分卷(23)
作品:《失忆后,我每天都在社死》 陆寒江笑了笑,他很快调整好表情道:管亭,我和陆含柯很早就向家里出柜了,你知道吧。
管亭点头:知道。这事还是他后来和白修知熟悉以后,白修知告诉他的,他记得当时白修知慢悠悠切着牛排,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吐槽一句做结扎手术,太损了,亏他们兄弟俩想得出来。
我爸为了让我和陆含柯断了结扎的念头,所以答应得很快。管亭凌乱的衣领间锁骨隐隐若现,陆寒江伸手给他理衣服,理到一半又反应过来这是他老婆,恢复记忆的老婆!于是手不动了,嘴唇贴在锁骨上吻了两次,缓缓地说,但我们都知道,陆家说话管用的还是奶奶。奶奶那时候只跟我们说她记性不好,叫我们不要总是带着人去打扰她。
管亭看着陆寒江,两人距离很近,近到管亭能清楚地看到陆寒江满眼里都是自己,他听到陆寒江说:陆含柯我不知道,但我这辈子没打算带除你以外的第二个人去见奶奶。
我
所以,跟我分手?陆寒江难得幼稚道,你想都别想,你往后几十年的时间都是我的。
或许是气氛刚好,也或许是陆寒江少有的在管亭面前撕开伪装,将占有欲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管亭愣愣地感受着心口的悸动,从那里传遍全身的血液中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暖流捂热发凉的手指脚掌。
陆寒江敏锐地发现管亭耳廓蒙上一层薄红,他知道管亭这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至于他什么时候能想通无所谓,陆寒江不会再让管亭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想法了。
但是!
还没结束!
陆寒江恶趣味上来,道:现在轮到你了。
管亭啊了一声,陆寒江说:老实交代吧,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管亭:
果然还是秋后算账!
纵使说开了,管亭也不好意思把前十几年做的那些事告诉当事人,他清清嗓子,试探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陆寒江寻思着让管亭亲口说出来确实不现实,他想了想,决定从头开始:附中的医务室,你见过我,对吗?
嗯。
后来就一直知道我了?
管亭看了眼陆寒江,点头。
陆寒江又问:留级一年是为了什么?他不觉得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个学生宁愿再艰苦一年选择未必能考上的B大,而放弃L大的录取名额。
管亭头已经快埋到胸口了,他讷讷道:为了你。
果然如此。
陆寒江没有半分感觉松了口气,那颗心脏的跳动完全掌握在管亭手中,短短的为了你三个字,却让束着他心口的线瞬间抽紧,陆寒江做了个深呼吸,停顿片刻才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进B大的校篮球队?
也是,为了你。
为什么要和初晓晓学妹换一个参加B大毕业典礼的名额?
管亭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还是为了你。
亭亭,最后一个问题。陆寒江强迫他抬起头,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
管亭看见映在他眼眸中,因为秘密被剥开而显得有些狼狈的自己,思绪不由得飞回那个炎热的夏季。
那天,好像也和现在一样下着小雨。
他动了动嘴巴,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马甲掉了,但没全掉.jpg
小管的想法很复杂,既想让陆总知道又不想,他毕竟暗恋太多年了,不习惯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所以陆总不知道的地方他就瞒着,不过陆总很快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陆总:想要开荤
我:想要海星QAQ
第38章
管亭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陆寒江留了个心眼。
难道医务室那次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想就着这个话题追问下去,但管亭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陆寒江明白以管亭的性格,他如果不想说自己根本问不出来,否则陆寒江对管亭的事情不至于一点都不知道,于是他放开管亭,让管亭回到旁边坐着,拇指和食指指腹触碰在一起摩擦片刻。
迟早有一天把你这些小秘密都挖出来!
因为管亭的记忆恢复,两人又挑破了一层窗户纸,关系更上一层楼,陆寒江心底压着的郁气随着对管亭的毛手毛脚而散去,他美滋滋在管亭耳朵下面亲了一口。
从下午到这会儿,管亭耳廓的红晕就没消失过,心思混乱,冷不丁被陆寒江吻了吻,管亭手里一抖差点没切到自己,他撇过头去,陆哥,我在切菜。
那我来。陆寒江接过他手里的刀,凑过去又亲他一下,这样就没事了。
管亭:
管亭:那我去削土豆皮。
陆寒江看着管亭落荒而逃的身影,笑意盈满眼眸。
晚饭是陆寒江做的,他的厨艺比不上管亭,但味道也是很不错的,加上两人颇有种失而复得的情绪,所以晚餐时间非常和谐,管亭好几次想去偷偷看眼陆寒江,却被陆寒江带着笑的视线抓个正着。
这顿饭吃出一股子旖旎的氛围,管亭心乱如麻,吃完饭便藏进厨房刷碗,回头叫陆寒江先去洗澡。
这么急?陆寒江扬眉问。
管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陆寒江的意思,刷一声把厨房门拉上。
厨房不隔音,外面陆寒江的笑声,管亭听得一清二楚,他捏着盘子,心说陆哥以前好歹还矜持一点,现在怎么还开上车了?再说,他明天要上班,哪有力气做那种事?
唉,明天怎么就要上班呢。
事实证明,不管明天上不上班,陆寒江今晚都没打算放过管亭。
厨房门刚打开,管亭就被守在门口没走的陆寒江搂着腰托着屁股抱起来,多久没被这么抱过,管亭吓得忙用双腿夹住陆寒江的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陆哥!
嗯。陆寒江故意轻轻掐下管亭臀|尖那块肉,粗糙的居家裤导致手感不太好,不过他是知道裤子里面藏着的东西有多么可口诱人的,走吧,洗澡去。
这一下掐得管亭差点跳起来,陆哥你怎么
怎么突然变|态了?!
以前除了在特定时间做特定事情时情绪上头有过几次,陆寒江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从来不碰他这块地方的!
陆寒江似笑非笑: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要不是怕把管亭吓跑,藏在家里床底下的那箱东西都已经在管亭身上用过一轮了,还能等到今天?
所以面对老婆的时候太装比也不好,老婆胡思乱想,他忍得还辛苦。
现如今把话说开了,陆寒江不装了,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扒了管亭的裤子把他翻过来狠狠咬几下。
看着管亭惊疑未定的眼神,陆寒江默默把心底冒出头的禽兽按回去。
算了算了,循序渐进。
掐一把过过手瘾也不错,这事儿等下次。
某种意义上,两人这算是小别胜新婚。
卫生间空间狭窄,容纳进两个男人多少事有些挤了,这就导致两人洗着洗着就擦枪走火。
蓬蓬头的水声哗哗,掩盖住情|动的声音,十几分钟后,地上粘滑的液体顺着水流进了下水道,管亭手臂撑着墙,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只可惜临门一脚,陆寒江忘了家里没准备东西,只得发狠地咬了一下管亭的后肩,提枪就往腿间蹭。
许久后。
陆寒江关掉淋浴,抱起筋疲力尽的管亭放进浴缸,挤了点沐浴露给他抹上。
腿|根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痛感,碰到沐浴露时疼得管亭小声抽气,陆寒江忍了忍,没忍住抬起他的腿在上面亲了亲。
管亭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欲哭无泪。
陆寒江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早知道不把自己那些顾虑说出口了,把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陆总还给他!
好歹是没进来啊,万一进来了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求求了,要不还是克制一点吧陆总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陆寒江已经很克制了,不然明天下午管亭都不一定能起得来。
陆寒江仔仔细细帮管亭洗了澡,管亭脑袋昏昏沉沉,乏得手指都不想动,听到陆寒江在他耳边说我去拿衣服后顿时清醒,一把拽住陆寒江:不用!
不用?陆寒江意味不明地重复这两个字,你打算裸|睡?
管亭:
陆寒江点头:我不介意。就是怕睡着睡着,怀里光|溜|溜的老婆把他压下去的禽兽再勾出来,到时候怕不是真不用睡了,直接给老婆公司的领导请假。
管亭显然也想到这一层,他沉思片刻:不,没事,你去吧。
铁盒子在衣柜里也不是一两天了,陆寒江不一定能发现,不然早就来问他了,还能等到现在?
陆寒江听不见管亭的心声,狐疑地看他一眼,转身去了卧室。
他没错过管亭说不用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陆寒江有点想不通,没道理去衣柜拿个衣服能吓到管亭啊,他胆子没这么小。
除非
里面有他想藏起来的东西。
陆寒江站在衣柜前,手指碰上柜门,深呼吸后将其拉开。
衣柜很平常,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
看来是他太多疑了。
陆寒江颇为无奈地笑了一声,他从衣柜里翻出两件浴衣和两条小裤,正要把衣柜关上,忽然瞧见藏在衣柜一角的铁盒子。
这个铁盒子是陆寒江头次把衣服收拾进衣柜时就看到了的,铁盒子很破旧,而且上了锁,看上去是管亭的私人物品,虽然陆寒江很好奇管亭能有什么需要藏起来的私人物品,但那时候一来他们关系还没到现在的程度,二来管亭失了忆,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陆寒江就没有多问。
但现在,盒子上的锁已经不翼而飞。
明明前两天还是锁着的。
陆寒江心怦怦直跳,扑通、扑通的,提醒着他这是衣柜里唯一的异类,就连手心也渗出了一些冷汗。
许久,陆寒江手指动了一下,他把衣服放在床角,伸手取出铁盒子,指腹在之前上锁的插扣上摸了摸,最后一咬牙,打开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一个透明袋子里装着件水晶滴胶制成的向日葵花瓣装饰品,因为放置时间太久,表面早已开始发黄,下面压着厚厚一叠照片,小心翼翼取出装饰品后,陆寒江才看清那叠照片的内容,背景有在比赛场上的,也有聚会时候,但照片的主人公无一例外,全部是他。
陆寒江拿出一张聚会照片,这张照片可能是偷拍的,所以有些模糊,他前面还摆了一桌子烧烤,陆寒江捏着眉心仔细回忆,终于找到这张照片的出处
这是他大学时候,校篮球队和摄影社联谊那次。
因为每次比赛摄影社都会去拍照,所以校篮球队和摄影社的关系其实很好,那次联谊是由于他们刚打赢一场比赛,大家约好一起去烧烤店庆祝,照这个位置来看,那时候的管亭应该不是跟在他们后面,而是在摄影社。
难怪,难怪在一起之后管亭给他照相时技术很好,像极了专业学摄影的,原来他早就是管亭镜头下的模特了。
除了这些,盒子里还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时间久远,笔记本的纸张已经泛黄,陆寒江喉结艰涩地动了一下,打开笔记本的瞬间,一张糖纸掉落在地上。
糖纸的包装,陆寒江也不陌生。
这是管亭最喜欢的、几乎每晚都会在睡前吃一颗的青梅糖。
陆总:吃到了,但没完全吃到
管亭:掉马了,但没完全掉马
我:更新了,但没完全更新(不是)
回收旧海星海星星
第39章
卫生间里,管亭趴在浴缸边,紧张兮兮地看向门口。
就只是拿个衣服而已,怎么还没回来?
衣柜里虽然挂着很多衣服,但这些贴身用品和洗漱之后会用到的东西都叠得整齐放在一边,没道理找不到吧?
难道陆寒江在看他藏着的铁盒子?
不可能不可能,他铁盒子锁得好好的,而且从来没告诉过陆寒江密码,那个密码陆寒江猜破脑袋也猜不到吧
等等!
他打开看完以后好像没上锁!!
管亭一拍脑袋,也顾不得浑身酸软无力了,哗一声出了浴缸,随手扯过一条浴巾裹在下身,火急火燎地跑向卧室,他心里祈祷着陆寒江不会对这个一直放在衣柜里的小东西感兴趣,祈祷着陆寒江千万不要打开,进卧室的一瞬间因为走神踉跄一步。
陆管亭忙不迭迈出两步站稳,抬头刚要说话,就看到陆寒江左手拿着他那本极度幼稚的笔记本,右手则在对着光观察不知道多久的糖纸。
管亭:
完蛋了。
陆寒江目光灼灼,视线几乎黏在管亭身上,他定定打量了管亭一会儿,随后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鞋都不穿?这么着急是要找什么吗?
管亭硬着头皮道,没有。
我以为你是在找这个。陆寒江将糖纸夹回笔记本中,指着一旁打开的铁盒子说。
管亭:
他匆匆忙忙跑过来,不仅没来得及穿鞋,甚至连身上的水渍也没擦干,这会儿隐藏多年的秘密彻底暴露,管亭背贴门站着,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张得无处安放,红晕从脸颊慢慢蔓延至全身。
陆寒江敛起笑,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放下笔记本从衣柜里抽出一条干净毛巾,把管亭带到地毯上给他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