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脸颊是最美的火烧云，他憋着嘴，把郑霆声的手甩开，“你说呢？”
    他兴师问罪地反问，却见郑霆声心情不错，一手掐着自己酸软的后腰，不爽地推了男人一把。
    结果居然还没推动！
    “好了，你别动。”郑霆声举手投降，“等会儿不舒服。”
    林冉青抿唇，身体突然感觉异样。
    红通通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郑霆声慌得要去抱他，“怎么回事？”
    贝齿死死咬住下唇，林冉青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睛。
    “流，流出来了……”
    第68章
    “你真的要租下来？”
    南溪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不能理解地靠在墙边。
    林冉青点点头，走进荒芜的办公室。
    故地重游，两年时间不到, 这里就从曾经的满室鲜花, 变成如今的一地狼藉。
    南溪踩过地上的垃圾, 走到宽敞的前台, 一手放在上面，眼神颇有感触。
    “物是人非啊……”
    一向风风火火的miss南也有感叹伤怀的时候, 如果万立非的同事见到她这个表情，一定非常不可思议。
    林冉青顺着走廊往前，走向自己曾经的办公室。
    这里还是一如往常，摆设几乎不变，只有玻璃茶几上那套林冉青惯用的茶具失去了踪迹。
    “我把你的茶具带回家了，你要的话我再带来。”南溪跟在他身后，仿佛他们还是搭档，自己每天跟在林冉青身后忙进忙出。
    “你留着吧。”林冉青推门而入，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锦城络绎不绝的车道、行人，还有那一栋栋鳞次栉比的办公楼。
    他以前最喜欢站在这里, 饮一口茶, 休息几分钟, 然后精神百倍的投入工作。
    可现在，万立非不复存在。
    南溪站在林冉青身边, 耸了耸肩, “你家那位, 睚眦必报，幸好当初你走之前让我跟方少澄办事, 我才免于被方董牵连。”
    林冉青微笑不语。
    当初至晖给万立非的是一份对赌合同，在投资期间内，万立非需要达到足够的成交额，才能够获得另一部分的投资。
    很显然，万立非输了。
    “至晖不是慈善基金会，万立非达不到要求，自然要退市。”
    在回锦城之前，林冉青就听南溪说过万立非的“悲剧下场”。
    方董决策失误，用大量的金钱去采购各国花卉，想要重现郑霆声一掷千金的名场面。
    可当初林冉青办的第一届花卉拍卖，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联系花农和园林专家，熬了不知道多少个通宵才办成的，方董想要凭借金钱让那些专家教授轻易把自己苦心栽种的花拿出来拍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且正常的拍卖流程，是拍卖行只收取成交金额的一定比例，实际上货品和成交额的归属都在卖家手里。
    方董为了能够尽快开办第二次花卉拍卖展，竟然用万立非的流动资金采购名花异种，可想而知，当拍卖会无人问津，万立非将遭受多大的损失。
    “方家的珠宝还是锦城数一数二的。”林冉青坐在沙发上，笑着安慰南溪。
    南溪不置可否，“也就那样吧。”
    急功近利的决策者迟早会给企业带来危机，只是家底深厚，区区一家拍卖行，还没办法动摇根本而已。
    林冉青和南溪逛了一圈，对这间旧办公室十分满意。
    “你想做什么？”南溪见林冉青和物业爽快签订协议，再看协议上那串惊人的数字，实在好奇。
    “花店。”
    林冉青拍拍手上的灰尘，双手背在身后，脚本抵住地面，施施然转了个圈。
    “花店？”南溪眉头紧锁，“开在办公楼里的花店。”
    “当然。”林冉青扫了一圈整件办公室，心里已经有了不少想法。
    南溪知道他心里决定好的事情，别人再怎么劝也不会动摇，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她相信自己这位“老上司”，肯定是有足够的自信，才敢在锦城的cbd里租下一间这么大的办公室做花店。
    毕竟，他可是林冉青啊。
    南溪盯着林冉青的侧脸，恍然间又想起过去的那些拍卖会。
    青年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讲台前，手持一柄黑檀木的拍卖槌，在无数人的目光下温柔轻笑。
    “走吧。”林冉青出声唤醒沉浸在回忆中的南溪。
    南溪点了点头，跟上林冉青的脚步。
    “对了，有件事问你。”
    两人一起走到地下室，林冉青为南溪打开车门。
    南溪坐进去，听林冉青问道：“至晖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miss南的大红唇抿了抿，她没想到林冉青会突然问这件事。
    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偏偏……
    “你是方少澄的总经理助理，方家要还对赌的债务，应该对至晖的情况也了解得不少吧？”
    林冉青看出南溪想要回绝的意思，率先堵住了南溪装傻的可能性。
    南溪深吸一口气，她转向林冉青，盯着青年精致美丽的侧脸。
    犹豫良久，南溪才缓缓开口：“你知道，顾文婷这个人吗？”
    *
    “郑总，顾成先生那边打了电话，说是他……”
    文特助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假寐的男人，一时有点把握不住下半句该说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