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作品:《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季昕予微红了脸,乖巧点头。
    过了一会儿,陆深准备回公司开会时,感觉到了衣角被轻微扯了一下,回头一看,便看到季昕予瘦弱的胳膊无力地搭在床边。
    而季昕予本人则又换上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咬了咬下唇,低声说:“我想到天台看星星。”
    当然不会是医院的天台,在这儿呆的久了,季昕予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想“家”。平日里除了陆深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只能见到小瑾一个人,搞的他濒临变态,都有些怀念陆忠对他的刁难了。
    他把这种情感归咎为,长时间缺乏社交导致的情感变态反应。
    陆深摸了摸他的额角,那里的伤口愈合后,还剩了浅浅的一道疤痕。
    “今天就想看。”季昕予皱眉垂眼,更进一步,甚至撅起嘴巴求吻。
    陆深笑了一声,凑上去亲他,一吻过后才蹭着鼻尖回应:“还以为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才提呢。”
    “那可以吗?”季昕予眯着眼睛,懒懒地像只猫咪。
    陆深站起身把小瑾唤了进来,说道:“待会儿康复师会过来,记得把桌上的资料给他。”
    “喂!”季昕予不满。
    陆深转回身说:“如果你满意这个康复师的话,晚上可以直接带回家。”
    “嘿嘿。”季昕予傻笑着,目送陆深离开了病房。
    一想到陆深安排地如此周全,季昕予脸上的笑容就怎么也止不住。
    他就说嘛,思维同频,真的很带感。
    第44章 依赖
    想到要回家了, 季昕予内心止不住地雀跃,从中午就瞪着窗外,盼着太阳落得快一些。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渴望, 明明继续呆在医院就能躲过陆忠和所有陆家佣人的鄙视,但他就是莫名地很想回到那里。
    或者说, 很想回到属于陆深的那个地方。
    季昕予恍然发现, 他以为自己只是个颜狗, 却没想到是个美色当前连脸都能不要的大shai迷!
    于是整个复检训练中,他便把握力器当成了不争气的自己, 狠狠攥了个够。
    努力到连康复师都拦着他,一直强调“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头天的训练算是比较简单, 不过长久得不到活动的手掌和手臂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季昕予必须全身绷紧才能传递一小股力气过去。整场训练下来,整个人跟热水洗过一样。
    等他过速的心跳慢慢平复以后, 窗外的景象已然披上了橙红的晚霞,比之前几天都要好看得多。
    大抵是因为心情好了, 看什么都带着点惊艳。
    不一会儿,小瑾便捏了一堆单子回来,身后还跟了个黑衣男人, 推着辆轮椅。
    那男人他经常见,是陆深吩咐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保镖。
    小瑾仔细地将单子叠好放进背包里, 说:“手续办好了,医生另外开了一些营养剂,拿了就能回去了。”
    “现在吗?”季昕予的眼神在小瑾和保镖身上转了一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瞥了眼空荡荡的门口。
    小瑾顺着他的动作也看向了门口, 空空荡荡没什么特别的, 便又疑惑地看向他。
    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依赖别人, 季昕予也后知后觉地有点儿难为情,便故作兴奋地干笑着喊道:“太棒啦哈哈!这四四方方的盒子屋,我老早就呆腻了!”
    “您……管这儿叫……盒子屋?”小瑾环视一圈这堪比五星级套房的vvip病房套间,难以置信。
    话赶话的,确实是有些歪曲现实了,季昕予默默在心里想。
    他生硬地催促道:“撤撤撤,再不撤天都黑了。”
    陆家别墅在城郊,他不知道医院回去的车程多远,能不能赶得上与陆深一起吃晚饭。
    虽然,大概率他这个累赘还需要别人来喂。
    “快点儿,动手啊!”季昕予见那保镖怎么也不上前挪他,催促道,“难道还指望我自己走出去啊?”
    他用力抬了一下胳膊,向黑衣保镖示意。
    “急着上哪儿去?”陆深一进门,就见着季昕予一脸火烧眉毛的样子,笑道。
    病房门没关,在走廊上时,陆深就清楚听到了季昕予催促的声音。
    季昕予脸上的表情顿了顿,惊讶瞬间转为惊喜,眼睛都变得炯炯有神,闪着亮光朝向陆深的方向。
    他不回答,陆深便走近了些,再次问道:“嗯?一个人着急去哪?”
    “回家呀,想跟你一起吃饭。”季昕予柔声回答,朝着他抬了抬手臂。
    陆深娴熟地弯腰,胳膊穿过腿弯,轻易便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季昕予顺势侧靠在他胸前,胳膊环住脖颈,舒适又惬意的姿势。
    陆深一个眼神制止了将轮椅往自己面前挪的黑衣保镖,低头看了眼季昕予埋在西装领旁的柔软发丝,似乎听到他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嘤咛。
    像刚刚找到家的流浪小奶猫,脆弱又粘人。
    季昕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故之后就莫名地很想黏在陆深身边,虽然他日日都来,但季昕予就是不满足地想往他身上蹭。
    或许是那场劫后余生让他患得患失,亦或许是那些他刻意避开的细节,令他格外眷恋当下易碎的缱绻。
    季昕予的心脏没来由地跳乱了节拍,突如其来的心悸让他有些焦虑不安。
    陆深醇厚的嗓音从耳畔划过:“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