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作品:《了不起的关系

    “别自作多情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进门。”
    “自作多情也罢,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又为什么在这里,但凡来过门内一次的人,都不可能还对这个地方有所留恋,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说说看。”
    “不是你要解释的嘛,把问题抛给我,这就是你的解释!”
    眼看着司南逸并未想陪他在此逗留,侯雁琛紧抓着他手腕,挽留道: “司南逸,我不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如果你知道我最终的目的后,你绝对会义无反顾的跟我进门,可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将你也牵涉其中,而洽好的是,你叔叔的出现将你带走了,虽然没来及跟你坦白,但是,我却认为那样是最好的。可看你出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这便是我瞒着你的理由。”
    司南逸紧盯着他的眼眸道: “你瞒着我的,应该不止这一件事情?”
    侯雁琛继续坦白道: “是,你最关心的弑神枪,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以厄传厄演变出了那样的传言,龙潭里法器其实是我冶炼几百年的破门法器,当年无意将师兄们卷进困境,危急存亡之间,是我让师兄们进门的,所以我也承诺过师兄们,我一定会将他们救出门外,几百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做这件事,我不能食言。”
    “所以在你知道我的目的之后,也一直在骗我。”
    “对不起,那是……因为……我……我也有难言之隐,也是言不由衷,这个真没骗你!”
    “那你的难言之隐,言不由衷又是什么?包括你一直对我隐瞒身份,对,我那时是打算原谅你了,可我现在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虽然我也知道,时隔百年之久,人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更何况,你连名字都舍弃了,可我还是想跟你重新开始,但你呢,你可曾……罢了,我累了。”
    司南逸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和在魔界,侯雁琛也追上来的那一天不一样的是,那天他只感觉胸口被肋骨紧紧勒住了一般痛,呼吸都带着一股抽搐的疼,可现在,听完他的解释,司南逸感觉不到任何心痛,大抵是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将他排除在外,所以,他才能做到与傍人一般的平静,连生气都办不到,只剩下无尽的失望。
    侯雁琛信誓旦旦道: “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向你坦白所有。”
    “不用了,现在已经结束了。”
    司南逸甩开他的手,侯雁琛不死心的又追了上来。
    “司南逸……”
    在他呼唤下,司南逸又停了脚步,只不过这一次是背对着他。
    “是啊,你总有你的理由,你重情重义,所以,被蒙在鼓里的我应该理所当然要理解你,你是这样想的吗?把我当猴一样戏弄,肆意的践踏我的感情。”
    侯雁琛快步上前。
    “司南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在他手欲碰到司南逸的肩头时,却被司南逸厌恶的弹开了。
    “别碰我,否则我真的有可能会忍不住想杀了你!”
    冰冷的语气,决绝的眼神,似是意在警告侯雁琛,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侯雁琛要是胆敢追上来,司南逸一定会朝他兵戈相向。
    而后侯雁琛就一直站在那里,站了很久,仿佛是对自己惩罚一般,他不死心,可又无可奈何。
    “秦天……”
    直到木须子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他才恍惚的转过身去。
    “木师兄,你也在啊。”
    看着眼底浮着一层红梢的侯雁琛,木须子马上就后悔叫住他了,果然他就应该悄悄走掉的。
    侯雁琛 :“你全听见了?”
    木须子心虚道: “啊……是,全听见了,主要是你们也不避嫌,声音也有点大,想不听见都难。”
    看侯雁琛一脸消沉的模样,木须子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的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以表慰藉。
    “木师兄,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侯雁琛一脸求助看向他。
    木须子诽腹着,师兄又不是天书,什么都知无无晓,什么都能给你答案!!你可真敢问!
    可在侯雁琛满覆神伤的眼神中,木须子心软道:
    “哈,这种事情……你问我,我也很难办啊,更何况对方还是司南逸,那倔小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脾气,犟的跟驴一样,一但决定了,很难回头。”
    闻言的侯雁琛更绝望了,这不安慰还好,安慰了更得不了!
    木须子,“!”
    他连忙改口道: “这感情上的事,或许也不是很决绝,你再找机会跟他解释解释,或许还有转机也不一定。”
    可他的安慰似乎并未起到什么作用,侯雁琛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消沉的表情。
    “秦天啊,对不住了,我也帮不上了你。”
    侯雁琛故作轻松道: “我没事。”
    “ 你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要是不嫌师兄唠叨的话,你就听听吧。”
    木须子道: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捋一捋,说到底,你太自私了。”
    侯雁琛看向木须子,木须子给他耐心解释道: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即便有千万种理由多少苦衷,再伟大,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可他只有“你”这一件事,却是毋容置疑的,傻瓜都能看出来,他是因为你才追进门里来了。所以,不觉很不公平吗?你的眼睛看到是前方的所有甚至更远,可他的眼里只有你,可前行的路那有一直平坦的,稍有不慎,就会摔倒,他或许也只是伸手想拉你一把,可你只想做你手头上的事,即便那事里也包含着他。像我爷爷一样,总是打着“都是为你好”的名义,却也忽视了他到底需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换位思考一番,不觉得很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