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作品:《追逐天空的流星

    「当然不是,我也试过。初出道的时候,出版社的责编擅自替我修稿,也没加什么剧情,只是改我小说的一些字眼或者视角而已。合约期满当我要拿回着作权的时候,出版社就主张是共同创作了,你说可不可笑?」
    「那……结果怎么样?」
    「我连夜研究相关的法律条文,再跟朋友介绍的律师联系,花了点钱请律师替我解决。」
    「那应该不只是一『点』钱而已吧?律师的收费感觉就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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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这样看看风景后便回旅馆又不太甘愿,随意乱逛,被室友意外发现了一家酒吧正在做女士之夜(ladiesnight),免费入场还奉送一杯酒精类饮料呢。
    这间酒吧正是莫漓与安罄漩认识的场地。
    莫漓对酒吧和酒都没有多大兴趣,只是长夜漫漫,来酒吧打发一下时间顺道体验一下文化,免费担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莫漓倒也不介意。
    莫漓坐在一角,看着酒吧中心的人在舞池兴奋热舞。室友跟她说了两句,便离她而去,跟别人搭訕去了。莫漓原本以为,自己坐在一角应该不甚起眼,该可好好地欣赏舞池上各类的忘我演出。
    谁知道呢,谁知道呢,酒吧里是没有观眾这回事,莫漓还是被人发现了。
    上前跟她说话的是个金发男子,大概也是外来人,莫漓从那人的口音推测那人该是法国人,但不太确定。男子的英语有点不流利,莫漓说英语更是有点结巴。男子死心不息,莫漓真想晕过去不愿意再鸡同鸭讲。
    只是男子见甜言蜜语无效,开始想要先发制人,或者应该说是强制执行吧。
    那时的莫漓才二十三岁,应付色鬼的经验值是零。几次摆脱不果后,莫漓打算一走了知,然后便发现坐在角落的坏处了。
    坐在角落的坏处不是变成隐形,而是当色鬼不准你离开的时候,只需要张开双臂,便能轻易把你圈起来,形成一个困牢的状态。
    莫漓极目张望,该死的,需要室友的时候,室友跑到哪里鬼混了?
    眼看着色鬼的嘴巴越来越接近,除了双手用力往外推和别过头,莫漓没有别的办法。在这般嘈杂的环境,只怕是大声呼喊「help」都没人听见。
    色鬼要得逞了,一双手及时把色鬼拉开,是酒吧的服务员。
    莫漓连番感谢,服务员点点头,便与色鬼用着莫漓听不懂的语言拉大嗓门沟通着。
    突然间,莫漓的手被人抓住,大概是由于刚才色鬼骚扰带来的影响,莫漓下意识地用力挣开,脸上仍然是惊魂未定的表情。
    「怎么一个女生跑来酒吧?外语又说得不好。」
    莫漓闻声回头,才发现刚才抓住她手的人是个女生,很漂亮的女生,大概比莫漓年长几岁,散发着一种成熟女性的气质,声音透着性感的魅力,纵然那声音因故意提高声线而变得有点沙哑。
    在他乡遇到会说中文的人感觉真好,这是莫漓第一个想法。
    莫漓回答女生的问题,但环境太吵,女生听不清楚,莫漓只好把头凑到女生耳边大声说:「我朋友刚离开而已,她说一会儿会回来。」
    「到我那边坐吧。」女生笑着说。
    也许从第一眼开始,莫漓就迷上了她。她弯弯的眉、圆圆的下巴,到修长的小腿,每一分每一寸都吸引着莫漓。当然,也有其他因素,譬如,她很聪明,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掌握在手中,但这些都是后话。
    莫漓自自然然地就跟着女生走到酒吧一旁的贵宾区域,一张张舒适的沙发,每张沙发均创造出一个小小的独立空间,围着一张小小的圆桌。这里远离舞池,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当然,这份寧静和舒适的座位,是需要多付金钱才能换来的。
    女生拉着莫漓到达她原本坐的位置,然后把同行的朋友介绍莫漓认识。
    莫漓记不住其他人的名字,她只记住了眼前这位叫安罄漩的女生。过后,莫漓其实有想过一个问题,怎么自己会跟着陌生人走?女生也可以是坏人的啊,若然她是坏人,把自己卖猪仔,自己也没法逃脱。
    「对了,你叫什么?」安罄漩才想起还没知道眼前女孩的名字。
    「莫漓。」
    「茉莉?」安罄漩听偏了,竟即席哼唱起歌来,「清晨下了一场雨~露水沾湿了小茉莉~我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呢!」
    「呃……」莫漓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是莫名其妙的莫,淋漓尽致的漓。」
    「茉莉也好听啊,我叫你茉莉好吗?」安罄漩笑着问。
    莫漓看着安罄漩的笑容就看呆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说了声:「好……」
    大概就叫做一见钟情,安罄漩的举手投足都深深吸引着莫漓。微笑、抿嘴、皱眉、撅嘴……每个表情的印在莫漓脑海中挥之不去。
    话说,很后来的时间,有一首流行歌曲是这样唱的:「名叫茉莉茉莉茉莉多好听~都让查理忘了吃鱼~」这首歌,变成了安罄漩最爱哼唱的一首歌。
    莫漓庆幸在离开之前与安罄漩交换了联络电话,以至后来才能发生那么多的事。
    从头到尾,莫漓也是庆幸并怀着感恩的心,能够遇上安罄漩并发展关係,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很感恩。值得不值得,爱与不爱,说到底也不过是心里的一个意念,或说执念而已。既然未来还未来,那么多的未知与突然,倒不如当下尽兴来得瀟洒。
    莫漓突然想起已经逝去的外婆曾给自己说过:「姓莫,也是提醒你莫许来生,下一世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与其相约来生,不如今生尽兴。漓是淋漓尽致,这个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