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提亲】 第14卷 再重逢
作品:《毒霸天下》 在独忍冬鼓涨成大皮球的人形皮囊内,巫玄终于看见眼前人,那眼下的泪痣震动他的心头,她不正是五年前邂逅的那个她吗?
巫玄看着独忍冬,心头激动,像在问:「你真的是我心头记掛着的小冬?」
独忍冬眼里含泪,她没有出声,但已经答了:「小炭头,就是我。」
巫玄心头狂喜:「我终于见着你了。」
独忍冬那一滴眼泪终于流下:「五年了,我们真的再见面了…」
此时,独行一笑虚弱的道:「小冬,我跟门主要尽快解掉身上的毒,再逼出绝神钉。」
巫涯也好不了多少,勉强提气接口道:「这皮囊只不过是奇兵突出,暂脱马懿他们的围攻,我跟宗主解毒,才能够正式脱险。」
那皮囊大皮球落在聚宝楼楼头。甫一停下,独忍冬立时大喝,双手一分,皮囊立时分开。
同时间,巫涯已即时行动。手指一挥,直插入独行一笑左手腕脉门,跟着一扯,竟从独行一笑的脉门抽出一条黑色血线。
黑色血线被抽,独行一笑身上的暗黑,即时闪退。
巫涯用尽全身的仅馀的功力替独行一笑抽出黑色血线解毒,随手向后一挥,血线即时飞散空中,巫涯亦不住喘气。
体内被灌的毒一解,独行一笑猛然大喝,内息流转,「波」的一响,被钉在背上穴道的绝神钉立时被逼出。
独行一笑即时恢复功力,双手疾按巫涯肩膀,运功将他一推,令他整个人急速打转。
独行一笑双手在巫涯肩膀上越推越快,巫涯的身体亦越转越急。
巫涯身体打转间,混身即时浑出暗蓝色的毒汗。毒汗随着身体转动向外飞洒,渐渐由暗蓝色变回透明。
独行一笑最后鼓掌猛拍向巫涯肩膀,内力过处,立时助巫涯将背上穴道的绝神钉逼出。
巫涯长身而起,与独行一笑哈哈大笑。
在大榕树下的马懿与司空奇抬头看见独行一笑与巫涯大笑,脸色剧变。
司空奇惊呼:「大军师,现在怎么办?」
马懿心念电转,暗忖:「巫涯与独行一笑这两个老鬼显然已经解毒,再逼出了绝神钉,就算功力只馀一半,以他们二人的毒,将会难以对付。」
马懿立时决定:「大家退!」
眾人急退。
巫涯与独行一笑站在楼头,看着马懿率领眾人急退,转眼已不见纵影。二人对视一笑,颓然倒下。
巫玄与独忍冬惊呼!
江湖多变。
谁又会想到这情形会发生。
榕易墟毒战一个月后。
江南,洛阳城。
一队半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运送着十八个大箱的礼物,走过洛阳大街。
人群纷纷避开,让队伍走过。看见队伍的浩荡,都在窃窃私语,这队伍是什么高门富户?他们又要去那里?好事之徒居然跟着队伍之后,要探看这队伍最终的目的地究竟是那?
队伍终于停下来。
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洛阳城中心,唯我一宗的宗主宫。
领着队伍的两个人落下马来。
巫涯与他的儿子巫玄。
巫涯神清气爽,显然与独行一笑斗毒时被灌的毒已尽数除清。
巫玄则神彩飞扬,一脸笑意。
巫玄笑着来到宗主宫的正门,朗声道:「无二门门主率领门下弟子拜会唯我一宗宗主!」
宗主宫鐘鼓齐鸣,中门大开。
只见独行一笑哈哈大笑,在四个女儿陪同下走出来迎接巫涯。
巫忍冬躲在姊姊们背后,一脸通红,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又胖又丑,相反,变得身般苗条,脸容清秀可人,眼下的那颗泪痣像在闪着光彩。
巫玄看着独忍冬,大喜,想上前,却又不敢失礼,进退两难,独红莲她们看见巫玄的戇态,不禁失笑。
独忍冬心里知道巫玄是为了她失态,脸上更红。
巫涯与独行一笑看见,哈哈大笑!
独行一笑笑道:「巫门主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巫涯一拱手:「客气,客气。宗主,我们又见面了。」
独行一笑与巫涯对视,又再哈哈大笑。
唯我一宗的中殿大堂。
独行一笑居中而坐,身旁分别站着他的四个女儿;独幽兰、独红莲、独蔷薇及独忍冬。
巫涯坐在下首上宾之位,巫玄站在他的身旁。
独行一笑首先开腔:「一别月馀,门主的身体看来已经无恙…」
巫涯笑道:「既然宗主看来亦已神清气爽,巫某又岂能有事!」
独行一笑道:「门主始终都不想在我之下…」
巫涯道:「那当然,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打成平手。」
独行一笑拍掌大笑:「门主今天到来,难道是想和我完成那一场未了的毒战?」
听见独行一笑这样说,堂中的年轻一辈都脸色一变。难道巫涯这样大张其鼓的到来,就是要继续那一场毒战?
巫涯大笑:「宗主你可放心,是否要继续那一战,我们慢慢再谈。今天到来,首先就是要谢谢小冬姑娘…」
独忍冬一愕:「要谢我?」
巫涯点头:「那当然,当时若非是你,我和玄儿已着了马懿的道儿,命丧榕易墟。」
独忍冬忙摇手:「不!我可不是有那么大功劳…」
独行一笑道:「小冬只不过是误打误着,门主不要太夸奖她了。」
巫涯道:「误打误着?小冬姑娘那天的皮囊,应该是鬼爪神农的尸皮所做成的吧?」
独行一笑道:「门主果然好眼光,说得不错。」
巫涯笑道:「我可不管是不是好眼光,不过玄儿在五年前从万毒尸藏给我带回一对鬼爪神农的乾尸手臂作寿礼;他告诉我其馀的尸体就让宗主的小女儿拿了去,所以我就想到那皮囊应该是鬼爪神农尸皮所炼製。」
独行一笑道:「我死去的妻子给我生了五个女儿,每个女儿的毒性都有所不同;小冬是我最小的女儿,自少就体弱,我以为她绝不能继承唯我一宗的毒功,直至她三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