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神秘的哥哥
作品:《性爱成癮》 一进园区里,黎沐辰不忘上週六与林翰硕吃午饭提及到毕旅时,他千交代万交代必需买个纪念品送给他,于是黎沐辰先行逛逛里头贩卖纪念物品的小店。
在琳瑯满目的商品中,黎沐辰挑选一个林翰硕喜欢的小布偶,再为自己与爱人购买一对可爱的蓝色海豚小吊饰后,匆匆离开被一群散发少女心的女学生塞满的店舖。
顶着烈焰的太阳光,黎沐辰于广场一处设有长椅的阴凉处休憩。一入座,脑海倏地浮现姜俊昊英俊的脸庞,不禁期盼今天会不会也如此「巧合」,在游乐园里遇见爱人认真工作的帅气模样。
但很可惜,到了午时饭点,仍没见着迷人的身影出现,黎沐辰并不沮丧,毕竟那是他异想天开的幻想,继而随意找间主题餐厅用餐,待到行程结束的集合时间。
司机大哥将学生们安全送回学校后,黎沐辰扛在肩上的压力瞬间减去了大半,算是当上班导师后完成的第一项重责大任。
接续週末两天,黎沐辰并没有间着,週日一如往常与姜俊昊窝在家里甜蜜一整天,同时送上蓝色海豚小吊饰,姜俊昊便让黎沐辰掛上那台拉风跑车的车钥匙圈上,而黎沐辰的海豚吊饰也同样掛在了自己的车钥匙圈上。
然而週六,他决定事不宜迟,立刻到萧景暘家做家庭访问。
黎沐辰依昨天毕旅结束后回到家,整理完行李拨打电话到萧景暘家里,约今早的十点准时出现在他家门口。
本来通话期间,黎沐辰想打消家访的念头,因为萧景暘告知父母工作忙常常不在家,假日也偶尔才会回家一趟。但随后又听他说「哥哥」在家后,黎沐辰就约定了时间。
只是......这位「哥哥」让黎沐辰百般困惑,他看过萧景暘的个人资料,上头家族成员栏位上仅有父母的名字,且父母的职业只标明「上班族」三个字,好似做什么不正当的工作而隐藏起来,让黎沐辰相当好奇。
眼前五层楼高的透天别墅,外观装潢极具北欧风格的精美设计,黎沐辰一见便知晓是个收入优渥的家庭。
门铃响起没几秒鐘的时间,萧景暘的身影就出现在大门后。不同上课趴在桌上睡觉没礼貌的模样,萧景暘客客气气地请黎老师进入家门。
而那位神秘的「哥哥」在玄关处备好室内拖鞋,随后进厨房将不久前泡好的一壶伯爵红茶倒入三个玻璃杯中,准备与老师谈话时品嚐。
黎沐辰随萧景暘的带领之下来到典雅的客厅,入座舒适的沙发。
完成恭敬带领黎老师进屋的任务之后,萧景暘朝着厨房呼喊一声,「哥,老师来了。」
「哥哥」听见呼喊声,迅速将三个装有红茶的玻璃杯放置托盘上,小心翼翼地从厨房端了出来,先行和老师打个招呼。
「老师您......」一见到黎沐辰本人时,「哥哥」惊吓得瞪大双眼,手不自觉颤抖一下,差点打翻玻璃杯中的红色液体,却立刻假装镇定地照着和萧景暘原先说好的剧本走,「您好,我是萧景暘的哥哥。」
「林翰硕?!」黎沐辰同款睁大双眼的惊讶表情,「你怎会在我学生的家里?不对......你怎会是他的哥哥?」
黎沐辰非常清楚林翰硕是独生子,甚至在所有亲戚中,同属兄弟姊妹的男性就只有林翰硕一人,所以不管怎么想,他绝不会和萧景暘有任何亲属关係。
「沐辰,好巧啊,我们居然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面。」林翰硕哭笑不得,轻放托盘在黎沐辰眼前的木质桌上,「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小的只要是有缘人,走到哪里都能相遇。」
黎沐辰听得出来林翰硕在刻意回避他的问题,彷彿在跟他打哑谜,「林翰硕,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和他......」
话说到一半,黎沐辰忽然想起上週六和林翰硕吃午饭时,谈及人渣的事后发展情况,似乎理出了不可思议的线索。
「林翰硕,萧景暘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位帮你打退人渣的朋友吧?」说出脑海里的问题之后,黎沐辰都觉得荒谬至极。
看林翰硕露出谜之笑容而不语,黎沐辰头痛极了,「林翰硕你真的是......骗我说朋友是补习班的同事就算了,结果居然是一个高中生......」
「我才不是翰硕哥的朋友。」一旁的萧景暘虽然有些状况外,但听见黎沐辰称呼他们是朋友关係,立刻不爽的纠正道:「是男朋友!」
「什么!」黎沐辰不可置信,「林翰硕,你现在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黎沐辰不免猜想,萧景暘难道是因为和林翰硕谈恋爱,所以段考成绩才不理想?甚至在课堂上睡觉的原因,并不是在社团教室玩音乐的关係?
「哎呀!沐辰,不是你想的那样。」林翰硕无法再对黎沐辰隐瞒下去,沉吐一口气后,一五一十松了口,「他是我速成班的学生,现在还不算是我的正式男朋友,正在试用期三个月。」
「林翰硕,你才刚结束一段不堪的网恋,现在又想谈极端的师生恋吗?」黎沐辰无法理解林翰硕的想法,便拿起一个玻璃杯,啜饮一口茶香浓厚的红茶润润喉,顺道缓和一下情绪,「他是一个高中生,也算是你的学生,你真要和他交往?你有想清楚吗?」
「师生恋怎么了?有谁规定师生不能谈恋爱吗?」萧景暘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老师真是偏见的人。再说了,明年我就要毕业了,到时候跟翰硕哥就不是师生关係了!」
「萧景暘,这是我和沐辰之间的事。没你的事别插嘴。」林翰硕双眼直勾勾瞅萧景暘一眼,示意要他乖乖听话。
「林翰硕,你现在跟我回去,把所有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包括你对这段感情是怎么想的。」黎沐辰已无心再做家访,现在林翰硕的感情事最要紧。
从沙发站起身的黎沐辰,本想握住林翰硕的手腕带他走出这栋房,却没想到萧景暘好大的胆子向前拦住,一把拉过林翰硕护在身后。
「老师,你凭什么带走我男友。」萧景暘眼神恶狠狠地瞪着黎沐辰,「翰硕哥已经是我的人,没我的允许,谁都休想带他走。」
「萧景暘,你别胡闹!」林翰硕没想到萧景暘的反应会这么大,似乎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他。但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甚至不想把萧景暘牵扯进他和黎沐辰的矛盾之中,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我怎么就胡闹了?」萧景暘乾脆抱住林翰硕,将他束缚于怀中,不让他离开,「我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难道不行吗?」
「萧景暘听话。」林翰硕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先放开我。」
「不放。」萧景暘收紧双手,更加紧密的搂住林翰硕,「老师,你别再为难翰硕哥了,是我追求翰硕哥的,不是他的错。」
「好,老师不再为难他。」黎沐辰看着两人拉拉扯扯无济于事,乾脆让主动坦承的萧景暘来解释这一切,「那你告诉老师,你喜欢林翰硕什么?」
「一开始,我是对翰硕哥做爱时的情慾脸孔一见钟情。」萧景暘一想起当时的情况,脸上就布满兴奋的神情,「后来跟翰硕哥接触过后,发现他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可爱,更加让我喜欢得不得了。」
「什么?!」这回答超出黎沐辰的想像范围,他一时错愕地呆愣住,「你们一认识就上床?」
「黎沐辰别胡说八道啊!我们......唔......」林翰硕没料到黎沐辰会把萧景暘的话误解得如此荒唐,于是急忙想解释,却被萧景暘摀住嘴,不让说话。
「昨晚是我们第一次做爱。」萧景暘老实得令人瞠目结舌,怀中的林翰硕便想扯下嘴上的手叫他闭嘴,却徒劳,反被一隻手指探入口中,肆意玩弄软嫩的舌头。
「我第一次见到翰硕哥做爱的表情是在补习班。」萧景暘低沉的嗓音持续响起,「那天下课我走出补习班没多久,发现我把钥匙落在教室里,于是返回去拿,结果就撞见翰硕哥被混帐压在黑板上操屁股的画面。」
虽然这件事黎沐辰早已知道,但林翰硕听着萧景暘居然老实到把自己羞耻的场景都诉说出来,不免害怕他会一字不漏地把事情所有的经过坦言出来。
他不是害怕被黎沐辰知道,而是从萧景暘的口中而出,实在难为情。
于是林翰硕咬了一口嘴里放肆的手指,阻止萧景暘继续说下去,痛得萧景暘抽回手不停甩动,成功让他闭紧了嘴巴,便把他驱赶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萧景暘这次不再回嘴,委屈巴巴地乖巧听话,因为他和林翰硕有约定,若于试用期间惹林翰硕生气的话,他就别想做正式男友了。
「沐辰,再听他说下去要讲三天三夜了。」感觉自己被萧景暘爆料的林翰硕,不禁吐槽一番,「总之就是某天他在补习班发现我被王八蛋强上、不是你情我愿后,救了我。然后警告王八蛋,如果他在硬上我的话,就要让他吃官司。」
「所以那人渣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高中生,有勇无谋地胡说大话?」黎沐辰压根不相信萧景暘有能力解决这场爱情纠葛。
「萧景暘哪里有勇无谋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学生的父亲是能验伤的医生、母亲是能帮忙辩护的律师吗?」林翰硕露出怀疑的眼神,像在调侃黎沐辰这班导师当得真不称职。
「我若是知道,何必多此一举来家访。」黎沐辰总算明白萧景暘的母亲为何会直接怪罪他教导无方,而不是先了解孩子的学习状况,因为工作太忙,根本没多馀的时间关心孩子,当医生的父亲更不用说了,每天得忙着给病人医治,甚至做手术忙得不可开交。
「其实那王八蛋一开始也认为萧景暘只是在吓唬他,殊不知他书包里正好有父母的名片,所以王八蛋就落荒而逃了。」林翰硕想起那天的场景,心底不自觉涌起一股被人保护的温暖。
「而那天萧景暘陪我到下班时间,怕王八蛋返回找我,甚至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让我住进这栋豪宅一晚。然后在睡前,我就把王八蛋的事说给他听了。而后,萧景暘不管有没有速成班的课,每天都到补习班追求我,像个强力胶一样,黏得我都快喘不过气,甚至直接让我住进这里,确保我的安全。」林翰硕说着说着,脸颊不自觉红润了起来,「我就看在他对我如此重视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先试做三个月的男朋友。」
「这事你很难啟齿吗?」黎沐辰不觉得这是什么严重到需要隐瞒他的事,「上次约吃饭的时候,你干嘛不直接说清楚。」
「那时我们还没走到试用期。」林翰硕眉眼垂下,露出一副抱歉的模样,「所以我怕你觉得我就这样住进他家不妥当,要我别这么做,就决定先瞒着你。」
「林翰硕,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哪次有干涉过你。」黎沐辰都要怀疑,这朋友是不是做假的,林翰硕居然不了解他?
「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了,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干涉,因为你是当事人,只有你能自己做决定。就像你要我分手的道理一样,我也只会给你意见罢了。」
「所以黎老师,你来家访是为了了解我这位『哥哥』的事吗?」
一听黎沐辰接受了他和萧景暘的事,林翰硕顿时放松了不少,甚至会开起玩笑了。
「被你的事乱得我都忘记我是来家访的。」黎沐辰沉吐一口气,差点就要被隐瞒他的林翰硕气死。
「我的事你就放心吧,该说说萧景暘了。」林翰硕突然正经了起来,「他就是你说的那位问题学生吧?」
「是啊!而我刚才才知道,向学校投诉我的居然是位女律师。」黎沐辰百般无奈。
「其实这孩子是故意把数学科考差的,我前几天看了他的成绩单,唯独数学考了个二十六的鸟分数之外,其他科目都优秀的满分。」
「他这是在针对我是不是?」黎沐辰不敢相信,向来对待所有学生都如待朋友般的他,怎会被萧景暘当成眼中钉呢?
「他不是针对你,是挑选人人讨厌的数学科才有说服力,该说是你倒楣。」林翰硕见黎沐辰双眼瞪得大溜溜的吃惊模样,不禁莞尔一笑,「他一开始在补习班也是问题学生,所以当时你说出口的时候我感同身受,只是没想到我们遇上的是同一位学生。」
「补习班也能让他胡来?」黎沐辰瞥了一眼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安静少年。
「他可有本事了。」林翰硕叹了口气,「他妈给他报名数学科的学测速成班,结果前几堂课都没见他来上课,害我一直打电话联络他那忙碌的老妈,后来因为对我一见钟情,才每堂课都准时报到,还特别专心听我讲课。」
「既然你有治他的能力,能不能也帮帮我?」黎沐辰可不想再被校长召去喝咖啡了,丢脸的要命。
「萧景暘,过来!」林翰硕的口气像在叫一隻小狗似的,而萧景暘成了听话的小狗般,不敢怠慢地来到林翰硕身边。
「重新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好朋友黎沐辰,也是你新任的班导师。由于我俩的交情关係,你不许再让黎老师难堪听见没有?」林翰硕捏住萧景暘的耳朵,处罚般的转了半圈,「你如果在黎老师的课堂上继续睡觉、考试乱考一通,就别想跟我交往了。」
「知道了。」萧景暘忍受着疼痛,接受林翰硕给予的甜蜜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