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作品:《娶个世子当王妃

    三日后,他被押到了汉国的王宫。
    他见到了汉王,还有在那日及冠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汉王世子孙肃,还有楚季旸的那位师兄邡町。
    此刻他虽然是阶下之囚,身穿布衣,脚戴镣铐,可是却依旧身姿挺拔,气宇不凡。
    瞧见他脚上的脚链,孙肃皱起了眉头:“怎么能如此对付景王爷!他又不是囚犯,远来是客,快点给他松绑!”
    邡町皱起了眉头。
    汉王倒是并不介意:“的确,不能如此对景王爷,来人,将锁链去除!”
    的确,锁链对于位高权重人来说的确是羞辱。
    不过崇景却依旧面色不变,君子淡如风,似乎被锁的人不是他一般,即便解下了锁链,也依旧神色如常。
    他朝着汉王行了一个平等的礼:
    “当初汉国世子来我楚国时,亦没有进行报备。何况我已经做了身份的文谍通关,又非做细作探子一流,汉国羁押本王的理由并不成立。当然,硬要撕破脸来说,你们想利用我威胁大崇和楚国,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你们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基本上某些事情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他神色冷淡,语气却带上了质问。
    上位者的气息让人无法反驳。
    像这样的人,即便是阶下之囚,也依旧不卑不亢,气度超群,让人侧目。
    “景王爷果然是个聪明人。”汉王笑道,“赐座。”
    既然赐座,崇景也没客气,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甚至还毫不避讳地喝了端来的茶水。
    “景王爷果然是气度非凡,难怪称之为楚国双星,也难怪楚王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汉王感叹道。
    崇景冷笑:“的确愿意,所以汉王想要谈什么条件呢?明人不说暗话,合理的条件,楚国和大崇自然会答应。不合理的条件,即便他们会答应,我也能想方设法自杀,到时候这天下五国,第一个灭的就是汉国了。”
    崇景对于天下局势清楚得很,也知道汉国不敢动自己的原因。
    自己好好活着,他能谈条件,一旦自己死了,汉国必定灭亡。
    大崇和楚国联合起来的愤怒,绝对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国家可以抵抗的。
    他这话让在场几人脸色微变。
    原本以为掌握了先机,可没想到崇景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景王爷,你有爱人,有江山,有兄长,有天下宠幸,民心爱戴,难道真的舍得去死吗!”邡町盯着崇景。
    “为何不愿意?正因为他们都爱我,我自然也愿意为他们牺牲,何况我的人生已经经历了这些,如果能圆满地活到老自然更好,如果不能,那我已经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他这话说得邡町哑口无言,没想到还没开始跟大崇和祖国谈判,就已经败在了崇景的手里了。
    邡町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崇景一般。
    此刻也难得没有再说话,只是在酒水撤去之后,表示先将崇景关押起来,他们需要再商量。
    崇景并没有被关押到监牢里,而是关押到了皇宫中的某个房间,房间布置还极其精美,只不过似乎是他那几句所谓的要自杀的话吓到了汉国,房间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利器,并且他那个脚链也被重新带上,他无法离开床铺两米以内。
    即便要解决出恭等问题,也只能在宫人的伺候下进行。
    崇景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当初齐瀛在大崇,可是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还有各种手段等着他。
    其实他刚刚的话明显有几分心虚,他不想死,他有爱人,有亲朋好友,他一点都不想死。
    何况如果他死了,留下楚季旸一个人在这世间,他该会有多寂寞,他甚至会担心楚季旸因此变得疯狂,或者是追逐他而去。
    何况,端云夫人又不好,他若真的走了,楚季旸就再无亲人了,又该如何度过漫漫余生呢?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仅不会死,还会好好地保护自己,让自己万无一失,重新出现在楚季旸面前。
    邡町和汉王和孙肃在讨论出了什么他不知道,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孙肃却独自来见了他。
    不是以审问或者谈判的名义。
    而是带了一幅上好的花茶,一副想与他对饮的模样。
    他不知道这汉国世子是想试探什么,但是他从他身上没有看到杀意,所以自然见招拆招。
    孙肃似乎自信得很,不仅让人帮他解下了那副铁链,甚至还将他带到了汉王宫的梅花亭中。
    此刻冬季,万物凋零,可是这梅花亭除了梅花,还有不少珍奇花卉。
    汉国处于东部,这边的天气比楚国要温暖得多,即便在外,也不像楚国寒冬刺骨,倒是不冷。
    煮上火炉,倒也惬意。
    不过,此刻却不是饮茶休闲之景。
    崇景率先开口:
    “不知世子有何见教?你们是否已经想好了什么条件?”
    “先别急,景王爷,我是想特意来跟你叙叙旧的,不知你觉得这花茶如何?”孙肃给他倒了一杯茶。
    “甜中带着一丝回甘,清香扑鼻,好茶。”
    “这是我夏日里亲自采摘的荷花与牡丹花瓣,加上早春茶叶调制而成的花茶,我听说景王爷也很爱此道?”
    “的确,不过你听说得也太具体那些,我倒不知道,我连爱喜爱花茶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崇景看着他,不明白他提起此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