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要想完美解决,绝对算是一大难题。
    季晚星这会儿是没辙了,才问温执言:
    “温总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既不能让江澜丢脸,也最好不要得罪人。”
    温执言是人精,对圈子里的弯弯绕绕再清楚不过,几乎是季晚星刚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其中所牵扯到的问题。
    他沉吟片刻,淡淡道:
    “那就换个思路,另辟蹊径吧。”
    第180章 江老师,今晚你要做的,就是尽管高调
    季晚星不知道所谓另辟蹊径是什么意思。
    但只要温执言开了口,她就知道这事儿也用不着她再操心了,只道:
    “那今晚的事,就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我配合,你们再随时联系我。”
    温执言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澜本来就睡得晕头转向,腰疼屁股疼,没头没尾地听了这么几句,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什么不丢脸?什么得罪人?”
    温执言看着江澜睡得脸颊红扑扑,头顶还竖着两撮头发的呆样,没忍住心软地亲了亲他的脑门儿:
    “你们公司今晚年会,品牌方说好的那件礼服,给别人了。”
    公司的事,行程的事,向来都是季晚星一手操办的。
    江澜这些年除了在工作内容上兢兢业业,其他事儿基本是半点都轮不到他操心。
    他只需要在有特殊安排的时候,问一下季晚星会不会和既定的行程有冲突就好。
    关于年会的事,如果季晚星不提,他早已经忘掉了脚后跟。
    眼下温执言说起来了,他才猛然想起了这件事。
    江澜先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躺了回去,拽着温执言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后面当枕头。
    一只手摸着温执言结实温热的小腹,一边道:“我不想去,让晚星给我请个假吧,好不容易休息这么两天,我想在家摆烂。”
    他说完,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正好昨晚喝太多,我头疼。”
    温执言道:“不去也会丢脸,媒体和众多网友可不会认为你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他们只会觉得,你是因为被抢了礼服,在无能狂怒,拒绝出席晚宴。”
    江澜心很累,窝在温执言怀里不吭声了。
    温执言摸了摸他的脑袋:“交给我,澜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江澜听着温执言的话,不禁想到很多年前,那时候温执言常常做事冲动不顾后果,想什么做什么,跟谁都能硬刚,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大不了天塌了大家一起死了拉倒。
    如今他圆滑又强大,仿佛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什么大事,所有对于别人来说解决不了的难题,到他这儿都能轻而易举化解。
    江澜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与季晚星常常对着他大喊:“怎么办!”相比,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莫大的安全感。
    他问温执言:“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吗?”
    温执言听着江澜柔软的语气,收紧了抱着江澜的手臂:
    “太多了,澜哥,生老病死,天灾人祸,我做不到的事才是大多数。”
    “但事关于你,我总会用尽全力想办法的,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不要生病,你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其他的事,都能交给我。”
    江澜在圈里这么些年,虽然一直当甩手掌柜,但是什么事有多难处理,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关于今晚的年会,其实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时间紧迫,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温执言所谓的另辟蹊径是什么意思。
    甚至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温执言的助理亲自来了一趟,将两套一黑一白的同款礼服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首饰送到江澜面前时,江澜都没能搞清楚,这是另辟了哪门子的蹊径。
    礼服没有标签,款式看起来也不像是市面上哪个大牌的高定。
    江澜问了温执言,但温执言却一直在卖关子,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说。
    只亲手帮江澜穿好了礼服,搭配了袖扣和领带夹,又从他自己的衣帽间里挑了块手表戴在江澜手腕上。
    袖扣和领带夹都是荼澜一周前才刚刚发了预售的限量款,订单接了不少,工厂那边却还在挑选足够品质的宝石。
    到现在也只打出了这么一套。
    江澜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袖扣,不禁咋舌,就这么个小东西,要真算起来,怕是比之前品牌方那一整套礼服价格还要昂贵。
    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对温执言道:“牌子我认识,但这个款式我还真没见过。”
    手表界的天花板,其保值程度是可以当做传家宝往下流传的。
    温执言一边换衣服,一边对江澜道:“这个已经绝版了,是我父亲早些年拍卖回来的藏款。”
    能让温老爷子拍回来当藏款,江澜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手腕有些担不起那块手表的重量了。
    他受宠若惊道:“那万一磕了碰了丢了的,我可赔不起。”
    温执言好笑:“身外之物而已,要真的磕了碰了丢了的,只能说明它配不上你。”
    江澜抬手帮温执言打领带,问他:“你跟我一起走吗?”
    江澜公司每年的年会就是一场盛大的上流社会晚宴,除了诸多明星会到场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投资方和合作方都会收到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