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作品:《我死在了新婚日》 韩潇潇蹭了蹭他:“要亲。”
楼离伽听话地照做,狠狠咬着她唇瓣。
韩潇潇吃痛皱眉,眼泪顺势而落,但一点都没反抗,痛到极致也没反抗。
于是后面的一切都很顺理成章,韩潇潇刚发出信号,楼离伽就迫不及待地将人压在了被褥上。几回下来,他对此已经熟能生巧。
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很认真,好像只要韩潇潇摇头或说个“不”字,他就能及时止损。
对方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韩潇潇骨子里很难伺候,楼离伽知道。
但他不知道,醉了酒的韩潇潇更难伺候。
清醒时她至少还会忍,醉酒后却完全不再装,一会儿说重了一会儿说轻了,一会儿说疼一会又哭,再然后就哭得更厉害,身子微微发颤,捂着脸不让楼离伽看她。
一模一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几乎每回情到正浓,韩潇潇都会捂住自己的脸,捂得死死的,楼离伽稍微一掰她就会哭,磨得人没办法。
“为什么不让我看?”楼离伽慢下动作,“乖乖,告诉我。”
闷闷的哭声从手心后传来,韩潇潇即便醉酒也没忘记遮挡:“唔……别看我。”
“给我个原因。”楼离伽吻上她手背,“你在怕什么?”
他技术很好,温存又是他的拿手项,不消一会儿,韩潇潇便被磨得难受,绯红一路从脖颈漫到了耳后。
韩潇潇迫不得已求道:“哥哥,难受。”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楼离伽声音温柔又不容置疑,“说出来就放过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碾了一下。层层进攻下,总算撞出了对方的心里话。
“我很脏的!”
这四个字仿若一把钥匙,将心口那道闸门打开,酒精麻醉下,压抑半年之久的自卑如洪涛卷浪般涌了出来。
韩潇潇总算崩溃大哭:“我被别人进过很多次,还吃过那种药,求着他进来,做一些我自己都厌恶的动作,这些你全都不知道。还有很多人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对我指指点点,把我放在笼子里卖,我不想的,可没人听我说,他们都骂我骚,骂我勾引男人……你为什么非要问,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你出去,我不要了,我讨厌你!”
说到最后她推了楼离伽一把,但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与其被心爱之人推开抛弃,不如自己先行下手,至少能自欺欺人地保留那点少得可怜的尊严,可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非得彻底将她的心粉碎。
男人都是这样的,倘若对方不是处女,他们便也不喜欢了,没有例外。
韩潇潇心灰意冷,发烫的身子也冰凉下来,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大梦将醒。
她闭上眼睛,等着楼离伽把她推开。
但那人却紧紧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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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番外一:小尾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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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事的。”楼离伽吻着韩潇潇侧颈,一下下轻抚她脊背,“别怕,以后没人会说你了,也没人会不要你。”
他总能敏锐察觉到韩潇潇的内心所想,仅仅透过一双眼睛。
深压于心底的痛楚被血淋淋地撕开,尚未完全结痂的疤痕被重新割裂,她最见不得人的秘密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腐烂肮脏,连她自己的恶心。
但有一人虔诚地吻住了那处缺陷,然后认真地告诉她……
“乖乖,你不脏。”楼离伽温柔地擦掉她止不住的泪,“不是你的错。”
久旱的荒漠终得相逢一场盛大雨露。
那晚过后,楼离伽对韩潇潇好了很多,尽管他原先就对人很好,现在却是恨不得日日将她捧在手心里宠,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就连处理政策,也要韩潇潇守在旁边,一番操作下来,古罗都无甚用武之地了。
他在慢慢把那块破碎的美玉补好。
日夜转了好几轮,一晃又是个隆冬。
南疆的冬较岳国更冷些,窗外未落的厚叶都结了一层薄霜,冷冽的风如利刃,将人的脸颊割得生疼。
韩潇潇骨子里格外娇贵,什么苦都吃不得,一到冬天就只想窝在房间里,连带着神情也恹恹的。
直到今日,她听人说南疆有种极为奇特的血蛊花,以蛊养之,通体血红,且只开在冬日。气温越低,花开得越盛,远望过去,就像燃在冰天雪地里的一团火。
韩潇潇向来是热衷于尝试新鲜事物的,听着描述她便心痒痒。刚好王宫后花园就有血蛊花,韩潇潇挑了最冷的一日,天刚蒙蒙亮便拉着古罗启了程。
王宫最大的地界其实不是寝宫,而是后花园,它几乎占据了整个王宫一半以上的范围。里面又被划分为好几个区域,什么观赏区,养蛊区,药材区等等不胜枚举,每个大区又被划为了数十个小区,而韩潇潇心心念念的血蛊花,就种在养蛊区。
这里枝繁叶茂,周遭数不清的蛊虫在枝干上蠕动。有时好好走在路上,头会突然凉一下,伸手一摸,便是一片黏腻。
南疆没人怕虫子,但出乎意料的是,韩潇潇竟也丝毫不惧,当初和韩素说的对蛊虫有兴趣,也不是瞎诌的。
有蛊虫闻到她身上南疆王的味道,友好地挪到她指尖,软软的,爬过的地方又湿又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