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
作品:《野蔷薇》 搂着心爱的老婆,雷西泽心疼的凝视着她愁绪的脸颊,经过这么长时间,岩霓綺还是把朋友摆在第一,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不得不把自己摆在第一位,因为她,怀孕了。
雷西泽心疼她来回奔波可能会造成身体不适,于是决定带她回台湾,先把事情告个段落。
「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可以自己解决。」雷西泽拨着掉落于颊旁的发丝,轻吻上岩霓綺清丽的脸蛋。
被吻的回神,岩霓綺红了脸,「西泽…….」
握住她的手,雷西泽眼神更显诚恳,「就这次,听我的,回台湾调理身体,这边的事情先放着。」
「可是……」见她还有话要说,雷西泽的吻再度罩下来。
女人跟男人的战争,这次由男人大获全胜。
隔天岩霓綺就跟雷西泽匆匆忙忙的搭了私人专机回台湾,而戚悦还因此大哭大闹好久,身为弟弟的戚唯凡明白姐姐难过的原因,除了好友的离开,加上近期内朴琴夜如同人间蒸发般的消失。
看在他的眼里,姐姐每天都活在自身的煎熬当中。
「姐姐,别哭了。」戚唯凡倒了杯花茶给她。
蓝席寧坐到她身边,突然冒了句话,「小悦,我想你会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她无神的双眼对上她的,「我、我真的知道吗……」
要是戚悦仔细回想的话,她就会明白当时朴琴夜的心情多么像在洗三温暖,听到她要放弃两人间的感情成全江思羽的同时,戚悦肯定没想过朴琴夜当时的表情多么痛心。
也许她只是想要顺着江思羽的意思,然后找机会把她救回来。
可是她却忘了,她伤害了一个人,伤的太深了。
「姐姐,这次是你伤害了夜。」放下马克杯,戚唯凡轻轻叹息。
「我……」她竟然说不出任何话,被这么点醒,她终于可以明白朴琴夜当时的心情了,当时明明约定说好都不放手的,可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情,她竟擅自毁约,亲手毁了这段感情。
她突然起身,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我决定了--!」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戚唯凡跟蓝席寧不解的相视彼此,「姐姐………」
她握紧拳头,十足热血的样子,「就命名为『挽回猪头大作战』吧。」
「呃………这样算是明白夜的苦心吧。」蓝席寧汗顏的说着。
戚唯凡只好跟着点头,「我想八九不离十。」
一转眼,戚悦就跑的不知去向了。
「希望姐姐会成功。」戚唯凡一脸无奈样。
蓝席寧很有信心的点头,「肯定会的,她可是戚悦。」
戚悦衝上车,一路就是衝到朴琴夜办公的朴氏科技大楼,她气喘吁吁的衝过旋转门,一旁的保全戒慎的靠近她,发现是个丝毫没有攻击力的小妮子,就公开放行。
戚悦奸诈的偷笑,该说得意嘛,这张无辜的娃娃脸可以成为非常时期的最佳利器,只是同身为女性的大厅总机小姐就不是这么好搞了,她立即起身,伸出食指,挥了挥。
「那边那位小姐,要上楼请先过来做登记。」浓妆艳抹的总机小姐一脸不耐的盯着戚悦那张小脸。
戚悦转身,是个中国人,怪了,理当刚刚保全是外国人,况且又是在国外,「你叫我阿。」
总机小姐继续用着流利的英文回应,「不然呢,你觉得这附近还有其他间杂人等吗?」
头上青筋微微跳动,戚悦尽量保持着一贯风度,笑笑的走向柜檯。
总裁专用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戚悦转过头,正巧看到近日变得更加消瘦的身影。
她丢下笔,不顾后头总机小姐的呼唤,「欸,小姐,你还没登记欸--!」
加足马力,戚悦等着总裁专用车出现在县道上的同时,她竟然不顾自身危险的衝到车阵当中,轿车发出刺耳的煞车声响,戚悦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这种搏命的行为让她吓的跌倒。
司机急忙衝下车,「小、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戚悦握住发疼的脚踝,笑说,「没、没事。」
朴琴夜闔上笔电,迈开长腿走下车,发现到日日夜夜思念的身影正用着很狼狈的姿势坐在地上,他笔直的走向她,戚悦还在脚痛的痛苦当中,根本没发现有个人影靠近她,接着身体的悬空让她惊呼出声。
「欸,这……」戚悦抬眼,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瞇起眼,还来不及看清楚,头顶上传来声音,「如果你想成为焦点,可以尽量东张西望。」
她乖乖的闭上眼睛,接着周围变的微凉,看样子她被抱入车子里头了。
还来不及睁开眼睛,一件西装外套罩住了她的视线,朴琴夜将她抱上大腿,发现她瘦了。
「刚刚很危险,你不要命了?」声调没有半点温度,朴琴夜正等着她回答。
外套更显低落,她将头低到更低,「我、我是因为有事情找你。」
「用这种方式。」他指的是跑去用肉身挡车这件事情。
她噘着嘴,讨喜的模样他看不到,「我受够这段被你冷落的日子了。」
他勾起戏謔的笑容,「谁冷落谁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她握紧双拳,她真的不想要两人的关係演变成这样,「………对不起。」
朴琴夜挑眉,故意欺近她,又说,「我听不见。」
戚悦深呼吸,掀开了外套,小手一把搂过朴琴夜的颈项,外套再度盖下,粉嫩的小嘴贴上朴琴夜微张的薄唇,她闷笑,激烈的绵吻不断发出啵啵啵的声响,朴琴夜很快拿回主导权,吻的难捨难捨,他搂紧她的腰身,不让人看到她嫵媚迷人的模样。
她红透脸颊,两人刚刚唇瓣一贴,就像是乾涸已久的大地终于获得雨水滋润般,一时竟很难分开。
「对不起。」额头贴额头,男女间曖昧的气息流转着。
她伸手抱紧他,「我知道我做错事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你就当我那天太阳晒昏,胡言乱语好了。」
他低笑,捧起她自责的脸蛋,恶质的摩娑着,「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
她给他脸颊响亮一吻,真心露出微笑,至少现在,他们的关係不是降到冰点。
而是处于酝酿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