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作品:《软成泥

    小合多通透的人儿,自然也是看出了不对劲,盯着面前还紧紧拽着他袖口的女人,他狠狠咬了她耳朵一口,在她耳边小声道,“好本事呀,连坨狗屎粑粑你都给睡了——”
    “我没有!”小烂泥巴红着脸辩解,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大声,虽然气,可还是不敢松开小合的手,好像松了手,那些凶狠的军装们就要将她捉去煮了吃。
    被当做是狗屎粑粑的顾家大少冷眼看着两人咬耳朵的动作。
    “把人带走,送警局审问!”冷着声音一声令下,特警们齐齐而出,捉着那些个混账魔王们上警车了,有人就要上前来捉那个吓得不得了的女人。
    “小合!小合!”看看这女人喏,她紧紧拽着小合的手不松开,又气又急,心里恨死顾烬了,觉得每一次遇见他总没好事儿。
    被她恨死的人眼见她捉着少年的手不放,心中也是颇怒,其实说白了,顾烬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小合是个什么混账东西,这一路来他亲眼见识过了的,这女人为什么偏就把他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呐?
    活菩萨的确是能拯救个快吓死的女人于苦难之中,一脚踢开上前来的一个军装男人,小合有点怒,“扯什么?扯掉了手脚你他妈拿你的猪脑子来赔啊!”
    被扯得眼红红的女人抽抽噎噎,小可怜的模样,让人有点下不去手。
    顾烬被她哭得有点烦,可却也不能徇私,至少不能在这么多下属面前徇私,板着脸道,“只是让你回警局协助调查,你要是清白的,自然不会有事。”
    这已经算得上是变相“安抚”了,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乖乖去警局,清白的话,安安稳稳出来;不清白的话,我也能将你给弄成是清白的。
    偏偏个不清白的女人搞不清楚状况,一谈到警局就腿软,哪里肯依,逮着小合的衣袖就呜呜地哭,边哭还边狡辩,“我是清白的、清白的,是他要拿酒瓶子捅我,他要捅死我……”
    你清白个屁!
    小合都觉得有点搞笑,要不是亲眼见到了,他都还不敢相信了,这哭得死去活来大声喊冤的女人,刚刚果真狠狠捅了人?
    顾烬见她哭得那样狠,止不住也有点心软,想着:莫不是真的冤枉她了?她那点儿胆,哪能真敢提刀捅人,指不定是小合害她的!
    “我要先带她去北军总验伤,我亲眼见到了的,刚刚那龟儿子拿酒瓶子要捅她,喏,脖子上都是伤,糟心得很。”小合慢悠悠开口,模样挺中肯,半点没有先前的嚣张。
    小泥巴挺配合,幽幽怨怨地看了顾家大少一眼,活像受了天大的冤枉。
    小可怜兮兮的,她身上又都是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小合牵着她,她紧步跟着小合,两人穿过重重军装,果然就这样毫无阻拦地出去了。
    到底是软了心,顾烬没再让人强行捉她去警局,安排好了后续事情之后,独自开车赶往北军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坐了一天车被累趴的作者君拖着小泥巴捅山猪去鸟……
    3534章
    北军总又再次迎来了鸡飞狗跳的一天。
    浑身血淋淋的唯小少爷的确是伤势颇重,头上、腕上血流不止,更恐怖的,还是那腿上深深的血洞,让医生看到的时候都捏了一把冷汗,叹道:现在这些热血小年轻儿呐!
    三楼某间病房中,冷冷清清,只一男一女:病床上蹙着眉担心得不得了的女人,抱着那瞎操心的女人细细笑的少年。
    少年一手还捏着面精致的小镜子,两人不知在搞什么鬼名堂。
    “怎么样?还能好不?变好看了点不?”女人眼见着少年望着她的脖子不说话,更是紧张了,伸手就要去抢他手上的镜子。
    “唔,怕是变不回好看的样子了,长长的痕迹,蜈蚣一样,挺吓人哪!”少年一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脖子,模样略严肃。
    小泥巴被吓住了,镜子都不敢抢了,咬着嘴巴呜呜呜地哭。
    小合爬床上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细细道,“这样也挺好,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看谁还敢把你捉去警局?你等着我,我认识的好医生多,等我下次来带你去见医生,三两下就好了的——”
    “小合?”被抱住的女人一下子就止了哭,听出了他要走的意思,她眼中还是泪汪汪的,紧张拽着他的袖口。
    他说的“下次”,他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小合要是走了,那个坏蛋又要来捉她去警局可怎么办喏?小泥巴心头害怕,表现在脸上就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活像小合就是她的救命菩萨,现在菩萨都不保佑她了,她恨不得哭死在他面前。
    你说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是让小合愈加不想走?直抱住她亲,细细密密的亲。
    当一身帅气军装的顾家大少推开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病床上吻得活像生离死别的两人,“砰!”地一声将病房门摔上,顾烬真觉得膈应得慌——
    看看床上那对“狗男女”:男的吧,漂亮到极致,却也恶毒到极致,比那阴沟里的腌臜臭水还臭,白白浪费了一张纯洁张美人皮;那女的还更可恨!怯懦到极致,却又凶狠到极致,捅人的时候毫不手软,现在出事了,又是这副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让人想狠狠疼爱她,又忍不住变态地想……狠狠欺负她。
    顾烬真想扒了她这张娇弱面皮!要你装!要你爱装!
    被他要吃人般的眼神吓得一抖,床上的小泥巴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怯怯地看他一眼,又泪眼汪汪地看小合一眼。
    “小合,夫人很担心你,哭得吃不下饭。”敛了情绪,顾烬出口冷淡,公事公办的模样,看都没看那被吓住的女人一眼。
    一听他开口就是他家活宝亲娘,小合也有点烦,晓得他亲娘是个幺蛾子多的,此刻的确是非回去一次不可,又看见眼前拽着她袖口恋恋不舍的女人,小合重重亲了她一口,向她道,“你好好养伤,等我来接你,医生说你伤到了骨头,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
    他声音并不小,真正说给谁听的谁明白。
    顾大少似笑非笑地看两人一眼,不置可否。
    在小泥巴泪汪汪的眼神下,小合离开了,尤泥彻底绝望了,趴在病床上,咬着被角呜呜地细细啜泣。
    顾烬见她哭得可怜,活像喘不过气来的,心中那种诡异的既疼爱又变态的心思再次开始打仗了,几步上前,他揭开她的被子,却将个本就害怕的女人吓得一惊,竟是抽噎着不敢哭了,眼睛红红的,像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兔子,望着他。
    “怕我咬死你?”他看着她,坐在她床前,见她急忙惊惧地往床内侧缩。
    顾烬被她毫不犹豫闪躲的动作刺激得有点烦,一只手重重逮住她的脚,任她怎么缩都缩不动,在床上着急地左翻又扭,想要蹬开他的手,可又使不出大力,急得脸蛋都涨红了,鼻翼间冒着细汗,小模样可怜又滑稽。
    最后翻腾得累了,人家一只手就能收拾住她双手双脚,小烂泥巴终于看清了敌强我弱的情势,一下子放弃了挣扎,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挺尸,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直转溜儿,不知在打着什么破主意。
    顾烬好笑地看着她装死,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女人突然来了劲儿,哎哟哎哟直叫唤,“嘶——好痛、脖子好痛……”一手就捂着她受伤的脖子,痛苦得不得了的样儿。
    “我看看、看看,是骨头断了还是脖子歪了?”顾烬凑近她,一手掀开她捂住脖子的手,就要去看她的伤。
    一点皮外伤而已,哪儿来的伤到了骨头?还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
    看着眼前女人脖子上浅粉色的划痕,又想到小合临走前说的话,顾烬有点觉得好笑。
    他越凑越近,尤泥越来越惊惧,紧贴着床单的背都绷直了,紧张得瞪圆的眸子中倒影出他好笑的表情,呼吸都不敢大了声去。
    靠的近了,顾烬才发现,这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此刻混着一点点腥咸的血腥味儿,挺招人,让人想……咬一口。
    这么想,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俯下~身,就着她脖子上浅粉色的划痕,湿热滚烫的唇瓣贴上,细咬一口,轻舔一下,软软糯糯的感觉,足够酥软到人心底,像是一只包裹得胀鼓鼓的肉馅儿饺子,一口咬下去,肉汁儿溢出——
    够热,够滑,却绝不会让人感觉到腻味。
    一时情荡间,顾烬竟是头一次忘了分寸,压着个“重伤”的小姑娘,细细亲,慢慢吮,像是品着一道美味佳肴。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喏,她吓死了,不敢动弹,真怕人家一个狠心,将她纤细的脖子给咬断了去,她伸出双手紧张地拽着男人的肩膀,不住地推拒,盈盈的眸子中是显而易见的惊怯,压低着声音哼哼,“放开、放开……”
    刚尝到味儿的男人哪能真如了你的意?
    顾烬从她湿湿热热的颈项间抬起头来,由上到下看着她,本就滚烫的眼神更加火热了几分。
    被她压在身下的女人,可怜兮兮的,小嘴儿嘤嘤咛咛,水润的唇瓣显得格外潋滟,一张一合间,他甚至能隐约看见,她口中粉色小舌头的每一次若有若无的晃动,煞是……勾人。
    一时间,空气燥热得厉害,男人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口干舌燥。
    顾烬一把捉住了还在不断推他的小手,握在掌心捏了捏,软腻得不像话,没骨头似的,就那样娇小的蜷成一团,窝在他的掌心,仿佛乖巧的小宠等待着主人的垂怜。
    见她泪汪汪甚是可怜的模样,顾烬揉捏着掌心的软手,又止不住有点好奇,凑近啜了啜她微张着的红唇,咬着她的嘴巴道,“胆子挺大啊,还敢提着刀子捅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将人给捅得半年下不了床了?”
    他话一出口,被他压住的女人吓得一僵,条件反射地就想要狡辩,一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立刻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男人劲道十足的舌头像是勇猛的沙场战将,钻进她口中就是疯狂扫荡,仿佛要将她给整个儿吸进肚子里似的,卷着她娇怯的小舌头缠来绕去,终于将个惊怕不已的女人给绕晕了头,红着脸不住啜息,只剩下出的气。
    长长的一吻结束,顾烬抱着床上不住喘气的女人,软腻腻的一团,被他尽数揽在怀里,他看着她撮圆了嘴儿猛吸气,眼中雾澄澄一片,搞笑得很,
    “怎么这么没用?嗯?”男人心情甚好,抱着她轻摇,埋首在她颈间,嗅着鼻翼间淡淡的馨香气。
    调情啊调情。
    可有的女人哪,她天生没有浪漫细胞,眼前这还在猛喘息的女人尤为最,她哪儿听得出人家是好心情地在逗她喏?她紧张得很,脑子还停留在‘她将人捅得半年下不了床’这一刻,结结巴巴就要解释——
    “是他!是他先拿酒瓶子捅我的!不是我——”她红着脸辩解,又着急地要去看身后抱着她的男人的表情,扭过身子,见人家眼角含笑,活像是在说:你编啊,你继续编啊,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你!
    小泥巴真急了,生怕被捉去警察局,逮着顾烬的军装袖口,开始“招供”,“我、我只捅了一刀,没、没用多大力,其它的,是别人,别人捅得——”
    “屁!你最会扯谎!”男人适时啐她一句,眸中还是含着笑,一手捏着她的软手揉啊揉。
    小泥巴真要急哭了,可她还有点良心,没供出小合,也算是人真没白疼她,咬着嘴巴委屈得没法儿,说又说不清,理又理不白。
    看着她愈发哭得可怜,顾烬心思又阴暗了,只想着欺负她,她越哭就越想要欺负她!
    连顾烬自己都唾弃自己的变态,可她咬着嘴巴小声嘤咛,的确能勾起男人的凌虐欲。
    他拇指在她唇上缓缓摩挲,看着她因他的动作而娇唇轻颤的模样,笑出声来,出口声音清凉,“别怕呀,我还真能将你送局子里去?”
    仿佛是为了安抚她的不安,他一手轻抚着她纤细的背脊,指尖转而擒住她的下颚,俯首,薄唇印上她颤抖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更早点儿,顾大少与小泥巴的jq就放到下一章,家里明天有事情要处理,更新不稳定,如果明天我没能更新,亲们见谅,我会在以后补上滴,留言明天回,爱大家!╭(╯3╰)╮
    3635章
    当然不会真将人给送局子里去,在北军总弄个重伤证明,对于顾烬来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况且那一班子混账公子哥儿们在警局的“口供”也是出奇的一致:唯小少爷突然凶狠地拖出个娇娇没用的女人,扬言要弄死她,接下来的混战太激烈,自然也就没人再注意到那女人哪儿去了,再后来,便看到那女人捏着刀,而唯小少爷血流不止。
    顶多是自卫伤人而已。
    而且那女人本身不也是“重伤”了吗?医生说了的:伤骨头了,大半个月都出不了院,严重得很。
    先动手伤人的唯小少爷此刻还在重症手术室,而那‘伤得严重’的女人——
    她此刻很是捉急,被男人紧紧压在病床上,脸通红,也不知是怒的还是急的,男人劲道十足的掌心拖着她的背,指尖顺着她的背脊轻轻撩,隔了单薄宽大的病服,他指尖温度滚烫,落在她身上,像是蚂蚁爬,又疼又麻又无力。
    难受的很。
    “现在可怎么办喏,将市委家的小公子给捅成了半伤残,人家指不定还有没有命找你报仇咧——”
    顾烬细细含着那软腻的唇瓣,戏谑的声音自两人唇瓣相接处传出,满意地感觉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一颤,整个人像只找妈妈的小蝌蚪,挣扎着在床上摆啊摆,却身上压了他这块刚硬大石头,小蝌蚪怎么摆都摆不脱,急了,又没办法,她呜呜哭着就张嘴咬他嘴巴,下了狠劲儿地死死一口咬下,活像要咬死人好灭口的——
    咬死他算了!活活咬死他算了!
    令人糟心死的小烂泥巴喏,她真就是这么想的,咬死这个男人了事,他最坏,他也不相信她的话,他一心要捉她去警察局,他巴不得害死她!
    这东西潜意识里是个混账货,以为人人都该顺着她,一个不如她的意了,就活像人家刨了她的祖坟,事实上也真是这样,从小到大,她干过的混账事儿不比唐家四渣少,可偏偏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小事哥哥服其劳,大事小姨顶着天’,这是小烂泥巴的最佳壮胆药。
    人哪,一旦干一次坏事成功了,她胆子就会被放大一点儿,像小烂泥巴这种次次都成功的,能干出今天这种提刀捅人的事儿来,还真不奇怪。
    却,从小到大事事顺风顺水的人儿今儿个踢到铁板了。
    “嘶——”唇上被重重咬下一口,顾烬闪躲不及,口中瞬间就血腥味弥漫,火辣辣的刺疼,瞪大了眼望着近在咫尺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
    她敢?这软趴趴没用的女人她还真的敢?心中的震惊愤怒敌不过唇上掉肉一样的痛感,顾烬脸色沉得吓人,一手紧捏着尤泥尖尖的小下巴,而被他紧捏住挣脱不得的女人又怕又怒,哭得一抽一抽的,眼通红,却还不忘瞪着他。
    “哪个惯出来的小性子,一个不如意就撒泼?”顾烬看着她哭得悲惨,却也不哄她,知道这是个你越上心她越拿乔的坏东西,你要真顺着她了,紧接着就是无数的割地赔款。
    那还得了?欠收拾,这女人绝壁是一万个欠收拾!
    “叫你要捉我……叫你要捉我去警察局咩——哥哥……哥哥——”一万个欠收拾的女人彻底不要脸了,扯开了嗓子嚎,哭喊着就要找她家哥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直往外流,床单都被打湿了好大一块。
    顾烬显然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这样扯开嘴巴就大哭,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条件反射地就伸手去捂她的嘴,警告的眼神瞪着她。
    这要是将人给哭来了,他们这副鬼模样,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紧压在人家小姑娘身上,面色狰狞,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死挣扎,明儿个报纸头条会怎样写?政府高官医院猥亵少女,少女为保贞洁拼死哭喊?
    顾烬想想都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唔唔唔!唔唔!”小烂泥巴惊恐地瞪大了眼,拼了命地蹬腿又挥手。
    顾烬径自想得入神,手上便失了准头,男人的手掌宽大又厚实,这样子一巴掌盖着她,将她大半张脸都给盖了去,吓得个本就惊慌的女人更加剧烈挣扎,端的是“抵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