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程诺还没有长开，脸部轮廓还没有硬朗。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真和这件裙子完全没有违和感。
    不过程诺咬着唇，一副受了莫大的屈辱一般，让安晴更想欺负他。
    “转一圈。”
    她命令道。
    程诺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厌恶、倔强、还有一丝委屈。
    然后慢吞吞的转了一个圈，安晴走上去，用手捏起他的下巴，凑近程诺的脸打量。
    程诺闪躲的垂下眼，安晴看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像马上要翻飞的黑色蝴蝶般美丽。
    “呵。”
    安晴笑起来，道：“我要你成为最出色的男明星”
    程诺不明所以，但是不想和安晴说话。也就没有问。
    “去睡觉吧。”
    安晴的语气就像对待小猫小狗那样一般随意。然后进了卧室。
    单身公寓只有一个卧室，安晴进了卧室后。程诺没有地方可以睡，只好在蜷缩在沙发上。
    安晴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程诺缩在沙发上像一只可怜的狗。
    于是拿了个毛毯给程诺披着，才去了厕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诺发现自己身上披了毯子。有点诧异，但是转而一想，自己感冒了，还要花额外的钱去医治。所以也就合理了。
    他现在就是一只狗。这个有钱女人的一条狗。
    他这么想。并且女人也是这么做的。
    女人命令他打扫、做饭……
    当他端出来两盘煎的有点糊的鸡蛋的时候，其实有点担心会被女人打骂。
    虽然至今为止，女人并没有做出什么粗鲁的行为。
    但是让他穿女士裙子，已经让他觉得如果发生更过分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他自己吃了有点苦的蛋、和已经被煮的烂烂的土豆，都觉得毫无味口。
    但是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面不改色的吃下了。
    “准备一下，然后我们出门。”
    女人说道，然后就开始敷面膜、化妆、挑衣服，挑包、挑耳饰、搭鞋子、帽子……
    程诺都有些看呆了，他在学校里看到都是黄毛丫头，何时见过这样成熟美丽的女人。
    “走吧。”
    打扮好的安晴说。
    程诺才回过神来，他小声说：“我没有衣服穿。”
    安晴看着他在裙子里露出来的小腿道：“如果不想穿裙子的话，就穿你昨天的工作服。”
    程诺松了一口气，快速去换上昨天的工作服，蝴蝶结的领结系在脖子处，有种禁欲的美。
    安晴和程诺走在路上，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安晴没什么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目光。高调的她，喜欢被瞩目的感觉。
    但是程诺很不习惯，低着头，默默的跟在安晴身后。但是冷不丁听到女人的声音，
    “抬头挺胸。不要低着头。”
    程诺这才慢慢抬起头。
    “以后你要习惯别人的目光，记住了。”
    程诺点头。
    他们去了市中心，程诺被带去了很大的商场。
    他以为女人是要买衣服，然而女人却一连拿十几套男装，对他道：“自己一套一套去试试。”
    程诺楞了一下，然后去了试衣间，然后一套套试。
    女人让他穿上就转圈圈给她看。
    满意的话就会露出满意的目光，不满意就会摇头。
    程诺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只觉得自己是个被包装漂亮的货品一样，也许是带出去好看吧。
    就这样，安晴挑了十几套衣服，然后直接刷卡、她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走到程诺面前道：“去多挑几条内裤。”
    程诺脸瞬间红了。
    安晴见过太多那些投她所好，魅力十足的男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真实的脸红。觉得有趣，便用手指勾起程诺的下巴。
    拉长了语气、道：“按我的喜好挑。”
    程诺眼睛睁圆了，有点受惊的模样。
    “还不快去。”
    店员们的素质很高，看到这一幕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但是等安晴和程诺走了，立刻讨论起来。
    “天哪!我刚才以为那个女的是男孩的姐姐呢!没想到……”
    “听他们的对话，肯定是情人啊!”
    “但是这么小的情人……”
    “可能在玩什么养成游戏吧？”
    “你们知道有钱人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爱好的。”
    程诺挑了几个纯色的内裤，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喜好。
    但是就算不是也没什么，就当他小小的反抗一下吧。
    就算是宠物狗也会有偏好的狗粮不是么？
    女人没有说什么，而是带他去了一家独特的书店。
    设计很特别的书店，脚下踩的居然是钢化玻璃。有大众阅览的地方，还有打造成小格间，个人读书的地方。小格间的空间不大，但是很温馨。读累了，还可以躺在小床上休息一下。
    程诺跟在安晴的身后，身上已经换了新买的
    衣服。没有穿着工作服的他，觉得自在些许。
    不过仍然有很多人看他，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好看的脸。一部分是因为安晴。
    程诺过去也很喜欢逛书店，但是现在却没有了自由。只能跟在安晴身后。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安晴随处走，看到感兴趣的书，就停下来。
    无意间程诺看见他一直追的连载漫画，眼睛就被吸引住目光。
    但是他没有过去，只是问身前的女人，用乞求的语气，“我可以自己看会书么？”
    安晴眼尾上挑，“当然可以。”继而笑道：“不过这个习惯很好。”
    程诺等女人说完话，才走向摆着最新一期的漫画书。
    安晴合上手上的书，看向少年眼带欣喜的走向一排漫画书的书架。
    然后抽出一本漫画书，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动作小心的翻开封面，还嗅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看了起来。
    第一次看到少年孩子气的样子，居然是因为一本漫画书。
    程诺看的很认真，首先是因为这部漫画他追了很久。从小学六年级追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
    每一期出来，他都会去买来，下课看。
    其次是自从被父母卖到酒吧，现在又成为女人的私有物。这么大的转变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现在他沉浸在漫画里，才能逃离那个现实让他不喜欢的世界。
    “我们可以走了。”
    安晴已经在小格间睡了一觉，出来发现程诺居然还在那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