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婚宠 第23节
作品:《治愈系婚宠》 他手上戴着一双黑色手套,进门之后慢条斯理将手套摘下来,露出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他先跟长辈们打了声招呼,而后目光落在徐希苒身上。
就只是平淡的一扫,徐希苒却感觉像是被电了一下,蒋予淮向她走过来,徐希苒只觉得心跳砰砰砰开始加速,莫名的紧张感让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走到她跟前,问道:“乡下冷吗?”
“还……好。”徐希苒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不是要出差几天吗?怎么回来了?”
“事情很顺利,工作都提前做完了也就提前回来了。”
“那……那挺好的。”
他没说话,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徐希苒被他这眼神一看,骤然想起了临别前的那个吻,徐希苒面颊一热,忙道:“我今天摘了草莓,我去给你洗一点。”她说完就匆匆离开了,走出很远摸了一把脸,果然烫烫的。
直到吃完了饭徐希苒和蒋予淮才有单独说话的时间,乡下四合院很大,房间也多,此时徐希苒和蒋予淮就站在主屋的某个房间中,徐希苒被安排在这里睡觉,她来房间前给蒋予淮发短信,说有事情问他,徐希苒才进房间没一会儿蒋予淮就来了。
“有事找我?”
他高大的身影一走进来,徐希苒感觉宽敞的房间都变得逼仄起来。
“我听说,我去上学之后我父母来家里借过钱?”
“是来过。”
“借了多少?”
“几十万吧。”
几十万……徐希苒面色凝重下来,她道:“你们借了吗?”
“借了。”
“为什么要借?我跟你说过,要是他们再要钱不要给他们,当初我们拿证时也写过字据的。”
“可是他们开口了我总不能不借,毕竟是我的老丈人。”
“……”
“几十万而已,他们要我就给了,我也不想他们因为这点钱扰你的清净。”
徐希苒心里很不是滋味,蒋予淮为她着想不想她被骚扰,而他却因为她的家人被骚扰。
“抱歉予淮哥。”
“抱歉什么?跟你又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啊,他们是我的家人。”
徐希苒听到丁一宁等人说的那些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无法反驳什么,她的家人确实脸皮厚,蒋予淮娶了她摊上那样一堆家人是真的挺倒霉。
她现在都在怀疑,蒋予淮当初究竟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娶她,换个稍微踏实点的人家也比娶她要强。
“别想太多了。”蒋予淮又道。
徐希苒点了点头,又道:“下次若他们还来,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给他们钱了。”
“好。”
两人一时无话,此时房中就他二人,蒋予淮的存在感太强了,他的气息简直无处不在,尤其此时静默下来之后她就越发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一种热度。
也不烫人,就是包裹在人身上,让她的身体也不自觉热起来。
徐希苒在他的目光下渐渐不自在,她故作自然冲他笑了笑说道:“我倒了水,口有点渴,我先喝点水。”
徐希苒说着转回身走到床头柜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以此来掩盖她的不自然和在他目光注视下逐渐红起来的脸。
徐希苒故意放慢了动作,想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让自己淡定一点再面对他,可是她却听到他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他脚步一起靠近的还有他的气息,徐希苒感觉后背瞬间僵硬,她根本不敢回头,后背却又敏锐捕捉着身后之人的动静。
他走到她身后,她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是他从身后抱上来,他双臂圈着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而后是他抵在她耳边压低的声音,“想我了没有?”
第23章 . 23 扳过脸吻上去
徐希苒感觉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的呼吸声就喷在她耳边,徐希苒心跳不自觉加快,她想让自己冷静, 可是他的呼吸, 他的气息都困扰着他, 他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 她感觉思维都被打乱了。
想我了没有……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说出这样暧昧的话, 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人, 竟会问出想不想这样的话。
“怎么不说话?”他又问。
“我……”她发现她紧张得语气都变了调,说了一个字却没法再开口,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蠢, 恼恨于自己的不争气。
“想我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感觉他的声音有点哑。
徐希苒开不了口,只点了点头,他似乎很满意,从鼻端发出一阵似有若无的轻笑。
就好像真的是久别重复的夫妻, 温情软语, 耳鬓厮磨。她想起平日里的他,为人严谨, 不苟言笑,总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可现在他从她身后抱上来,问她想他了没有。
他的暧昧他的温柔总让她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和平日里接触的那个蒋予淮不一样。可偏偏他的不同又该死的让人迷恋。
而且这段时间,她也确实在想他。
他抱她抱得好紧,越来越紧,紧得她感觉他好像要将她勒进他的身体里。他没再说话, 却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他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而后一路沿着脑后往下,他的呼吸也跟着渐渐靠近。
越靠近耳畔他的呼吸就越明显,直到他贴在她的耳边,那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喷在她的耳垂上。
听着他的呼吸声,她心跳如擂鼓,浑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间张开。
他骤然间在她耳侧落下一个吻,徐希苒被刺激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然而他的吻并没有停下,一路沿着她的耳侧往前,从她的下巴到她的侧脸,徐希苒还不习惯他的亲近,她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完全由着他的动作。
他的唇吻到了她的嘴角,大概从这个角度不能往前了,他抬起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向他脸的方向转了个角度,而后他的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他动作如此自然,丝毫没有犹豫,就好像吻她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希苒放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衣摆,他吻上的那一刻,她本能闭上了眼睛,她毫无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索性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他,这一次的吻并不像机场那一次,只是在唇上轻轻印了一下就离开。
他的唇在她唇上碾过,嘴唇含着她的唇瓣厮磨,而后舌头强势往她口中挤,他的气息如此霸道侵占了她的口鼻,徐希苒只觉得呼吸越发的不顺畅,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窒息。
她紧张得身体都麻木了,也不敢睁开眼,可是唇上的触感又是那么清晰,他的气息,他的热度,他温热柔软的唇,还有那一条强势的带着他气息的舌头。他撬开她的牙齿,如此霸道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头狠狠缠住。
徐希苒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发晕发胀,思维也在这一刻冻结,直到她感觉到他突然拉开了她外套的拉练,而后他的一只大掌在她衣摆处摩挲了一下,接着撩开她的衣摆就往里面钻。
本能的羞耻防御机制让她一瞬间醒过神来,她吓得一下挣开了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身后就是床,她一时没稳住跌坐在床上,她又是羞耻又是恼火又是尴尬,咬着唇,红着一张脸看着他。
蒋予淮一时情之所至,直到对上她那张通红的脸还有一双质问的眸子他才反应过来。
这个一向淡定自若的男人此时也尴尬起来。
“抱歉……我好像冒犯了。”
“……”
“你早点休息。”
他说完就出去了,蒋予淮出了门之后也不禁懊恼,本来他们没怎么相处就结了婚,小姑娘也没经验,好歹也要跟人谈谈恋爱再进行下一步,怎么就猴急成那副鬼样子,看把人吓成那样。
蒋予淮离开好一会儿了徐希苒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直到慢慢冷静下来她才开始后悔,是不是刚才反应太大了?她也没有过经验,只是感受到那只侵犯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她的羞耻心就本能的挣开了,可是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吗?她虽然没经验,但是小黄文还是看过的,身体亲密本来就是夫妻生活的必备步骤。
自己抗拒他是不是会伤害他?要不要告诉他,只是她太害羞了。
蒋予淮和徐希苒分房睡的事情在蒋家并不是秘密,蒋家人都知道,安排房间的事情是三婶做的,房间安排完,三婶凑到崔媛跟前小声问:“大嫂,这予淮跟希苒怎么还分房睡啊?”
崔媛道:“这不希苒年纪还小吗?他们是打算等希苒毕业才要孩子。”
“也不小了啊,满二十一了吧?就算不要孩子,但……毕竟结了婚的……”
“哎呀我们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他们小辈自然有他们的安排。”
乡下安静得出奇,因为昨晚的事情徐希苒反而没睡好,她早早就起来了,房子后面有一大片金桔林,徐希苒起床之后裹了一件厚羽绒服打算去林子里走走,顺便摘几个金桔回来熬金桔茶喝。
不过徐希苒没想到有人起得比她早,徐希苒进了金桔林没走多远就闻到一股烟味,再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阮觅雲正靠在一株金桔树上抽烟。
阮觅雲看到她,笑着打了声招呼,“大嫂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是啊,来摘点金桔回去。”
徐希苒应了一声正要往一旁走,就见金桔林外面又走进一个人来,是丁一宁。
丁一宁手上提着个篮子,想来也是来摘金桔的,她用手扇了扇说道:“二嫂你怎么这么一大早就在这里抽烟?”看到这里多了个人,丁一宁表情顿时就意味深长起来,“大嫂也在啊?”
阮觅雲将手上的烟踩灭说道:“你还在哺乳期别靠太近,小心闻了烟味轩轩不喝你的奶。”
丁一宁哼了一声道:“难得你还为轩轩那小崽子着想。”她说完目光在徐希苒身上扫了扫,颇有深意笑了笑说道:“大嫂你平时就穿这种衣服啊?”
徐希苒察觉到她问这话时语气阴阳怪气的,她并不想和她们引起争端,说道:“来乡下,保暖为主。”
“话是这么说……”阮觅雲走上前,“但是你嫁给大哥了,行事总该顾顾他的面子,别走出去让人觉得你丢了大哥的脸。”
她说得很和气,就好像真的在苦口婆心为她着想。可是徐希苒很清楚,她说这些话更多的是在挖苦,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好像在故意跟她过不去,可她自认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她们的事情。
上学前还好好的,虽然关系说不上好吧,但彼此也还算和气,就是这次她从学校回来之后,她们好像在故意针对她一样。
徐希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和他父母来蒋家借钱有关?可就算如此,那钱也是蒋予淮出的,跟她们没多大关系。
丁一宁掩着嘴笑了笑说道:“大哥出手那么大方的人,想来平日里对大嫂也很不错的,大嫂的吃穿用度应该也不差,只不过大嫂穿出来像便宜货而已,所以我们就以为大嫂穿得不好,说不准到头来才发现是我和二嫂不识货,白白操心了。”
阮觅雲道:“也是,若是换了个人穿恐怕就不一样了,我就见过舒语把一件普通的成衣穿得像高定。”
“舒语姐那气质还用说吗?”
“你们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徐希苒说完果然就转身走了,丁一宁和阮觅雲一唱一和她却没什么反应,显然徐希苒的忍耐力超过了她们的预料,她丝毫不上当,又或者说她天生胆子小不敢和她们杠上。
丁一宁对着她的背影说道:“大嫂,平日里也打扮一下自己,你都和大哥结婚那么久了,他还跟你分房睡,说出去多丢人啊。”
阮觅雲也闲闲的补充一句,“果然山鸡就是山鸡,永远都做不了凤凰。”
徐希苒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她回头向阮觅雲看过去,阮觅雲靠在金桔树上,手上捏着一根烟抖着,却没点燃,白雾在四周缭绕,她说得慢条斯理却也染上了白雾的寒气。
徐希苒突然冲着二人笑了一下,“我没办法选择我的出生,我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来培养我的气质,我没法将普通的衣服穿出高定的感觉,我确实是山鸡没错。”她话落,语气一转,面色也跟着冷下来,“我开局不好,手上都是烂牌,可并不代表我这局牌就必输无疑,我现在什么样并不代表我将来就是什么样,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莫欺少年穷,我这个人一般不太容易结仇,可一旦仇上谁,我就会仇她一辈子。”
徐希苒这翻话让这两人都愣了一下,可二人随即对视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话她这话天真幼稚还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还有……我年纪小,家境不好,但是你们别忘了我现在是蒋予淮的妻子,你们都说了我出门代表了蒋予淮,你们嘲我也是在嘲蒋予淮,虽然是一家人,但也希望你们谨言慎行。”
徐希苒说完就离开了,丁一宁望着她的背影面色凝重下来,她担忧道:“不是……她不会要去跟大哥告状吧?”
阮觅雲道:“有什么好告状的?我们也没欺负她,不过开了她两句玩笑而已,难不成大哥还要为了她跟我们吵两句嘴?他有那么闲吗?”
丁一宁松了一口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