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木樨见月绯好似没有发现院外站着的人,纵然自己也舍不得打扰这样的美景,但是却又担心韩小姐会感到怠慢,毕竟正一品督察院左督御史家的小姐可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存在,哪怕自家主子和韩小姐的关系也称得上不错,但到底不能失了礼数,也只得出声提醒自家主子。可谁成想那人忙挥手拦下了木樨的出声,反而自己提袍进了院门。
    ”好哇,你倒是在这里偷闲,也不出来和我们聚上一聚。”
    年轻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院门方向传来,打碎了那如梦似幻的美景,却也将那景中人拉回了人间。
    被声音给惊醒的月绯转头看向那着蓝袍的英气女子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浅笑着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眉眼如同一副活色生香的画卷。
    来人可不就是督察院左督御史家的大小姐韩德钰又是谁,今日天气通透她就穿了一身的绛蓝色袍子倒是衬得她本就英气的脸庞更是俊朗了叁分。
    “……”
    直面这美颜暴击的韩德钰感觉好像眼前的天地突然明亮了起来,大脑受到冲击甚至在某一瞬只余一片空白,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咳,你别以为你笑就没事了,前段时间给你下帖子邀你出去踏青你怎么不应?那么多人可是以为你要去才答应去的。”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韩德钰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后就回过神来,找到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脸上的可疑浅淡红晕还是让人可以知道她方才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嗯?你这话说得我可不敢当,草长莺飞正是踏青的好时节,人家顺应时节去踏青你非要和我带上关系。况且那天去的人里面还有不少是男子,你可别这样说,免得带累了人家好男儿的名声。”
    听韩德钰这样说惊得月绯连忙否认,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不过是明王世女的名号和自己之前不经意说出来前世的一些前人的智慧让自己有了些许的名声罢了。纵然自己坦然说出那些并不是自己的原作,而是从书里看来的前人的智慧,却又被世人赞叹为谦虚,更是给她扣上了谦谦女君这个名称,这样的结果让她哭笑不得,见无论怎么解释到最后都会变了模样到最后也就破罐子破摔,随他们去了。
    韩德钰见着月绯明显不信认为是自己在开玩笑的无奈样子,又想起当时宴上那些奔着她来的那些人在没有看到她时的失落模样,尤其是那些盛装打扮的男子更是有不少眼圈都红了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股止不住的恶意就疯狂上涌出来,这样也好,至少她也没有应其他人的宴会。那些盛装打扮的男子妖妖俏俏的一看就不是宜室宜家的更不适合月绯,还想嫁进明王府,真真是笑话!
    “韩小姐,请用茶。”
    侍书在屋内收拾着听见院里有交谈声连忙沏了茶送了出来。
    “诺,你还是喝茶吧。”
    月绯见她总是爱开些玩笑,倒也知道她说这种话不是有意的,只是无奈摇头一笑用手指轻推了茶盏过去,让她喝茶闭嘴。
    端起茶盏喝到茶的女子也舒展了眉眼,不过是因为喝到好茶才展开的还是因为喝到经由那人手递来的茶才展开的就无人能知道了。
    一时间坐在院里的两人默默无言,只静静的品着茶,一个眉眼如画气质云淡风轻,另一个纵然眉眼不如前面那个但其中参杂着的英气倒是让两人同出一框的场景颇为养眼。
    只是在一旁伺候着的侍书看来却是异常的刺眼,这和谐的一幕让他的心比在火上炙烤还要让他不适。
    为了走到主子的身边,他花费了无数的功夫和心思这才被主君看见赐到了墨韵斋里面给主子当小侍,可是这个女人呢?不过仗着自己是个女子,便可以有大把时间和主子待在一起,凭什么!
    侍书心里纵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男戒》也曾说过男儿家善妒最是不可,可是到底是不愿在忍下去,他还是低声的去提醒月绯,打破了二人的静谧相处。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该去请安了,再晚就误了时间了。”
    侍书的出声让月绯回过神来的同时也让静静享受和月绯相处的韩德钰不适的皱眉,但看在月绯的面上又委实不好指出来,只得默默咽下对侍书没有眼力价的不满。
    “侍书你也不要总是一个人在这院里待着,侍墨他们回去探亲这院子里独留你一个人也无趣寂寞,多出去找其他小郎谈笑也是好的。”
    “木樨走吧,该去给母亲和父亲请安了。”
    “是了,贸然上门我还没有来得及亲自拜见大人,倒是失了礼数,现在合该前去去拜见拜见。那,一起吧?”
    韩德钰倒也是能厚着脸皮说出来这样的话,让月绯一时失笑,这人虽然母亲是正一品文官她倒是有着些武官的做派在身上便也没有拒绝,带着她就一路向世安院去了。
    而侍书满心就只有月绯说的那句话,呆愣地看着她和那两个人去世安院请安,一时竟忘了要送她,唯有月绯对自己关心的满心欢喜。
    他想没有侍墨他们在有什么寂寞呢,最好是他们几个都不要回来才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也可以把主子伺候好,反而是没有主子才会寂寞啊。更何况那几个贱蹄子素来喜欢和自己争,总想着在主子面前卖弄风骚!侍书心里恨极了往常总爱在主子跟前博表现的小屌子,一张手帕竟是活生生被从中撕开了来。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寂寥也被生出来的扭曲的恶意所冲散,连他原本清秀温婉的脸也染上了一层扭曲的色彩,让人不由得心里惊骇这还是往日在月绯面前时时温柔得体的侍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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