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恶心，我感到很恶心！”姜芷再次重复。
    “你说谁恶心呢？如果真恶心，为什么会一起上综艺，现在你说恶心了，不觉得太晚了吗？”
    “二者完全不同，首先综艺是夫妻综艺，我只用和轻舟秀恩爱就行了，完全不用管你们俩。如果不是夫妻档，而是其他综艺，我也不可能答应同台的。演戏就更不可能了，现在无论什么剧，都得有亲热部分吧？拥抱牵手接吻，你觉得哪一个是可以的？说实话，我现在盯着韩铭超过两秒，就浑身不舒服，想吐懂吗？”
    姜芷嗤笑一声，毫无畏惧地直说。
    她真的是一丁点都不想和韩铭有牵扯，不止是他们之前炒cp的旧怨，还有她看到刘芬芬原文里，有关韩铭的部分，差点把她给吐出来。
    也多亏那本书是女主为主视角，多数都是围绕着刘芬芬写的，有关韩铭的事迹，显然都是被美化过的，而且更多的阴私和丑陋也没揭露。
    但就算这样，也足够让姜芷反胃的，她都不敢想象等之后解决了韩铭，真正看到他的内心时，她得被恶心成什么样儿。
    姜芷这副毫不掩饰的话，充满了嫌弃，直接把楚欣婉震到了。
    楚欣婉平时见到的人之中，但凡和韩铭合作过的，都是一水的夸，当然除了少数几个有仇的。
    但就算之前和姚晨辉拿过不愉快，都直接打架了，之后姚晨辉也没这么说过，倒是姜芷说得很直白。
    “你——”楚欣婉气得跳脚，直接站起身显然要离开。
    姜芷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留住她：“等等。”
    “怎么，现在后悔也晚了。在你说出这么过分的话之后，再怎么道歉都于事无补，我们之间的过节是彻底结下了，你可以通知虞轻舟，准备开战吧。”楚欣婉满脸嘲讽地看着她，明显是准备为了韩铭战斗到底了。
    姜芷摇头：“我不会后悔，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能忍受韩铭？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男人。而且也没什么本事，只是个会吃软饭的而已。”
    楚欣婉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型，显然是姜芷的提问扎心了。
    “谁说他没本事，跟他合作的伙伴都夸他是天赋型演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她反驳道。
    姜芷立刻反问：“咦？什么天赋，原封不动copy别人演技片段的天赋吗？”
    “你知道这事儿？”楚欣婉立刻回头，惊讶地看着她。
    “呵，我可太清楚了，毕竟提醒封导的人就是我啊。”
    姜芷冷笑，韩铭抢姚晨辉的角色，差点坑了封清之后，封清不仅让韩铭在网上丢了大脸，之后还把对比视频发给了楚欣婉，直接质问她什么意思。
    楚欣婉哪怕不是演员，但是投资过那么多戏，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之后她盘问韩铭自然也没成功，可这也成了楚欣婉心中的痛。
    像这样怪异的演戏方式，只要被扒出来，绝对会被人诟病。
    虽然可以通过灯光、拍摄角度以及后期剪辑，让画面看起来和copy的不一样，可是但凡连贯起来，而且copy片段过多的话，迟早会翻车。
    再加上为了不被看出来，许多剪辑手法不能用，毕竟得避开原版的表演画面，那也要费尽心思，或许这么七零八碎的剪辑之后，原版封神的经典片段，也变得不伦不类。
    这也是当初封清气到爆炸的原因之一。
    “竟然你是提出来的，你毁了他一部重要的戏约知道吗？”楚欣婉忍不住质问道。
    姜芷立刻挥手：“别跟我扯犊子行不行？这本来就是姚晨辉的戏约，他自己都是抢别人的，还是用肮脏的手段，现在倒怪别人了。这种没本事的男人，你也看得上？你不会还觉得他挺厉害吧？当个偶像一样崇拜？”
    楚欣婉沉默片刻之后，才冷声道：“我不崇拜他，他的确是个不那么好的男人，可是我依然爱他。你说我恋爱脑也好，我没有办法不爱他。”
    “记住我的话，准备好战争。”
    她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姜芷冲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丢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不是恋爱脑，而是被韩铭和系统联手坑了好吧？
    韩铭显然一直兑换爱意值，用在楚欣婉的身上，所以哪怕是聪明的女人，丢失自己的原则，明知道这个男人一般般，甚至还很下头，可还是觉得自己泥足深陷，爱惨了他。
    说实话，从韩铭这本书里就能看出来，楚欣婉其实是个有原则还挺狠的女人，至少在韩铭没有系统加持的前世是这样的。
    她在得知韩铭软饭硬吃，还背着她在外面养其他女人时，就设计差点送这个男人归西，足见她下手多果决。
    姜芷并不想牵扯楚欣婉，毕竟目前看来，楚欣婉是受到了系统的控制，其实还挺倒霉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楚欣婉明显对韩铭死心塌地，姜芷如果对韩铭出手，楚欣婉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还会对姜芷和虞家下死手。
    楚欣婉当盟友的话，绝对靠谱，可要是当敌对方，一个手腕那么强硬的女人，姜芷心底也打怵。
    她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苦思冥想之后，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
    她翻着书签，最后停留在那张“母亲的庇护”，毫不犹豫地用在楚欣婉的身上。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希望这张书签能够不负所托。
    91.  091 书签生效   调查。
    楚欣婉回到家之后, 心里一直有些忐忑。
    因为最近韩铭事业上升期，哪怕楚氏集团买了不少大ip，但实际上好班底还是听难请的。
    ?
    有些不出山的名导和影帝们, 连楚氏集团的面子都不卖，都是韩铭给一一请回来的。
    就连公司里其他股东都震惊于韩铭的厉害之处，纷纷在她面前夸赞, 和之前嫌弃他吃软饭的模样, 判若两人。
    其他人选都已经定下了, 只剩下个女主角, 导演和韩铭挑了好几个，都没什么眼缘, 最后看中了姜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