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作品:《顶A他又茶又作》 封无过头也不转,照旧专心走自己的路。他喝得有点多,有点头晕,可不想走着走着直接从山道翻出去。他已经够火了,不想连这种社会新闻都占个版面。
可身边这辆车却似乎是跟他杠上了,维持着和他走路一致的龟速爬行着。
封无过停下脚步,身边的车也停下。
他抬手叩了叩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
啧。你开着这么骚包红的车,跟我一个醉汉抢道,合适吗?
醉汉,搭车吗?
这口气,不知情得还以为他喊得是帅哥搭车吗呢。
封无过觉得这声音很耳熟,抬起眼,你不是走了吗?
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想着等等看有没有运气捡一只流浪猫。陶歌打开车门下了车,还真让我捡到了。上车。
封无过没动,瞪了他眼,你才是流浪猫。
哦。我说错了,流浪猫没捡到,捡到一只醉猫。陶歌打开后车门,上车吧。能让我亲自给你开车门,你赚了。
封无过却不领情。不坐。你也喝了酒。醉驾,违法的。
我看你是真喝多了,你看不清前面有司机的吗。陶歌不想再跟他扯皮,直接把他往后车座塞。好在,人还算懂事,没有乱挣扎给他添麻烦。
陶歌也跟着坐进了后座,照旧升起了隔屏。怎么这么凄凉,一个人走回去?你的未婚夫呢?
封无过额头抵着车窗,未婚夫?哦,你说他呀。他忙着干架呢。
陶歌:他是错过了什么大戏?还是这人已经醉到胡言乱语的份上了?听着口齿还清晰走路也算稳当,也不像是喝太大的样子。和谁干架?
穆岚瑿。封无过低笑了两声,两个S级干架,谁知道颜家的老宅够不够结实,我不赶紧溜我傻吗。
不想笑就别笑。难听死了。陶歌虽然不解颜玉律和穆岚瑿为什么会打起来,但也没有继续追问。直接送你回去?还是去我那凑合一晚?
封无过坐直身子,智脑借我用一下。
陶歌递给他,你的呢?
丢了。
封无过拨通了老太太的通讯,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老太太每次看到陌生号,接得都不会快。
喂?
老太太,是我。
过儿?
嗯。我的智脑掉到水里了,现在用朋友的跟你联系的。今晚同学聚会,我太高兴了,喝得有点多。所以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在朋友家住。你不要等我早点睡,乖。
封夫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儿子就把她想问的一次性说了。她迟疑了下,你真的高兴吗?
高兴呀。你都不知道我今晚有多高兴,我感觉我就是宇宙的中心,大家都围着我转,每个人都向我敬酒。我又不好厚此薄彼,所以就喝得多了点,浑身酒气,就不回去熏你了。
你还是回来吧。我不怕熏,没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谁说没人照顾我?封无过推搡了下陶歌,来来来,你告诉她,我今晚是不是特别受欢迎,你还非要我去你那儿住,我不答应你就抱着我大腿哭
陶歌:没错阿姨,他特别受欢迎,简直是人贱人爱,我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抢到了邀请他去我那住的名额,他不答应我就摸着他大腿哭。
摸字他没发出声音,只是对封无过做出了清晰的口型。所以阿姨,你就成全我吧。
封夫人:为什么感觉怪怪的。会不会太麻烦你?我怕他闹人。
封无过不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闹人?而且我酒品很好的好吗?
没事儿。我还挺想看看他闹人是什么样子。
封夫人心中略安,那就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打给我就好。
挂断后。封无过将智脑还给陶歌。
陶歌收了,又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星座宝石耳钉式智脑递给他,多余的,先凑合用吧。
封无过瞥了眼,太骚气了。
陶歌:没你今晚穿得骚。
封无过沉默。陶歌有些暗恼自己嘴贱,但又拉不下脸道歉。不要就算了。给你空档期凑合用的,要求这么多。
封无过伸手接过,也行,我收了。用一个智脑免去一顿揍,是你赚了。
陶歌:那我可谢谢你了。
不客气。给你个感谢的机会,帮我开个房吧。
先不研究你脸皮厚度问题,就说你不是答应去我那凑合一晚吗?
别。你可不是会凑合的主,别勉强自己。
这要是你妈妈突然找我要人,我去哪变一个给她?
不会。老太太不会主动联系你。
陶歌呵了声,你防狼呢。也不看看现在自己一副酒鬼的样子,谁稀得碰你。
封无过突然拍了拍隔屏,停车。
陶歌:你现在跟谁学得比我还会耍大牌?
快停车。
陶歌:我又没说不答应你,开开开行了吧。
封无过捂住嘴,我想吐
陶歌:?!
忍住!憋着!不许吐我车上!这儿特么地不允许停车他降下隔屏,语速极快,呕吐袋呢!快给
呕。
陶歌的美颜出现了裂痕,满眼难以接受,僵硬地低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封无过,切齿的声音都打着颤,封无过你竟然敢吐我身上
封无过耳垂泛红,头也不抬,抱歉,我实在忍不了憋不住,只能做到不吐你车上这一点了。
陶歌:
司机举着呕吐袋,震撼之余,无辜地小声问道:呕吐袋还需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封哥:你不是挺想看看我喝醉酒闹人是什么样子吗?满足你了。
第101章 二十分钟的温柔
鉴于封无过干的好事,陶歌不得不就近订了一家酒店,准备先把两人清洗干净。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差钱的陶歌自然订了这家酒店最贵的豪华套房。把专属管家打发走后,他一进房间就把封无过给推进了最近的一间浴室,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一会儿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然后,自己也匆匆进了另一间浴室,小有洁癖的他多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倒是不介意多泡会儿澡缓解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身心,不过一阵音乐门铃声破坏了他的舒适。
应该是他订的新衣服送到了。还挺速度的。
按摩得正舒坦自然不想出去,可惜那个醉魁祸首封无过是指望不上了,他只能自己从浴缸迈出,从衣橱取出浴袍披上,边系着腰带边去开门。
至于被推进浴室的封无过,没有选择浴缸,而是选择了淋浴。
站在巨大的花洒底下,密集的水流冲刷在身上,本该是舒爽的。可他越冲越觉得沉重,束缚感愈加明显,令人疲累。
直到他手摸到了自己身上,终于找到了原因:衣服都没脱。
他抹了把脸,忍不住笑出声。真够傻的。
他把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贴在身上的衣服一一脱下,明明已经全湿了还是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然后重新站到花洒下面。
他又乖又安静地站着,闭上眼,任由水流从脸上滑过。
好一会儿,他动了,开始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自己。
忽然,他睁开眼,眼里清明不少,关了花洒。确定外面的动静不是他幻听。
他扯过浴巾匆匆围在腰间,打开浴室门冲向了一片混乱的会客厅,扣住紧紧掐着陶歌脖子的那只手,松手。你想掐死他吗?!
颜玉律双目泛红,本来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松开看了过来,结果目光触及到他后,目眦欲裂,刚有松开苗头的手掐得更紧更用力了。
陶歌是个Beta,还是个体质很一般的Beta,面对一个S级,还是盛怒中的S级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眼看没进气净出气就要休克了。这还不算,他屁事没干,不光要挨掐,还要挨电!
掐死和电死哪个会先来到?陶歌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般人,这个时候还能苦中作乐。
颜玉律!我让你松开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疯了!这要是自己被制,他有的是办法脱险,但是陶歌他是个体能废!封无过目光快速掠过颜玉律身上几个致命点、脸、腹部,最后手刀狠狠砍向他的肘关节,额头撞向他的鼻梁,你清醒点行不行?!
颜玉律如他所愿地松开手,看起来似乎恢复了冷静,但也只是看起来似乎而已。你为了他打我。
封无过:这是什么狗血剧台词。也不看看他自己干得什么好事,他打他都是轻的。
拜这疯子所赐,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他现在真的不想看见这个糟心的家伙,弯腰去扶遭受无妄之灾的陶歌。结果,腰没弯下去,整个身子反倒被往后拉去。
他闭了闭眼,你有完没完?怎么?在颜家打一架不过瘾,还要来这儿再打一架?你既然这么好斗,不如和我打?
颜玉律薄唇紧抿,不容反抗地拽着他拽到了浴室,从衣橱里取出浴袍,沉着脸帮他穿上,系得严严实实。
封无过:
他突然想起他背上还没消下去的痕迹也不知道陶歌看见没有。如果看见的话,不然,就放任这疯子把他灭口了算了
颜玉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转向外面的脸掰了回来,声音凉人心脾,你就那么担心他?
封无过无心和他上演这不堪入耳令人智熄的戏码,拂开他的手,身为一名军校生,拜托你守点法吧。你刚刚的行为,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不说,已经可以判定为故意杀人未遂了。
他向外跨了一步,与此同时,浴室门被锁上。
封无过勾了勾唇,怎么?你还想玩非法拘禁这一套?
颜玉律没有回应他的讽刺,我们谈谈好吗?
可以。等会儿。封无过很爽快地应了。你可以罔顾人命,我却不想一而再卷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件里。
一而再
封无过越过他走了出去。这次,颜玉律没有再拦他。只是赶在封无过之前先一步扶起陶歌。
陶歌毫不留情地抬手拒绝,哑着嗓子自己站起身,可别,我可不敢劳你大驾。
颜玉律不强求,松开手退开。
封无过盯着陶歌脖子明显的红手印,皱了皱眉,你还好吗?
陶歌捂着自己的脖子,声音嘶哑缓慢听着都痛,你说呢
封无过:我送你去医院。
陶歌冷冷地望向他背后,我如果报警找律师,你会有意见吗?
封无过扶着他的手顿了下,随你便。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翻找着治疗仪的颜玉律微微垂眼,右手扣上左手手腕的手环,又一次强制压下去暴动的信息素。
这种套房放东西都有规律,他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治疗仪。他走到正在自拍留证据的陶歌身边,强制地给他用上,没什么歉意地说:抱歉。医疗费我会全权负责。
陶歌简直被他气笑了,我缺你那点医疗费吗?我跟你说一声抱歉,然后我往死里掐你可以吗?
可以。
陶歌:你那体质,掐你我都嫌手疼。
颜玉律轻描淡写道:你可以借助外力、工具,都行,我无所谓。
陶歌:简直是个疯子。我是守法公民,还是走法律程序吧。
可以。报警或者请律师,都随你。现在,我送你去医院。颜玉律不由分说地扛起他,对封无过说,你在这等我。哪都不要去。
头朝下却挣扎不动的陶歌被他气得不只嗓子疼头也疼,谁要你送!
封无过不放心地往前跟了两步
颜玉律唇角弯起没有笑意的弧度,我如果真想弄死他,你觉得需要几秒?如果你真的担心他,就乖乖地待着不要乱跑。还是,你真的想穿成这样就出去?
不知道是哪个原因说动了他,封无过没有再往前,只是提醒他:他是个体质不好的Beta。他的重点在于强调陶歌体质不好,经不起折腾。
颜玉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是个值得怜惜的Beta。
封无过:你知道个锤子。
陶歌:你才身体不好怜惜你个鬼他穿浴袍出不去我就能出去了?!我可是公众人物颜玉律你敢不敢让我头朝上
封无过:这都什么破事
偌大的套房,很快就剩下他一人。
没多会儿,陶歌购买的衣服送来了。
他换下浴袍,抱膝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清洗烘干后就变形了的礼服:果然,对于有钱人而言,礼服都是一次性的。
望得久了,眼疼、肉疼、心疼疼着疼着就适应了然后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香气,还感觉到有人在试图脱自己衣服这种事情似乎昨晚才经历过封无过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意料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