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6)
作品:《流水的崽崽铁打的爹》 领头的倭寇在看到言茉茉和言芣的时候,当即就四下逡巡,想要找到言夙的隐藏地。
如果只有言松一个在,言夙未必会来。毕竟男孩子嘛,是要历练的。
但只要闺女在,那言夙肯定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出来。
可一如既往地,他们找不到言夙到底藏在哪里,这就让他们根本决定不下,是赌一把言夙不在,还是就此退走。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言夙是真的不在。
毕竟言松他们长大了,至少半大小子的言松不再是当年敢来渔村时的、被倭寇敲脑袋的小可怜。
有他能跟倭寇周旋,言夙速度又快,所以完全可以做着自己的事儿,等言松他们处理不了,他再出现。
迄今为止,这些曾经在渔村作威作福的倭寇,也不知道言夙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他们还以为言夙来后,为了防备他们,组织人手时刻注意着海边的动静,这才能多次发现他们登录。
当然,也有偶然刚好碰上的时候。
以及现在这种,让他们怀疑自己团队内有内鬼的时候。
他们都没发觉,这几种情况加起来,正好叫他们这些年内再也没有登上过海岸。
被他们忌惮、搜寻的言夙,这会儿正在村子东头的管道旁,听歇脚喝茶的人说故事。
他们是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所谓的故事自然就是他们这一路的经历和听闻的新鲜事。
以言夙现在的本事和当前的距离,足够他感知海岸边上的事儿。
何况言松他们身上也都有他给的珠子。真有意外发生,也足以保命。
听着听着,言夙就听到几个熟悉的称呼。
那人提起言大将军还越发的压低了嗓音,这倒是不妨碍言夙听清。
特别是听到言大将军之后,他就着重关注了这几个人。
旁边桌上的两个汉子,原本也在议论着自己的事情,这会儿约莫听清隔壁的话,顿时也来了兴趣,寒暄着也加入了进去。
这事儿还真就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儿,至于为什么下意识压低声音?那还不是平头百姓提起高官要员相关事宜,下意识给的尊重嘛。
捧场的人更多了,那人就更来了兴致,用词、语气也更多了故弄玄虚起来。
你们知道言大将军吧,那是不论兄弟姐妹还是儿女,都是咱们武安朝赫赫有名的一家人。
大家自然都是应和之声,然后又脑袋凑近些,捧着他赶紧说那所谓的的大事。
我听说啊,言大将军的儿子,被东牧的人给抓了。那人享受够了那瞩目的感觉,怕拖太久叫人反而不快,终于是说出了这重点。
那位言柰公子其实也是手段了得。然奈何那东牧的人耍些阴险手段,这才抓着了言柰公子。说道这些,那人还愤愤不平的锤了锤桌子。
近两年,东牧与武安朝的边境频发骚乱。
东牧的人不是主要放牧为生吗?当初还每年往咱们朝进贡牛羊等。谁知道现如今的东牧王心野了呀。
哎?可我听说是因为牧野水草不丰,所以劫掠我朝边境百姓的粮食啊。
咋,你还同情他们?他们不够吃就能抢我们的了?一个大汉瓮声瓮气的。
那人连忙辩解,他哪有那个意思,这不就是说一句自己听到的不同说法吗?怎么就成了站东牧那边的了。
言夙本还准备听他们说的更多,哪知道这几个人还吵起来了。
这话题自然也就别揭过去了。
言夙只好找了那最开始说的人,向他打听知不知道更多,手里头拿着一颗银珠子,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我也只是听来的,若你问我是真是假,我是不能给你准的。那人虽说很想做这个说几句话就能得个银珠子的生意,可也不是那昧良心的。
言夙自然点头:我也就是想听一听,你说的真假不用你负责。
这人一下就乐了,若是言夙这样的多几个,他怕是要发了啊。
具体情况呢,好些种说法,咱们其实也没人见过,所以我也就都学给你听。
不过,那言柰公子被抓了,是真事儿。然后有说东牧王要拿言柰小将军与皇上交易的,也有说东牧王看上了言柰公子的同胞妹妹。
言柰公子模样俊雅那是举国皆知,他与妹妹是龙凤胎,他家妹妹自也是极好看的。
当然,也有人说说那东牧王,看上的就是言柰小将军。
啪的一声,这人被吓了一跳,再定神时,眼前哪里还有那好看的公子。
正想惋惜自己的银珠子虽然没捞着,但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他也没那么执念。
结果就看见桌子上一处银晃晃的,却是那珠子给那公子一掌打进了桌面。
这,这叫人好难的啊。
银珠子他怎么舍得放弃?再费劲儿也得抠啊。
作者有话要说:言夙:竟然敢动我孙子????
我可能要得420这个数字的PTSD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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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要说溜回去看情况却又不被发现,这事儿,言夙也是熟练工。
毕竟这几年的时间里,言家的人成亲生子等喜事那是广为人知,言夙速度又快,一旦得了消息,哪能不回去看看?
就是不太敢叫家里这几个小的知道,所以一般带他们到就近的地方之后,自己悄摸摸去看几眼就赶紧着回去。
但那时候家里这几个还小,但现在吧,一个个都十好几岁了,能照顾的过来自己。何况他只是短期离开,也不是不回来了。
即便要再次死亡,那也是到崽子们成亲生子,他才能到差不多的年纪嘛。
倒不是没想过那群崽子是从武一帆那些人口中知道自己的消息后,有意放出消息诱导自己回去。毕竟这种大张旗鼓,有违言家的习惯啊。
但是那又怎样?就算是真的,言夙就怕了?笑话,说的好像那群小崽子能斗的过他这个爹似的。
当然,因为有这些前车之鉴,言夙也并非是没想过这次也是崽子们犹不死心放出来的消息。
可这些是孙子遇险,跟以前的喜事可不是一回事儿。所以言夙无论如何也得赶紧去看看。
这次也是危险的事情,就更不适合带崽子们一起去了。
言夙得了这消息,也不急于一时,就在家等着崽子们回来。
那群倭寇只是欺软怕硬的一把好手,在言夙的手中没讨着一点好,除了偶尔的不死心之外,根本没什么胆气。
言松几人也觉得没劲的很,倭寇退去后,他们也不想在这吹海风实在是太阳有些大了。
海边虽是没有明确的夏日,可太阳出来之后还是很晒的。
这也是倭寇们选这个时机的原因之一,因为夜里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渔民们更为警惕。
当然,也是因为在言夙受手上吃亏吃多了,不然言夙休息好,下手就格外重。
他们就想着选这种即便是渔民都不太爱到海边溜达的时候上岸因为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可捕捞的鱼,谁会这个时候出海?
清晨出海的,离得近的赶在这个时辰之前回来,以免海货死了。
离的远的,那更是不会这个时候就能赶回来。
一群半大的少年少女,一边回去一边就讨论这个问题。
他们也是傻得很,他们能想到这点,咱们就想不到了?
就是就是,他们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就凭咱们就能叫他们好看。还当咱们是小时候那样只能挨欺负的时候了?另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说道激动处,还狠辣的挥了挥拳头。
当初他们家可没少受倭寇荼毒。
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处一口气大仇得报却是不容易的,因为他们虽然沾着言松的光,一起跟他爹请来的师父学武,可他们还没有出师。
他们之前说好的,习武强身保家卫国,却不可以自视甚高,在没出师的时候就跟人动手。
女孩子们有几个跟着练,却也只是强身健体,只有少数一两个有天赋又有恒心,一点也不必男孩子们差。
这会儿她们聚在一起,拉着言茉茉和言芣说话。
我听见蒋家三伯还说言叔叔既然会武,为什么就不把倭寇给剿了,却叫咱们习武拼命。她惯来大大咧咧,一听到这话的时候气的不行,一点也没给她口中的蒋家三伯好脸色。
这会儿说来还是愤愤。
一旁的姑娘立马接道:我们要自己报仇。
她也是功夫学的不错的。
其他几个姑娘虽说不厉害,可却很有志气,当然也附和起来。
他们若不是都是一样的想法,又怎么能玩到一起去?
这边的动静让那边正嘲弄倭寇的少年们听到,顿时也骂骂咧咧起来。
就是,我们要自己把那些家伙打的屁滚尿流,报大仇。
叫言叔叔把他们都打跑算怎么回事。那咱们不就没的打了?
我不但要自己打他,等以后我有了孩子,我还要带着我孩子打他。一个少年高声道,结果话题一下就偏到了他才多大,竟然都想到有孩子的事上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
又一个女孩道:你还不能把倭寇打绝啊?还要把他们留给你孩子?
她这话一出,少年们一愣,随即不再笑闹,顿时正经神色说就要叫倭寇绝在他们这一代。
言家三个崽先后进门,还各个都小脸红扑扑的,显然也是热血高涨。
言夙人虽再家中,这些事情却知晓的一清二楚。
能一直坚持练武到现在的少年少女们,也是很有血性的、很有志气的。
看到自家爹在家中等他们,桌上还摆上了清凉的椰子汁,三个孩子连忙笑弯了眼倒是言松这个做大哥的,神色收敛的很快。
跟你们说一件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自己在家能照顾好自己吗?言夙问。
当然说是这么说,却也还是会请人照顾这群小崽子的。
不仅是请邻居们多看顾一下崽子们的生活方面,他还会将教言松功夫的那几个师父都来家里住着。
还会去请一队镖师,以免那些倭寇得知自己不在的消息就来捣乱。
反正不过是花点小钱的事儿,言夙是不介意的。
他除了倭寇确实是简单的很,可没了倭寇就不会有别的匪患了吗?
他们住在这里好几年,再过一段时间,他又得被迫搬家,怎么可能看顾这村子一辈子?
好在这村中的下一代大多数都是很不错的。
言夙一开口,言茉茉就眉头一皱。
言松是没什么意见的,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虽然到了如今,他确实是将言夙、言茉茉和言芣当亲人看,也早就叫爹叫顺口了,可他当年发的所有誓言,他一个字也没有忘却。
言芣则是看着言夙,心底很是不想爹爹走,至少也要带着她一起,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言茉茉敏锐的很,当下就道:这次不带我们吗?
言夙一摇头,她立刻就道:我们也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你去看哥哥姐姐、侄子侄女,我们在附近城市自己呆着。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爹不愿让他们兄弟姐妹相认。
他们离的近一些,能多听一点哥哥姐姐们的传闻也是很高兴的。
言夙:
他是不是把崽子们教的太过聪明,以前不说,他还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
说实话,言松和言芣是真的不知道,只有言茉茉,自小就数着自己的手指,知道自己一家兄妹有有十一口。
有俩算是她捡的。而且因为为了捡满十一口,把她自己从小九变成了小十。好在还不是最小的。
想到这里,她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爹,就带着我们嘛,我们远远的看着,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想想,又觉得那些哥哥姐姐也格外的厉害,他们只怕有点悬,特别是她只会些花拳绣腿,而小妹一点武功也不会。
实在不行你还能拉起我们扯呼啊。
她都不去相认了,就卑微的想要偷偷靠近一些,爹爹都要狠心的不满足她吗?
言茉茉放下的手,在言芣的腰间一点,言芣也瞬间心领神会,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看着言夙。
言夙头疼地道:我是去救人的。
言茉茉都知道她哥哥姐姐是哪些人了,言芣和言松肯定也都知道了,言夙索性也不瞒着他们。
跟他们说言柰被抓的消息。
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是我得去看看。
言茉茉一拍桌子:大胆,竟然敢动我大侄子。
爹,咱们去逮他牛羊、烧他帐篷、扯他头花。
言夙:
不是,闺女,人家东牧王带啥头花?
而且前面那土匪气十足的话,还能勉强说一句霸气十足,咋就忽然急转直下,变成扯头花了?
言茉茉气鼓鼓地,在那说要怎样将东牧王大卸八块。
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脱口而出的扯头花。
仨崽子坚决,一副言夙不带着他们,他们转头就能自己找去的样子,言夙只好妥协当然不是没法儿治他们,可毕竟是自家的崽子,而且是关心自家人,他也不好做的太过。
但是也说好了要贯彻一个基本原则,绝对不能被发现。
言茉茉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不免跟哥哥妹妹嘀咕,他们爹这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明明好好的却不敢回家,任由外头谣传他的死讯不说,对家人们好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看哥哥姐姐们拜高堂的时候感动的老泪纵横的,却偏偏不去相认,你们说咱爹这到底是多心虚?可是看哥哥姐姐们那态度,也不像是记恨咱爹才对啊。言茉茉摸着下巴,总觉得太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