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刚才在山顶，现在直接降到最低点。
    戎欢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哥哥的表情，不好，她很有眼力见地点了拒接。
    戎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纸巾，一边问她：“怎么不接？”
    小姑娘如实回答：“接了你会不高兴。”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而且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戎祈心情好了不少。
    但没好几秒，因为宋屿又打过来了。
    这次在戎欢拒接之前，戎祈突然开口：“接，说不定他有事找你。”
    “啊？哦。”
    小姑娘哪里知道哥哥打的什么心思，他这么说她就乖乖照做了，还特意开了免提，让两个人都能听见。
    戎祈用纸巾擦着刚才射在她手上的精液，不动声色地听着。
    宋屿的声音从声筒里传出：“戎欢，你现在有空吗？”
    戎欢看着手里的东西被一点一点擦掉，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她脸红了红，回答：“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你有事找我吗？”
    “也没什么，就是我……想和你道个歉，在火锅店那会儿有些话我说的太过分了，我姐刚才批评了我一顿，我不应该背后说你……男朋友坏话挑拨你们的关系，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戎欢没想到他是来说这个的，有些错愕，抬眸看向哥哥。
    戎祈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把脏了的纸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压着声音随意说了句：“等会儿帮你洗干净，下次不弄这里了。”
    他声音不大，离手机也远，但足以被收音。
    宋屿隐约听见电话那头的男声，以及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不自觉地皱起眉，“你旁边还有人？”
    戎欢纠结了会儿，开口道：“没……”
    然而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戎祈就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也不是深吻，只是在她朱唇上啄了啄。
    她眨了眨小鹿般灵动的眼睛，抓住哥哥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捣乱，重新出声：“不……”
    刚才发生的情况重复上演，这次她也刚说了一个字，戎祈又吻了她一下。
    小姑娘颦起细眉，把手机拿远了些，用唇语说：“别……”
    这次被他用吻打断之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哥哥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好好说话，只要她开口，就用吻打断她，然后还若无其事地盯着她看。
    宋屿的声音传进她耳朵：“戎欢？”
    戎欢下意识看了眼手机，视线又回到戎祈身上，眼瞧着他都蓄势待发准备好了，只等她再开口他就要继续捣乱。
    她弯起唇角和眼眸，看着眼前高自己一头的男人，明明有着最强健的体格，骨折挨枪子儿的时候一声痛都不喊的人，却会在她和别的男生通话时做这些幼稚孩子气的小动作捣乱。
    这样的戎祈，只有她见过，也只有她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戎欢抬头凝着他，在戎祈微怔的目光中，踮脚吻上他凸起的喉结，然后慢慢向上，吻落在他坚毅的下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