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作品:《酒渍樱桃》 洗了把脸,他想起来昨天的奇怪事,他确实是闻到了盛林信息素的味道,白兰地酒,但他上次发情期都没有闻到,为什么这次会闻到呢?
还没等盛林想出来个所以然,门外传就来敲门声,盛林擦干脸上的水开门,席鹤洲站在门口,精神感觉不太好,眼眶还有点红。
昨晚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也帮了我很多回。 盛林盯着席鹤洲那张脸,泄气一般叹了口气,其实你要是真的喜欢哪个 omega,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这个婚也不是我逼着你结的,我不会挡着你去追求幸福的。
刚经历过易感期的席鹤洲没听懂盛林的话,盛林侧身走过席鹤洲身边,席鹤洲拉住了他。
你在说什么?什么 omega?
天地良心,席鹤洲哪来的别的 omega。
你救的那个 omega,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叫的。
说什么 好喜欢,既然喜欢就去追啊,干嘛又要和他结婚呢,又不是非要他负责任。
两人僵持在浴室门口,席鹤洲握着盛林的手也没放开,一脸纠结地看着盛林。
我没兴趣听你和那个 omega 的故事,你也不用一脸纠结。 盛林甩开席鹤洲的手,你回房睡会儿吧,你昨晚应该没睡好。
即便心里是这样不舒服,但盛林还是关心席鹤洲的身体的。
席鹤洲并没有回房睡觉,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家里只剩下了盛林一个,他坐在地毯上,心里越想越不对,明明当时来找他结婚的是席鹤洲,有喜欢的人还要和另一个人结婚,这不是欺骗人家感情吗。
亏得他还因为席鹤洲对他好,有想过要好好和他生活来着,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
盛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了之前的地方,幸好当时跟席鹤洲结婚的时候没有把房子退了。盛林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来席鹤洲家,也就几件换洗衣服,收拾完,整个家就像盛林从来没来过一样。
其实盛林也觉得这种类似小朋友离家出走的行为挺幼稚的,也挺莫名其妙的,只是因为席鹤洲易感期说了几句指向不明的话,他就心里不舒服真的很奇怪。
宝贝,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他只是我兄弟,我俩都是 alpha,你才是我的小可爱。
路上偶遇了一对小情侣,好像在吵架,女生气鼓鼓的,男生在旁边好声好气地哄着。
宝贝,你不会是在吃醋吧!看到我和他亲近你觉得不舒服,你就是吃醋了。
吃醋?!
原来这叫吃醋吗?
盛林的脸上略过一抹绯红,他站在原地,思考着刚刚悟出来的东西,他是吃那个 omega 的醋,所以才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要了命了。
盛林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进门的时候,门是处于没有锁的状态,于是一进门,盛林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沙发上。
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也是够离谱的。
在朋友家住。
好在盛林手上拎着从席鹤洲家带回来的衣服,这个理由就显得很合理。
给你安排的相亲为什么不去? 父亲有抽完了一根烟,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不少烟头,看来父亲已经在这儿挺久的了。
我才二十五,没那么着急结婚。
放屁,你妈二十五的时候都有你了,我给你又安排了一个,现在人已经到了,换件衣服现在就去。
盛林不打算把自己结婚的事情告诉父亲,他不是很想席鹤洲和父亲见面。
为了应付父亲,盛林还是去见了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盛林坐在那人对面,盘算着怎样离开。
那个,你比盛叔叔给的照片看起来更瘦啊。
嗯,天生养不胖。
那我们以后结婚了,你这身子骨,能照顾好家里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来见您,只是为了应付我爸,我已经结婚了。 盛林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对面的人似乎很生气。
有病吧,结婚了还来相亲。
然后直接把咖啡泼到了盛林脸上,幸好咖啡不烫,盛林什么也没说,毕竟是自己不占理,服务员拿了纸来,周围人也在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盛林叹了口气,擦掉脸上的咖啡,付了钱离开了。
走在路上,盛林突然有点迷茫,自己该去干嘛,他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好像是在温柔乡里待久了,做什么事都很倦怠,提不起兴趣。
明明不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就因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习惯别人照顾了。
第8章 易感期间
另一边席鹤洲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进了会议室,并不知道盛林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会议繁杂冗长,席鹤洲昨晚没休息好,也只能强打着精神,一次会议下来,席鹤洲心力交瘁。
你出差的事情跟林林说了没? 会议结束后,席鹿屿留了下来,我们的团队已经去了,你去也没有多大用处啊。
还不如留在家里和盛林培养感情。
但后半句话席鹿屿没有说。
不行,得去盯着,我不放心。
那地方,席鹤洲比他们熟,他曾在那里呆了一年多。
你为他做这么多,他知道吗?
按照自己弟弟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自己提起过往的事的,但有些事情不提,别人又怎么知道你的情真意切呢。
席鹤洲突然沉默了,他是瞒了很多事情,一个谎言需要用其他的谎言去圆,现在盛林执意认为他有别的 omega,他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我说喜欢他,人家会信吗,他估计早就把我忘了。
又或许在心底,随着时间逐渐变成了回忆,盛林是不会陷在回忆里的人。
你就该早些告诉他,都是成年人了,你也该知道,一张纸婚姻关系关不住人。 席鹿屿笑了一下,你都不说,怎么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你呢?
秘书敲门进来,打断了姐弟俩的谈话,跟席鹤洲说盛林在公司楼下,姐弟对视一眼,席鹿屿识相的离开了。
秘书把盛林带到席鹤洲办公室,上次没有经验,是老板吩咐才拿来了点心和咖啡,这次盛林一坐下,秘书就准备好了吃食。
盛林有点尴尬,他这次来,公司好多人都特别殷勤,公司前台甚至没问他是谁,就给秘书打电话了,还有这秘书又是送咖啡,又是送点心,盛林怀疑席鹤洲是不是跟员工说了什么。
席鹤洲进办公室时,盛林刚吃了口秘书拿的蛋糕,仿佛做错事被抓包一般,盛林有些慌张地放下了手上的蛋糕。
衣服怎么了?
咖啡干掉的污渍在盛林的白 t 上还是很明显的。
刚被我爸弄去见了个相亲对象,被泼的咖啡。 盛林总在这种地方格外诚实。
你没跟你爸说我吗?
没跟他说。
席鹤洲的心好像有一块地方塌下去了。
我是有正事和你说的。我想了很久,是你选择和我结婚,为了负责任也好,其他的也罢,至少现在和你结婚的是我,婚后你对我很好,我却总让你操心,我觉得我不应该因为这么点小事和你赌气,而且还在你最不舒服的易感期,我不介意你有白月光,哪天你想清楚了,决定和我离婚我也不会怪你的。
席鹤洲有点心累:没有白月光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盛林在走来的路上想清楚了,他是有点吃醋,陌生的情感让他有些慌乱,所以才会跟席鹤洲闹脾气,没跟我父亲讲是因为我不和他联系,要是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见他,他脾气不好,说话难听你别介意就行。
盛林扣着手上的倒刺,他不知道席鹤洲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盛林,你不高兴是因为以为我有白月光?
席鹤洲发现了盲点。
这不就是吃醋吗?
盛林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这让席鹤洲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易感期低沉的心情忽然有了一丝雀跃。
这是不是意味着盛林还是有点在乎他的。
没有白月光,盛林,能和你结婚,我觉得很开心。
听到这类似表白的话,盛林愣住了,席鹤洲说和他结婚很开心,为什么,明明在这段关系里,付出的一直都是席鹤洲,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我过两天要出差,大概要一个月。 席鹤洲坐了下来,没和盛林靠太近,所以,我明天可以去拜见伯父吗?
席鹤洲的话把盛林拉回了现实,即使盛林心里再不喜欢和父亲见面,但席鹤洲作为他的丈夫,理应去拜见长辈的。
结婚第一天,席鹤洲就带盛林见了家长,但到现在,盛林也没能在父亲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自己结婚了,还在自己已婚的情况下,见了父亲安排的相亲对象。
原来自己这么糟糕吗?
那就后天吧,周末,他在家。
盛林在席鹤洲办公室呆到了下班,席鹤洲跟盛林一起坐车回家,晚饭是点的外卖,吃完之后,席鹤洲要继续处理工作,盛林便去洗澡。
脱掉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盛林洗完澡就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的衣服今天 离家出走 的时候带走了,他现在没有衣服穿。
席鹤洲在书房,一时半会不会上来,他现在裹个浴巾,等衣服烘干也可以,但想法实施起来却没他想的容易。
淡淡的白兰地香味从门口飘进来,盛林知道这是席鹤洲的信息素。
席鹤洲? 盛林试探地朝门口喊了一声。
换来的是席鹤洲低声地回应。
你还好吗?
alpha 的易感期不止一天,席鹤洲现在应该不是很好受。
嗯。 席鹤洲靠在门边,细细碎碎的樱桃味从门缝中透出来,让他的不适感稍微好了一点,但还远远不够,盛林,我现在很想抱你、亲吻你、占有你,所以,你不要出来,我过会儿就好了。
盛林裹着浴巾,靠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看到过说易感期的 alpha 会需要伴侣的陪伴与安抚,但他现在不能出去,什么的做不了。
烘干机 叮 的声音把盛林从一团麻的思绪里抽出来,盛林套上衣服,打开了门。
靠在门边的席鹤洲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没有门的阻挡,白兰地和樱桃混合的味道骤然浓郁起来,勾着 alpha 最原始的欲望。
侵占他。
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 席鹤洲的声音发颤,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为什么不听话?
这个样子的席鹤洲让盛林有点害怕,席鹤洲步步紧逼,盛林只能步步后退,直到退到浴室里。
席鹤洲将盛林抱起来,让他坐到洗手台上。
那天的记忆突然翻涌出来,一帧一帧在盛林脑中像放电影一样快速略过,omega 身体永远契合 alpha。
他抬头望着席鹤洲,席鹤洲靠过来,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他只是把头埋进盛林的颈窝,一下一下的蹭着,发出痛苦的低吟。
席鹤洲,可以缓解你的易感期的事,你可以做。 他始终都要迈出这一步的,他和席鹤已经结婚了。
席鹤洲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盛林。
你会吐吗? 他还记得盛林在有亲密行为的时候会吐。我不想让你难受。
这样你能好受一点。
盛林的吻技实在青涩,他的吻始终只停留在表面,不再有深入。
席鹤洲被勾起了火,捏住盛林的后颈,这让盛林有些羞怯,索性闭上了眼睛,将主导权交给了席鹤洲。
第9章 酒渍樱桃
懂得都懂,懂得都懂
席鹤洲,你简直是禽兽。 盛林被毯子包着身子,让席鹤洲抱到床上,他是真的累了,任席鹤洲摆弄。
席鹤洲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有了易感期的不适,有时候,盛林甚至会觉得席鹤洲只是在骗他。
头发在席鹤洲的呵护下被吹的干爽蓬松,盛林很困,头一点一点的,眯着眼睛,似乎在看席鹤洲,但又好像在看别的东西,吹干头发,席鹤洲把人塞进被子里,自己才去洗澡。
盛林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有人搂住他的腰,暖烘烘的,很舒服。
第二天醒来,盛林只觉得腰酸背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即使是昨天那样,席鹤洲也没有碰到过自己的腺体。
盛林还坐在床上发呆,席鹤洲开门进来,手里端着早餐,见盛林已经醒了,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先吃点东西,还有消炎药。
消炎药是干什么的不言而喻,盛林的脸腾的就红了,低着头,接过席鹤洲的早餐。
他喉咙有点痛,吞咽时很疼,盛林最终还是没吃多少,只是喝完了那杯热牛奶。
说今天带你去我家的,我收拾一下,咱们早点去,也能早点回来。 盛林声音嘶哑。
过段时间也可以,等我出差回来再去也行。 盛林这个状态,席鹤洲觉得他还是待在家比较好。
提起家庭,盛林似乎一直兴致不高,现在想起来,当时盛林答应结婚也很奇怪,明明之前看起来是完全不想考虑的样子,但就那么几分钟,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盛林不同意,他不喜欢打乱计划,吃了药起床洗漱穿衣,席鹤洲也没办法,既然盛林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拒绝。
出门前席鹤洲给盛林多带了件衣服,路上,盛林一直望着窗外,神色不明。
第10章 原生家庭
盛林没有跟父亲提过自己今天会回来,他其实也不确定这个时间父亲在不在家,盛林带着席鹤洲上楼,用钥匙开门,就看见父亲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
我现在要开车去接你弟弟。 看见盛林回来,父亲拿医生的手一顿,你下次来吧,别碍事。
父亲显得很不耐烦,似乎并不是很想让盛林见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