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孩子和那些嗯怨仇恨
作品:《许你半生清欢》 我闻到了最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吗?真是个极大地嘲讽。
我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在不断地向下消沉着。他要出来了吗?真好,真希望他以后健健康康地生长,我要是死去该多好,是不是还能追赶上那轩的脚步,我真的好想他啊,他为什么要这样消失在我的生命里面。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只是听见有医院的仪器响起来的声音,还有医生护士跑来跑去的脚步声,还有人抓着我的手,我几乎是能感觉到那双手就是安瑾墨的,可是我就是没有力气去挣脱。
我是多么的恨他啊……
在我失去疼的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这么想着。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虚弱地疼着。身边的安瑾墨睡在一边,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我和安瑾墨俩个人。
我没有看到孩子,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忽然之间不想要知道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那个孩子是我当初离开那轩最主要的原因,如果没有,就算和他不在一起,也不会害他去了澳洲,然后再那里客死异乡。
孩子,我倾注了那么多的爱,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我很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或许是我的动静太大了惊醒了安瑾墨,他抬起头,有些惺忪地看着我,醒过来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道。
我冷着眼看着他不说话。安瑾墨的眉眼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面轻轻地垂下去,看起来有些挫败。
我不在说话,安瑾墨转身走出去了。不多时候,护士推着保温箱走进来。我看到了我的孩子,那个小小的眼睛闭着的孩子。那是我的宝宝。几乎是一瞬间,我所有柔软的情绪都被调动出来。之前对着安瑾墨的尖刻都消失不见了。
我不能抱起他来,因为我的过失他现在不得不在那里面睡好长时间。
孩子很小,在一个不大的保温箱里面看起来都是小小的一个。眼睛也没有睁开。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要是他现在在我的怀抱里面我都不敢抱起来。激动地几乎想要流泪。但是还是忍耐住了。
看了一会,护士就将孩子推走了。而安瑾墨重新坐在我身边说道:“琳琳,关于那轩的事情,我真的对不起……”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道歉,他很少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这样的安瑾墨和我认识的一点都不像。他不是应该永远都高高在上,然后将所有人的未来弹指一挥间吗?
真是太讽刺了,他不是会杀人吗?怎么会在乎那轩,他只是对我很重要,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根草。随便都能碾死的草!
我心中愤怒翻腾,但是表面上还是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我依旧不说话,我已经准备永远都不要和他说一句话了,我对他的恼怒这一生都不会消失。
睡到在床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面,然后不去理会他。
后来爸妈来看我,陌陌也常常陪伴在我身边。护士有时候也会将宝宝推到我身边让我看看。但是我对孩子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有时候我明明知道孩子来了但是就是不起身来看看。
渐渐地安瑾墨发现了,他会在病房没有人的时候对我质问。可是我就是不理睬。好像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对着干。
所有能伤害到他的行为都是我想做并要做的。
孩子需要吃母乳,可是我拒绝。护士将宝宝放在我身边,我转身过去不理睬。就算他哭闹着我也不理睬。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都要碎裂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我能坚持着这样对付自己的亲生孩子。安瑾墨急躁地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可是我们就这样在病房里面僵持着。这样的僵持好像成了我和安瑾墨之间的战争。
我之后后悔过很长时间,折磨他的方式很多,为什么要那样伤害自己的孩子。
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坏的妈妈了。
爸妈来劝过我,陌陌在我的身边说了很多话,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就好像死去了一样,只留下一个空壳,我所有的灵魂似乎都随着那个远在澳洲的男人一起死去的。
最后安瑾墨不在来我的病房看我,孩子被送去吃着别人的奶长大。十几天之后出院了。回到了家里,安瑾墨找来了月嫂来照顾我。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办法报复心中的仇恨。每天都过得很压力。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患上了产后忧郁症。孩子和安瑾墨都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爸妈和陌陌都允许了,我现在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别墅里面。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我变得越来越少说话。月嫂走后来了其他的一些佣人照顾我。
我的生活越来越简单。吃饭睡觉发呆。
安瑾墨好像是囚禁一个疯子一样囚禁了我。他后来每个月还来看我一次。但是每一次都被我恶狠狠地话给骂走了。虽然难受,但是每次他都会皱着没有听完我的话,然后也不多言就走了。
时间这样在我的生命里流逝着。我在最初的半年时间里很是消沉,可是之后就开始自学大学的课程,我忽然想起来恨久之前,我才十五六岁的时候答应了在布里斯班留学的他要在高考之后来澳洲留学找他,我食言了。现在我急切地想要去。去澳大利亚。
我用了最短的时间学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在一年之后大家毕业的时候我回到了我的母校。那天我将自己的材料和托福成绩都寄给了昆士兰大学。
人生就好像是一场戏剧,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很平静,因为我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念书。就好像从很早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会和那轩成为最相爱的人。我们确实也做到了。
只是我猜到了开始没有猜到结局。
安瑾墨怎么会同意我去澳大利亚。他有一万种方式让我的签证没有办法过,也有一千种方法让昆士兰大学的校长打电话给我,我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录用了。
充满嘲讽地,我将受到的那张入学通知书撕得粉碎。对安瑾墨这个人的恨更加的深刻。
我在那个地方整整呆了两年,时间飞快地过去了。两年里面我浑浑噩噩。好像活在令外的一个世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