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作品:《心软是病,情深致命》 我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也将陆承轩的今天假设成自己的明天,我的反问将林棠问住了,她哑口无言的望着我,最终什么也都没在说了。
我和林棠今天肯定是住在这里了,我没提要回去,林棠也看穿我的心思了,我想等母亲回来,问问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母亲是凌晨十二点多回来的,陆振华开车送她的,不过他将母亲送到门口便离开了。
他的账我不想再去纠结,也不想在跟他有过多的接触了。
林棠跟母亲打过招呼后便上楼了,我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等林棠上楼后,母亲这才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她率先开口问:“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妈妈,您既然知道我有话要说,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声音有些生硬,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母亲叹了口气,脸上有些疲倦的神色,平时这个点,她都休息了,但今晚却跑来跑去忙碌了一夜。
我本该让她去休息的,但有些话,我忍不过今晚。
母亲抬眼看着我,她说:“晋南,小轩是你的弟弟,他跟你的事情,妈妈知道是他小心眼了,我知道你心里受了委屈对他有怨气,但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他的情况真的非常不好,如果我们不帮他一把,他就没了。”
母亲的话说完,我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虽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我也不是对谁都无条件善良,顿了一会儿后,我开口说:“您打算管到他治愈为止?”
“还不知道,能帮一把是一把,她们母子目前过得并不好,你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国外的医生?”
“妈妈,您这是在为难我,如果今天是我躺在医院,程红跟陆承轩会好心去帮我吗?”我的质问让母亲沉默了,我冷笑一声继续道:“我想应该不会吧?所以我的答案也一样,您如果坚持要将好人做到底,我不会拦着您,但我不会。”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像此刻一样跟母亲说话带着强硬的态度了。
但我做不到冷静。
说完,我没有在多待,站起身丢下一句晚安便上楼了。
回到卧室,林棠已经睡了,我却睡意全无,走到阳台点燃一根烟抽起来,我不求别的,只求母亲今日所做的能让人感激。
次日,我醒来的很晚,今天不用去公司,我也难得懒床,一觉醒来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都说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我对母亲自然也一样,昨晚的事情已经翻篇,为了不希望她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主动打招呼,在母亲这里吃过饭后,我跟林棠离开了。
我的手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林棠却不放心,非要陪着我一块去医院复查。
反正也没事情可忙,只要她安心,我也就答应了。
检查一切理想,在做检查的时候,我就收到琳达发来的短信,我交代过,凡事我在家都以短信联系,电话太多,我担心林棠会不高兴。
从医院出来,我让林棠先上车,然后这才拨打电话给琳达:“有事?”
“陆总,宋岩刚刚跟我联系过,他说陈冰莹好像准备出来了,就这两天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不要声张,让宋岩也装作不知道,看看她出来之后有什么动作再说。”对琳达嘱咐了几句后我将电话挂断,陈冰莹安安分分最好,若是不安分我肯定也不会手软。
☆、351:陆晋南(60)
我没有跟林棠说关于陈冰莹的事,只是不希望她知道后担忧。
陈冰莹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两天后,她从监狱出来,距离她被关押整整过了五个多月,她能够被提前释放除去表现好坏以外更重要的还是要靠关系。
之前,我认为是陆承轩在帮她,但陆承轩现在是自身难保,所以不可能是他。
陈冰莹从走出监狱开始我就知道了,我一直让人暗中盯着她,她没有什么大动作,一出来就去了酒吧,约上了她的几个狐朋狗友,基本都是我认识的。
她也去找过薛姗姗,但是薛姗姗没有见她。
薛姗姗现在在自家公司上班,薛氏也远不如从前,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亲力亲为,所以我跟她碰面的次数也挺多,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尖锐,相反,很沉稳,也许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的沉淀,变得比较成熟了吧!
陈冰莹出来之后,一直住在一家小型的宾馆里,她现在的样子,跟以往我所见识过的判若两人,也许,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那个她吧!
她去过医院,去看过陆承轩,但陆承轩一直在昏迷中,现在准备接受第二次手术,程红每天陪着,陈冰莹没有让程红知道,所以跟陆承轩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确定陈冰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之后,我就让人盯着,有什么情况汇报就行,自己也没在太多的关注了。
发生事情是在几天之后,我在公司上班,下班回家就听林棠说:“有你的快递。”
我没有多在意,只是嗯了声,因为平时我也会收到快递,都是一些关于合作文件又或者一些杂志,所以我并没有立刻就拆开看,而是随手接过拿着快递上了楼。
我跟宋岩有个视频会议要开,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林棠早就不对劲儿的脸色跟表情。
林棠也始终若无其事,没有跟我主动提起,事后想想,女人心还真的是海底针。
快递我随手丢在书桌上,所以也没去拆开看。
我跟宋岩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工作,结束后从书房走出来,看到林棠捧着电脑坐在卧室聊天,自从怀孕以来,她很少碰电脑这类有辐射的东西,现在看到她玩儿,我还蛮意外的,不过她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她自己也有最起码的自制力,我也没多说什么。
我看到照片是隔天晚上,无意间想起了快递的存在,当我打开看到里面的照片都是陈冰莹时,有些震惊,第一反应就是林棠是不是也看到了?
可林棠的表现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如果她看到了肯定会质问我,就算不质问,也会跟我冷战,不搭理我了。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将照片压下来没跟林棠说,可我不知道的是,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等着我自己主动开口解释,细细想想,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我看到照片后,也仔细看了寄件的地方,是江城监狱寄来的。
不用多想,一定是陈冰莹。
至于她寄来的目的是什么,我想除了我猜到的以外剩下的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我原本打算在看到照片之后,找陈冰莹见见,我想问问她要做什么?如果是单纯的想破坏我跟林棠之间的关系,那么大可不必大费周章,搞得大家都挺累的。
如果是为了别的,那么也应该直截了当说清楚。
这样玩阴的,我不是玩不过她,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即便是分开了,可曾经的情分多少还是会顾忌的,不要弄的太难看,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当我准备让琳达安排见面的时候,陈冰莹失去了联系,根据我安排盯着她的人说,是被一个男的带走的,在跟踪途中被发现了,最后甩开我的人带着陈冰莹离开了.....
陈冰莹怎么样我不关心,我比较好奇带着她的人是谁?
接二连三的奇怪事情,不可能是巧合,也不可能是偶然,一定是人为。
毕竟这个世界是科学社会,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出现的。
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查,如果她消失,那么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
医院陆承轩这里,母亲跟陆振华一人拿了四十多万出来给陆承轩治疗,母亲又单独给了十万程红作为营养费用,她没有开口从我这里拿钱,但根据银行显示的记录来看,母亲是把她的家底都拿出来给陆承轩和程红了。
陆振华手里也没有多少积蓄,奶奶的钱都留给了凯悦,奶奶在临时之前给我的那个信封,里面都是她这些年来跟爷爷的所有积蓄,我自然不会拿出来给陆家的其他人分割,这笔钱,我谁也没说,包括林棠,奶奶之所以给我,意思很明显,以防凯悦发生危机救急。
不过我没有存入公司账户,而是让宋岩在瑞士银行用小馒头跟林棠的名义开了账户存入这笔钱,以后的事情,我没办法保证,我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变故,这些钱,就当做是我给林棠和小馒头以及未出生的孩子的保障吧!
我虽然有能力,但很多事情我无法预料,所以我必须将以后都要安排好,我不希望发生之后才手忙脚乱。
母亲帮助陆承轩,从头到尾,我都保持不阻拦不支持的态度。
陆振华利用凯悦的身份从国外邀请了专家来一同诊治,陆承轩的第二次手术后膝盖以上算是保住了,但膝盖以下不可能恢复,经过商量后,采用了假肢。
我听陆青说,陆承轩清醒后得知一切,没办法接受,心情一度压抑,脾气十分暴躁,有几次陆振华正好撞见,两人还大吵,这些都成为医院饭后讨论的主要话题了。
偶尔在应酬时,遇到的合作伙伴,也会提到一两句,但我都是冷漠或者沉默回应。
我和陆承轩不合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我也不需要故意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那样太虚伪了。
但也有人暗示过我要不要落井下石,我不会,那不是我的风格。
林棠怀孕将近八个月时,我陪她到医院做生前最后一次产检,开车的时候,我手机就震动有短信来了,不过我一直没看,直到林棠进了检查室,我这才拿出手机,是盯着陈冰莹的人打来的,我立刻按下接听,那头传来声音:“陆总,她现在在酒吧,跟一个男人,像是上次带走她的人,您看?”
“别慌,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情,等她出来再说,目前你还是按照我之前的吩咐去做。”
我的话刚说完,对方只是嗯了声还来不及说什么,一道身影突然站在我面前,是林棠。
她双眸冷冰冰的盯着我。
我镇定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先这样了。”挂断电话,没等我出声,林棠冷声质问:“陆晋南,你真让人恶心,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跟我说实话?你既然这么关心陈冰莹,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她弄出来?”
林棠的话,我立刻明白了,她看了照片,但一直没跟我说。
不过她不知道陈冰莹已经出狱了。
我紧皱眉头,迈步朝林棠走过去,伸手想要拉着她的手跟她解释,但她的情绪太激动了,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抬起手用力甩开,然后喝声道:“陆晋南,你放心,只要你说,我肯定会成全你的。”
她误会我了,多心了。
她的话说完,转身就要走,这里是拐角处,我又不敢用力拽着她,担心伤着她,只能跟在她身后,我好几次试图想去牵她的手,但她都不给我机会。
我低沉开口道:“你听我解释好吗?”
她白了我一眼,脸色冷淡,眼眶都乏红了,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她说:“好啊,你想怎么样解释?我倒要好好听听。”
我扬了扬眉,抿唇道:“不是你的这样,我只是在安排之后的事情,我担心她急眼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我不能不为以后做打算。”
我的话,也许说到了林棠心里,她自己应该也有这个意识。
她说:“好,我相信你的话,可是那些照片你又怎么解释?”
我叹了口气,继续回答道:“照片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很陈恳,照片确实跟我无关,陈冰莹的目的就是希望林棠误会我还在一直关注她。
可我相信,我跟林棠之间,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吧?
见林棠不出声了,我连忙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说:“不要跟我发脾气,对身体不好,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否则不得.....”
我想发誓给她听,但还没说出口,她便捂住我的嘴制止住了。
虽然发誓有些幼稚,但为了她,幼稚又算什么?
林棠依靠在我怀中,她说:“我信你,但你不许说那些伤害自己的话。”
虽然安抚好了林棠,但事情还没解决清楚。
不过我都习惯了,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宁静的。
该有的准备,早就做好了。
再次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是在两天后的下午,我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电话突兀的响起......
☆、352:陆晋南(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