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 第97节

作品:《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

    他右肩上还残留着一些当年烫伤后的痕迹。
    如今虽已经彻底痊愈, 却仍留下了一小块无关紧要的疤痕, 看起来像锋利的刀锋。
    “能不能弯个腰。”姜宁攀住他肩膀, 心中半是眷恋半是心疼, 踮脚轻轻吻了一下那处的疤痕。
    她轻而浅的呼吸像是稍纵即逝的蝴蝶,在燕一谢宽阔的肩膀上一触即分, 却顷刻间滚烫起他全身的血液。
    站立在原地的高大男人登时浑身僵硬得像一块雕塑。
    他缓缓垂眼, 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心中的疑问有如一个硕大的问号。
    姜宁就这么一下子把燕一谢的上半身给扒光了,她将白衬衣随手一扬, 丢到了地毯上,然后仰起脸看着燕一谢,咳了一声, 问:“你要帮我脱衣服吗,还是我自己来?”
    “……”
    燕一谢一瞬间有种自己走错了片场的感觉。
    在他的预料里,姜宁会抗拒,会逃避, 甚至宁死不从都是有可能的,但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姜宁只好自己动手。
    她低下头,开始狗狗祟祟地解自己浴袍的腰带。
    她浴袍系得也不是很紧, 一拉就拽开了。
    腰带一解,洁白的浴袍登时从她光滑的身体上滑下来了一半。
    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手臂,缩着肩膀,抬手解开自己盘起来的头发,黑色长发顷刻间犹如瀑布一般散下来,落在她光洁的肩膀上,更是衬托得她皮肤犹如羊脂玉一般。
    轻轻一掐,便会泛红。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刺激的事,姜宁脸上开始发热。
    她抬眼看向燕一谢,刚要说点什么,结果这男人拧着眉头,捡起半落的浴袍就给她披了回去。
    姜宁:“……”
    你他妈的。
    既然要追求刺激,怎么不贯彻到底?
    燕一谢觉得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视线在姜宁半掩的白皙锁骨上轻轻掠过,像是被灼了一下,眼皮子不由自主狠狠一跳,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他的大手并不敢在姜宁肩头多做停留,用浴袍胡乱给她拢住,便匆匆松开了手。
    他别开视线,俊脸上浮现出一层薄怒:“不要随便脱衣服!”
    “……是你刚才说去床上证明,怎么我想证明,你又不肯。”
    姜宁一抬手又把浴袍给脱了。
    燕一谢:“……”
    姜宁心里着急,忽然不顾一切地踮起脚去吻他,她的唇轻轻辗转在他的唇角。
    燕一谢浑身越来越僵硬。
    姜宁一双眼眸认认真真望着他,试图让他看进自己心里。
    唇分时刻,她轻轻呢喃:“在一起吧,真正的。”
    ……
    这句话像是什么引信一般,将燕一谢心中压抑了三年的火山彻底点燃。
    他等了她那么久,等到所有的欲念已经结成一张阴暗的网,恨不得将她藏在无人可见的角落。
    他的情感积压在冰山之下,却烧得让他自己快要窒息。
    现在他为什么不能拥有她?为什么不能做点什么,永远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他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见。
    整个世界仿佛变得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都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抬起有力的手,托住姜宁的后脑勺,死死地盯着她,漆黑的眼眸里逐渐被晦暗的占有欲给侵染。
    燕一谢将姜宁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去。
    柔软的床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而深深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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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紧张是假的,姜宁喉间爬上酥痒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慌张,但她身体却并未后退。
    “你不后悔?”燕一谢的声音哑沉得不像话。
    他半跪在床上,压下去,几乎是逼视着姜宁,与她鼻尖相抵,嘴唇只有半寸的距离。
    他眼中压抑的情绪…………充斥着占有、欲望、隐忍、还有包裹着恨意的疯狂的爱。
    回答他的是.......................
    “……”
    燕一谢一僵,随即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彻底崩断。
    他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住姜宁的唇。
    唇齿撕咬,抵死纠缠。
    ...................
    ……
    今天全城暴雨,雷声和狂风不停拍打在玻璃窗上,乌云将整座城市倾轧得昏天黑地。
    ..................
    ......................
    远方的海浪起伏,一次又一次,不知道终点和结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完全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天光彻底昏暗下来,可能到了晚上。
    暴风雨就这么停了。
    窗外暂时陷入了一片宁静。
    姜宁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酸软,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她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在抬手去擦之前,已经覆上来一个吻,将她的眼泪轻轻吻去。
    燕一谢漆黑的眼隐隐发红,吻上姜宁的耳垂。
    他竟终于得到了她。
    如果说先前燕一谢内心深处从未相信过姜宁喜欢他的话,那么现在盘桓在他心头三年的心魔,终于被解开几分。
    姜宁累得说不上话,但还是勉强朝他怀里滚了滚,小声说:“难受,不想来了,酸,想洗澡。”
    “好。”燕一谢紧紧拥着她,像是拥着什么珍宝。
    他垂下眸,眸子的戾气仿佛化解了许多,像是终于得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虽然仍不确定,但死死守着不肯撒手。
    餍足之余,不稳定的情绪也安定了不少。
    他伸手拨开姜宁耳畔湿漉漉的碎发,低声道:“我抱你去洗澡。”
    姜宁生无可恋地道:“我连抬起手抱住你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燕一谢抚了抚她的脸颊:“你什么都不用做。”
    他用浴巾裹住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把她抱到浴室里,清理了一番,又自己洗了个澡。
    两人终于浑身干爽起来。
    姜宁心满意足地看着他,道:“还不想睡觉。”
    燕一谢于是把姜宁放在沙发上,打开投影仪,随机放了个电影。
    他穿着浴袍,身形格外高大,湿透的漆黑短发朝后梳,露出英挺的额头,还有些微水珠往下淌。
    姜宁抱着毛毯,蜷缩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燕一谢放好电影,回过头来,便刚好对上姜宁缱绻的视线。
    昏暗朦胧的光影里,四目相对。
    这一瞬,恍惚之间,燕一谢有种回到了三年前的错觉。
    这几年的分合纠缠,仿佛被拉远。
    “一年前我其实拜托人找过你。”姜宁看着他,忽然道。
    之前姜宁就打算说,但是不知道说出来有没有用。
    而现在既然两个人已经将生米煮成熟饭,燕一谢应该多少相信了她几分吧。
    “但是没找到。”姜宁抱着自己的膝盖瞅着他,有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怨念。
    燕一谢从没想过姜宁会主动找自己。
    他以为当年她执意要分手,就再也不要自己了。那个时候她明明那样果决,纵然他在她家楼下一直等,她也不肯见他一面。
    但假如姜宁说的真的全都是真的。
    她是为了他的腿,才逼他走。
    她找过他。
    她和他分手之后,也大病一个月。
    她爱着他。
    假如姜宁说的全都是真的,似乎也全都解释得通。
    更重要的是,这一瞬,燕一谢自欺欺人地想要相信姜宁的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让心中的那根刺稍稍软化,不再那么煎熬痛楚。
    他盯着姜宁,喉咙紧了紧:“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