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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又在勾我[快穿]》 这是头一回,恐怕也是最后一回的最为独特的游戏选择方式。
毕竟结果人直接给好了。
连个选c的权利都没有。
死来死去,最后剩下的只有贺逍、乔云、徐岚、安修然和段怀景五人。
其中徐岚安修然已经玩过一轮,但这轮不知能不能剔除,毕竟这游戏不走寻常套路。
“你怎么看?”贺逍抱胸,问一脸无所谓的乔云。
“什么怎么看。”乔云不解。
贺逍挑眉,扬起下巴指指广播,“你不担心我们马上全灭?”
乔云:“该问这问题的人应该是我吧?”
“其实也不错呢。”贺逍笑了:“能跟你死一块,手拉着手,我不亏。”
乔云:“搞笑,谁想跟你手拉手死一块。少爷必须活到最后。”
“也是。”贺逍说,“不能让我们狗狗受委屈,必须得活着走出去迎接美好灿烂的未来同居生活。说不定还能结个婚,哎说起来这世界同性能不能结婚……”
“等等,你住嘴。”乔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打断贺逍畅想的美好未来,死死皱眉,“你他妈说谁是狗?”
“你每次抓的重点都深入我心。”贺逍闷笑,“狗狗啊,你太可爱了。”
“放屁!”乔云涨红着脸,“再说一个字信不信少爷缝你的嘴!”
“缝到不必,亲一个我乐意之至。”贺逍逗他。
“你滚。”乔云差点爆粗口。
他俩之前氛围温馨,其他人却没这么轻松。
安修然从刚听到广播声的无动于衷,到广播与段怀景纠缠数个来回的焦躁不耐,再到贺逍说这是属于全部人共同选择的心神不宁,心中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忐忑不安环视一周,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争取营造一个‘这轮游戏没有我老子应该安然无忧’的安全氛围聊表慰籍。
尽管心里的不详感越来越强烈。
段怀景也扫视众人,哑声问:“这,集体大冒险怎么整?互相弄一下?”
说着他伸手推了推乔云胳膊,示意他所说的弄是这么个类似剧烈肢体接触的弄法,大家都懂。
但沉默。
没人回答他。
而贺逍两人的插科打诨更是破坏气氛。
“也不知道我能在这个世界活多久。”贺逍突然感慨。
前面两次他都是半途被跳,没能享受多少恋爱的甜蜜气息。而这次……他有预感。
恐怕也一样。
“奇奇怪怪。”乔云嫌弃他问的什么问题。
贺逍搂着乔云肩膀,刚想跟他商量商量怎么活下来,岂料嘴还没张,脑中兀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有人拿针在他脑仁上一秒刺了千百遍,他没防备闷哼一声,双手下意识收紧。
乔云长嘶口气,啪打开他的手,“撒手!很疼啊!”
贺逍晃了晃脑袋,被乔云打得一个踉跄,松开了他。
乔云一愣,没想到才一下就把贺逍打晃悠了,内心奇怪∶“不是,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禁风了……”
他也没用多大力啊。
贺逍没听到他说什么。疼痛越来越剧烈,他往后退了步,嘭咚撞在讲台上,木头材质腰身高的讲桌被撞得移开半截。
乔云犹豫半晌,见贺逍仍抱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不免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用了很大力,把贺逍连手带脑袋都打出毛病了。他靠近几步,有点急了:“喂,你怎么了?”
贺逍朝他摆摆手。
疼痛来的快且没丝毫要去的迹象,贺逍缓了缓,深吸口气,忍着脑仁抽抽的疼慢慢说:“先对付眼前吧。”
乔云伸手搭上他胳膊:“你真没事?”
贺逍摇头。
心里却叹了口气。
虽然挺没道理,但他感觉这股疼痛像是计算机给出的预警——可能俞揽洲出了什么事。
他不得不这么想。
·
集体大冒险怎么个冒法,众人面面相觑。
第一个选择大冒险的安修然亲手杀了玉娇敏,得以活命,难道他们要像他一样……?
徐岚和段怀景不自觉抖了抖,纷纷离安修然又远了些。
他们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像安修然成天惹事这一类食人花,干不来打打杀杀的事,干不来干不来。
没个头绪,于是他们就这么干巴巴瞪着彼此。
许久,是安修然先动的手。
他一身寒气逼近这轮本该轮到的段怀景,在后者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抓住他,“给你断条胳膊,说不定它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了。”
段怀景嗷嗷呜叫唤,激烈反抗,“你放开我!狗东西别碰我!滚开滚开滚开!”
两人顿时纠缠在一处。
仿佛给凝结的气氛开了个口。
一切快要乱套。
徐岚满眼惊恐扫视在场四位男士,直往后退,生怕其他两人将目标放在自己身上。
“咱们想办法,想办法一起逃出去!”段怀景挣不过安修然,徒劳喊道:“没必要,哥,真没必要!咱们可以一起活着出去,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咱清醒点!”
安修然仿若未闻,掐着他脖子,咬紧牙。
“反正都要死,早死晚死一个样。”
段怀景脸色涨红,求救的目光投向贺逍等人。
乔云无动于衷。
贺逍有心无力。
徐岚躲都来不及。
段怀景绝望地闭上眼。
或许这一场同学情真没他想象的那么好。
另一边。
疼痛感越来越强,贺逍的呼吸已经乱了。意志力再强,大脑方面的疼痛都不是人能受得住的。
强忍疼痛的贺逍没注意到,就在周围快要失去控制时,室内广播又开始响起滋滋的语音播报。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年轻而阴气沉沉,是属于‘正常人’的嗓子。
“最后一轮游戏。”
“请找出知道我身份的人,杀了他。”
姗姗来迟的指派内容下放,说完这句话,广播恢复沉寂。
乔云猛地抬头看着广播方向,目光透出一丝难以置信。
安修然猛然停下动作,差点窒息而亡的段怀景恢复正常呼吸,呛咳起来。
徐岚脸色苍白,眼神迷茫。
所有人在微微怔愣后,齐刷刷看向疼得已经意识不清的贺逍,心思各异。
知道‘它’身份的人,在场唯有贺逍。
这是唯一一次,‘它’跟众人通话。
‘它’到底是人是鬼?
为什么组织这次游戏?
为什么选中了他们?
这些问题大家来不及问,前几次经验告诉他们,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众人看着贺逍,没有动作。
最后,动过手的安修然率先做出了行动。
他朝贺逍走过去。
结果乔云阻拦了他。
“你想干什么。”乔云冷眼看他。
“你说呢。”安修然冷笑,“遵守游戏规则啊小少爷。”
乔云说:“别搞笑了——有人鸠占鹊巢,害不害臊。”后一句话,乔云没看安修然——他是对着空气说的,不知道的以为他面前有个看不见的人,“有本事出来说话,别躲躲藏藏的,丢鬼脸。”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
却又没那么大。
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怎么,以为这是你的窝?”安修然呵呵,“还说什么鸠占鹊巢,狗屁不通,别搞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拖延时间,给老子滚开。”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已经得心应手。
安修然盯着贺逍,眼里杀气腾腾。
乔云没理他,见四周没动静,他也呵呵一声,借用了安修然的话:“怎么,以为这是你的窝?占地方前没长眼看看谁先到的?还敢动我罩着的人,你问过我意思吗?”
安修然对他不知所谓的举动嗤笑,“别拖了,放心,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乔云骤然转头看他,眸底寒气凛然,某一瞬间表情狰狞如恶鬼,“给老子闭嘴,再多话少爷割断你喉咙。”
安修然浑身一震,像被人点了穴般,忽然感觉身体僵硬如石,动个手指都艰难。
“你,你……”
乔云转头环视四周。
“咳咳……”脖颈一圈青紫的段怀景艰难咳了两声,站在徐岚身边,他嘶哑着嗓子悄悄说:“我他妈现在懵的一批。没人救我就算了,活下来后刚想黑化一下,发现有人给我震回去了。我他妈,难道不配活着?”
这诡异的场面他都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个。
先是被掐没人救、然后游戏幕后黑手出场就让杀人、然后乔云开始对着空气说话,最后乔云阴森得比游戏还让人战栗的气场,桩桩件件,段怀景看得满脸麻木,觉得再出现什么毫无根据的场景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毕竟从没跟上这剧情的脑回路过。
徐岚没回他,因为她现在也在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和乔云突如其来的变脸。
就在乔云想继续鞭挞突然出现并欺负他的人的拦路鬼时,室内突然传来‘叽——’一道长鸣,像有谁拖动了桌椅。
众人目光一转,是讲台。
紧跟着徐岚发出惊呼,段怀景也一副‘卧槽’的表情包,见鬼一样看着坐在讲台上、一脸僵白浑身死气的人,发出一声微小的嘶哑的呐喊:“我淦。”
讲台上,坐着一位晃着腿的男同学。
他有一张眼熟的脸——
“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徐岚瞪着眼睛不敢置信说,“还是第一个死的!”
对方——也就是游戏开始九个人中第一个死的男同学——歪了歪头,面色认真,“是啊,我早就死了。”
他特意强调了下‘早就’俩字。
让人细思极恐。
早就。
多早之前?
最开始的死亡,到底是真的还是眼前人的障眼法?
徐岚正越想越恐怖,乔云却对这个突然插进来的拦路鬼很不爽:“管你多早死的,这是我的地盘,劳驾麻利地滚出去。”
男同学看着他笑:“我可帮你开始了第一轮游戏,你不感谢下?”
乔云说:“谁稀罕你。没你少爷照样玩的下去。”
这对话就有点可怕了。
在场众人再傻也听出了这段话的弦外之音。
感情这游戏真他妈跟乔云有关?
有人惊恐,有人出离愤怒。
安修然瞪着乔云,怒极反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狗东西跟你脱不了关系!乔云!我们他妈的跟你有什么仇,你凭什么把我们拉进来!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乔云正跟男同学扯理,闻言抽空转脸看他,似笑非笑,“可别随便污蔑我,是你们自己走进来的。”
他两手环胸,嘴角含笑,眼中毫无波澜:“你,安修然,曾有一次兼职偷了老板救命钱,导致老板儿子没钱手术永远瘫在病床上;之所以留级是因为指使人轮.奸女同学,女同学一家三口求告无门,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女孩子难以承受自杀,他母亲哭瞎双眼。”
他转向段怀景:“而你,表面老师木讷,其实玩过不少女孩子,堕过至少十次胎,罪孽深重;小时候将比你小爱哭闹的两岁弟弟亲手捂死在床上,骗父母说是保姆做的。”
说完又转向徐岚:“还有你,之所以投毒害自己和别人母亲流产,是因为曾经勾引自己继父不成,转而伤害无辜的人。”
他扫视一圈:“玉娇敏嫉妒以前的同学次次第一,给同学下泄药,结果后者身体不好,误杀同学;陈姿勾引朋友恋人,曾故意让同练芭蕾舞的朋友出车祸双腿骨折,一辈子不能跳舞,重度抑郁……”他笑了笑,“这些可不是小打小闹,你们,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他越说,面前三人脸色越难看。
因为乔云说的事情,他们都曾做过。
但乔云为什么会知道?
哦对,他不是正常人。
“这游戏本来就是为怀恶之人准备,”乔云说,“如果你心中存善,我再强硬也不能把你们拽进来。”
“所以,怪谁呢?”
乔云耸耸肩。
“那他呢,”徐岚突然指着贺逍问。
“他犯了什么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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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犯了什么恶(错)
完结倒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