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决定大局的宴会
作品:《民国之小兵传奇》 韩百航早已经备好了酒席款待玉帅吴佩孚和张作霖张大帅,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搞得那么正式,往往很多决定性的意见,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韩百航深知这个道理。尤其是现在玉帅和张大帅这样的关系,把问题拿到会客厅谈就显得是在不近人情了。
张作霖把玉帅吴佩孚请到了上位,吴佩孚谦虚了几句抵不过张作霖张大帅的坚持,也就坐下了,在旁边分别是张学良与韩百航作陪。
张学良一是对于张作霖重用杨宇霆有些不满,因此就算张作霖张大帅来了北平,他也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张作霖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可是这次宴席,张学良还是知道轻重的,就算了为了奉系的发展,他也必须得在一旁作陪。
本身张学良对于吴佩孚就不是很尊敬,张作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过张学良却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反而把头转过去了。
吴佩孚看破不说破,他知道现在张作霖比他更着急。
果然,张作霖张大帅示意了韩百航一眼,韩百航立马明白了大帅的意思,站起身来把酒杯倒满,端起酒杯对着玉帅吴佩孚和张作霖张大帅说到:“玉帅,老帅,今天是自己人在一起吃饭,韩百航就不拘礼了。这第一杯酒我先敬两位前辈一杯,感谢二位对我韩百航这么多年以来的提携。要是没有玉帅,我韩百航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在哪里混饭呢!要是没有大帅,我也恐怕早就战死沙场了!我的命是二位给的,我韩百航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今天借这个机会,经二位前辈一杯薄酒,略表心意!”说着,一仰头,一饮而尽。
听着韩百航说这些话,张作霖张大帅欣慰的笑了起来,说到:“百航啊,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也不用客气!以后你的事就是就是我们老张家的事,这不我看你跟五夫人那个侄女如意也算是情投意合,这样吧,这次回去了之后,我就替你做主了,咱们把婚事办了,你看怎么样?”
韩百航话还没说出口,张作霖张大帅就打断道:“就这么决定了!你也到了成家的时候,年轻人嘛,这种问题还是要考虑的!你也没有个亲人,这样吧,到时候把吴老哥请上高座,也就算是你的高堂了,到时候咱们可就真的是一家人啊,哈哈哈……”
韩百航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拒绝,要是拒绝了,不但是不给张大帅面子,更是认为玉帅没资格做自己的高堂,韩百航顿了一下道:“多谢大帅成全!”说着端起酒杯又敬了两位大帅一杯。
玉帅吴佩孚看起来有些伤感,怎么说韩百航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部下,不是儿子,甚于儿子。要是当初直奉大战,自己不让韩百航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恐怕他现在还是会在自身边的吧!
吴佩孚知道,就凭着韩百航的性格,就算自己打败了,他也依旧会跟随自己,帮助自己重整河山的。可是自己当初不但让他孤军深入,又没有派兵救援,让他一个师的兵力面对奉军最精锐的第三军团,要是换了别人,不是投降就是全军覆没,可是韩百航硬生生与他们打了个平手,最后对方的援军赶到,他才无力一战,而自己的援军呢……自己根本就没没有派出援军。
玉帅苦笑了一声,端起酒杯道:“百航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我也替你高兴,你放心,到时候你成亲,我一定去,不但要去,还要给你办的风风光光,这婚事不能办的小气了!要是小气了,这不但是丢你的人,也是丢我吴佩孚的人!”
他转过头来又对张作霖说到:“张老弟,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到时候有头有脸的人物必须都请到,要是委屈了百航,那就是跟我吴佩孚过不去,小心我到时候掀你们家桌子!”说着端起酒一饮而尽。
张作霖连忙赔笑道:“吴老哥,我知道你把百航当亲儿子看,我又何尝不是呢?你放心,我要是把这件事没办好,我就亲自到你府上负荆请罪去!”看到玉帅吴佩孚还是有些惆怅,张作霖笑着说道:“吴老哥,咱们这不是一家人嘛,还这么见外干什么!我知道你舍不得百航,其实他在我这里和在你那里都是一样的,要不我把他给您调过去?”
吴佩孚回过头吃惊的看了张作霖张小个子一眼,岁间又挥了挥手道:“吃饭!吃饭!”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提也罢。
韩百航这时候已经是一头冷汗,两位大帅在一起斗争,他却夹在中间动弹不得,那种感觉真是不好受。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气可以吃饭,他连忙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饭桌上又谈起了接下来如何对付冯玉祥的事情。
冯玉祥曾经是玉帅的部下,可是上一次直奉大战,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了玉帅,直接导致了玉帅兵败如山倒,吴佩孚当然是对他恨之入骨,必须要将他们全力歼灭。
张作霖张大帅也是这个意思。虽然上次的直奉大战冯玉祥的倒戈帮助了自己不少,可是冯玉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奉系,而是为了自己能够把持北平。甚至在后来郭松龄造反之时,冯玉祥还趁着奉系战乱趁火打劫,要不是张学良亲自坐镇对抗,说不定奉系早就被他趁虚而入。这次也是,为了给奉系再捅上一刀子,他杀了徐树铮,进攻北平,哪一件张作霖都容他不得。
最重要的是,冯玉祥是直系玉帅手下的叛徒,玉帅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自己也绝不能有一丝丝包庇他的意思,要不然,恐怕直奉两方当场就得闹翻脸。因此张作霖张大帅的态度也是万分坚决,必须将冯玉祥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张学良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根本不同意吴佩孚和自己父亲的决定。原因很简单,打仗是要死人的,冯玉祥伤不起,奉系更加的伤不起。
奉系刚刚经历了郭松龄事件,又刚刚化解了孙传芳五省联军的进攻,现在正是应该好好休养生息的时候。这时候出兵北平对抗冯玉祥已经是万不得已的事情,要是万一真打个鱼死网破,恐怕奉系也危在旦夕。
更何况,直奉联合的目的是什么?表面上是为了对付冯玉祥,实际上是为了防备南方的革命势力,可是在这个时候耗尽人力物力去消灭冯玉祥,不正是也削弱了自己的实力吗?要是南方的革命势力趁机而入,直奉两家还有实力对抗他们吗?
这正是张学良所担忧的,这与个人情感无关。看到吴佩孚与自己的父亲态度这样坚决,张学良本想要说出来,可嘴巴张了张,还是算了。因为他知道,这话他说,不合适!
现场能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韩百航。张学良暗地里伸出脚踢了踢韩百航,使了个眼色。韩百航哪里会不明白。他立马装作为难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张作霖张大帅与玉帅吴佩孚打成了一致,正在怒不可遏的声讨冯玉祥,两人根本没往这里看。张学良见状连忙看着韩百航说声说到:“百航兄,看你的样子,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张学良一出言,玉帅吴佩孚和张作霖张大帅的眼光都被吸引到了韩百航的身上,韩百航连忙说到:“谢谢汉卿关心,我并没有不舒服!”
张学良说到:“哦?那就是有话要说了!反正这里坐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放心说吧,要是有什么难事,两位大帅可是会为你做主的!”
张作霖也接着说道:“对,六子说的不错!百航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做主,要是我做不了主,这不是还有玉帅呢嘛!说!”
韩百航这才假装为难的说道:“玉帅,雨帅,我确实有话想说,但却不是我的事。刚才两位大帅决定歼灭冯玉祥,属下有点不同的意见,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这才前后为难,怕扫了两位前辈的兴致!”
张作霖出了一口气说到:“海!我还当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了,不就是这点事嘛!都是自己人,你有话就说!我们老哥俩虽然是有点年纪了,但是还不糊涂,只要是为了咱们两家着想,什么话都可以说!不但要说,还要多说,年轻人的想法有时候比我们考虑的周全啊,吴老哥你觉得呢?”张作霖回头寻求吴佩孚的意见。
吴佩孚也说道:“是啊!你们两个优秀的青年俊杰坐在这里,当然是应该听听你们的意见嘛!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必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