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大结局
作品:《宠妻上天,萌妃要翻墙》 夏国宫中。
“二王兄,此时不行动,难道要等到太子回来吗?!”
“是啊,王兄,王弟们都觉得你比太子更适合王位,太子如今这般雷厉风行,说不定等他登基以后,夏国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了!”
宫殿中,气氛紧张而压抑,那柔美的男子却只是安静的坐着,眼前是他的几位王弟们。
从前的他们与自己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却在如今这么紧张的时刻,一个个表现得好像一直以来都很支持自己。
夏行枫轻轻的笑了笑,“王弟,你们不论是谁,都比我更适合那个王位,所以谁想抢就去抢吧,我没有兴趣。”
几位王子们面面相窥,“难道二王兄不担心一旦太子继承王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了我们吗?!”
然而,座位上的男子缓缓的抬起头来,“若没有做亏心事,何必担心报应呢?”这冷冷的声音,严肃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二王子。
“王、王兄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手足之间无需那么多猜疑,只要我们衷心辅佐太子就不必担心没有去处。”
他缓缓站了起来,那眼神好像将他们看透了一般,便一甩衣袖大步的离去。
“二王兄今日是怎么了?”
“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他做替死鬼,我们要怎么办?”
原本以为怂恿二王兄,趁太子不在将宫中据为己有,若事情失败了便拿他来抵罪,就说他们只是被二王兄胁迫的而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的风险值得,赢了就是一个江山。
“哼,早知道他不中用,肯定是贪生怕死。既然他不肯做,那就我们自己来,太子如今不在宫中,我们可以与国师联手……”
几位王子对视了一眼达成了默契。
夏行枫阴郁着脸色,不知不觉却是走到了夏国王的寝宫之外,这里把守甚严,他忽然想起,似乎自从宝宝与麟王走后没有多久,父王便不再见他们兄弟的任何人了。
而后,连太子也变了许多,开始明目张胆的与国师作对。
“国师!孤王要召见国师!”
突然,寝宫里面传来了夏国王的嘶吼声,这把夏行枫吓了一跳,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了,父王不是已经和国师打坏了关系吗?怎么这会儿却要见他?
紧接着一阵打砸声传来,这混乱的骚动让夏行枫心中一惊。
“二王子,您不能进去。”
把手的御林军拦住了他的去路,“父王似乎出了事情,本王子要进去看看他。”
“太子有令,王上身体不适不许任何人探望,以免影响王的休息。”
太子的命令?不知道为什么,夏行枫的心里有种莫名不好的感觉。
在御林军们谨慎的目光中,他慢慢的消失在了拐角处。
“殿下。”
身后无声的出现了一名黑衣人,夏行枫犹豫了许久,最后深吸了口气,他一定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带我进父王的宫中!”
黑衣人的目光一闪,他知道如今王上的宫外多了许多高手把守,要进去不是容易的事情。
“殿下,属下知道有一条路可以进王的寝宫,只是……要委屈殿下了!”
“……无碍。”
夜色渐沉。
夏行枫小心谨慎的匍匐在屋顶上,看着行宫之中居然也有这么多的御林军,心中更加肯定发生了什么。
慢慢的挪到夏国王的寝宫之上,揭开一片宫瓦望向里面,满地的狼藉让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地上还有斑斑的血迹。
无声的落地,夏行枫看着垂下来的帷幔被撕破了一大道口子,夏国王的脸色苍白,此刻虚弱无力的躺着,甚至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觉。
他俊朗的父王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夏行枫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子不是说父王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吗?
“父王,父王……”
当他走到龙榻旁,夏国王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夏行枫,“孤王要见国师!孤王要见国师!”
那狰狞的表情混沌的双眼,夏行枫生怕惹来了外面的御林军,立刻点了他的穴道让其冷静一点。
“父王,儿臣是偷偷来看您的,父王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夏国王果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僵硬着身子躺下,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原来,是他的二王子。
“行枫……”
“父王!”夏行枫握住了他抬起来的手。
“去,帮父王把国师找来……”
夏行枫的脸色十分为难,谁都知道如今国师与太子势不两立,自己要是帮助父王去找他,不就代表了与太子为敌吗?这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太子……是他把孤王软禁在这里的。”
什么?!夏行枫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太子说父王病重要多加休息,怎么会是软禁呢?”
“哼?休息,他不让孤王见国师!孤王的病,只有国师才能治!就怕,他是担心孤王活得太久,让他没办法坐上王位吧!”
此刻的夏国王没有了平日里疼爱太子的模样,仿佛太子是他的死敌一般。
“行枫!你和太子不一样,你比他善良,你把国师找来,等他治好了父王,父王立刻下旨废了太子,让你,让你做!”
“……”夏行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做太子这种事情,不,就算以前有想过,可是现在,他已经一点念头都没有了。
特别是在看见夏行川与国师争斗的事情,他发现那么残忍的手段,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做太子,做王,都要承担太多太多的事情,那不是他所能得到的。
“父王,儿臣不做太子。”
啪的一声,夏国王突然一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混账,多少人想做太子都做不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夏行枫捂着自己的脸摇着头,“不,没有人比太子更适合做那个位置……”就算是他所有的王弟们也不行。
龙榻上的夏国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不管你做不做太子,给孤王把国师找过来!给孤王治病!给孤王吃药!”
他一把将夏行枫推倒在地上,那犹如野兽一般的表情,让地上的男子心中深痛。
“殿下……”
在屋顶上把守的黑衣人发现自己的主子脸色十分不好看,两人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夏行枫久久不能从事实中回过神来。
“你……知道国师如今在何处吗?”
“殿下,您要见国师?!”国师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而如今的态势,若殿下见了国师说不定会有危险。
他始终不肯相信太子会做出软禁父王这种事情,“我,我想把事情弄清楚。”
国师的一处秘密行庄里,一名文弱的男子久久的坐在大厅里,他无声的打量着眼前这座看似普通的庄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每一处景物看起来都透着古怪。
“二王子今日拜访,可是有要事?”
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夏行枫吓了一跳,人都还没有出现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二王子?
许久之后,国师终于从外面跨了进来。
夏行枫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对于国师的敬畏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紧张。
“放心,本国师不会对二王子有所伤害,王子是想来问王的病情吧?”那妖冶的面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却让人心中不寒而栗。
“父王……国师你都知道了?”
“自然,其实二王子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去问太子殿下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不,夏行枫不敢这么做,他不想从自己一直敬重的哥哥口中听见那些话。
“难道二王子担心,如今的太子会不顾兄弟之情,将知道真相的二王子也软禁起来?”
“不!太子不会的!他……不会的……”如果他真的软禁的父王,那么软禁自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太子就是失了德。
国师就那么看着夏行枫的脸色,好像他所有的想法被看穿了。
“二王子不是亲眼所见,会有假么?”
大厅里陷入一阵沉默。
“如今的太子已经被利益权势遮住了眼睛,二王子,你愿意助本国师一臂之力,还朝堂一个清明,给夏国一个希望吗?”
希望?!“不,太子会治理好这个国家……”
“治理?难道二王子不知道,太子已经私自处置了很多反对他的忠臣吗?把自己的父王软禁起来,百善孝为先,连孝字都丢弃的人,何来的胸怀品德治理国家?”
夏行枫满脑子都是夏国王那憔悴的面容,是啊,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太子要这么做?
“我……”
国师的手中出现了一包药粉,“等太子回宫,把这个下到他的饮食中,这是会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若是二王子不忍心,那就帮他把错误纠正就好,趁着他失去离去,把王上放走,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太子总归是王最宠爱的儿子,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夏行枫定定的看着那包粉末,他的心中满是矛盾和纠结,确实,软禁父王是太子的不对,自己不想与太子作对,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他不能让太子错下去。
仿佛想通了一般,夏行枫伸出手拿过了那包粉末,“国师,你会治好我父王的,对吗?”
“王上待紫烨不薄,只要太子不从中阻拦,紫烨当然会尽全力救治王上。”
这一句话就让夏行枫放下了心,看着那离去的年轻男子,紫烨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光。
看着手中的药粉,夏行枫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沉重无比,究竟要不要依照国师的意思去做?这么做,就代表着他与太子之间的兄弟情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不这么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一直错下去?
“殿下,太子已经回宫了。”
回宫了?!夏行枫心中一痛,最近这段日子,太子的行踪总是琢磨不透,以前要出宫前都会和自己说一声,而如今,很可能一眨眼他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难道,他已经不看重自己这个王弟了?
“……备菜。”
凉风习习,看着那不断激荡着的湖面,就好像如今的夏国一般。
“枫弟,你找我?”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夏行枫望了过去,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气质,一样的声音,却有某种东西不太一样了。
“皇兄,你的脸色不太好……”
夏行川坐到了他的对面,立刻想起了已经成为麟王妃的司徒宝宝,他逼着自己回来,因为他担心,无法控制自己去将她从纳兰天麟的怀中夺回来!
“你在等我?”
伸出手去拿起酒壶,仰头便倒下一口。
皇兄对自己毫无防备,难道真的要由他亲手来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
“皇兄,喝酒伤身。”
伸出手去握住了夏行川的手臂,对方的目光看向那幽深的湖面,“枫弟,你说我做错了吗?”
夏行枫的心里咯噔一下,“什、什么?”难道皇兄知道自己去了父王的寝宫?
“明知道她的心在别人的身上,却始终不肯放下。”
“……皇兄,你说的难道是麟王妃……”
提起司徒宝宝,夏行枫的心中也有些惆怅,自己欠了她的人情还没有还呢。
“我身上的毒,就是她解开的,你不也是吗?”
夏行川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二王弟与司徒宝宝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王弟拐走了她的棒槌。
夏行枫低下头来,想起之前在虎王山寨,她的一席话。
“皇兄,上一次出宫,我遇见了不少刺客。”
“刺客?”夏行川有些惊讶,“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难道,真的不是皇兄所为?可是那些人的身上,分明有皇兄暗影的令牌。“现在已经没事了,若不是被追杀,我也不会遇见麟王妃,身上的病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所以,你也喜欢她,是吗?”
夏行枫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不由得通红,“没,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知道他说的是拐走棒槌的事,夏行川微微一笑,“她不会怪你的,她和我们不一样。”
这句话带着深意,而夏行枫似乎也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犹豫了许久,夏行枫缓缓开口。“皇兄,我想见见父王。”
此话一出,明黄色的男子立刻僵住了动作,语气有些冷意,“有什么事情吗?”
“父王病重,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去看他,所以……”
“父王需要休养,而且,因为病重,父王经常会说胡话,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不,不会的,王弟会照顾好自己。”
夏行川脸色一冷,“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决断的语气,让夏行枫想起了关于太子的种种传闻,朝堂之上,凡是出言反对他的官员,都会被罢免发配边疆。
“皇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的语气也变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夏行川。“若是我执意要去探望父王,你也要把我发配边疆永世不能回国呢?”
兄弟二人对视着,仿佛儿时,两个人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皇兄,你我兄弟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对饮了,今日,王弟敬你一杯!”
他苍白的手举起酒杯,为夏行川轻轻一倒,而对方忘了一眼那茶杯,默默的接了过来。
月色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深沉。
“皇兄,请!”夏行枫举杯,自己一饮而尽,夏行川的眼中闪了闪,随后和煦一笑,一口饮下了杯中所有的酒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皇兄,你还是信任我的,是吧?”
夏行枫缓缓低下了头,双手有些无力的垂在身子的两侧。
“众多的兄弟中,我最了解你,也最信任你。”
可是,他却没能一直信任自己的皇兄。
“你见过国师了。”
夏行枫突然抬起头来,惊讶的对上那深沉的双眸,“也见过父王了。”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好像夏行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兄,你……”
“整个宫中都是我的眼线,我想知道什么,很简单。”夏行川缓缓的走到一旁负手而立,任由凉风吹拂着他的面庞,好像要让他清醒一点。
“那你可知道,国师给了我什么。”
只听一声轻笑,“无非是让你给我下药,好让他有下手的机会。而现在,我的暗影已经把国师安插在暗处的几名弟子就地正法了。”
难道……皇兄早已经有了准备,“皇兄,如果我真的给你下了药,那么,你会如何处置我呢?”
“你不会。”
他转过身来,脸上柔和的笑容一如既往。
夏行枫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沉重,是的,他没有下药,明明心中告诉自己,皇兄既然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这其中就没有任何的误会,可是他,依旧下不了手。
夏行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宫中的事情,你无需想太多,你不适合这其中的尔虞我诈,等事情平息了,若你愿意留下来,你还可以继续做你无忧无虑的二王子,等我登基为王,便赐封你为王爷,看你喜欢哪一块封地。若你不愿留下来,那么随便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拦。”
“那,他们呢……”
“他们?除了你,我不记得还有别的王弟。”夏行川的眼中带着几分无情,似乎不想再与对方多说什么,迈开步伐就要走,夏行枫忽然唤道,“皇兄!”
“若你是要为他们求情,就免了,他们对你做的事情,难道瞒得过我?”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皇兄能否让国师给父王治病?”
“父王的病……正是拜国师所赐,回天乏术。还有你我身上的胎毒,你以为是谁的杰作?”
夏行枫张了张嘴,便看着眼前明黄色的男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果真不了解自己的皇兄,只是……现在他已经不想知道是不是皇兄命人追杀自己,不由得想起了宝宝姑娘的话,既然不信,为何又要问呢。只要他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那么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
只是……这个皇宫,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了。
“父王。”
龙榻之上,夏国王没有睁开眼睛,夏行川缓缓的坐到了他的身边,“身体可好些了。”
突然,那憔悴的中年男子坐起了身子,一道银光闪过,他拿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死死的抵住了夏行川的咽喉。刀剑刺入肌肤,流出了一抹鲜红。
“你还敢来见孤王!”
“父王,儿臣只是担心您。”
“呵呵,担心?那就把国师带来!”
“父王,您已经对国师的药上瘾了,难道现在您都不肯承认?”
“把国师带来!把国师带来!”
夏国王几乎是用吼的,他眼中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夏行川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国师已经逃走了,就在刚刚。”
“不,这不可能!是你,是你逼走了国师!你要毁了夏国,你,你……”
夏国王突然浑身抽搐起来,鼻涕止不住的流着,“国师,孤王的药……”
他放开了夏行川,全身蜷缩着,一国之王沦落至此,真是令人叹息。
安静的看着龙榻之上自己的父王,一种无尽的悲凉涌上心头。“国师知道大势已去,已经离开夏国了。”
“不,不会的……”
“父王,您的身体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毁了,只是国师用了邪术,以毒压毒,可是他的药会让人渐渐失去神志,任由他摆布,这您也是知道的吧。”
为了活下去,他不惜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成为一个任由国师摆布的棋子,让夏国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而自己,不过是在纠正这个错误,只是……他再也不会给自己的父王那些所谓的救命之药了。
“不,孤王不想死,也不能死……”
如果不是夏国师的那些药,很多年前,夏国王就已经死了。夏行川终究还是决定,顺应天意。
“父王,您是不是知道国师的秘密?”
国师这么多年来一直辅佐父王,但是夏行川始终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他想要夏国王的命再取而代之,完全可以在自己还未长大成人之前就动手,何必等到今日。
夏国王的眼神毫无焦距,他的口中喃喃着,“密室……密……密室……”
密室?“父王,您说什么?”
“国师……救……救我……”
他的手抽搐的指向一堵墙,夏行川眼中一动,立刻移步走了过去。
伸出手轻轻的敲着墙面,里面是空的?
机关在哪里,如果这里有个密室的话,肯定有机关才对。
他的目光落到了桌面上的一只玉蟾蜍,父王以前很喜欢把玩这只蟾蜍。他伸过手去一碰,冰凉的玉身让他心中一颤,轻轻的扭转它的身体,身后变成传来了一阵机器震动的声音。
眼前的这堵墙开始慢慢的移动,最后出现了一条密道。
夏行川回过头去,夏国王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条密道。
缓缓的走进去,似有一股清风拂来,居然叫人扫清了心中阴郁,仿佛被洗涤了一般,里面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水声。
这里是通往哪里的?
明明没有任何的烛火,可是这儿却明亮如白日一般,墙壁上,石阶上呈现透亮的蓝色,手抚在冰凉的石壁上,这里简直与宫中是两个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洞,洞顶是蓝色的钟乳石,时不时会有水珠流下来,他努力的回想着这里的方位,应该没有走出皇宫才是,有水,温度又如此之低,难道这里是皇宫湖水的下方?!
墙壁上尽是白色的浮雕,看起来似乎年代久远,可是依稀能看出是几个人形。
而对面,是一幅幅的画卷,夏行川的目光最后落在最后一幅画上,那是……夏国的第一任国师,他曾经在太上王的屋子里见过他的画像。
国师的画像居然挂在这里……再仔细一看别的画像,里面的人物穿着的衣服让夏行川心中升起一个可能性,这是夏国历代的国师画像!那么对面不就是……
往后退了几步,将石壁上的浮雕尽收眼底,他终于发现,石壁上刻着的,是夏国历代的王。
怎么会有这个地方?父王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
夏行川心中有个想法,这会不会与国师留在夏国的秘密有关。
这里的地面好像冰雕的一般,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影子,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炼药炉,只是里面布满了灰尘,似乎有多年没有用过。
这时夏行川注意到,第一任夏国王的浮雕,居然是腾云驾雾的道士模样,他的手中握着一颗珠子,那微笑的表情在夏行川看来透着几分诡异。
究竟……是怎么回事。
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这个密室,“父王,密室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夏国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打开的门,却是没有看夏行川一眼,“国师……孤王……不想死……孤王……要……成仙……长生不……”
“父王?!”
夏国王的表情在这一刻定格住,他的手僵在那里保持着抓的姿势,好像临时都要把握住什么一般。
伸出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夏行川眼中一沉,呼吸也变得幽远凝重。
慢慢的将他放平,为他盖好被子,看着那怎么也不肯闭上的眼睛,夏行川突然觉得,身为帝王却如此悲凉,就是图的是什么。
轻轻为他把眼睛合上,那个密室的秘密,说不定只有夏国国师自己知道了。
而另一头,麟王府中。
“王爷。”
外面传来了云鹤小心翼翼的声音,纳兰天麟一轻轻一动,一颗珍珠被射到了窗外。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正好路过的黑鹰中招了,那颗珍珠准确无误的塞在了他的鼻孔上。
“意思就是让你不要吵!”鸦羽好笑的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这两个人笑嘻嘻的模样,只有云鹤一人脸色凝重。
纳兰天麟看着怀中连妆都没有卸的小女子,这几日把她累坏了,又是祭天又是进宫奉茶,还要接受谁谁谁的跪拜,真是太辛苦了!
其实,不论是祭天还是接受跪拜,司徒宝宝都坐在纳兰天麟精心准备的软轿上,除了给太后皇上皇后奉茶不能坐着,其余的时间她都慵懒无比的靠在轿子上吃着水果嗑着瓜子,也没有纳兰天麟想的那么辛苦。
没办法,要当爹的人就是这么神经兮兮的。
“什么事情。”
门吱呀一声打开,轻柔的关上,纳兰天麟一个眼神,所有人立刻静悄悄的离开了走廊上,确保不要把司徒宝宝吵醒。
“夏国王驾崩了。”
“哦?那么夏行川要登基?”
“暂时没有这个消息,不过夏国如今的局势,登基也是很快的事情。”
纳兰天麟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夏国国师呢?”
“据说不知所踪。”
黑鹰充满敌意的看向某个方向,“问问那个第一弟子不就成了。”
“你以为一个叛徒,国师会告诉他去处?”
“哼,叛徒就可以赖在我们麟王府?”
这边两个人的对话,丝毫没有影响到暗处的月溯,他似乎已经把麟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只是从来不露面,而纳兰天麟也没有理会他。
“王爷,留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府中,这样好吗?”
云鹤沉吟了片刻,“王爷自有主张。”况且,还多了一个人可以保护宝宝。
这时,府中传来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大娘疯了一般在茅厕外面蹦跶着,不,是好像被轰炸了一般的茅厕。
“大娘,你怎么了?这……这茅厕是怎么回事?”
众人惊悚的看着眼前如烂泥一般的茅厕,到处都是断了的木块,另外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青草味。
当黑鹰等人赶到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变,那坨东西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呕……”转过身去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谁把小灰放进来了?”
“哪个杀千刀的!是有几千年没有拉过了?!这么大一坨还把老娘的茅厕给压塌了?!给老娘滚出来!知不知道扫茅厕花了老娘多少心血!滚出来滚出来!”
大娘挥舞着扫帚,看谁都像是凶手。所有人立刻举起手来,生怕被冤枉了。
这时,两颗狗头默默的从屋顶上探了出来,奇怪,这么多人围着它的便便干什么呢?好害羞啊……
狗脸瞬时一红,有怯怯的低了下去。
“麻烦让一让。”楚云曦本想进去,可是那双头犬庞大的身躯挡着门,“麻烦让一让啊!”
哗啦一声,楚云曦浑身被天降大雨淋了个透,那庞大的身躯终于让开,众人这就看见了狼狈无比的男子站在拱门处。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因为他们分明看见了,那双头犬朝着楚庄主吐了一口口水。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楚云曦甩了甩身上的水迹,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然而他所到之处,众人立刻往后退了五米。
“你们在干什么呢?天麟,我有事情找你!”
只听咻的一声,一道银光闪过,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差一点就要割到他的俊脸,“哇,你这是……我可是带来了重要消息,不带你这样接待客人的啊!”
纳兰天麟眼中一沉,“去洗了澡再来和我说。”
“洗澡?为什么?”虽然,自己身上这些水是有股怪味道。
黑鹰捂着嘴忍住狂笑出声,太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他惨,楚庄主不但被便便埋过了,还用小灰的口水洗过了,这下心里可就平衡多了。
“楚庄主,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云鹤十分好心的劝道。
屋子里,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衫出来的楚云曦依旧察觉到了众人排斥的目光,咳咳,难道他们看出来自己是找借口来看看宝宝的?不会不会,自己这一次带来的可是大消息。
“那个,宝宝呢?她喜欢不喜欢我送的贺礼啊?”
果真,楚云曦还是没能忍住四下张望着。
“那些贺礼?哦,被棒槌拿去做窝了。”
“什么?!那些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怎么能便宜了那头臭老虎?!”楚云曦一下子跳了起来,纳兰天麟却是一脸的风清云淡,“那是稀世的龙虎,比你的宝贝不知道珍贵了多少,也算物有所值了。”
“……”楚云曦袖中的手咯咯作响,他知道天麟一定是故意的!不过算了,反正往后的机会多得是,等到宝宝生了孩子,他就把孩子拐走!然后告诉这孩子他爹是个大混蛋!
“北国有动静了。”
一张纸从他的袖中拿了出来,纳兰天麟一看,竟是一张巨量的兵器订单。
“北国好像很喜欢找你们天下第一庄定武器啊。”这危险的语气让楚云曦皱了眉头,“喂喂喂,谁不知道我们天下第一庄的武器是最好的,这可不是叛国哦!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是,那么这一次你们又收购了多少钢铁呢?”
天下第一庄打造武器需要大量的钢铁,多数是从云国内收购的,楚云曦一想,“嗯,几乎全部的钢铁都被我们买了吧。”
“那我们云国的军队,不就没有兵器用了?”
纳兰天麟的话让楚云曦脸上一僵,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啊?
“王爷,这么说北国向天下第一庄购买这么多的武器,还有别的目的?”如果市间所有的钢铁都被买走了,那么用以军队的兵器,不就没有原料可做了?
纳兰天麟一个冷眼射了过去,楚云曦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好吧,我把那些钢铁再卖出去,从北国进货好了。”
“卖?你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还在乎这么一点钱?卖了,好让北国的人再以别的方式买回去?”
“什么?天麟还干脆去抢好了!”他这意思居然是要自己把全部的钢铁贡献出来!
“嗯,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抢的。”纳兰天麟大方的承认了,楚云曦一副受了伤的表情,阴险真阴险啊!自己今天是来羊入虎口的!
“少庄主!”这时,天下第一庄却来人了,当楚云曦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张订单时,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了。
“那个……天麟,你说煜国和祺国同时送订单来,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煜国和祺国?这两个国家也算是实力雄厚,同时与北国一起送订单来?
谁都知道这个消息不会是假的,因为天下第一庄与每个国家都有生意往来,其中有不少商人,实则是为朝廷办事的,他们行事虽然小心,可是在天下第一庄这里是没有秘密的,所以他们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是楚云曦这里知道得却是一清二楚。
“北国已经联合了几个国家,相信煜国和祺国已经与他们合作了。”
“那他们还露出这样的马脚?”
“虽说合作,但是其实他们各有心思,难道会把自己的主意分享给别国吗?”所以这一次煜国和祺国的私心就给了他们这么一个消息,可以让他们早一点做出准备。
“那这订单,我收还是不收。”
“当然收,不收的话他们定会查出来北国也向你们下了订单,到时候煜国和祺国自会找其他的方法得到武器。本王,就是要他们空手而归!”
楚云曦明白了纳兰天麟的意图,他就大方的收下这订单,甚至拖延交货的日期,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各国兵戎相接,而他们的武器迟迟收不到,那就有好戏看了。
“嘿嘿,我还可以说,他们的武器也被北国收走了,这样……”
“这样,他们正好窝里反!楚庄主真是太聪明了!”
鸦羽与楚云曦奸诈的笑道,他们那贼贼的表情,在云鹤与黑鹰看来,真怀疑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而另一头。
睡梦之中,“妈咪,快起床了,弟弟尿床了!”
一个粉可爱的小女孩正拍打着她的脸蛋,司徒宝宝瞬时惊醒,“妹妹啊,你说弟弟尿床了?!”
小女孩乖乖的点了点头,指着一旁光着小屁屁到处乱爬的小娃娃,司徒宝宝立刻抓起他来啪的一声,拍红了他的小屁屁。
“呜哇啊……妈咪欺负偶,偶要去告诉芭比!”
那张小脸转过来,让司徒宝宝瞬时一惊,怎么是美人的脸?!还一模一样!
“呜呜呜……偶要去告诉芭比!”
从美人的嘴里说出来,司徒宝宝觉得心中一阵恶寒,而一旁的小女孩拍手叫好,“妈咪,弟弟尿尿在你脸上了,呵呵……”
脸上?!这顺手一摸,脸上果真湿润无比……而两个小恶魔已经快乐的在自己的身边蹦跶着,“妈咪,我们要那几个美男给我们做男宠!”
“不行!那些美男是我的!”
“妈咪……我们就是要那几个美男,妈咪不能跟我们抢!不然我们就去告诉芭比……”
“不……不……那些美男是我的……我的……”床榻上的司徒宝宝不断的说着梦话,而棒槌则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麻麻在做什么呢?怎么舔她都不醒?
“美男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
只见榻上的小女子突然坐了起来一声大吼,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眼前又是熟悉的帷幔,哪里有那两个小屁孩。
“原来是个噩梦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屎湿的?!
“嗷呜……”一旁的棒槌高兴的叫了叫,伸出粉嫩的大舌头帮司徒宝宝洗了一把脸,这一下她算是彻底清醒了。
阴沉的小脸让那原本高兴的老虎脸上的表情一僵,麻麻?这是怎么啦?
“棒槌……麻麻的心情很不好,知道为什么吗?”
麻麻……伦家不知道。
“呵呵,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过来,让麻麻揍一下……”她一把扯过棒槌的耳朵,咚的一声就砸在了它的脑门上,“呜呜……”
可怜兮兮的棒槌夹着尾巴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再挨揍。它再也不要来叫麻麻起床了,真是太危险了!
彻彻底底的洗了一把脸,司徒宝宝瞄了一眼那做了坏事躲在一旁,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大老虎,一想到自己方才的梦,又不仅恶寒了一下。
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还不是很明显的肚子,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哦不不不,像她这么优良的基因,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必会继承自己的破坏力再双倍增长,“……”司徒宝宝突然觉得,真不该这么早当妈的。
对了!从现在开始胎教!她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淑女成为绅士!然后很严肃的教导他们,不能跟自己的妈咪抢美男,更不能动不动就去跟芭比打小报告!
这时,棒槌靠了过来,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袖子往外拖,这反常的模样让司徒宝宝看了它一眼。“你要带麻麻去一个什么地方?”
“嗷呜……”
院子外,一名战战兢兢的男子蹲在墙角,好像受了惊吓的模样。
当他一看见司徒宝宝,立刻高兴的扑了过来,“宝宝女王!小的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那位?”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我是胖子啊!”
胖子?眼前的男子顶多就算壮,居然说自己的胖子,司徒宝宝忽然想到了什么,走了过去敲了下他的脑门,“你是在讽刺我胖了?!”哼,哪里胖了,只是自己最近吃得多了一点。
“不不不,宝宝女王,我是虎王山寨的胖子啊!”
“虎王山寨?”司徒宝宝立刻想起来自己好像在夏国确实收了一个山寨,而眼前的胖子……“你,你是那个胖子?!”
“对对对,我就是那个胖子!”
一旁的侍卫们假装没有听见这诡异的对话,到底是哪个胖子?方才龙虎带了一名男子过来,准确的说是从嘴里刁进来的,因此他们就没有阻止,这下看来似乎与王妃是熟识。
“你减肥成功啦?”
“对亏了女王的鞭策,小的在女王走后,洗心革面,不再吃肉,于是真的瘦下来了!如今……嘿嘿……如今寨中好多女人说喜欢小的,嘿嘿……”
“不错不错!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忘记还有个山寨了。”
“……”胖子的脸上一僵,顿时哭丧了脸,他还以为女王陛下是因为太过忙碌,所以才没有回山寨看看的,没有想到居然是把他们忘记了,“女王,小的,小的们好想你啊……”说罢那胖子作势就要扑上来,不想两把长剑亮在了他的面前,那凶神恶煞的侍卫一副你敢靠近,就让你人头落地的架势。
“大胆,敢对王妃无礼!”
“王、王妃?”
原来他们的女王殿下已经是王妃了!胖子立刻用一种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司徒宝宝,他们虎王山寨果真跟对了人!
“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把剑收起来哈,咱们是和平主义者。”
侍卫听言,立刻收起了长剑,胖子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司徒宝宝看着他这一身破衣服,“你怎么沦落成这副模样了?”
“小的们记着女王……哦不,王妃的教诲,已经不再抢劫村庄了,我们一直记得要以德服人,所以都改成种田织布,之前还好好的,可是这段时间,山贼又多了起来,还来我们寨子里闹事,抢走了我们的米粮和银子,所以……就变成这样了……是小的没用,是小的没用啊……”
“什么?!敢抢我的山寨?!走!去烧了他们!”话说,她什么时候说过以德服人这种没人性的话了?有仇就要报!而且能现场报就现场报!
司徒宝宝一下子骑上了棒槌的背,不等那些侍卫们反映过来,棒槌已经叼起了那胖子,砰地一声将墙壁撞开了个大洞,这一切快得令他们目瞪口呆,直到许久之后,“糟了!王爷说不能让王妃太过操劳的!这下惨了!”
被叼在嘴里的胖子强忍着胃中的翻滚,他当然不敢说想要与王妃共骑一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总之,还是忍忍吧。
如今的棒槌速度之快,连汗血宝马都追不上,特别是它在山林里混熟了,走的完全是没有人知道的超级近路,来到夏国边境,用得不过是短短一个时辰。然而司徒宝宝总算知道为什么龙虎这是一种传说中才有的神兽了,因为她在棒槌的背上,居然一点都不会觉得不适应,反而无比柔软无比舒适。其实是因为速度太太太快了,才会让司徒宝宝一时间失去了正常的感觉。
如果棒槌知道自己在司徒宝宝的心中,之所以被称为神兽仅仅是因为骑起来舒服,只怕它会吐出一口老血来。
看着眼前无比落魄的山寨,背上的小女子开始深深的自责起来,“胖子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都落魄得要住垃圾堆了?”
“……呕……”胖子一下地,就趴在地上剧烈的呕吐起来,直到他虚弱的抬起头,“咳咳,王妃,那个……那个就是垃圾堆……”手指向另一个方向,好吧,原来山寨在那里。
“啊!女王回来了!”
守门的人一看见司徒宝宝与那头无比威风的龙虎,一时间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虎王山寨。
众人以最热烈的仪式欢迎着宝宝的归来,放了鞭炮撒了花,每个人的脸上笑容夹杂着泪水,“女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乖了乖了,放心,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们了!”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我们的女王,如今是云国的麟王妃了!”胖子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得意的宣布着这个消息,众人纷纷一惊,王妃?!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山寨搬到云国去啊?”
司徒宝宝看着众人那期待的小眼神,当下一拍胸脯,“没问题!就让你们环着云国的山脉扎寨,怎么样?!”
哇……那得有多大的山寨啊!每个人心中似有一股热血在沸腾着,然而事实证明,司徒宝宝说到真的做到了,这个虎王山寨在往后,成了云国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就好像是筑起了一个坚固的城墙,以至于他国妄想打云国的主意,都要好好的想想怎么对付这一群凶猛彪悍的山贼。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王妃,我们抓到了两个人!”
“别的山贼?”
“好像不是,只是一看他们贼头贼脑獐头鼠目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两名长相俊俏的黑衣男子被带了上来,他们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甚至皮肤上还有一片片红色,司徒宝宝嘴角抽搐,是谁?是谁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真是……太令人羡慕了!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都是小翠啦,都叫他不要这么做了,结果……王妃你知道的,能让他看上的人,真的很难找啊!”
“胖子哥,你说什么呢!人家不过是帮着王妃审问他们而已啦!”只见一名浓妆艳抹的男子一跺脚,那害羞扭捏的模样,让司徒宝宝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人,好像也有点眼熟哦,不知上一次他是看上了楚云曦还是看上了云鹤来着。呵呵,还是不要想了,如今的她太容易笑得反胃了。
“哼,敲他们这副德行,还没我帅呢,真不知道小翠什么眼光。”
一名长相猥琐的山贼忍不住啐了一口,司徒宝宝立刻发现了他眼中对小翠的爱恋,咳咳,果真爱情不容易啊。
“要杀就杀,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
两名男子嘴上硬着,可是他们的目光都不敢去看小翠一眼,可见他们的心灵受到了多么大的床上,司徒宝宝对此深表同情,于是她决定人道一点。
“把他们分开,关起来!”
棒槌此刻正和山寨里面的小孩们玩得高兴,而司徒宝宝正在其中的一间。
“方才,你的那个同伴已经都招了。”
什么?!他招了?这不可能!
司徒宝宝眼中满是同情,“哎,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把一切都告诉我,只要我把他给放了,还有就是让你留下来最俘虏。”
“你……你骗我!”
“骗你做什么?他说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只是没有机会而已。还求我不要对他用刑,他说他知道的一定比你多,叫我不需要再来问你,直接……杀了就好了。”
“他,他真的这么说?!”黑衣男子的眼中有了几分愤怒,难怪昨天他还在和自己商量,打死都不能把事情说出去,没有想到,他早就打算让自己做这个替死鬼!
“哎,可惜啊,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那么你,留着也没有用了。”司徒宝宝注意着他的表情,试探着他的底线。
然而,黑衣男子把心一横。“你把我杀了吧!”
哦?居然不怕死。“把你杀了,小翠会很难过的,要不,今晚就让你和小翠成婚,那么你也算是我们山寨里面的人了。”
终于,司徒宝宝从他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惊恐,那个男扮女装的成婚?!“你杀了我吧!”
“说了,不杀就是不杀。反正小翠说了,你和他,一定要有一个人和他成婚,你知道的,他已经招了,所以过一会儿我也要依照承诺把他给放了。”
“不不不,他说的都是假的,我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他多!让他和那个怪物成婚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一想起自己所受到的凌辱,这比杀了他还要令人惊恐!
“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我们是煜国人。”
“这一次为什么来夏国?”
“为了打听情报,北国与我们联手,要攻打夏国和云国。”
“……”北国,那陈守忠的武功这么高,万一他们的军队也都练了这种邪门的武功怎么办?
另一头。
“方才,你的那个同伴已经都招了。”
司徒宝宝绕着这个黑衣人转了一圈,门口,胖子却是一脸的疑惑,为什么王妃要和他们说一样的话呢?显然这不是他的智商所能想明白的事情。
“你是说,不仅是你们,连别的国家都和北国联合了?”
“对!这点是那个叛徒不知道的事情,我无意间在将军的营帐外听见的!这一次北国与我们联手,势必会铲除夏国与云国。”他口中的叛徒,就是隔壁的黑衣人,两个人此刻已经认定了是对方先出卖了自己,所以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生怕自己说得比对方少。
司徒宝宝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对方的嘴里,那人立刻感觉自己的浑身无力,这时候,身上的铁索立刻被她解开。
“把你们皇宫的地图画出来,我看看你有没有说谎。如果你敢骗我,今晚和小翠成婚的就是你!”
此话一出,那黑衣人立刻抖了抖身子,慌张的画了起来。
“大功告成!”
司徒宝宝得意的在众人的面前得瑟着自己手中的地图,两张地图一模一样,可见这两个人没有撒谎。
“那王妃,那两个人……”小翠一脸娇羞的挪步上前,“能不能,不杀他们啊。”
“嗯,咱们是和平主义者,当然不杀了。”
他的面上一喜,“那,能不能把他们给我啊。”
“那怎么行,小翠,他们可是敌国的人,这太危险了,赶快把他们杀了!”那名猥琐的山贼当然不同意了,他的小翠!他的小翠啊!
司徒宝宝十分的为难,到底该怎么处置他们呢?“棒槌,你说,是要杀了他们还是把他们给小翠?!还是放他们走?”
只见棒槌十分认真的歪着脑袋,最后眼前一亮,张开了它的大嘴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獠牙,司徒宝宝低头一看,“丫的,你蛀牙啦!”
啪的一声就拍在了它的鼻头上,棒槌一脸的委屈,眼中泛着泪花,其实它想说的是,麻麻,把他们给棒槌做甜点吧!
“我明白了!棒槌是想说,让他们给它洗牙!”胖子一脸的得意,他真是厉害,太了解棒槌了!
哪知道,棒槌却是丢给了他一个白眼,显然告诉众人他猜错了。
“棒槌的意思是,要吃了他们!”
这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棒槌一下子兴奋的叫了叫,“嗷呜……”这是哪位英雄好汉,太了解它了!
只见一张妖冶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小翠立刻眼冒星星,“王妃,那两个人我不要了,我要他!”
这手毫不犹豫的指向月溯,他立刻投过来一个冰冷的眼神,杀了你!
“额,呵呵呵……小翠啊,那两个人就给你了,这个帅哥还真是动不得的。”司徒宝宝可不认为小翠能压制月溯,“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你的美人王爷让我来保护你的。”月溯虽然心中百般的不情愿,可是如今的他觉得,能呆在司徒宝宝的身边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就算把她掳走,纳兰天麟也会很快追上来,而她也会想尽办法离开自己。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夏国国师的第一大弟子了,恢复了自由身,只想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安全快乐,这就足够了。
而他也知道,很快天下将会大乱,只怕麟王也自顾不暇,这也是麟王留下自己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会保护她的。
“嗷呜……”棒槌靠了过来,好像在说,麻麻你听见我的心声了吗?
司徒宝宝却是一掌拍在它的脑门上,“没听见我说已经把他们给小翠了吗?你这个贪吃鬼,回去以后就帮你把蛀牙拔掉!”
“……”棒槌一脸的惊恐。
“回去吧,这里危险。”月溯看着司徒宝宝那表情,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把她留在这儿肯定没什么好处。
果真,司徒宝宝的眼中放着光,难怪她觉得最近麟王府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只怕美人也知道这些事情了,就是瞒着自己!
她才不是什么米虫呢!她要告诉美人,自己可是能和他同甘共苦的!
“你想也不要想!”月溯不等她开口,已经拒绝了她。
“……小受,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不对?”她无辜的眨巴眨巴着眼睛,“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怕那些什么个宫廷高手的,对不对?”
“……”
于是,月溯乖乖的站在了司徒宝宝的身后,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恋恋不舍的山贼们。
“王妃,带上我们吧!”
“胖子,我还有事情要你们去做!”这里是要去夏国的必经之路,作为山贼,最容易让军队放松警惕,“我要你们驻扎在这里,若有军队经过,立刻烧了他们的军营,抢了他们的粮草!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你们,今晚上我就去搅了那几个山寨,让他们听从你们的号令,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啊!”
原来,王妃是这么看重他们的!所有人拍拍胸脯,“一定不会让王妃失望,看我们的吧!”每个人都露出了凶狠无比的笑容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当山贼的时候。
麟王府内。
纳兰天麟看着手中小灰送过来的信件,简直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王爷,王妃和那个国师弟子在一起,真的没关系吗?”
黑鹰心中对于月溯的成见太深,始终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背叛自己的师傅。
“就算是有关系,我们也束手无策。”鸦羽偷偷瞄了一眼司徒宝宝写的内容,王妃说她要去干一番大事!既然是大事,就不容许他们组织了,而如今连王爷都不敢对宝宝说一个不字,那么这件大事就这么定下了!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因为宝宝如今随身携带着各种她所研究的毒药,什么棒槌的屁,小灰的便便,要知道他们也尝试过了,所以普天之下只怕没有人伤得了她。还有月溯在旁边看着,就算他死了,宝宝也会安然无恙的。
“王妃要去做大事?”云鹤皱了眉头,“那遭殃的肯定是别人!”
有理啊!众人瞬间就真相了!
“王爷,千万不要想不开去制止王妃,如今孕妇最大,万一到时候她又再一次离家出走,这一次属下们可就没那个能力能把她带回来了……”黑鹰忍不住求道。
纳兰天麟的目光转而看向他,那眼神让黑鹰不由得身子一抖,糟糕,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和鸦羽去暗中保护宝宝,若有什么意外及时回来向我汇报!”否则……
还好是暗中保护,黑鹰与鸦羽松了口气,“属下遵命!”
紧紧的跟在棒槌身后的月溯仿佛在等着什么,前方的司徒宝宝不耐烦的回过头来,“小受,你比我这大肚子的还要慢啊!能不能快一点?”
“……”她果真还是那么没人性,要他这个用两只脚跑的跟用四只脚跑的比?!
司徒宝宝笑着,“你在等黑鹰他们?呵呵,他们敢来吗?”
看着那一脸奸诈的笑容,月溯似乎明白了什么,依据现在麟王对她言听计从的事实,就算司徒宝宝说要去翻江倒海他们也不敢说个不字!所以,自己还奢望麟王会叫人来把她带回去,这个希望已经破灭了。
快速跟了上去,却听那小女子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句,“不要拖我后腿啊!慢吞吞的跟个老头似的。”
忍住!忍住!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就算是气死也活该!
“等等!”
月溯一开口,棒槌立刻来了个紧急刹车,司徒宝宝差一点就被甩出去,却正好被月溯一把拎住了衣领。哪知道这女人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模样,反而对着自己竖起了个大拇指,“小受,我错了,你果真是身手矫健!”
“……”
只见树林下方的平地上,一支队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一辆辆马车上传来嘤嘤的哭声,在路过一堆山石旁,突然有名女子趁着那几个官兵不注意,一个跃身跳下了马车,藏进了山石堆中。
那女子等队伍走远了,才慌忙冲进了树林里。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着,不想身子却撞进了一坨软绵绵的东西里,“哎呀……”
“嗷呜……”
眼前是一颗巨大的脑袋,此刻正对着她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獠牙。
“……”
那女子正要反眼昏死过去,月溯及时伸出手敲了下她的脖颈,瞬时传来一阵剧痛,“不准昏!”
“咳咳,小受,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司徒宝宝整理了下着装,眨巴了下单纯的大眼睛,“姑娘,你没事吧?”
哪知道那女子害怕得往后爬着,月溯一个跃身又堵在了她的身前,“再逃,我就把你丢回那支队伍里!”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哦不不不,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姑娘你放心。”
司徒宝宝的身后,月溯亮起了自己腰间的长剑,一副她要是不配合,自己就要一剑杀了她的架势。而棒槌则在想,为什么要怕它,它明明长得很可爱嘛,就像这样……于是,就扯开了一个滑稽无比的笑容,只是在别人的眼里看来,这样的老虎更加的可怕。
“救命啊——救命呜呜……”司徒宝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姑娘,你只要告诉我那辆马车是要去哪里的,我们就放你走!真的!”
司徒宝宝一回头,那男子和老虎立刻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那,那是去煜国皇宫的马车……”
“那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姑娘似乎想起了伤心事,“我们,我们是战俘,被献给了给煜王……”
那辆马车里的女俘虏都是煜国的军队在别国的城镇里面掳来的,经过挑选将颇有姿色的女子送进皇宫供煜王享乐,不过听说,这样被送进宫的女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原来如此。”战火已经开始了,只是还没有烧到云国而已。司徒宝宝的脸色露出了难得的凝重,“姑娘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为难你的,这是一点银子,你回家乡去吧,另外,把衣服脱了。”
“啊?!”
“为什么是我穿她的衣服?!”月溯看着自己身上明显小了一大号的女装,而且还脏兮兮的,司徒宝宝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孕妇穿这么小的衣服吧?再说了,我觉得很适合你啊,原本长得就妖冶了,要穿这种破衣服才能显示出你的柔美,废话少说!”
“……”
棒槌撒娇似的凑过了脑袋,麻麻,伦家不想和你分开嘛……
“棒槌乖,去煜国皇宫中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叫你,你再出来哈。”
哼,这么大一只老虎,真的能藏起来?月溯早已经习惯了司徒宝宝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思维,棒槌听懂了她的话,便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而如他们所料,方才那支队伍很快有士兵退了回来。
“走不了多远的!我们追!”
司徒宝宝却是拉起了月溯,朝着树林之外走去。
“看,她在那里!”
其实他们也不认得逃走的那人长什么样,只是认出了月溯身上的衣服而已。
士兵们将司徒宝宝与月溯包围,她笑着将身旁穿着女装的男子推了出去,“这是你们丢的人吗?呵呵,小女子正好路过捡到了,还给你们。”
然而,士兵们对视了一眼,窃窃私语道,“这娘们长得还不错,把她也带回去?”
“只是……”
“出现在这种地方,不会是什么大人物的,走!带走!”
司徒宝宝毫无意外的被拖住了,她心中十分淡定,可是脸上却要故作慌张,“做什么,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再动手,我就要喊人了啊!”
那些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喊叫,带着月溯一起跟上了那支队伍,把他们塞进了马车之中。
车厢里果真全部都是女子,她们一看月溯的脸,原本就害怕的表情顿时一愣,这不是刚才逃走的那个人呀,而且,怎么又多了一个?
“额,大家好,我叫小宝,往后请多多指教!”
司徒宝宝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
这姑娘,难道不知道等待她们是什么命运吗?所有人一看司徒宝宝身上那华贵的衣衫,只怕是半路被骗来的,真是可怜。不过,却没有人与她多说一句话,因为她们也是自身难保,一旦进了宫,等待她们的就只有被玩弄致死。
马车幽幽的行驶着,路途颠簸,司徒宝宝也不由得皱了眉头,旁边的月溯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便轻轻挪了下位置,“你稍微躺一会儿。”
他将自己的大腿凑了过来,似乎是想让司徒宝宝枕着他睡一觉。
一时间,宝宝的心中无尽感动,以前看见自己还老是一副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的模样,而现在……原来小受是这么的温柔体贴。司徒宝宝果真乖乖的躺了下来,心中已经认定,等肚子里的宝宝出世,一定让小受做干爹!如果十八年以后他还是貌美如花,那就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下车!快下车!”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便停在了煜国宫外的后门,凶神恶煞的士兵将全部的女子赶下马车,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脸色十分恐怖,竟是叫他们不敢有什么无礼的举动。
月溯的眼神可是被训练出来的,光是看一眼就会觉得无尽的杀意。此刻的他抱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司徒宝宝,便大摇大摆的跟着那群女子走进了宫中。
华灯初上,空气中传来华丽的乐曲声,一名面容清瘦的华服男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妖娆的扭着身姿的舞姬们。
“皇上,美女们已经送进宫来了。”
座下的一名武将举着酒杯,“皇上,可是那小国的战俘们送来了?”
“哈哈哈哈,爱卿是不是也很期待?来人,立刻将那群美女们送上来,朕要和爱卿们一同享用!”
场地上一片淫邪的笑容,而另一头,所有的女子们被迫一个个推进了水池里,由面无表情的宫女们拿着刷子给她们搓澡,到处是一片尖叫声和哭泣声。煜国的天气寒冷,这池子里的水都是烫人的,只见那白烟朦胧水花四溅,一片片白色的肌肤露在空气里面,当司徒宝宝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进了杀猪场。
“你醒了?”
月溯面不改色,司徒宝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是个大澡堂,而这个伪娘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一旁观赏着!
“咳咳,小受,原来你好这一口。”
“……不用担心,待会我们会一起沐浴!”月溯嘴角一勾,往前又站了一步,原来正在排队等着被搓澡!
眼见着就要轮到她们了,司徒宝宝突然一声尖叫,“啊——”
“怎么了,囔囔什么呢,还没轮到你呢!”
“嬷嬷,我,我肚子疼!”
“笑话,你已经是第一千个说肚子疼的了,给我推下去!”那嬷嬷一眼就识破了宝宝的伎俩,她一咬牙,这不是逼她出杀手锏吗?!
啪的一声,便将藏在袖子里的一个气袋给压迫了,顿时有股浓郁的臭味在她的身边弥漫开来。
月溯当然知道这气体是什么,立刻屏住了呼吸,而众人的脸色大变,司徒宝宝十分委屈,“不好意思,我,我放了个屁……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肚子了!要不默默,让我进这水池子里拉也成啊!”
什么?光是屁就这么臭了,怎么能让她污染洗澡水呢?
“快去快去,哎呦你吃什么长大的,臭死个人了!”这味道就好像是酝酿了近百年的臭豆腐一般!
司徒宝宝想了想,棒槌是个杂食动物,什么都吃,就是不吃清淡的,所以这屁的威力才会持之以恒。
“来人,带她去茅厕,不要让人跑了!”
嬷嬷一脸的嫌弃,而司徒宝宝却露出了一个单纯天真的笑容,“不劳烦嬷嬷了,让他带我去吧,他会看着我的。”指着抱着她的月溯,那嬷嬷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好吧,快去快回!你得多洗几遍!”
“……”这算是歧视么?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澡堂里,嬷嬷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她们好像是自己人啊!万一都跑了怎么办?!”
“嬷嬷,这味道太臭了,姑娘们从水里出来,身上都带着这个味道呢!”
什么?!“还不快点用香料啊!”
“真的很臭吗?”司徒宝宝低头闻了下自己的衣服,“……”
月溯看着她那张立刻皱起来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出来,随手摘了一朵花别在她的发间,微风吹拂,带着淡淡的花香,司徒宝宝果真觉得好多了。
这时,月溯的脸色一变,她分明感受到他的身子变得无比僵硬。
“怎么了?”
“师傅……他来过这里!”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的鼻子和小灰一样灵?
这么多年的习惯,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师傅的气息。带着司徒宝宝朝着某个方向奔了过去,直到推开了一间房门,月溯立刻肯定,“师傅在这里住了三天。”
“……”连住几天都知道,这点比小灰强!
看着这间屋子的摆设,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看来夏国国师在煜国被当成上宾对待着。只是,国师来这里做什么?司徒宝宝想起了国师那张妖孽一般的面容,却怎么都无法生出好感来。
主要是,太冷了,好像没有感情似的。
“不管你师傅来这里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司徒宝宝眼中一闪,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
宴会上。
“怎么这么久?”煜国王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嬷嬷生怕再不让姑娘们出来,只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这时舞姬们迈着小碎步退到了后方,只见数十名已经梳洗好的女子们被帮着双手推了出来。她们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纱衣,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各种颜色的兜衣,一下子令在场的所有男子血脉喷张。
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泪水,那模样不是让人同情,而是让人越发的想要看着她们哭得凄惨一点。
“哈哈哈,果真不错,不错!”
那名将军脸色十分满意,旁边的大臣们也纷纷附和着。
“方将军,你喜欢哪个,就拿去吧。”煜国王也十分的大方,这一次煜国能大胜仗,也多亏了他们的第一将军方得胜,赐给他几名美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多谢皇上!”
他也不客气,直接走了上去,左右各抱起了两名美女,一下子便选了四人,将她们夹在了自己的手臂下。
“好臂力!不愧是方将军啊!”
“是啊!真是太厉害了!”
方将军是煜国第一武将,力大如牛,一人可以敌得过十人,因此也十分的自傲。
煜国王笑着,“你们看中哪个,也选吧!”他的大方让大臣们感恩戴德,一时间耳边充斥着求饶声和哭声,还有男子们的大笑声。
“不是说有个最美的吗?朕看长得都一样!”他早就得到消息,这群女子中有一名身材最为高挑,长相也最美的,怎么现在却没有看见了。
“皇上,那名女子带着另外一个战俘去茅房了。”
什么?茅房?!
方将军重重的一口亲在右边女子的脸蛋上,一边与四周的大臣们谈笑风生,第二口又亲了左边的女子一下,随后表情一变。
这是……什么味道?
他皱着眉头将左右两边的女子都拉进了怀中,在她们的身上,头发上闻了闻,那浓郁的香气下,隐隐约约有一股怪味冲出来。
“……”
“你身上怎么有臭味?!”一名文臣也发现了,当下推开自己怀中的女子。
“是啊,你怎么也有臭味?!”
一时间,大臣们都发现了这些美女们身上有股一模一样的味道,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厌恶。
煜国王立刻瞪向身旁的嬷嬷,那嬷嬷为难的笑着,如果说这是被一个人的屁给熏的,谁也不相信啊!“兴许,她们身上还拖不了那乡土味?”
也是,这些女子都是从一些小国的边城掳来的,也许是因为饮食习惯的问题才会让身上带着臭味,只是,这简直就是大大的减少了他们的兴致啊!
“没事没事,回去再把她们好好洗洗就成了!”
那这样,他们岂不是没办法把她们就地正法了?这少了多少乐趣啊!
煜国王碍于面子,便缓缓站起身来,“嗯,朕今日突感不适,各位爱卿就回府去享用美人吧!”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起身行礼,等煜国王离开之后,他们就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目光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女子们,这么臭,把她们带回去都怕熏了屋子。
夜晚,煜国王的寝宫之中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屋顶上,月溯一脸阴沉的看着旁边正津津有味的透过屋顶观赏好戏的女子,“偷看别有这么有趣吗?”
司徒宝宝伸出手去拍了他一下,意思是叫他不要吵。
“爱妃……”
“哎呦,皇上……”
不行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月溯一把抓起那意犹未尽的小女子,“办正事!”
“不好好的看清楚煜国王的喜好,那怎么办正事啊?”司徒宝宝双手环胸,对于月溯打搅她好事十分不满。“别告诉我你不喜欢看。”
“……我确实不喜欢看!”
“那方才在澡堂你不是看得挺入迷的吗?”
“……”有吗?那个时候他只是努力保持着动作生怕把怀中的女子吵醒而已,那叫入迷?
然而,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了,司徒宝宝一愣,“咦,这煜国王肾虚吗?”
“皇上……”显然,那妃子还有很多很多的体力。
“爱妃,明日吧,今日朕累了。”
“皇上……”那撒娇的声音,让司徒宝宝瞬时很同情她,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都不懂,不过,这也不能怪煜国王,谁让他肾虚呢!
“小受,该你出场了。”
什么?!月溯眉头一皱,看着司徒宝宝那奸笑的表情,突然后悔自己不应该跟着她来趟这趟浑水的。
“怎么,难道你要我一个孕妇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在这里呆着!”
月溯一咬牙,立刻跃身下去,真是欠了她的。
几声闷哼,把守在外面的御林军全部被月溯敲昏了丢进了假山后面,屋子里的煜国王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妃子烦了,便一个人披了件外衫走了出来,“爱妃,朕去外面吹吹风。”看能不能找回一点体力。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明明还年轻,怎么这么快就力不从心了?
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一丝淡淡的……臭味。
煜国王皱起眉头抬起脸来,就看见对面站着一名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的女子。那人缓缓的转过脸来,这一眼,煜国王整颗心都在颤抖了。
“美人……美人……”这一定就是今日他们说的那个最美的女子了,居然误打误撞进了他的寝宫,这不是天意吗?
美,真的好美。
“皇上,怎么还不进来啊!”那妃子终于按捺不住半露着香肩追了出来,却发现煜国王正痴痴的看着前面那个人,当下俏脸一变,“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皇上的宫里?!来人啊!来……”
“住嘴!”
砰地一声,煜国王一拳头砸在了她的鼻子上,这妃子立刻就流出了两道鼻血,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屋顶上,司徒宝宝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啧啧啧了几声,方才还你侬我侬的,现在有了新欢立刻忘了旧爱,真是太没人性了!小受加油,代表月亮消灭这个人渣!
从月溯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屋顶上张牙舞爪的司徒宝宝,他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美人,到朕的怀里来。”
他慢慢的走近,却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美人高,这身材也未免太高挑了吧?!不过没关系,他从来没有享用过比他还高的美女,说不定别有一番情趣。
“你是说这样吗?”月溯居然一把将煜国王拉进了怀中,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脸痴迷的帝王,这小矮子好意思说到他的怀里去?自己的下巴都可以顶到他的头了!
司徒宝宝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是指头露出了好大的缝隙,哇,小受这也太主动了!难道他……和煜国王看上眼了?!这可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对煜国王一见钟情,那么计划不就要改变了?
“美人……不要急,朕,朕今晚就是你的……”
煜国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没有一个妃子能让他有这种感觉,难道这就是命运,眼前的这绝世美女才是他的心中所爱。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美人不要客气,千万不要客气。”
月溯露出了一个令人着迷的冷笑,他的手高高抬起,准确无误的劈向煜国王的脑门,瞬时他的额头上就出现了一条红印子,在昏过去之前,他的脸上还保持着痴迷的笑容。
司徒宝宝无语的看着地上呈大字型躺着的帝王,看那表情,比棒槌的笑还要诡异。
“你怎么就把他劈昏了?亏他那么信任你。”
此刻的月溯十分不爽,非常不爽,他一个眼刀射了过去,好像在说你再说一句看看,司徒宝宝果真闭了嘴。好吧,她知道小受这个人果真开不起一点玩笑,能穿上女装就很不错了,自己可不能得寸进尺,否则之后的计划还要怎么进行呢。
月溯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身上的女装给煜国王换上,没想到,还真是合身,就好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这煜国王身材这么娇小啊。”
“你现在才发现?”
好吧,果真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像美人那么高大英俊潇洒不凡的,也有煜国王这种一米五的。
“棒槌呢?”月溯可不想扛着一个男子到处跑,“那么胖,在皇宫里当然找不到藏身之所了!”
“你可不要小看棒槌,我知道它藏在那里!”
最了解棒槌的果真是司徒宝宝,她带着月溯毫不犹豫的朝着煜国宫中的御膳房走去,果真在那里看见了吓昏了一地的宫人们,还有此刻正吧唧吧唧吃着山珍海味的肥胖龙虎。
“棒槌,麻麻来了哦。”司徒宝宝那无比温柔的语气,让正在大嚼大咽的棒槌嘴巴一张,全部的食物掉了出来。
糟糕,麻麻笑得好危险,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不是吃得很畅快啊?连麻麻交代你的话都忘记了?”
棒槌默默的将一个鲍鱼包子推了出去,使劲的摇摇头,还用粉嫩的大舌头舔了一圈自己油腻腻的小嘴。
很好,学聪明了,吃完东西懂得擦嘴了!
月溯将昏迷过去的煜国王丢到了棒槌的脚下,然而,对方十分委屈的看着他,还打了一个饱嗝。
“不是让你吃,是让你把他扛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吃饱了,它有力气扛了!
司徒宝宝看着体重日益上升的棒槌,“这么慢,都胖成这样了,以后是不是连走都走不动了?看来回去以后要给你做个减肥计划,一日三才只吃菜叶子!”
听到这句话,棒槌立刻生龙活虎,叼起司徒宝宝和月溯一并丢到了自己的背上,横冲直撞飞了出去。
“啊——有老虎!”
“天啊!怎么会有只老虎?!”
一路上,把煜国的御林军全部给吓坏了,每个人都惊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哪里有人敢拦住棒槌的去路,生怕它一个泰山压顶就把自己给踩扁了。
“等等,那老虎的背上好像有人!”
“是啊!难道是我们眼花了?老虎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于是煜国王很顺利的被带出了皇宫,而麟王府内,纳兰天麟很快便收到了小灰送过来的信件,“什么,王妃抓到了煜国王?这是真的吗?”
黑鹰他们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一直觉得司徒宝宝肯定会把煜国皇宫炸个稀巴烂再回来的,没有想到她还真的认认真真的办了一件正经事。
“话说,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
云鹤横了他们一眼,鸦羽有些尴尬,难道他能说,他们二人追踪着棒槌的脚印,没想到居然跟丢了,只能灰溜溜的回来打听一下现在的司徒宝宝究竟人在哪里。
“王爷,我们是因为知道宝宝办成了正事,所以回来了,呵呵。”黑鹰心虚的笑着,万一让王爷知道他们连宝宝的面都没见到,肯定小命不保!
“看来往后,宝宝的安危就要交给一个外人了。”纳兰天麟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深意,让黑鹰与鸦羽不寒而栗,王爷的意思是他们比那国师大弟子还要没用?这怎么行?!“王爷,其实我们是回来喝杯茶的,现在马上就走!”
咻的一声,眼前哪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回来!”
眨眼间,黑鹰与鸦羽再一次出现在屋子里,“把这封信交给她。”
“是!”
几乎是第二天,祺国王也突然在自己的皇宫之中失踪,整个宫墙留下了一个个巨大的洞,似乎是被某种野兽撞击留下的,如今局势动荡,为了不动摇军心,祺王后将这件事情也强压了下来,自己暗中命人秘密寻找。
“这里是哪?”
“哎呦,大胆,谁敢踩本王!”
“混账,谁敢对朕无礼?!”
箱子里,被捆绑住的两个国家的帝王谁也看不见谁,他们觉得自己的头疼痛无比,依稀看见一名绝美的女子,正想把那美人拥入怀中,后面发生了什么便全部都忘记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这句话是本王要说的才是,你是谁?!”
“朕乃煜国王,你是何人。”
“什么?你是煜王?我是祺王啊!”两个帝王心中一惊,他们这是在哪里,怎么黑漆漆的一片,是谁把他们抓来的!可是想想,心中便有股无边的恐惧涌出,能把两国的王绑架在一起,究竟对方是何方神圣?
马车幽幽的行驶着,月溯不知道司徒宝宝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这两个王带回云国,让他们签下退兵协议并承诺永世不得侵犯云国就好了,只是司徒宝宝似乎有别的打算。
“王妃!总算找到你了!”
黑鹰与鸦羽气喘吁吁的从树上飞了下来,司徒宝宝眼前一亮,“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王爷让我们来送信。”
当司徒宝宝打开那封信,众人分明看见她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对于她的了解,三名男子立刻知道,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走!我们去天下第一庄!”
“宝宝……楚大哥真是太想你了!”楚云曦看见出现在天下第一庄里的司徒宝宝,兴奋的张开了怀抱正要迎上去,三名面色冷酷的男子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三个电灯泡,这是做什么呢,什么时候连夏国国师的弟子也站在了天麟那一边。好吧,这豆腐是吃不成了。“宝宝这一次来,是不是有事情要楚大哥帮忙啊?”
“实不相瞒,宝宝是想来让楚大哥帮忙演一场戏的!*,¥……”
“什么?!你抓了煜王和祺王?!”楚云曦的表情惊悚无比,只见司徒宝宝十分谦虚的笑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了小受的美色……”
月溯背过身去,显然不想谈论这件事情。
“那他们人在哪里?”
“等会就把他们抬出来,楚大哥,你先看看这份台词。”
“……”
箱子里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又是一阵摇摇晃晃之后,四周陷入一阵安静。
“北国使者远道而来,失敬失敬。”
“啊,天下第一庄果真是气派,也不枉我北国王如此看重与你们的合作。”
天下第一庄?!这里是天下第一庄?!巷子里的两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有北国王?他们和天下第一庄是什么关系?
此刻屏风前的人却是楚云曦和黑鹰他们,司徒宝宝优哉游哉的吃着小点,看着眼前自己自编自导的小话剧。
楚云曦看着自己手中的台词,“哎,不瞒使者,这一次订单只怕没办法如期给你们了。”
“这是为何,难道是我们给的银子不够多?!”
煜王与祺王一愣,订单?难道是兵器?!
“不是的,而是我们天下第一庄收到了另外两份订单,数量之大,我们实在无法供应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煜国与祺国的武器订单,对不对?!”
煜王与祺王一惊,他们都是命人乔装成商人来下的订单,那北国使者怎么会知道的?
“应该不是,不过确实是煜国与祺国的商人。怎么,难道使者知道什么事情?”楚云曦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哎呀,要表现出宝宝想要的语气,还真不怎么容易,他都快要笑场了。
“庄主,实不相瞒,我国王一直盯着煜国与祺国,他们狼子野心,这一次定下这么多的武器,说不定是要攻打你们云国的。”
咚的一声,煜国王一脚踢在箱子上,胡言乱语,明明是北国王先命人送来的结盟书,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夏国和云国,这下居然把事情推到他们身上。
“混账,明明是北国王的主意。”祺国王嘟囔了一句,煜国王一惊,“怎么,北国也与你们结盟了?”
“是啊,也和你们结盟了?”
两个帝王沉默一阵,没想到北国还瞒了他们这件事情,难道是有阴谋?!
楚云曦语气里满是惊讶,“果真如此?!那这订单,我们天下第一庄肯定不能给他们了!”
“那是!还是我们北国人最耿直,楚庄主就放心的把武器卖给我们吧。”
“可是……如果真如使者所说的,那么我们天下第一庄就不得罪了煜国与祺国?”楚云曦看着纸上的台词,心中赞不绝口,妙啊,真是妙啊,宝宝果真聪明,居然来了个挑拨离间!
黑鹰看着扮演北国使者的鸦羽,觉得这实在太有意思了,不行,他也要一展自己的口才。
“别理他们!煜国王与祺国王就是两个傻逼,楚庄主随便糊弄他们一下就好了!”
司徒宝宝当下瞪向那插嘴的黑鹰,喂喂喂,可没有你的台词啊!
鸦羽脸色一沉,“劭将军,话不能这么说,煜国王与祺国王岂止是傻逼啊,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说不定他们已经联合起来了,不过不要紧,我们王说,如果煜国与祺国真的攻打云国,那么我们北国一定站在云国这一边,到时候就可以平分煜国与祺国的江山了!”
劭将军?那是北国的大将啊!没想到他也在这里,看来,他们真的是上了北国的当了!
“那……好吧,我们天下第一庄就把武器卖给你们了。”
“嗯,和我们北国合作,你们绝对不会吃亏的。另外,我们已经安插了奸细在煜国与祺国,如果他们一有动静,我们就会通知你们,到时候北国与云国联手,一定会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好!这么一来我们就是盟友了!”
箱子里的两个帝王,听得心里直冒火,原来北国的目标不是夏国和云国,而是他们自己!想要拿他们当枪使再坐收渔翁之利,真真是令人发指!
他们在心中咒骂着,若是能出去,他们一定要让北国知道自己的厉害!
一丝光亮涌进了他们的视线之中,有人打开了箱子,落入眼帘的是楚云曦那张充满正义的面容。
“两位皇上,失礼了!”
云鹤为他们松了绑,煜国王与祺国王满脸的戒备。
“在下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楚云曦,而这一位,是云国的麟王妃,已经麟王的暗影。”
司徒宝宝此刻表现得十分端庄大度,她微微一笑,方才说过话的黑鹰和鸦羽已经躲了起来,此刻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你们把我们抓来做什么?!”
“煜王误会了,其实,是麟王妃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们救来的!方才你们也听见了,北国王在煜国与祺国之中安排了奸细,就是你们看见的那位美人,她可是个杀手啊!是麟王妃经过了激烈的搏斗,才将你们救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两位皇上看清楚北国的狼子野心。”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祺国王一想到那一句,他们是傻逼,就气得快要吐出一口血来。
楚云曦立刻将北国的那张订单拿了出来,“两位皇上请看,这就是北国的订单,他们向我们定了大批的武器,而那名北国的奸细,已经被麟王的暗影抓住,杀死了。”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他们看见的那个美人,此刻正脸色青紫的倒在地上。煜国王一惊,蹲下身来仔细了察看了一会儿,真的是他在自己宫中看见的那个美人!原来她就是奸细啊!这就说得通了,是她把自己打昏的!
司徒宝宝微微挑了挑眉,真是辛苦小受了,扮完了美人还要扮死人,哎。
“还请两位皇上赎罪,宝宝为了相救,一时情急便让自己的爱虎将两位皇上从宫中扛了出来,可能破坏了不少的东西,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爱虎?只见一声野兽的嚎叫,一颗巨大的狗头出现在门口,煜国王与祺国王不由得身子一抖,“这,这不是龙虎吗?!”
“哦?两位皇上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了,可是只是从画册上看过,不曾见过这传说中的神兽,没想到,这种神兽居然是麟王妃的爱虎?
“是,是啊,原来云国有这么强悍的势力啊。”两人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因为他们知道,一头龙虎的战斗力等于一支军队,还好他们还没有下令对云国出兵,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外,我还有另外一只爱犬,来,小灰,见过两位皇上。”
爱犬?
“汪汪……”
只见两颗狗头伸了进来,这一眼,便让煜国王与祺国王不由得脚下一软,这是什么怪物?!这一狗一虎站在一起,让他们仿佛看见了地狱使者一般,若是与云国对抗,简直是毫无胜算啊!
司徒宝宝看着两人惊恐的脸色,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其实,我皇一直有意与两国结盟,若两位皇上愿意,我国从此之后便与两国互通有无,保持商往,共同繁荣。我们云国从未有过背叛盟友的事情发生,两位皇上完全不用担心。至于北国,若我们联合起来,只需一日,必定会让他们惨败而归!”云鹤说的话,便代表了云国麟王说的话,也就代表了云国的意思。而这话也暗示了,让北国惨白,正好可以让煜国与祺国一雪前耻!
两位帝王沉吟了片刻,其实在看见月溯的尸体时,他们便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北国的主意,“好!云国麟王骁勇善战,言出必行,我们自然相信!”
楚云曦一个眼神,立刻有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煜国王与祺国王随身都带着印鉴,这一结盟书一盖,事情便已成定局。
“北国王!一定要让他知道玩弄我们的代价!”
“两位皇上英明,我们天下第一庄一定派最好的侍卫,将两位皇上送回宫中!”
“好!好!好!”云国王看着手中的两张结盟书,连连叫好。“天麟,你的王妃真的是个宝啊!”
纳兰天麟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自豪的笑,司徒宝宝的计划确实让他刮目相看了,其实和楚云曦联合起来演的那出戏,若仔细想想肯定会发现其中破绽百出,可是宝宝就是利用了帝王难以相信别人的这种性格,先是让他们先入为主认为自己被北国利用了,再小小的展现了一下云国的势力,也就是那两头堪比军队的神兽,最后顺势签下结盟书,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坑爹的计谋。
就算计谋败露,大不了就是把两个皇上绑来云国做客,只是这其中就有兵戎相接的危险,宝宝选择了最和平的方式。
不过对于煜国与祺国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他们若不是被北国挑唆,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想要动夏国与云国这两个大国。
如今签订了结盟书,云国的势力又壮大了一层。
果不其然,在夏国新王登基后不久,北国举兵进犯,不想夏国新王夏行川早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一场仗打了一个多月,北国便伤亡惨重退守十里之外,而夏国似乎也损失不少。
一封信被月溯带到了司徒宝宝的面前,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似乎是记着之前让他扮女人后又扮死人的事情。
“王妃,王爷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陪你,会生气吗?”大娘站在司徒宝宝的身后,原本以为这小女子该闹腾了,她便打算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开导她,不想此刻的司徒宝宝十分淡定。
“男人嘛,要以国事为重!”
“宝宝啊,大娘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善解人意啊!”
司徒宝宝随意的笑了笑,难道她会告诉大娘,其实最近她正忙着帮棒槌和小灰找媳妇,所以没空理会纳兰天麟吗?
看着手中从虎王寨送来的信件,那群山贼邀功来了,原来北国本是打算偷袭云国的,可是军队路经他们虎王山寨地盘的时候被发现了,于是依照司徒宝宝之前吩咐的,烧了他们的军营,抢了他们的粮草,这才惊动了夏国京都里面的夏行川。
看着司徒宝宝那优哉游哉的样子,“宝宝,你不担心王爷?”
“不担心,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男人去做了。”
而且她相信,就算全军覆没了,自己的美人也一定是唯一站着的那个。反正,她相信没有人能打败她的美人,就是这么肯定!
轻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只希望等孩子出生的时候,这场战事已经过去了。这里是古代,哪怕一点点的兵荒马乱其实都能影响每个国家百姓的人心,司徒宝宝也隐约觉得紧张,而她总是会想起夏行川,她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不希望他有任何的意外。
“将军,营中的粮草不知道怎么的丢了大半,还有那些战马,止不住的腹泻,根本没办法上战场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已经是第八次了!算了,就算没有战马,我们北国的士兵身强力壮,拿起武器,跟本将军一起杀啊!”
“将军,为何迟迟不见煜国与祺国的增援呢?”
“哼,说什么找不到来的路!前去领路的小兵也没有回来,还时候什么没有兵器!”
“兵器?对了将军,我们的兵器也坏得差不多了,没有新的兵器送来吗?”
这时,一名小兵带着急报冲了进来,“将军,我军已经没有兵器供应了!”
“这怎么可能?!快马加急回报皇上,说火速凑集兵器啊!”
“可是……可是国内的钢铁不知怎么全部被收购了,没有铁可以打造兵器啊!”
啊?!那……这场仗到底还打不打?
这场充满了各种疑惑的战争便在北国苦苦支撑四个月后,以北国大败而告终。当夏国王率领大军经过边境的时候,只发现一个人去镂空的山寨,而这个山寨里面留着两个神志不清的男子,还有一大堆的北国兵器。
云国皇宫迎来了一个盛大的典礼,夏国、煜国、祺国三国的王带着五十年之约前来参加。
北国彻底败北,在夏、煜、祺三国的联合下攻破城池,活捉了北国王,而云国不花费一兵一卒便得到了三国双手奉上了十座北国城池。
不对,准确来说,云国贡献了一张地图,北国地势险要,要找到突破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三国的兵马集齐在北国之外时,便收到了一只双头犬送来的地图。
花园里,纳兰天麟正思索着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出神得以至于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说宝宝会骂我卑鄙吗?”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纳兰天麟回过头去,就看见了一张越发成熟的面容。
夏行川不再是从前那白皙光滑的皮肤,半年来的征战让他的皮肤变成了成熟的麦色,多了几分阳刚之气。眼神锐利,好像有无数的心计一般。
“最后问你一件事情,国师在哪里。”
“怎么,给你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一次你要拿什么来换呢?”
其实这一场战争,云国与夏国私下交换的东西是旁人所不知道的,纳兰天麟为夏行川提供了很多机密而有用的消息,但是代价,便是不准他再见司徒宝宝一面。
在国家江山军队胜败之中,夏行川十分理智的选择了江山,其实他也知道,就算见了又如何,她的心始终不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依旧会忍不住的心痛,但是这是他的选择,就算再不甘心,他也要承认,没有纳兰天麟的消息,他不可能会将国师从夏国赶走,也不可能抵挡得了北国的军队。
“总有一日,我会……”
“没有那一天的,宝宝的心里只有我。”纳兰天麟比谁都肯定这一点。
夏行川转过身去,却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会承认你比强。”
纳兰天麟嘴角一勾,不想对方又丢来一句让他恼火的话来,“因为,你比我老,”
“……”
他的意思是,过几年,他就可以超过自己了?纳兰天麟眼中一沉,不过经过这一次征战,夏行川确实改变了很多,从前他的心思都会表现在眼神中,而如今,自己也不一定有把握看得清他。
既然已经签了五十年之约,到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是老头子了,纳兰天麟在想,那么遥远的事情,暂时就不要再理会,因为接下来的这五十年,他要将心思完全放在他最心爱的女人,以及他们的孩子身上。
“但是,我看上去比你年轻。”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俊美无双的男子带着得意的笑容缓缓的消失在了花园里。
夏行川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有些粗糙的脸,“哼。”
“不行不行,等小王爷出声了,你给他换尿布,我给他唱小曲!”
黑鹰与鸦羽依旧为了谁换尿布谁唱小曲而斗着嘴。
“就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不怕吓着小王爷?!”
司徒宝宝悠闲的躺在贵妃榻上晒着太阳,身后的月溯轻轻的为她扇着风,这边的悠闲终于引发了那边的不满。
“喂,国师第一弟子,等小王爷出生之后你要做什么呢?”
月溯冷眼一抬,那表情好像在说,谁理你们啊。
“哼,看他那模样,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和棒槌有什么差别?!”
鸦羽笑着,“话可不能这么说,棒槌强多了,听说后山上有头母老虎怀孕了。”
“哦?!那真的是很强啊!”
司徒宝宝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准欺负小受,他可是我孩子的干爹!”
“什么?!宝宝,怎么可以这样啊?明明我们才是自己人啊!”
“就是,让他做干爹,太不安全了!”
“那就让干爹换尿布唱小曲!”
黑鹰与鸦羽果真闹腾了起来,不想司徒宝宝却说了一句让他们差点吐血的话来,“干爹负责站着让我的孩子看就好了,你们不知道吗?小宝宝看着什么长大,就会长得像什么!嗯,小受的脸蛋不错。”
“那我们长得也不错啊!”两个人果真不服气了。
这边的斗嘴丝毫没有影响月溯的心情,嗯,就这么看着她快乐的笑着就好了。
原本柔和的眼神一变,月溯警惕的看向某个方向,“宝宝,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喂喂喂,你别走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看谁做小王爷的干爹!”
“你怎么知道是小王爷不是小公主啊?!”
吵闹声渐行渐远,终于,在一个无人的林子里,月溯看见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师傅……”
白衣男子安静的站在眼前,紫色的双眸深如幽潭,“看来,你过得不错。”
月溯低下头,他一直在打听夏国国师的消息,可是自从他去煜国住了三天之后,便没有人再见过他了。
“月溯,跟为师走吗?”
月溯惊讶的抬起头来,他的眉头一皱,却是没有回答。
紫烨仅仅等了几秒钟,便微微笑了笑,“看来,为师还是与你无缘,这是你选的路,不再是为师为你选的了。”
一阵清风拂过,卷起了片片繁花,眼前缥缈的如此不真实的男子,最后消失在月溯不舍的目光之中。
这是你选的路,不再是为师为你选的了。他的话回荡在月溯的耳边,原来师傅一直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和他说过的。
他从小便是在师傅的身边长大,不论学什么武功,做什么事情,全部依照师傅的话去做,而有一次,自己无意间说了句,师傅,徒儿也想有自己的选择。
原来,师傅都记得。
他一直以为师傅高高在上,不是世间的凡人,而方才他居然有了一丝错觉,原来,师傅也是凡人。
“夏国国师的所有弟子,都死了。”
身后传来纳兰天麟的话,月溯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句,“嗯。”都死了,除了他。
“如果他不打算放过宝宝,你会有什么选择。”
月溯微微一愣,而后看向远处树下笑得快乐的女子,“我会和她一起死。”用生命来守护她。
纳兰天麟没有说话,直到他走远了以后,“想得美。”她的生命,是由自己来守护的!
“等等,我肚子疼!”
“是不是真的很好笑?!”正扮着鬼脸的黑鹰变本加厉,学着小灰便便的模样,一旁的鸦羽无语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直视。
“我是说我真的肚子疼!”
“那……要去茅厕?”
司徒宝宝狠狠的瞪了迟钝的黑鹰一眼,随后大声喊道,“纳兰天麟,你的娃要蹦出来啦!”
咻的一声,原本还在月溯身后的男子眨眼间已经来到了司徒宝宝的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人!稳婆!产婆!御医!不管了!全部都给本王抓过来!”
“……”
一时间,麟王府里炸开了锅,简直比打仗还要紧张。
听着里面传来的尖叫声和谩骂声,纳兰天麟的脸色说不出的精彩。
外面,四名男子无语的站在角落里假装没有听见司徒宝宝各种非人语言的谩骂,突然,世界仿佛安静了一般,这让纳兰天麟浑身一震,“宝宝怎么了?!”
只听一声破空的啼哭,所有人的表情瞬时就亮了。
“生了生了!”
大娘高兴的从另一头走了过来,纳兰天麟迫不及待的围了上去,一把抢过那产婆怀中的襁褓,然而一看,表情都绿了。
“什么?!宝宝居然生了只小老虎?!”黑鹰说出了一句人神共愤的话来,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实在是令人愤慨!
一把扫帚迎面拍来,“胡说什么呢,这是后山的那只母老虎公公生下来的虎崽,大娘我见着可爱,就抱回来了一只!”
“原来……还真的是棒槌的娃儿啊,这不就是与小王爷同年同月同日生了吗?!”
云鹤立刻瞪了黑鹰一眼,“你不说话会死吗?”
“王爷,生了,生了!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啊!”这一次没错了,产婆抱着一名女婴从里面出来,纳兰天麟的心立刻升到了云端之上,他做爹了!
不过很快,他的心又从云端掉了下来。
“还没完啊,还有一个啊!”
此时黑鹰与鸦羽同时对视了一眼,双胞胎?!为什么他们有一种,往后不会再有好日子过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