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作品:《本能沦陷》 洛暖没动作,陆霏霏则默默转头看向她,满脸都是八卦神色。
洛暖没想到钱泽知道内情。
她站着犹豫一会,直接点了点头,“嗯。”
陆霏霏听到这样的回答,一瞬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钱泽没关注陆霏霏,忽又感慨,“那看来是伤得不轻啊。”
洛暖面露疑惑,迟疑地转头看他一眼。
谁伤得不轻?
姜印白?
钱泽只稍瞥了洛暖一眼。
又说:“自从你回到宣传部,他好像没法进入工作状态,就不大来上班了,你不知道?”
不能进入工作状态?
因为她?
洛暖觉得更懵更疑惑了,不是很相信,冲钱泽摇摇头。
钱泽语气轻轻的:“他对你是认真的。”
洛暖没能开口说话,电梯停稳,门在眼前打开。
钱泽没有和洛暖再多聊,好像就是随意说了那么几句话。
电梯门一开,他就迈开步子出去了。
洛暖微微发着呆,还是被陆霏霏拽了一下,才回神出电梯。
一出电梯,陆霏霏就压着声音上来八卦,“什么情况啊?你拒绝了姜总,姜总为情所伤,连班都不上了?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洛暖拧起眉心扁扁嘴,看向陆霏霏,“你觉得可能吗?”
姜印白是什么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呢?
不过想到这里,洛暖又突然想起来了——姜印白心理有问题,难道真的受到影响了?
咯噔一下,她心里瞬间忐忑起来,眼神也忽闪。
陆霏霏的思绪却还在她的话上,接她的话道:“说实话,我觉得可能性挺小的。姜总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又不是处在青春期的纯情少年,你说呢?”
心里有点不安,洛暖态度敷衍起来,“我也觉得没可能。”
陆霏霏认同地点点头,忽又想到钱泽的话,拉着洛暖问:“可你拒绝姜总是什么意思啊?你之前不是说,你是被他甩了吗?”
洛暖暂时没有心思和陆霏霏八卦这些,而且她也不想过多说自己和姜印白之间的事。
一说就有牵扯,好像她不甘心,非要扒着他不放似的。
和陆霏霏在公司门口分道,洛暖往停车场方向去,“有机会再说吧。”
陆霏霏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冲洛暖挥了挥手,自己往地铁站方向去了。
洛暖坐到车里,关上门就掏出了手机。
可点开微信聊天页面,犹豫了很久也没有发出半个字。
然后她看着手机慢慢冷静下来,手指按了一下电源键关了手机。
她已经把姜印白拒绝了,难道再假惺惺地发信息关心他,给他希望吗?
这样一来,那又是斩不断理还乱的暧昧。
这种事,就该彻底理清的。
***
周六的上午,关楠又来了姜印白这里。
照例给他检查身体,问他药吃得怎么样,再按照定好的治疗方案帮他纾解心理。
其实近来的治疗效果并不怎么好。
姜印白的病情严重,连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关楠了解了他新的状况后,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句:“要不要找她过来?”
姜印白知道她说的是谁,只摇头拒绝:“不用。”
关楠轻轻咽口气,“如果她能有效帮助你缓解病情,为什么不要?”
姜印白也还算坦诚,“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他还没到需要用病情向人博同情的地步。
关楠眼神认真,“可是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可能会影
响到公司。”
姜印白倒是不怎么担心,“有钱泽在,暂时不会有问题。”
关楠说服不了他,只好随他。
同时她也想不明白,怎么感情也能影响到他的病情?
那个女孩子,在他的潜意识里,就这么重要?
她说服不了姜印白做更多,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
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了,嘱咐姜印白在家好好休息调整,也就拎包走人了。
姜印白现在的状态,确实也只能在家休息。
他也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没事便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看书,累了就抬头看看窗外的绿化风景。傍晚吃完晚饭,再一个人出去散散步,思考人生放松心情。
而每次有这样大片思考的时间,他总会想起洛暖。
女孩子的那张脸,印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或笑或恼或怒,每一个表情都很清晰。
想得多了,心头揪着隐隐的痛感,窒息憋闷的感觉也会加重。
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周末他也没出去做什么。
就这么松松散散地煎熬着时间,越想好起来,却越是事与愿违。
周日晚上,他躺在躺椅上看稀疏不见光的星星。
从一开始想洛暖,到后来想到沈问,又顺延着想到那个属于洛暖和沈问的小公园。
他之前常去,后来因为项目忙,去的也少了。
这会又想到在那个小公园里坐着的感受,心里按捺不住,便起身进屋拿了车钥匙。
他独自开车出门,心里的目的地是那个小公园。
倒没想在那里偶遇洛暖,因为他知道,洛暖不在家住,也不大去那里了。
他开着车上路,起先还挺正常。
后来估摸想得有点多,精神状态开始恍惚起来。
路灯光线十分刺眼,晃得眼睛花。
并不打算停下来,姜印白用这样的状态,强撑着又开了一段距离。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眼前产生了幻觉,冷不丁的,忽然看到一个一人高的黑影窜到了他车前。
只那么一瞬,他全凭本能,手上猛打一下方向盘。
继而“嘭”的一声,车头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好在他车速不怎么快,这一下撞击的破坏性并不大。
但姜印白脑门磕了方向盘,人在恍惚中丢失了大几分钟的意识
第38章 相认
洛暖坐在茶几上, 手里捏着蘸药的棉签,凑近了给姜印白清理额头的撞伤。
下手的每一下都很轻,认真且仔细, 生怕过分弄疼了他。
而姜印白对额头上的疼痛似乎没有什么感知力, 只微抬目光看着洛暖的脸。
看了一会开口:“我真的是你一直在等的沈问哥哥。”
洛暖没说话,低头换一根干净的棉签,蘸上药水继续给他擦伤口。
好像完全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
简单处理完了,洛暖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收拾好放在旁边的小医药箱。
扣好医药箱的盖子, 才转头坐正, 看向姜印白, 片刻后开口:“病情已经严重到这样了吗?”
姜印白:“……”
他是心理有问题, 有恐惧症, 但又不是有精神病。
稍微稳一下呼吸,他目光和语气都认真, 看着洛暖说:“我精神很正常,我说的是真的,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但是就在我来这里之前,突然想起来了一些。”
洛暖明显还是不信,但也没再多表现什么, 只简单问:“那我小学是在哪个学校上的,五年级在哪个班级, 我们班的班主任,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些,沈问哥哥都知道。”
姜印白被问得一阵语塞。
他确实想起来了自己就是沈问的事, 而且当时在洛暖面前用了假名字,并且想起了不少和洛暖在小公园里相处的场景。
可是,诸如洛暖问的这些细节,却并没有想起来。
他想仔细再回忆一下,但一开始集中精神去想,脑仁就疼得厉害。
同时胸口闷疼,发病时那种窒息的感觉也会很明显。
洛暖看他说不出话来,目光微微下落到他腰际。
停留片刻,再抬起来看向他的眼睛,认真且不留余地道:“沈问哥哥的腰上,有一道疤,可你没有。”
姜印白迎着洛暖的眼睛,心头一点点闷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