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作品:《最高欲望者》 “魏总安排好就行。”钟楚寰敷衍了一句,只不过魏璇心情极佳,没听出他的心不在焉:“明天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办一下。”
他说完,将目光转向白纨素:“你先下去工作吧,我有业务上的事要跟钟总监商量。”
白纨素嘟了嘟嘴,看看钟楚寰,又看看魏璇。魏璇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容辩驳,白纨素也知道撒娇没用,还会点火,只得悻悻去了,关上了房门。
她哪里甘心被撵出董事长室?魏璇跟他商量什么,他回家一定不会对她说半句。
她好容易得到的情报,钟楚寰转手就交给了市局,他可以和王帆一起去查案,凭什么她自己不能去?
白纨素瞪着那扇门一脸的不服气,转过身就趴在了门上。谁知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白纨素受惊之余一个没站稳,一头向前栽倒,嗷呜一声在一堵硬邦邦的墙上撞了个满头满脸。
这堵墙还会大喘气。
钟楚寰对她的套路一清二楚,她表面乖乖离去,转头一定会偷听。他一脸冰霜地拽起了她,瞪着眼气得要发疯。胸口的雪白衬衫上赫然一个蜜桃色唇印,耻辱万分,混乱非常。
白纨素捂着被撞疼的鼻尖懊恼地抬头瞪他,钟楚寰咬着牙,轻声说了句:“回去!”
她鼻尖火辣通红,双眼噙水——这怎么回工区,要变小丑了!
“讨厌,”白纨素撒娇耍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坏东西!”
她还一跺脚跑了。前不久还是“好哥哥”,这会儿就变“坏东西”。拿着自己刚买的口红给别人盖玫瑰印,她可真是说什么是什么,敢想就敢做!钟楚寰气得撞紧了房门。
魏璇坐在沙发上轻笑了一声:“别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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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惊喜
钟楚寰冷着脸关门进来, 魏璇看见他身上那枚唇印,尴尬又别有意味地笑了笑。
“有衣服换吗?没有的话,我更衣室里有全新的。”
“有换洗的,不碍事。”钟楚寰面无表情。
“回去就换掉吧, 让人误会多不好。”
怎么, 这么快就想独占她的唇印了。她嘴上的颜色全是我的,我买的,只能我吃。
短暂而了无痕迹的电光火石之后, 魏璇说起了正事。
“咱们集团以魏氏慈善基金会的名义捐赠了一批贵重药品给外省的医院。对方派了一辆车来接,但是这批药物很值钱,我不放心。现在货物放在东兴山转运站,你去替我交接一下,办一下出库,把它送到接货人车上去。”
贵重药品?这不是鑫阳制药厂里的那些东西吗?……
钟楚寰不动声色,立即答应下来:“好的。这批物料什么时候运出?”
“明天下午。”
钟楚寰点头道:“明白了,我提前到转运站等着。”
“我会让对方的人联系你接车的。”魏璇露出了满意微笑,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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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空气中积攒了一天的潮闷渐渐沉淀下来。大李正坐在康哥酒吧的吧台边帮着看店, 一阵热风涌入正门, 李康元回来了。
“卖家回消息了。”李康元把背包放在吧台上,进入吧台内侧,“今天是我给他们宽限的最后一天,看来他是怕了。”
大李凑了上来:“什么消息?”
李康元道:“卖家准备交‘货’。那些货明明没了,是你们亲自烧的, 谁知道这次是真是假?”
“哼,”大李冷笑一声,“说不定他们还存了别的‘货’。我马上叫兄弟们一起来商量一下,准备行动!”
“先别,”李康元提醒,“小白在楼下练拳。”
大李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这天是周五,白纨素在康元俱乐部待到九点,才慢悠悠回到钟楚寰家。
钟楚寰已经换了睡袍,正靠在床上看书。见白纨素冲了澡、换了睡衣上了床也不多说话,只是淡淡的一句:“回来了?”
她本来心虚,以为白天引诱魏璇的事情被碰巧撞破,晚上回家钟楚寰会抄家伙修理她。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似乎不打算跟她多说话。
“嗯……”白纨素偷看他一眼,他把灯关了,书本放在一边,躺下睡了。
白纨素伸手想摸摸他,手刚要触到他的后背,又怯生生地缩回来了。
今晚她心事重重。
明天正好是休息日,魏璇要去见老先生交接货车。她本想趁给魏璇报信的时机撒娇缠着,让魏璇带上她去见老先生,却没想到计划实行到一半被钟楚寰打断,又被请出了董事长室。
她还不清楚货车是哪一辆呢,管浩这几个小猴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想获得新的情报,她只能明天跟踪魏璇,跟上那辆车,不能让那批货和接货的人就这么跑了。
鹿湖宾馆在郊区,早上得早点起床。一心想着明天的计划和案子,她便也没心思亲热了,明明很倦,却还有点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只见钟楚寰的后背安安静静的,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好像睡得很沉。
他昨晚彻夜未眠,应该是累了。
白纨素有些失望,望着纱帘透出的淡淡月光,只觉得天空静谧如水,不起一丝微波。心里清凉下来,也就闭上了眼睛。
钟楚寰并未睡着。他听着身边那小姑娘一会翻身、一会叹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眨着眼。
嫁给他也好,不再诱惑别人也好、不再做危险的事也罢,她从未答应过他什么。那又有什么可失望的呢?
她那么年轻,还有许许多多种可能。而他却急于让这许多种可能都属于自己,却分明知道她的眼睛是不可能只看着他一个人的。
也许是他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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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按着闹钟起来,钟楚寰简单冲了澡,给白纨素留了份早餐,就出门找王帆去了。
昨天夜里王帆发来消息,告诉他鑫阳制药厂的“货物”果然由魏氏慈善基金会委派安保车运送出厂。警方按兵不动,进行简单的盘问后就放了行。
此番行动的目的是“钓大鱼”。目前尚且不知对方的目的地,但临时调兵遣将是来不及的,市局派出人马沿着高速路的每一个出口严密布控,一切等着王帆的消息。
“你们这样有点浪费警力啊。”钟楚寰锁上车门,快步走进停车场休息站的屋檐下。
“矫情。”王帆掏出一根烟,边批判边点上。钟楚寰抬头望了一眼夏末的艳阳天,万里无云,格外晴朗,可是这太阳却真是毒。
王帆风吹日晒的,他又不注重什么防晒,都黑了一个色号了。
“我紫外线过敏。”钟楚寰狡辩道。
今天是休息日,他出门开车时穿了件短袖衬衫,并没穿防晒服。
王帆嘲讽:“所以你就适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
正抽着烟,远处一辆扎眼的小型白色半挂式货车进入了停车场。
“就是它了。”王帆在廊柱上把烟掐了,“去看看对方有几个人,都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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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总,请。”
鹿湖宾馆的傍着水,贵宾宴会厅两面都是明亮的窗。这房间不大,但是视野通透,四面开阔。下方是溪流,远处碧水绿荫,环境很是雅致。
老先生这次带了刘宏和另一名助手,而魏璇是沈溪开车送来的,身边只跟随了两名保镖,他让保镖守在了门口,沈溪留在楼下。
刘宏将一只公文包放在座位上,另一只手提箱推到了魏璇面前。
“魏总,我答应过你,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现在就给你些实质性的东西,以证明我所言非虚,请你笑纳。”老先生今天神色轻松了不少,可以说春风拂面。魏璇在他的微笑注视下打开手提箱的锁口,将精致的箱盖掀开一点点看了看。那里面衬着鹅黄色缎子,中间躺着的赫然是一把漆黑锃亮的枪。
魏璇面不改色地阖上手提箱,将它放在了一边:“多谢老先生了。”
“昨天我派的人看到‘货’已经出厂了,警方没有盘查。魏总果然很能办事。”老先生流露出更为满意的微笑,“车子准备好了吗?”
魏璇提起咖啡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车我已经雇人开来,停在宾馆侧门附近的路边了。您要的我这边的接头人也已经派到了东兴山转运站等着,是我公司的高管。他负责出库,货物一旦有事,你我共担。”
“好。”老先生对他的担当显然极为赞赏。他转头看了看刘宏,刘宏便示意另一位助理:“小廖,下去吧。”
老先生目送刘宏带着助手下了楼。自己的人亲自开车押运,他比较放心。
看着那助理离开,魏璇好心提醒:“老先生要提前一点前往目的地接货,以免节外生枝。”
“放心,我马上赶往交易地点。这次的买家绝对不是好惹的,是个‘道上’的老人。”老先生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得罪不起。”
魏璇轻笑道:“老先生也有心中畏惧、得罪不起的人啊。”
“哼……”他似乎不大高兴,却也不置可否。
“货物我会亲眼看着送到买家手里,把这笔钱亲自拿到,绝不能再让人给暗算了。”老先生阴沉地叹了口气,“放在别人手里,终归都是夜长梦多。”
魏璇品完杯子里的咖啡,耸了耸肩:“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老先生意味深长道:“魏总,合作的路还长。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你我永远是有福同享。”
他心中有事,也不便久留。告辞魏璇离开贵宾厅下楼时,刘宏已经守在门口了,低声附耳道:“事情已经办妥。”
老先生一言未发,上了刚好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刘宏离开贵宾厅后,径直来到一层咖啡厅包间。沈溪正坐在那里等候,见到刘宏进来,战栗着起了身,神色大变。
她今天特地穿了条黑色长裙,遮住了腿上狼狈的跌伤。
昨日替魏璇开车去董事长专用车库后,僻静的巷子里四下无人,暗地里突然窜出一条人影,狠狠从身后泪住了她的脖子。
沈溪叫不出声,死命地挣扎。
混乱中她看清了袭击者的脸,正是眼前这个人。他似乎是魏璇一个客户的助手,沈溪送魏璇去应酬的时候见过一次。她以为对方想要非礼,发狂一般地与他撕打在一处。
“死丫头,劲儿还挺大!”刘宏没想到这个羸弱女子像疯了一样,三下两下居然还制不服。情急之下,沈溪利用了脚上穿着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向他的脚趾。
他没想到女人身上穿戴的东西还能当武器用,那阵钻心的痛让刘宏眼前一昏松了手,沈溪趁机朝反方向跑了,刘宏没敢再追。
昨天让她跑了,今天这次找沈溪,他当然是有备而来。
她见到他脸色骤变,拿起手包便要走。刘宏一步近身,离她只有咫尺之遥,沈溪腿一软,便又跌坐倒了。
刘宏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她的额头。
“你要干什么!”沈溪吓得冷汗层出,声音都抖了起来。
刘宏二话不说,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递给她:“魏璇的行踪,你要即时报告给我。”
见沈溪盯着他,神色飘摇不定,刘宏脸色未改,枪口往前指了指:“否则……我随时可以找得到你。”
她颤抖着指尖接下了那张便签。
刘宏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有密码的卡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推到沈溪面前:“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