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章 袭击
作品:《极道神医》 他望着广阔无垠的草原,思绪不禁飘向远方,十三霸君英挺的脸庞浮现在蔚蓝的天空之中,他险些有点失了神。
唉,好久都没有像十三霸君一样能与他匹敌的对手!真是有点无聊呢!
不过要是十三霸君还在,那自己可能就已经入土为安了,入土为安都是小事,说不定现在他的尸体都已经被扔在荒野之中,被野狼吃掉了!所以说还是不要总是觉得惋惜了,他和十三霸君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永远都不要怜惜对手。
可他总觉得十三霸君还活着,又或者可以说是他的冤魂还留在人世间。若是那十三霸君不阻止自己独步天下的愿望而分化残魂,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是朋友呢!但是他知道,他和十三霸君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能各走各样的路,途中还得互相推一把。
恍惚间,他的思绪再次飘向远方,回到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的十三霸君的战斗。
记得那个时候夕阳是如血一般的红色,给银白色的苍穹镶上了道金边儿,渐渐吞噬了整片天空。
神秘组织的头目背着手站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他半个身子都浸在橙红色的光圈内。他的眼眸紧紧地合着,细长的睫毛的翳影投在他眼脸下。随即他盘腿而坐,十指合拢在空中翻转了几圈,立即便有一个金黄色的光环渐渐升起,他快速默念咒语,几缕残魂便慢慢从他身上升到天空,过了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残魂分化完毕后,他的手肘支住腿根站起来,一阵微风拂过,将他散落在额前的些许青丝掀了起来,他拍了拍衣衫上沾上的灰尘,深邃的眼眸里看不见丝毫波澜。他心心念念想着祸害苍生,只得不断地分化残魂。
突然一股猛烈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目光迅速扫视周围,最终视线锁定一个身影修长健壮的男人,乍一看,原来是十三霸君。
而他此刻,正在分化残魂!
心头涌起强烈的愤懑,双拳紧握,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个十三霸君,竟然使用分化残魂这个方法来阻止他的计划,不让他的计划得逞!若他如此不识抬举,那休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抖了两下,挽了几朵剑花后直接刺向十三霸君的背。他虽知道这种行为是偷袭,会被人看不起的。若放在平常,他光明磊落定不会做此等卑鄙下作之事,可现在他却想发了疯一样。
十三霸君,我要你的命。
可这十三霸君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就知道那神秘组织头目会出此下策,于是腾空翻了个跟头,鞋底恰好顶上了那人的刀面,集中腿部力量,竟把神秘组织头目的剑踢掉了。其实这远远不是神秘组织头目的实力,只是他气火攻心,功力也降了几成。
紧接着十三霸君几脚踹在了神秘组织头目的胸/口,疼痛袭来,神秘组织头目摔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他不能认输,他一定要消灭十三霸君的残魂!
他捂住胸/口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捡起掉在身旁的剑一瘸一拐地朝十三霸君走去,他的眼神里透着坚定。
今天,他要为了信仰跟十三霸君决一死战。
他抬起剑就直面朝十三霸君劈去,十三霸君同样也用剑顶着。一瞬间刀光剑影,两人僵持不下。
突然,一阵尖锐的鸟叫声划破了静谧,打断了神秘组织头目的回忆。他理了理被风吹皱了的衣衫,无奈地翘了翘嘴角,至今他都记不起与十三霸君的那一战到底是谁输谁赢,只记得他们拼了明地一直打啊打,可究竟是他记不清了还是不想记起来呢。
远处,一个行走在陡峭山峦的身影挤进了他的眼眶,只见那人身穿一身蓝衣,算不上瘦,甚至还有些臃肿。等那人走进了,神秘组织头目这才看清,原来是于惊蛰!
他来这干什么?
“今天天气可真好啊,一直待在屋里真是闷死人了。”于惊蛰背着一个用草编织的筐大步走着,还不时感叹道。
于惊蛰的慢慢接近让神秘组织头目感觉到了一股危险而又熟悉的气息,就如果多年前的十三霸君。
没错,他拥有了十三霸君的残魂!
神秘组织头目紧紧攥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因用力过度深深地嵌进掌心,留下几道渗着血丝的红印子,在白皙的掌心中很是显眼。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此刻于惊蛰离他不过几步之距,只不过一棵树挡在他们的面前,于惊蛰这才没发现神秘组织头目。
神秘组织头目很想趁于惊蛰不注意一剑将他刺死,他已经狠得牙根痒痒了。
但是他再三告诉自己,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不能轻举妄动!
他只能暂且忍下心中那股久久不能平息的怒火,纵身一跃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于惊蛰一个人愣在原地:“咦,刚才似乎有只鸟飞走了啊。”他揣着满肚子的挠了挠头,努了努嘴。
别管这些闲事了,还是赶紧去采药吧。
这时,一棵银白色的药草映入了他的眼帘,浓郁的香味儿扑鼻而来。于惊蛰蹭了蹭鼻子,仔细嗅了嗅,随即从筐里拿出一本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的医书。深邃的眼眸迅速扫了那本书一眼,确定隔着自己不远的那株形态奇异的药草是自己今天的目标以后,把书重新扔回筐里小跑过去。
于惊蛰半蹲下去,浓密高耸的草丛却立刻将他半个身子淹没。他轻轻拈起药草的一片叶子,仔细观察后拿出本子记了下来,随后就一把把药草摘了下来,丢进筐里。
刚准备转身顺着原路折回,一股熟悉又夹杂着丝危险的味道就扑面而来。于惊蛰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以前来过这座山吗?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天空像是被飓风吹了整整一夜,干净得没有一朵云。只剩下彻底的纯粹的蓝色,张狂地渲染在头顶上面。像不经意,随手打翻了蓝色的墨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