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小李子递给我的本子，搞不懂他咋了。
    一旁的海阳看向师父小李子，小李子看向我。
    横看竖看没看懂本子写的什么，海阳拿了过去。
    “给我！”小李子怒吼一声。
    吓得海阳愣在原地。
    “你看是谁！”小李子缓慢的靠了过来，像慢动作。
    “死者：吴桂枝，性别：女。年龄69岁...”我读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我说。
    小李子润了润嗓子拉起我就往墙边靠，“吴桂枝啊。哥。”
    “哥，怎么回事，别吓我，我可经不起这一波三折啊。”
    小李子蹲下身抱住头。他要疯了。
    “走，我们去看看。”我说。
    “去哪？”小李子抬头看着我，眼里尽是说不清的绝望。
    他完全还没缓过来。
    刚不久从桂枝婶儿家吃了肉包子，说了话，结果桂枝婶儿是今早就死了。
    那下午小李子见到的是啥？
    小李子被我硬拽去桂枝婶儿家，他受不了了，决定休假，这种节奏他完全吃不消。
    桂枝婶儿家拉了警戒线，小李子的几个同事还在里面搜集指纹和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方大师，您怎么来了？”小李的同事纷纷给我打招呼。
    “是不是又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小李子说。
    同事们都已经在这里忙了一天，该搜集的都差不多了，现在准备撤退。
    “我们走了。你们保持好现场就行。”几个同事纷纷离开。
    桂枝婶儿家里就她一人，女儿嫁到城里了，老伴儿走的早，她就独自一人住在镇上。
    “哥，你怎么不说啊，是不是有蹊跷的地方？”
    我四处看了。屋里有阴气，而且很重。
    下午的时候小李子来过这里，肉包子的盘子还放在厨房里。
    我打开冰箱看了看，一阵臭味扑鼻，“这是什么？”海阳捂住鼻子从冰箱里拿了个盆出来。
    “方大师，这是什么？”又黑又红满满一盆奇怪的东西。
    我去猪圈又看了看。猪全死了。
    海阳说明早会有同事过来拉死猪去化验，看看是否有线索。
    “方大师，这些猪是怎么死的？海阳看着圈里的三头大猪，瘦瘦干干的。
    我依稀记得小李子说桂枝婶儿做的包子好吃。因为猪肉好。
    “方大师，您看那头猪身上怎么凹进去一个洞？”海阳好奇。
    我看了看海阳手中的盆，在看看猪身上的洞。
    恐怕这就是肉包的馅儿。
    盆里有微妙的动静，海阳随意拿了一根棍子伸进去搅了搅。
    从红黑的盆底翻出来很多白色虫子，像是被我们惊动，不停的往上爬。
    “方大师。怎么会这样？”海阳胃部支撑程度还算可以，他亲自拿着都不觉着反胃。
    我咽了咽唾沫。这还可能真是肉包子馅儿。
    不过也不确定，桂枝婶儿她们这样的老人为了节约电。冬天冰箱不会插电。
    冰箱里储存的食物就会很容易变味。
    “嗯，是这样的。”海阳应和我的说法。
    这种事他在走访邻里遇见很多，所以桂枝婶儿也有可能会这样做。
    不过呢，三只大猪应该是被吸光血气变成这样，病猪绝不会是这种状况。
    小李子凑了过来，“你们干嘛？”
    我问他刚才吃的肉包子馅儿是什么，“问这个干嘛？”小李子现在想起就怕。
    “你好好想想。”我说。
    “好像里面是有红色和黑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馅儿。”小李子实在不愿回想起刚才的事。
    我和海阳没说话。相互看了看对方，再看向小李子。
    “你俩干嘛？”小李子退后几步。
    “师父，我如果说真话，你会打我吗？”海阳知道师父的性格。一定不能在他面前隐隐藏藏说话。
    小李子啪的一下敲了海阳的脑门儿，“快说，不说我才会打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将那盆递给了小李子。
    他立即推开，“干嘛，好恶心。”小李子看着盆里的白虫子五官都挤一块了。
    “师父，包子，就是，就是这个馅儿做的。”海阳胆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