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这话，我和小李子大概冷漠了将近一分钟，双方都未开口。
    “哥，我有什么怪事？”小李子凑的更近了些。
    他哈哈哈大笑起来，这活生生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啥怪事。
    小李子知道我对待那些事一向有自己的见解，今天他感觉我是不是太较真了？
    “你听我的话吗？”我最后一次问他。
    小李子感觉我认真了。“哥，您直说。别这样怪严肃的。”他见我如此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那女人不是人！”我道。
    小李子没说话，此刻他应该有一种脑子被蒙住的感觉，久久反应不过来。
    “你说什么？”小李子抿了抿嘴唇。
    我重复刚才的那几个字。小李子一下子将火盆踩翻，木炭掉落一地。
    “哥，这个玩笑就开大啦。”小李子一脸的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他知道结果就行，省的我悬着的心天天不舒坦。
    告诉他后，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那她不是人，是什么？”小李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你不怕知道？”我问他。
    小李子皱着眉头，“不，不怕，但不怕也想知道。”他们这种人，啥都不怕，连死人都见过。
    只是觉得我说的很玄乎。“那我说了？”我再次问他。
    如果他迫切想知道，我肯定会如实告知，如果他怕，我会委婉描述。
    “她不是人，是纸人！”我说。
    小李子差点没晕过去，特别是听到最后两个字。他就喘不过气了。
    单手捂住胸口接连不断喘气，“那，那，是真的吗？”小李子始终不确定。
    我点点头，表示默认。
    “我不信，我不信。这不可能。”小李子双眼呆滞，自言自语。
    “哥，你说小文是纸人？”小李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抓住我手臂。
    “是，对。没错。”我说。
    小李子不敢相信我说的话，纸人，难道是白事店铺手扎纸人？
    我看着他，他从我眼里看到了肯定。
    “哥，虽说，你。哎，她怎么可能是纸人。”小李子结巴说不清话。
    如果是纸人。那这些天他和小文发生的这些事，又是什么？
    幻想？梦境？
    小李子满脑子全是和小文的画面。
    这几天里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让他体验到了爱情的甜蜜。
    现在我这样说。简直就是当头一棒。
    “哥，那我咋办？”小李子说。
    “你想咋办？”我反问。
    就在这个时候，小文给他发了消息。
    说今晚来所里找他，给他带好吃的。
    小李子看着手里的消息，眼里没了幸福感，有了寒意。
    “哥。”小李子将手机递给我，双手颤抖。
    他始终不愿接受我说的话，还反复让我肯定很多次。他才罢休，才肯相信我说的话。
    “晚上祝你好运。”我拍了拍手，小李子踩翻一地木炭也没说自己收拾。
    “哥，我怕。我怕。”小李子快哭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刚才不是挺神气的么，现在怕了？
    不过有点怪，我只能察觉到小文阴气很重，她这样的目的无非就是掏空小李子精气。
    但，小李子脉象又没有任何问题。
    反而一天天精神好的很，这一点太奇怪了。
    难道她是真的喜欢小李子。
    听我这一分析，小李子更是吓得不清，挪了挪凳子，靠着我，“哥，我怕。”我感觉他全身都在抖。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道。
    “哥，都这种时候了，还什么船头直不直的，我不敢见她了。”小李子说。
    呵，这个小李子，怂了吧。
    “哥，我咋回？”已经十分钟没回小文的消息了。
    若是平常，秒回。
    我让小李子回复，临时有紧急情况出去办事，稍后再谈。
    他按照我的方法发了出去，小文很快回了：好的，等你哟。
    最后那三个字看的小李子打抖，“今天真冷。”他说。
    天是真的冷，他现在的感觉应该是跌入冰窖吧。
    今晚小李子值班，每次值夜班，小文总会来陪他，他和小文就像恩爱夫妻，或者说是连体婴。
    分都分不开，分开一刻都要死不活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