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作品:《我家小猫咪超凶![穿书]》 可是阎修攥住了他的手腕,并没有让他逃脱,而是问道:“痛?”
苏白晓只撇过脸,不看他。
阎修心中更加烦躁,他心想对方不说,自己便不再管他,继续攥着他的手腕,用药棉给他上药,他没有故意加大了力气,只是像刚才那样而已。然而那药中添了比较刺激的成分,每次少涂一点点还好,稍微放的多了,就会有一种被一把针尖扎在伤口里一样。
苏白晓疼的不行,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抬眼瞪了阎修一眼,就只那一下,阎修就觉得自己心里莫名的抽了一下。
这感觉真奇怪,他皱了皱眉,因为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所以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总之不是很好受,但也不至于很难受,处于两者之间的感觉,一闪而过,无法深刻的体会。
所以阎修想再试一下。
他继续抓着苏白晓的手腕,低头给他上药,还上原来的那地方,苏白晓一下子就炸了。
对方想甩开他的手,阎修却不肯放,两人僵持了一会,苏白晓的眼眶都红了。
啊,又有那种感觉了。阎修抿着唇,一边看着苏白晓,一边想到。
可能是他的目光有些暗沉,苏白晓一被他盯着就开始发毛,可是手又很疼,他还不放,还这样凶巴巴的盯着自己,苏白晓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你放开。”他说这话时,声音都有点变调。
阎修依旧看着他,并没有要松开手的打算。
“你……”苏白晓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甩开他,可又甩不掉,正是纠结时,阎修才终于开口。
“很痛吗?”他问。
苏白晓刚想说是的,可他还没来得及说,阎修便又开口。
“可是药还没上完。”语气特别平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故意的还是特意的。
“……”苏白晓要被他气到吐血了。
“你有病!”他最后憋的脸都红了,才咬着牙说出了这三个字。
阎修听完之后,心情却意外的不错,他嘴角勾了一下,刚好被苏白晓看到。
这人真的有病啊啊啊啊!
苏白晓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有人被骂了还能笑出来的,他觉得自己遇到变态了,他该怎么办,是继续满足对方的恶趣味去骂他,还是坚决抵抗固守节操?
好难!苏白晓还没想出个终极方法,阎修就又低着头去给他上药。
苏白晓吓得一哆嗦,阎修明显能感受的到,只不过这次他的动作轻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很温柔了,虽然还是有点疼,但这也是无可避免的。
明明可以上好的,为什么之前偏要下手这么重?苏白晓心里挺别扭的,还有点小生气,可想到对方又在很温柔的给自己上药,便又不好意思怪对方,毕竟外婆告诉他,人家帮助他,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就要怀揣着感恩之心。
真烦人,他一定是在耍自己玩吧。苏白晓皱着眉,好像比以前更愁了。
而阎修眉头倒是舒展开来,因为他此刻的心情真的非常好。
至于为什么心情好,他当然不肯说,不过他心里清楚,大概是因为苏白晓又重新搭理自己了。
可他到底高兴个什么劲?他以前不是最厌恶对方了吗,结果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看见苏白晓不理他心里都不爽,倒是人家骂自己有病反而觉得挺好。
阎修算是发现了,苏白晓说的真没错,自己是有病,还病的不清。
至于能不能治,阎修也不知道,不过他不是很想治,就这样放着吧,他觉得挺好的。
看吧,果然病入膏肓了。阎修自嘲的想到。
一边帮苏白晓把纱布缠好,也就是这段时间里,苏白晓在他身上嗅到了什么味道。
那是一股很陈旧的,有点发霉的味道,像是一间背阴的老房子,没人住,也没人打扫,门锁坏掉了,木头窗户也腐烂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推开门,刚一走进去时,就会闻到这股味道。
可苏白晓在阎修身上闻到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对方穿了什么老古董,毕竟味道不大,只是隐隐约约透露着点,若是不仔细闻,根本就闻不到。
苏白晓趁着阎修低头的空档,又嗅了一嗅,感觉那味道应该是沾染上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味道也在渐渐散去。
他本来不是很在意这个的,可当他刚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他就无端的想到了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在梦中是没有嗅觉的,所以他当然不可能闻到这个味道,可是苏白晓最近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了,这些事根本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而这个梦大概也一样。
苏白晓的心沉了沉,才问阎修道:“你之前都去做什么了?”
“例行检查古堡的安全。”阎修回答说。
“都检查哪里了?”苏白晓问。
“所有地方都检查了。”阎修这样说。
“……嗯。”苏白晓没想到阎修能这么回答他,心很累,又不好刨根问底,最后只好作罢。
他想着既然对方是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过了,那他自己也可以去找一遍,不过按照对方这性子,自己恐怕是不能立刻行动了。
得等晚上,最好是下半夜的时候,夜深人静了,阎修也睡着了,他再偷偷去查一遍,不然被对方发现了,他就糟了。
第33章 咬人
夜已经过半, 苏白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毫无困意。
他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 只要一想到点什么,心里就装不下别的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那件事, 当然也就没心情去顾虑别的。自从阎修出去之后,他便一直是这个状态, 熬了好久, 才终于熬到了现在。
夜深人静了, 是偷偷溜出门的最佳时机,苏白晓心里清楚, 可他却没有动身。
因为他心里乱乱的, 还有些莫名的发慌, 每次想到要动身的时候,他都会想到那个梦,还有梦境中自己漫无目的奔跑时的心情, 那太压抑了, 即使清醒着,也依旧能感觉的到。
或许是一种预感吧, 苏白晓总觉得自己出去了, 会遇到点什么事情, 而且还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有点犹豫。
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点钟,苏白晓看了一眼,终于下了床, 将窗帘拉开,月光顷刻洒落进房价的每一个角落。
今夜月色很美,天气也不错,没有风,也不冷,只是略干燥,落叶慢悠悠的飘落,偶尔一两声鸟叫,让苏白晓的心宁静了不少。
该出去还是得出去,不然总是待在这里,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白晓给自己鼓了鼓气,再穿好衣服,悄悄的推开了门,等出去之后,再慢慢把门关上,但没有关紧,还留了一条小缝,这样回来时会方便一些。
走廊里的灯都关了,很暗,若是普通人在这里,恐怕要寸步难行,可是苏白晓却能看的很清楚,大概是他身上带了猫的特征,所以夜视力相当好。
不过有时候灯光不仅仅是照明这一个作用,对于胆小的人来说,光亮还可以壮胆,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害怕。
其实苏白晓也知道,自己走这一趟,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毕竟在原书前期,他还是活的十分潇洒的,只是“恐惧”这件事,不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苏白晓摸了摸兜里那只小手电筒,非常想把他拿出来,可是又想到这样太容易被发现,终于还是放了回去,用手紧紧攥着。
要开始了。苏白晓对自己说完,便摸着墙边往前走,首先,他需要找到楼梯,然后再下楼。
其实苏白晓本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找系统去帮他导出一份地图,在照着找就可以了,可是对方却表示这属于剧情中的一部分,所以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只能苏白晓自己去摸索。
只可惜他这几天没有出门,也不熟悉这古堡的路线构架,所以对这个地方十分陌生,唯一能了解到的就是自己并非住在一层,应该是三层左右。
因为当他趴着窗户向下望时,就能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应该很高,不止十米,而根据他的估算,这样一层楼的高度最起码有四米,两者一结合,倒也能猜出个大概。
他回想起阎修身上沾染的那股腐旧的味道,猜测对方应该不会是在高层房间里粘上的,而是在底层,那种空气阴冷潮湿,又常年不见光的地方,所以他准备往下走。
古堡面积很大,只是布局十分诡异,苏白晓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明明壁顶很高,可依旧觉得压抑,走的时间长了,还会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苏白晓越走越慢,最后走到了尽头,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怎么回事?苏白晓有些懵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在那副壁画前转了几圈,想转身往回走,却又不甘心,便又在那壁画上摸索了一番,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墙慢慢转开。
苏白晓本就紧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冷汗直冒,他拔腿想爬,不过没什么力气跑,当门开了之后,他看见那里面有一条暗道。
……
苏白晓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往下看。
那里黑黝黝的一片,连半点光都没有,犹如无底的深渊,让他产生一种如果自己一脚踩了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的错觉。
加之周围又很静,搞得苏白晓心里瘆得慌,十分想回去,可是又不甘心,毕竟他已经走了这么久,再原路而返……
不行。苏白晓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然也不会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还整出来一条暗道,可是这也太吓人了,他心理克服不过去啊。
要是有人陪着他就好了,不过转念一想,古堡里就他和阎修俩人,他找谁陪?阎修出现肯定要把他抓回去,要还有别人出现……妈呀,快住脑!
到底去不去?苏白晓纠结无比,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一头扎了进去。
等他进去之后,就开始后悔了,万一这墙自己关上了怎么办,到时候谁来救他?苏白晓转头看了一眼,谁想到墙真自己合上了。
啊!!不要啊!!苏白晓连忙跑了回来,在那面墙上敲了敲,门就又开了。
苏白晓看到这才算松了口气,不过他不是很放心,又反复试了几次,确定这门会在自己回来时打开,才算作罢。
他转过身,门又关上,想来这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苏白晓便打开了手电筒,沿着扶手一步一步小心的往下走。
其实他现在的心很乱,明明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可依旧觉得心慌,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来苏白晓索性什么也不想,开始默背乘法口诀。
这样脑子里满满的全是数字,也就没工夫去想其他的事了,只是这楼梯长的很,苏白晓走了好久,本以为到了,可是还没有到。
这到底是通向哪里的,苏白晓根本就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还得硬着头皮往下走。刚开始只是觉得害怕,倒后来是非常害怕,而且开始胡思乱想,还不住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走到地底,只是他刚这样想一会,就摸到了头。
非常冷,有一种进了冰窖的感觉,而且空气也很潮,还带着一股发霉的味,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阎修昨天来的就是这里。
苏白晓往前走,顺便用手电筒照了照,入眼所见的一切都和梦境中重合,苏白晓真慌了,他感觉自己心脏都要停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可他还是觉得震撼,尤其是想到梦境中的自己在逃,又被什么人追着不放,他就害怕的挪不动脚。
可是……不对。
苏白晓又抬头看了一眼,确实看到了那盏梦镜中的烛台,只是它没有点亮,自己也没有向这个方向跑,而且他记得自己那次穿的衣服很单薄,又光着脚,但现在却不是这样。
或许是他梦错了,或许是他梦的并不是今天,可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听到了长廊深处传来的脚步声。
苏白晓真的绝望了,他连迟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推开最靠近自己的那扇门,冲了进去。
一股奇怪的味冲进鼻翼,苏白晓却没顾得上,他手电筒一晃,只看见了排的整整齐齐的一些玻璃罐子,便把光给关了上。
他回头再想先把门关上,可是门是坏的,关上之后依旧会敞开,苏白晓听见那脚步声渐进,便也来不及管这些了,只急匆匆的往屋里走,想找个地方躲避一下。
只是这里布置的十分拥挤,没有什么多余的地方,苏白晓只好躲到了一个书架和柜子之间,只是刚一缩进去,就感觉身旁有什么东西硌的他,摸了一下,冰凉的,他想往一边推推,但是推不动,大概是推进了死角。
倒不如拿出来放在挡住自己,苏白晓想着,便把那东西往外拽了拽,结果拽出来一只骨骼,上面还连着手骨。
苏白晓吓疯了,连忙把他甩开,再抬头看时,才发现那些罐子里装的全是器官标本,液体浑浊,初来时看不清楚,便打着马虎眼略过。
可现在再仔细看时,苏白晓已经快要晕过去了,他哪里还顾得上之前的脚步声,只发出一声尖叫,就拼命的往外跑。
只是他这一下,刚好推到了身后的柜子,上面的罐子摇摇欲坠,苏白晓心里绝望,连挪开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也就是这时,他感觉自己被人一拽,拽进了什么地方,罐子便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柜子也压着后面的一排排开始倒,浓郁的味道充斥而来,他还没来得及怎样,就被人捂住了嘴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