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3章 早晚要摊牌
作品:《伴谣永久》 唐尧无声地拧眉。
而唐禹不待他出声,已经先发制人:“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弟弟,也可以找任何机会再给我一枪。但是另一方面,你只剩下两个选择……”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明知唐尧已经猜到,却还是执拗地要说出来——
“你可以亲手接管唐家残余毒~品贸易的势力,或者……由我接管。”
平淡的语气,强硬的姿态。这是唐禹的手段!是他名正言顺,又堂而皇之进入唐家的手段!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唐尧承诺过不再碰毒,他就一定不会再碰!唐尧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
而一旦唐尧放任毒~品市场,他就能以唐禹的名义从中操控。最后是赢还是亏,这不重要,他也不关心!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身份,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唐家的二少爷!
这两种选择,都是他在逼唐尧——要么不守诺,要么就承认他的身份。
“我一向不喜欢做选择题。”唐尧冷冷地哼了哼,并没有给他答案。他抬头,冷眼瞥向唐禹,良心建议,“我习惯缔造第三种方法,你要不要在此之前,识相地收手消失?”
唐禹的目光一黯:果然,还是要斗到底了!
“这样的话……”唐禹故意拉长了声音,他故作思索地摸了摸鼻子,扬唇,“那就等你想到第三种方法的时候,再来联系我吧……那,我拭目以待着。”
说完,他径自抬脚,朝着走廊的出口走去……
他没想过这么早和唐尧“摊牌”!
但是……
算了!
早晚都是要摊牌的……
病房里。
宽敞高级的vip病房里,依旧是其乐融融,一点都没有受走廊上那种针锋相对气氛的影响——秦欢颜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只能半躺在床上聊天,时不时转头望一眼婴儿车里的小人。
venki好奇地趴在摇篮的一边,小心翼翼地碰碰孩子的小脸,看着他动一动,然后……再碰一下。
而南宫家的小家伙,更是把摇篮里的那位当成了交流对象,相当具有“同龄人”的默契,他趴在摇篮边上依依呀呀地嘟哝着,最后自己小小的身子也想挤入摇篮……
这家伙是睡摇篮睡习惯了的!
“乖,别吵到唐家的小弟弟。”南宫墨进去,顺势接过了孩子,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抚,而小家伙呆在爸爸的华丽,瞬间变得乖乖的,很快便趴在南宫墨的肩膀上睡着了。
唐夫人陪在一边说话,直到唐尧进来了,她才纳闷地往他身后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人跟进来,她更是疑惑了,直接凑上去问:“小禹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进来?”
这样的“误会”,唐尧已经懒得解释。
只要事情能解决,不管什么曲折的经过都可以忽略——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用过多地解释,只要等除掉“唐禹”,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唐尧开口——
“他先走了。”第一次,没有纠正“唐禹”的身份。
唐夫人脸色一白,神色紧张得立马追出去了!她也是刚刚才和唐禹“重逢”,这都十年了,好不容易证明没死,还出现在她面前……怎么能又说走就走呢?
况且刚刚情况紧急,每个人都在紧张忙碌,她甚至没顾得上问唐禹的电话号码。要是现在让他走了,他们以后还怎么保持联系?她要怎么找他?
“……小禹!”病房的门关上,隐约听到唐夫人的那些呼喊,也被尽数关在了门外!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唐尧收回目光,正好撞上秦欢颜询问的视线。他耸了耸肩膀,坦然回答:“我真没有为难他。”
只是眼帘垂下,他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唐夫人那边——
千万别追上!……
而此时,缅甸一带。
又是一年春季,漫山遍野都是红色的罂粟花,盛开得美研至极。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个季节,就会有客人过来买货,整片整片地买最后的产量。
外面,惬意而美好。
而设在罂粟花海旁边某个土家小楼里,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乒!”
摔下今天第n个倒霉的杯子,一人重重的一拳打在桌面上,不耐地低喝而出:“为什么会这样,唐尧都已经放弃这行一年多了,为什么还有卖家不卖给我?”
“乒!”
越想越来气,又是一个玻璃杯被他从旁捞起,又狠狠地被砸了出去——透明的玻璃杯重重撞上暗色的墙壁,瞬间崩裂开来,碎片迸溅了一地……
女仆哆嗦了一下,连忙跪到地上收拾。
“滚远点,还不是收拾的时候。”懒懒的声音从门外插~进来,匍匐在地上的女仆被踹了一下,手掌顿时按上了碎玻璃,而来人依旧口气不善地催促,“你们都先出去!”
女仆说着一口的越南语,低眉顺眼地道着歉走了。
“三叔,忙着发火呢?”那人正式抬脚进来,随意地捞了个椅子坐下,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就这样坐在竹子做的椅子上,有些格格不入,“为了这里的货?”
他悠然地靠上椅背,单手掏了根烟出来,点燃了静静地吸。
而旁边被称为三叔的,还在粗喘着发怒,闷声闷气地抱怨:“我特意把生意从南非转到这里来!要是这批货能卖到东南亚地区,我就赚大了!谁知道这里的人还不肯卖?”
东南亚大陆那边,他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就等着他把货贩过去!毕竟唐家之前的货都不卖内陆,那可是一块从未开拓过的巨大市场……
可万事俱备,这个东风却欠了许久——
缅甸这里的刁民竟然不卖货!
他们认准的只有唐家这个买主,否则宁愿把货零散卖掉,也不肯大批包卖给他!
这叫什么事?
没有了这里的货源,他内陆打点好的不都白费了?
“就是因为唐家这个坎啊……”他吸着烟,似笑非笑地调侃,隔了许久,才缓缓地提议出声,“三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