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作品:《我的竹马是佞臣》 庆功宴也不单是庆功,还封了秦岳为摄政王,嘉言为世子,除此之外又是赏了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并之稀世珍宝,还有田地等。对此,父子两也不推辞直接受了。庆功宴散了之时,秦岳与齐嘉烨道:
“臣有事,恐不能立即还朝处理政务,故特地来与陛下告假一年。左相这个位置,陛下还是让他人来担任罢。”
齐嘉烨默不作声许久,而后轻叹一声:“过两年再去看她罢,如今还是应当多陪陪嘉言才是。
朕去看过的,她的墓修的很好。若是墓前那些尸骨...罢了罢了,替朕也给她上柱香罢。”
准了假,却没说是否要卸了他丞相一职,秦岳也不过多纠结,叫了嘉言道:
“跟爹出宫,爹带你去爹小时候住的地方瞧瞧。”
冷府的一砖一瓦,好似还是同旧时一般无二。嘉言也不知秦岳为何不要人领,只默不作声跟在秦岳身后,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冷府的每个角落。
待到了冷世欢出嫁前的院子外,秦岳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而入了。不是想象中萧条的情形,依旧如往昔,好似住在这儿的女孩仍旧在这儿住着,从未离开过。
可秦岳明白,便是这院子保留的再好又如何,那个艳若烈阳一般的女子,永远都再没有机会回来瞧上一眼了。
嘉言其实记不得自己的生母究竟是何穆铮,正百般无聊,抬头瞅了瞅空中明月,再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爹似是红了眼眶。一时有些呆住了,鬼使神差的竟是开口道:
“爹,我娘是不是很漂亮?”
问完,只见他那玉树临风的老爹竟是笑了:“嗯,很漂亮,也很傻。全天下,再找不出比她更傻的女子了。”
说罢,摸了摸嘉言的头:
“爹很高兴,你长得这般好。爹也很愧疚,没能一直陪在你身旁。儿子你要记着,不论爹在不在你身旁,你都是爹和你娘唯一的孩子,对爹来说,什么都不比你重要。
便是...便是哪一日爹再次对不住你,你也是爹手心里的宝,明白么?不论旁人说什么,都不要信,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如今的身子,秦岳也不知自己能撑多久,若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便是嘉言了罢。嘉言也不知听懂没有,只一味的点头,而后扯着秦岳袖子不撒手。
...............
两年后,秦岳身子好似更差了些,十五岁的嘉言长身玉立,一点儿都没有堕了秦岳当年第一美男子的称呼,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一大群人围着他转。
也不知他打哪儿回来,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见秦岳又在琼花树下小酌,便蹦蹦跳跳过去了:
“爹你又在喝酒,不是说了你这身子不能喝么。”
说罢,一下子夺了秦岳手中的酒,皱眉看着他爹,再思考着拿他爹怎么办才好。秦岳被堕了酒也不恼,只依他道:
“好,爹不喝了。”
见秦岳不反驳,嘉言但是高兴了些。微风轻抚,又是一阵琼花雨,便感叹了一句:“今年琼花开的真好。”
一句话,秦岳只觉着双眼朦胧了,再瞧不清眼前的东西。
阿欢,为你种的这满园琼花又开了,我何时方能等你归来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这次,秦岳只递了折子,便带着嘉言下了扬州。去前,早已飞鸽传书让扬州老宅子的心腹不论如何,都要摘好的琼花想法子保存好了,以免到了扬州花都谢了,没法去见冷世欢。
父子两拜祭一番之后,秦岳念念叨叨的打开了墓门,而后留人再外面守着,只带了嘉言和两个亲兵进去。将琼花都放进玉棺之后,秦岳便将酒菜摆在桌上,瞧着那十几年都不曾有丝毫变化的女子,秦岳颤抖着伸出手。
抚上她的脸之时,又是一阵咳嗽,而后又理了理那棺中人的大红衣裳:
“阿欢,如今距你离开已有十三年,嘉言也都十五了。没有你的日子着实太难熬了,这样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你还是那么年轻,可是我却老了。待我下去见你之时,你若不再认得我了,我要如何是好?”
其实秦岳的模样瞧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跟老是不沾边儿的,可他要这么说,嘉言也只得这么信了。同时,还不忘打量着棺中睡的很是安详的女子,这便是爹一刻都不曾忘怀的女子么?这便是生了自己却英年早逝的那个苦命女子?
这边嘉言还在围着玉棺端详,那边秦岳已经抱着酒坛子喝起酒来。一口一口的,似是非得把自己灌醉才行。
也不知喝了多少,瞧什么都是摇摇晃晃的,而后便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耳旁又有女子的声音再唤他秦岳。想要睁开眼,却是如何都睁不开,伸手揉了揉眼,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之人再对他笑颜如花,口中唤道:
秦岳。
阿欢,你来带我走了么?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谢谢陪着我一路走到现在的人,我爱你们么么哒!嗯...番外我也会写,如果有特别想看的番外,你们可以给我留言,如果没有,我就写我自己想写的啦,开心就好~突然发现多了两瓶营养液,是哪个宝宝给的啊?爱你么么哒~~~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陪着我到现在,嗯,陪着我的人都出来,让我拥抱你嗯~~~接档古言我也定好了,就在作者专栏,只弄了一个文案。
娘子,你是不是傻?
0.0如果可以...麻烦小天使帮我收藏一下,谢谢了............真的.........麻烦你们了...........
第123章 1
冷燕启近来愈发觉着自己老了, 一闭眼, 浮现的皆是冷世欢母女的音容笑貌。便是不闭眼, 也总觉着她们母女就在身旁。
恍恍惚惚的, 又是来到冷夫人生前住的那院子,那孤零零的一树琼花,好似再嘲笑自己的无知。
站着出神了好一会儿,方坐在琼花树下的石桌旁,一手撑着头, 浑浊的目光也不知再看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似是又响起了那个被自己伤透了的女儿在一旁吵着闹着,还撒娇着叫自己:“爹爹。”
待应了一声叫着嫣嫣又无人应答,方才反应过来, 哪里还有什么嫣嫣。他的嫣嫣, 早就不在了,十多年前便不在了。她的死, 自己还是帮凶。
冷燕启也说不上来, 为何日子越久,心里那份痛楚便越大了起来,只晓得每当想起来她们母女时, 心便似刀剜一般的疼。
他问过那个他引以为傲的爱徒,既然又是屠城, 又是把别人灭国,还屠了田家满门,连带着卫清平陆月白秦邦慕显等人, 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惩罚,怎么就单单放过了自己。
秦岳回答的是:“死是一种解脱,既然我都不得解脱,你这个害死阿欢的凶手,又凭什么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