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作品:《慕色灿灿》 臣服朵朵
part 2
窗外呼呼的风, 擦着玻璃窗呼啸而过。
陷在被褥里, 时朵媚眼如丝,手指勾着男人的腰带。
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按在他的胸口处,掀起眼帘轻笑一声,“还忍呢?”
明明心跳如惊雷, 像巨鼓。
勾起的红唇格外夺目, 犹如白色雪地上一抹红色玫瑰。
红唇轻启,说出的都是勾人心魂的话。
陈启臣下颚紧绷, 垂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颈侧和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放开我!”
听了这句话, 时朵不仅没放, 直接抬手揽着他脖颈, 纤长玉臂甚至又紧了紧。
“把我变成女人啊……”
红唇擦过他的耳垂,轻轻摩挲, 手指温柔的揉他的后颈。缓缓往后退,凤眼凝着他,“你的女人。”
“我……”
陈启臣刚要开口说话, 他腰间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起来,触碰到她柔嫩的肌肤。
与此同时,时朵毫不犹豫的吻上去, “做个爷们。”
男人双目赤红, 终于按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上去。
一时间, 房里只有急促的喘息声,衣料摩挲簌簌作响的声音。
轰隆一声, 外面响起巨雷。
哗啦啦的雨声坠地。
雷声雨声掩盖住了房里的娇.喘、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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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发丝濡湿,时朵靠在男人的怀里, 听着他砰砰的心跳, 一时间感慨万千。
外面的狂风暴雨已经停了,好像就是为他们而下似的。
他们停了,雨也停了。
“疼吗?”
陈启臣拢了拢她的肩膀,侧眸看她。
“啊……”,时朵收回盯着玻璃上水珠的视线,扭头翻身想趴在他的胸膛上,结果一动弹,有种肉体撕裂的疼痛。
“嘶”,时朵漫不经心的换了个姿势,心不在焉的小声嘟囔,“还挺疼。”
说完抬起胳膊怼了怼他,“朋友,你得练练。”
看着挺沉稳的人,怎么这么……莽撞呢?
话音刚落,男人没说话,房间里愈发的静。
时朵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话不合适,忙轻拍他的手臂,“我也没什么经验,咱们一起练。”
灼热的体温渐渐散去,时朵拽着被子往上抻了抻,觉得有点冷。
尤其是流了一身的汗之后,更觉得冷。
“洗澡去,别着凉。”陈启臣一边摸她额头湿黏的发丝,一边沉声说。
“不行了,动不了了,好困。”
明明没怎么动,怎么这么耗费心神呢?
啊不,体力。
靠在他怀里,温热的体温烘烤着她。
时朵更困了,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低声哼哼着不愿意动。
她刚刚勾引他已经用了全部的电量了好吗?
需要充电了。
终于挺不住,眼皮合上。
昏沉之间听到男人一声叹息,然后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架小飞机,飘飘忽忽的起来了。
半梦半醒之间,强睁开眼皮发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面,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腿。
转开视线,看到陈启臣裸着身子蹲在一旁,拿着喷头小心翼翼的给她冲刷腿上的泡沫。
瞄了一眼他身上紧致的肌肉,时朵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在陷入昏睡那一秒,唇角微微扬起,这男人,装糊涂那么久,不还是喜欢她的?
还好她走了这步险棋。
什么时候被抱回去,床单什么时候换了新的,她身上新的睡衣是怎么穿上的时朵都不知道。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夜幕低垂。
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云和星星,好像连月亮都躲起来了。
下意识抬起手臂想抻个拦腰,结果手臂刚抬起来准备动弹的一瞬,不可言喻的地方微痛。
时朵默默在心里叹口气,她是该高兴陈启臣洁身自好没有乱搞呢?
还是该忧伤这调教他的漫长过程落在她头上了呢?
胡思乱想,翻身往旁边一看,床的另一边没有人。
是去卫生间了?
侧耳倾听,卫生间里有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
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捂着小腹,时朵下床缓缓往卫生间走,站在门口敲敲门,“陈启臣,你在里面吗?”
门里寂静无声,只有水声。
拧眉,疑惑的推开门。
灯光瞬间明亮刺痛她的眼睛,时朵下意识瞥到另一边,等了一会儿才重新看过去。
狭小的卫生间里一望即止。
陈启臣不在。
去哪了这是?
时朵穿着宽大的淡色衬衫,两条纤长白腿露在外面。刚一会儿就觉得冷,往床那边走。赶紧回到被窝里暖一暖。
心里这个念头刚一划过,就忍不住嗤笑。
刚刚……什么都没穿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冷呢?
回到床上胡乱的盖上被子,从枕头旁边拿过手机。
打开一看,有她爸的未接来电,时朵跟没看见一样直接滑过去。
从通讯里里找到陈启臣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
漫长的等候音,那边一直没人接。
直到最后时间到了,电话自动挂断。
时朵微怔,拧眉看着手机屏幕,又拨过去。
可,还是没人接。
心一紧,他这是干嘛去了?
去哪了?
不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吧?
脑海里刚晃过这个想法,时朵就连忙摇头。
陈启臣不是那样的人,他如果那么不负责任,他们两个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有深入交流。
可他去哪了?
可别出什么事了。
这个想法,等到晨光微微露出的时候,彻底被打碎了。
时朵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侧身蜷缩在一起看着窗外渐凉的天空。
陈启臣一晚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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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时朵洗了把脸,双手拄着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啊,女人,真的是女人了。
刚想到这,随即起身大步走回床边,把昨天晚上险些被陈启臣撕碎的衣服重新穿好。
抬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止步,然后扭头目光沉沉的盯着那个他们两个人翻云覆雨的大床。
嘁,
跑能跑到哪里去?
千山万水,姑奶奶都能把他给抓回来!
进电梯下到一楼,走到门口低头拿车钥匙的时候突然停住。
扭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身材见状的服务生摆摆手,“你过来,问你点事情。”
服务生连忙跑过来。
“朵姐,什么事?”
南山酒吧的服务生都认识时朵,他们老板这几个铁哥们,都快是半个老板了。老板也特意嘱咐过,这几个人只要一来,就当祖宗一样好好招待着。
时朵眼睛一转,不甚在意的随口问道,“陈启臣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闻言,服务生一愣。
整个人跟被定住了似的。
半晌无声,时朵疑惑的侧眸看他,眉心微蹙。
服务生一哆嗦,连忙回神,有些迟疑的说,“我……我没看到陈哥走啊?”
不敢确定,回答个问题还带着问号的。
“没走?”时朵随即转身,用下巴点了点吧台的方向,“那查查监控。”
说完没等服务生小哥,率先抬步往那边走。
啪的一下把自己几万块钱的包摔在吧台上。
本来没有摔,可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在周围服务小哥的眼里就是摔。
“查查监控。”时朵垂眸盯着手机,然后漫不经心的对吧台说道。
吧台小哥连忙应了,主要朵姐的眼神能杀人。
他们不敢不应。
“朵姐,陈哥在,在二楼你们那个包厢呢。”
他们几个的专属包厢。
“昨天下午进去之后,没出来。”
闻言,时朵眉头舒展,颔首道谢,“谢了。”
拎起包大咧咧背在身上,转身往楼上走。
走到包厢门口,时朵微微停住,随即抬手猛的推开房门。
大步走进去,房门又猛的忽闪回去。
包厢里窗帘都拉起来,昏暗无光。一进来就是那种闷了一晚上的酒味儿。
时朵转身按开开关,灯光骤亮。
转头看过去,昨天跟她翻云覆雨的那个男人正趴在小吧台上,手边还有一个玻璃杯。
杯底还有些褐色的酒液。
时朵看着,面无表情的挑眉。
这是跟她睡了之后激动的?
还是……
啪的一声,大门又被推开。
高斯不知道从哪出现,晃晃悠悠的走进来,眯眼看着她,“啊,朵朵。”
“你还在呢?”
蹒跚走到时朵旁边的吧台附近,蹭到吧椅上坐好,长腿支棱着,脚一使劲开始原地转圈。
时朵:“……”
刚要开口就听高斯打了个酒嗝,然后接着说道。
“哎,启臣也不知道碰到什么郁闷事了?”
“昨天……昨天拉着我喝了一晚上。”
“艹,他可,可太能喝了这次,灌死我了。”
垂下眼帘,时朵沉默片刻之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高斯,
“他,喝了一晚?”
“啊……”,高斯说完怕时朵不信,抬手抓着陈启臣的肩膀用力的晃,“你看,他,都不动。”
抬手指了指脑袋,高斯压低声音说,“酒精入脑了这是。”
“呵”,时朵面无表情。
她才是酒精入脑了。
转身毫不犹豫离开。
“诶,诶你不是找启臣有事吗?怎么走了?”
“再等一会儿估计就醒了?”
高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朵一步未停。
眼里泛着冷意。
跟她睡一觉,就郁闷的喝了一晚上酒?
呵呵,当她是什么了?
扫把精吗?
回到车上,肚子咕咕响。
昨天晚上没吃饭,早上没吃饭。
心情不佳的把包扔在副驾上,踩下油门猛烈的蹿出停车场。
出门右转直接往海岸线那边转。
沿着漫长的海岸线,时朵面色沉沉的看着前方。
一路到尽头停在半山腰的别墅前面,下车利落的关上车门。
既然他逃避,那就给他时间冷静冷静。
呵呵,最好冷静到北冰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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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按门铃,别墅门打开。
王叔站在门口欣喜的看着时朵,“小姐回来了!”
客厅里劈里啪啦的声音。
时朵挑眉,“干嘛呢这是?”
王叔神情微滞,然后笑着说,“小少爷在屋里打篮球呢。”
“呵,够厉害的。”
等时朵换好拖鞋之后,王叔忙前忙后的问,“小姐一会儿想吃什么?我给您泡杯花茶啊?”
“不用了王叔,我就跟我爸说两句话,您别忙了。”
王叔从小看着时朵长大,小时候时朵的家长会,有时候她爸没时间去,都是王叔去开的。
一老一少虽然话都不多,但是感情还挺好。
客厅里的小少爷看到时朵回来,刚十岁出头就跟山里的霸王似的,扭头看着时朵,一把把篮球给扔了,怒目而视,“你来干什么!这不是你家!”
时朵瞥他一眼,轻嗤一声,“银河系都是你的。”
胖乎乎的小胖墩顶着肚子,瞬间收声,红着脸瞪她,“银,银河系是什么?”
“……”,时朵手扶着扶手,默默撇嘴,“你妈天天都教你什么啊?”
说完不理小胖墩吆五喝六的声音,直接上到二楼她爸——时宇的书房。
咚咚咚。
敲完们直接推门进去,大步走过去拉开书桌前面的凳子,自顾坐下之后才抬眸,“找我什么事?”
“家里遇到点困难,你准备准备联姻,找个好夫家帮帮家里。”
“噗”,时朵没忍住,主要是这句话全是槽点。
家?谁的家?
时家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什么表情!”时宇一下就怒了,多年身居高位,的确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更何况他怒呢。
“你不想联姻也得联!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时朵,作为孩子,你得有点良心!”
充满怒意的调子在书房里响起,时宇怒目如电,眼里几乎要喷火。
“哈哈哈”,时朵轻笑,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微微苍老的男人,随即神情沉下来。
“你有脸骂我?”时朵阴沉的盯着对面人模狗样的老男人,“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把我妈留给我的钱还给我?”
时宇能起势,完全是靠着时朵母亲富足的娘家。
势力及金钱。
结果没想到时宇度过危险期,在商场上站稳之后,就开始无所顾忌。
在外面玩女人玩的风生水起,堪比现代帝王给自己开后宫。
时朵母亲从小娇生惯养,没想到被自己的爱人能变成这样,一下就气到了,没几年就撒手人寰。
走之前大概是对时宇绝望了,特意立了遗嘱,她的钱,她娘家的钱都给时朵。
可是那时候时朵小,好多事情她不知道,等她懂事之后,遗嘱早不见了踪影。
她妈妈给她留的遗产,也不知所踪。
等时朵长大成人之后,每次她看港台那几个靠着原配白手起家豪门富翁的时候,都觉得跟看自己家的事似的。
又觉得荒唐,不要脸又冷血的男人可真多啊。
从思绪中敛神,时朵起身,面无表情,“把我妈留给我的遗产还给我,我再考虑考虑。”
说完抬步离开。
啪,楼上传来巨大的声响。
听着像陶瓷碎裂的声音。
王叔担忧的看着楼上,蹙眉叹口气。
自从夫人去世之后,小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更别提这位进门生了儿子之后,小姐就更难了。
结果现在父女俩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说是亲人,倒挺像是仇人。
下一秒时朵的身影在楼梯口出现,王叔连忙三步并两步迎上去,刚过去就看到小姐脸上一道划痕,还往外出血。
大概是被瓷片划到了。
蹙眉心疼的看着时朵,王叔拉着时朵的手腕把她按在沙发上,“等着,王叔去拿药箱。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破相了怎么办!”
王叔刚走,小胖墩就凑过来,笑嘻嘻,得意洋洋的,“让你来我家,被我爸揍了吧?”
侧眸冷冷的看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一眼,时朵起身毫不犹豫大步离开。
谁稀罕来似的。
上车,踩下油门往外开。
直到回到嘈杂热闹的城市里,时朵心才渐渐静下来。
回到家中之后,脱鞋之后光着脚直扑到沙发上。
这操蛋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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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金唱奖颁奖典礼。
西慕归隐,这届评委会主席就落在陈启臣头上了。
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人模狗样的男人,神采奕奕好像一点都没有受什么影响。
时朵意味不明的盯着荧幕里的陈启臣。
一连几天都跟死了一样没联系自己,怎么着,这是真后悔了?
不过时朵也没去找他,谁还没个脸似的?
她都走了九十九步了,连床都是她勾着上的。
她也要脸呢。
于是两个人无声无息的陷入冷战。
一连十几天的时间,谁都没有联系谁。
就像两个人默契的从对方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再见面,是陈启臣的生日宴会上。
偌大的宴会厅,华服礼裙应接不暇。
娱乐圈里不少有名有姓的大佬在场,各自相谈甚欢。
陈启臣作为今天生日宴的主角照顾着场子,端着酒杯四处游走。
角落里时朵靠在墙上,欣赏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作品。
她今天特意把宋灿精心打扮一番,就不信了,慕哥真能不动心?
时朵穿着一袭红色长裙,纤细的手指捏着香槟杯轻晃,眯眼低声呢喃赞叹,“如果慕哥还能忍住,他大概就不是个人了……”
不一会儿,西慕到场。
一时间门口一阵喧闹,各路人都凑过去想跟西慕说句话。
时朵和宋灿在角落里安静的站着抿着杯中的香槟,谁都没有走过去。
不过她们想低调,可不意味着别人看不到她们。
宴会场上的一个全国有名的富二代眼睛发光的盯着她们,跃跃欲试的想去搭个讪。
如果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一起拿下了,岂不美哉?
宋灿去卫生间,时朵独自站在角落百无聊赖。
“小姐,请问您现在忙吗?”
抬眸一看,对面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
上下打量,这男人一身行头价值不菲。
余光里看到陈启臣站在不远处,时朵一下来了兴致,红唇微勾,眼波流转,“不忙啊,有事?”
富二代被这一眼勾的,瞬间热血沸腾。
好一朵泛着冷意的娇花,他就喜欢这样的。
而且他也没错过娇花打量自己的眼神。
嘁,装的多高贵,不也是俗人一个?
可他就是愿意折损这种又美又傲的美人儿呢?
只是一想浑身都要战栗。
面上笑容更加热情,端着酒杯往前靠一步,狭小的角落里就他们两个人。
“那,既然小姐不忙,那咱们晚上好好玩一玩?”
玩一玩三个字被男人说的缠绵油腻还恶心。
“恐怕不行呢。”时朵含笑。
富二代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拍了肩膀。
陈启臣冷着脸站在后面,先是仔细打量时朵一眼,然后又看一眼富二代,“先生,您找她有什么事?”
估计是哪家老板带过来的公子哥,陈启臣看着眼生。
可刚刚看到这个人挡在时朵面前,几乎要把她拥在怀里的时候,心里的火焰哗的一下蹿起来。
时朵含笑看着,慵懒的靠在墙上,纤细的手指捏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两个。
“抱歉,她是我的朋友。”
陈启臣说完,富二代恍然大悟,连连道歉立刻消失。
角落里安静下来,陈启臣转头凝视时朵,一言不发。
“好久不见。”时朵伸手。
悬在空中,陈启臣瞥一眼没有握住。
时朵毫不在意的收回来,举了举香槟杯,“祝你生日快乐。”
生疏的好像,那一晚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陈启臣还是没有说话,看着她的样子,长叹口气,投降往前一步,“宴会鱼龙混杂,你小心一点。”
这时候倒是关心她了?
之前怎么装死呢?
凤眼泛着冷光,时朵弯唇,没有说话。
陈启臣刚想再说什么,那边有人叫他。他忙回头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时朵,“等会我送你回去。”
名流明星都一一祝陈启臣生日快乐,等这套流程走完,终于宴会要散了。
“诶,一会儿去哪?去我家?”时朵挽着宋灿的胳膊往外走,一点都没把陈启臣的话放到心里。
“那就打扰姐姐了。”
“嗨,这有什么打扰的,我正好跟你取取经。”
今天时朵没开车,走到酒店门口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拿手机正准备叫个车呢。
一辆白色宾利缓缓停在眼前,车窗徐徐落下,“两位美女,送你们回家。”
“诶!你俩!”
回头一看,西慕和陈启臣不知道什么就在酒店门口。
陈启臣扯着脖子喊,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时朵。
“过来!送你们回家!”
时朵动作微滞,秀气的眉心拧起,似乎有些苦恼。然后下一瞬胳膊被人一拽,直接上了车。
嘭,车门关上。
盛景降下前面的车窗,“没事哥,我送她们回去就行,你先忙。”
两个男人沉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色宾利往外缓缓驶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头透过玻璃看着陈启臣一下黑下来的脸,时朵觉得当真有趣极了!
这人,早干嘛去了?
大晚上的,路上居然有些堵车。
等盛景把她们两个送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时朵带着宋灿上楼,两个人都有些困倦。
电梯门刚打开,时朵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抬手遮住嘴。泪花从眼角沁出。
“姐姐,你看。”
宋灿拽了拽她的手腕,时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沉默的男人。
那个一场亲昵之后逃跑的男人。
时朵挑眉,“你怎么在这?”
“来干嘛?”
“不跑了?”
要命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