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作品:《公主以胸平天下》 若我想要殿下和他和解,殿下肯吗?
少女满怀期待,曾经的敌人,如今已经是睡在一张床榻上, 亲密无间的夫妻。
江鸢已经率先放下旧恨,如今摒弃前嫌,决定和容夜好好的在一起,共度余生。
而容夜一直以来对她虽白般呵护,那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知她就是萧蔷这件事,她希望可以慢慢引导,让容夜不再记恨萧蔷。
若容夜肯与她和解,这样她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坦白,也能争取得到太子殿下的宽大处理。
自然不肯。男子一句话,打破了少女编制的所有梦境,孤与萧蔷并非私人恩怨,而是牵扯朝堂,关乎着两国之间的要事,无论哪方先低头,都会被人抓住话柄,这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非公主想得那般简单。
男子很有耐心的与她一字一句的讲解着,他知道太妹公主是本着想要化解矛盾,减少仇恨的目的出发,这本是好心,但有些事哪里是那么清楚容易的。
再者萧蔷那厮诡计多端,并非是个良善之人,太妹公主生性单纯善良,很容易被蛊惑,谁知这其中有没有康国的圈套?
孤答应不再逮捕萧蔷,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若来日依旧兵临城下,两国交战,那时公主会选择站在那一边?
是萧蔷还是孤?
这是一个送命题,也是容夜心中一直摸不准主意的一个疑问。
一边是她的母国,一边是她的夫君,容夜虽有万全的把握护她周全,将她保护在身边。
可到底她的心会向着谁?
问出这个问题后,男子便开始后悔,若太妹公主说会舍弃他,选择萧蔷,那么他该如何自处?
这不是自己将匕首递到她的手中,让人家刺?
若有一日两国再起战事,殿下和萧蔷,我选殿下。
太妹公主语气肯定,没有丝毫的迟疑,男子一直悬着的心终总算落了地,心里暗道一句,太妹公主还算是有良心,没白疼她。
可男子高兴还没到一秒,少女再次开口。
但若是埭国和辰国之间让我做出选择。江鸢郑了脸色,我选康国。
她虽嫁给了容夜,做了辰国的媳妇,可她骨子里流得却是逮国的血,她生在康国,长在埭国,埭国王上又对她有恩,她虽人在辰国,但她永远不会忘记,她是埭国的公主,此次来辰国背负的使命和目的。
都说爱情使人变傻,但江鸢的脑子却很清楚。
怀里的小人儿慵懒的靠在男子身上,那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割舍不了。'
男子没说话,但也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若让他做出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国家,他自己都做不出的事,又怎奢求别人做到。
孤和萧蔷,你能选择孤这就够了。大掌抚摸着小人儿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及其温柔,你与孤在一起,不必有任何割舍。
他这是默认了,她的心里永远装着埭国了吗?
虽然容夜对她有无限的包容,可对于萧蔷,似乎永远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过不去得坎。
怀了他的孩子,再告诉他,他就是萧蔷,这样是不是会更加有胜算?他就舍不得和她发火,也舍不得要她离开了?
想到这,少女心里便是有了主意,男子的手掌依旧温暖着她的小腹,马车行驶在管道上,晃晃悠悠,仿佛是一个天然的摇篮,很快她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梦里,她梦见容夜抚摸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然后满眼宠溺道∶就算你就是萧蔷,孤也喜欢。
少女在梦里奸计得逞,梦里露出得逞的笑。
她红唇上翘,勾了出一个极好老的弧度,男子瞧着怀里睡得憨甜的女子,不知她是梦见了什么样的好事,竟笑的这般得意。
行驶许久,马车缓缓停在驿站门前,言烁下马禀报∶爷,长亭驿站到了。
容夜和巫羽约好,他们在金都城外长亭驿站汇合,一同以商人的身份前去西北。
怀里的人儿睡得正香,容夜不忍叫醒。
他让德生去安排房间,待房间安排好后,他才抱着那小人儿,大步进入客栈。
长亭是金都城外的一个小镇,驿站设在长亭官道上,以供来往行人落脚休息,原就是个小小的村庄,里面生活的都是农户。
男子一身华衣,气宇轩昂,贵不可言,怀中女子更是眉目如画,宛若天仙。
二人的出现,一下子便吸引去了众人的目光。
再加上身旁跟随的两个侍从和一个丫鬟,那穿戴也极为讲究,这一看便是及有势力的大户人家。
一旁的老妇人见了感叹,她活了半辈子,都没见到过这样显贵的男子,还有那怀里抱着的女子,美的像个仙女,老话都说结亲讲究个门当户对。
什么叫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这就叫门当户对。
老妇人啧啧∶好一对羡煞旁人的璧人。
容夜自下了马车,便引来无数女子目光。
这么多年,他们殿下的魅力有多强大,言烁和德生早就见识过了,而容夜自是也习惯了,不理便罢了。
可这次与以往不同,众多目光中,有女子投来的目光,同时还有男子的目光,这是看他媳妇呢?这下容夜可不乐意了。
男子肃杀的眸子向那些窥探自己小娇妻,不怕死的人们扫去。
男人嘛,谁不喜欢美女,就算是躺在别的男人怀中,这也不耽误他们偷偷去看上几眼,赏心悦目。
可被正主用那么锋利的眸子凝视,那种再看一眼,随时可能回没命的警告。
再美的花,搭上命去看也是不值得的,所以那些个抱着赏心悦目的男子,一个个挠头的挠头,踢脚的踢脚,将直勾勾的眼神生生从江鸢的身上收了回来,就当这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原来他的太妹公主也这么抢手,男子心里暗叹一声,抱着那小人儿,入了房。
看着怀里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小姑娘,容夜觉得这滔天的美貌实在是个问题。
这才刚出金都城没多远就这样,去西北的路那么长,他岂不是要跟着提心吊胆一路,对付一路心怀不正的人?
容夜觉得,若是那样,他怕是要将她按在马车里,藏起来,不给任何人觊觎她的机会。
爷,女子出门,一般都是会带帷帽遮面,这样就不会引来不必要的目光,也免得惹麻烦。德生上前提醒。
为了避免惹人眼球,德生其实早就为太子妃准备好了帷帽,只不过方才太子妃睡着,不便佩戴,所以他才没说。
你怎么不早说!容夜是第一次带女子出门,考虑不周,经验不足,可德生明知道却不提醒,那就是他的不对了,一会去把帷帽取来,这周围全是豺狼虎豹,一会告诉夫人,为了她的安全,不带帷帽不准出去。
什么豺狼虎豹,还不是他们太子妃生得太过美貌,殿下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
德生将这一切看得及其通透,可他若想活得长寿,就得装傻。
爷说得是,奴才这就去办。
德生离去,男子将怀里的太妹公主放到床榻上,许是这一路都睡在容夜的怀里,突然放平了身子她有些不适。
江鸢身子刚落在榻上,就下意识的身子往容夜的怀里钻,手臂顺势勾住了容夜的腰,殿下别走。
少女虽在睡梦中,意识模糊不清,可容夜的怀抱很暖,就像是一个永久不会熄灭的火炉一般。
床榻冰凉没有半点温度,就算她还睡着,可是潜意识也还是不想离开容夜的怀抱。
殿下,留下来,我们生孩子。
少女执着于赶紧造娃,好能早日和容夜坦白她的身份。
屋子里安安静静,容夜能够清楚的听到小姑娘嘴里的呢喃。
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男子没好气的笑了一声,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还是附和。
好,孤答应你,定会给你个孩子。
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虽然他答应,但却不是现在。
安抚这小人儿睡下,为她盖上被子,掩上被角。
他就坐在床榻旁,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他露出痴笑。
妹儿你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安顿好了太妹公主,巫羽也快到了,容夜前脚走出屋,后脚就不知被什么扯住了衣服。
-回头,才发现是一个约莫一岁左右的小娃娃。
小娃娃胖嘟嘟的小手抓着容夜的袍角,身子晃晃悠悠,步履蹒跚,向来该是才刚刚学会走路。
俨然,他抓着容夜的衣角,是为了固定住自己,让自己站稳,瞧着他那四处打晃模样,怕是一松手就要摔倒。
想起那小人儿才抓着他,要给他生个小娃娃,转瞬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到是十分应景。
男子慢慢蹲下身来,看着那张圆滚滚满是婴儿肥的小脸,他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你是谁家的小娃娃,身边怎么都没有大人跟着?
小娃娃才一岁多一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容夜看,俨然男子的问题太多,已经超出了他能够回答的范围。
爹爹。
突如其来的一声爹爹,叫容夜险些以为自己幻听
你叫我什么?
小娃娃太小,就只会这一个句,他重复∶爹爹。
男子终于绷不住,尴尬的笑了笑,他可不是随便给人当爹的,只有屋里那小人儿与他的孩子才行。
但毕竟是个什么都不懂,还迷了路的小孩子,他耐心解释。
我不是你爹爹,你是不是找不到爹爹了?我带你去找好不好?
容夜活了二十年,都不知道自己说起话来竟然还可以这么温柔。
可那奶娃娃似乎不太乐意,他好像是认准了容夜,又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
表哥,你这是从哪里冒出个这么大个儿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巫羽不知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突然跳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神秘兮兮道∶表哥,这私生子啊?这事表嫂她知道吗?
巫羽的声音极大,江鸢离开了容夜的怀抱,片刻就醒了。
少女刚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小孩管容夜叫爹爹这一幕。
她震惊∶爹爹,私生子?
男子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幕会被江鸢撞见,他有些局促道∶妹儿,你听我解释。
少女大步跨出门∶别说话。
她没有理会容夜拧巴的表情,只是走上前,仔细打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