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还在犹豫。
    “别想了，听我的，趁着这个机会，出去好好努力。”萧楚女再次叮嘱，她轻柔的手指在陈斯年脸颊上顺着。
    一直滑到陈斯年的下巴，她将陈斯年的下巴抬了起来。
    陈斯年眨了眨眼睛。
    “你又想做什么？”
    “奖励。”她笑吟吟的。
    那也不必把他的下巴抬起来吧，正当陈斯年疑惑着，萧楚女轻轻用力，将陈斯年的唇打开了。
    吧唧一下。
    萧楚女强横的在陈斯年嘟起的唇上亲了下去，似乎体验到作为女王的爽感，她又亲了几下。
    这女人一直喜欢自己动。
    萧楚女喜欢控场，强势的她总是让陈斯年跟着她的节奏，包括亲吻也是。
    缠绵片刻。
    陈斯年将只穿着保暖内衣的萧楚女抱进了他的衣服里，要是大厅里温度在地点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抱的更紧点。
    “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我要是一直在浙台出差，没人管你的话，你天天吃雪糕怎么办？”陈斯年觉得得提点意见。
    萧楚女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喜欢吃东西，可冬天里吃雪糕可不算什么好事情。
    “我保证不吃。”萧楚女认真道。
    “我离的远又看不到，算了算了，还是不去了。”
    这人是真的狗，借机剥夺她馋雪糕的权利。
    萧楚女抬眸，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保证。
    她从陈斯年怀里起身，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房。
    她开口道，“我用我的良心发誓，冬天绝不吃雪糕。”
    这良心真的好软。
    陈斯年拜倒在她的良心下，毕竟她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总该要照顾下她的情绪。
    “可我又怕你闷在家里情绪不对，我很担心啊。”
    萧楚女表情严肃，这人可真会借机来事，怎么不见他之前有这么多意见？
    “那你想怎样？”萧楚女微眯着眼睛。
    “我到节目组之后呢，你每天给我个一句表白的话，这样，我就知道你情绪没问题。”
    “可以。”
    “情绪这东西变化太快了，不过可以通过自我调节，要不你每天给我发个语音，说你今天超开心的？”
    “你大爷……唔，没问题。”
    陈斯年忽然注意到怀里女人已经微眯起了眼睛，往往这个时候她特别生气。
    “还有吗？”萧楚女问。
    她这个表情谁还敢提啊。
    “没……没了！”
    “我觉得你这几条提的都不痛不痒，要不每隔几天我到你节目组去看你，顺便晚上陪你睡觉？”
    这！这似乎不好吧！
    “这飞来飞去的多不方便，你还有个大肚子，怎么能让你这么累呢，不好不好。”
    陈斯年灵机一动，“要不你直接跟我去杭宁市吧？”
    萧楚女脸颊抽搐，他还真敢想。
    她的手掀开陈斯年的衣角，摸到他腰间的肉，陈斯年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陈斯暖眨了眨眼睛。
    他现在到是领悟了。
    “你说呢？”萧楚女反问，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只是笑容里有丝狡黠。
    “承认错误还来的及吗？”
    “晚了。”
    “那……可以轻点吗？”陈斯年表情苦涩。
    “我尽量。”
    “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萧楚女手上的力道慢慢用力，接着像拧螺丝一样向左边扭，她的指甲很长，像刀片一样似乎要将陈斯年腰肉划开。
    酸爽！肉疼！想要大叫！
    “干！”
    “……”
    晚上八点，陈斯年将下午写完的小说上传到了网站上，他给梁栋回了个消息。
    “可以谈谈酬劳了。”
    梁栋似乎一直在等陈斯年的回信，发完消息没多久，陈斯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斯，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兄弟，相处模式也很舒服，老哥年长你几岁，告诉你这个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名气才是最重要的。”
    梁栋继续忽悠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团队的导演写你的名字，这样你以后想拍片了，也有资历，想入导演圈可不简单。”
    梁栋说的没错，不管是哪个圈子里都有一层保护壁垒，需要圈子里边的人带。
    像陈斯年这样，即是编剧又是导演的，在市场上要吃香得多。
    陈斯年吃过亏，他才不想要个名声，不过梁栋这么一提，似乎这个好处也不错，可以铺路。
    “酬劳不可少，这挂名导演也不能少，你要弄清楚，当初电影票房遇冷，是谁提出的解决办法。”
    陈斯年给出了他的价值，“我是戏文系的学生，不仅能编，其他的知识也掌握不少，你可以找我们老师问问我的成绩。”
    学习好的优越性就出来了。
    梁栋沉默了，陈斯年的营销能力也不错，能清楚的把握市场动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其实梁栋也没打算空手套白狼。
    他想省钱，虽然他现在赚的钱不少了，可身在导演圈，动辄几亿上十亿的项目要谈，你身价必须摆在那里。
    梁栋本身就是个抠搜的人。
    “你说的也没错，这就是我看中你的原因，咱们一起合作那么愉快，我也不亏待你，打包一起五百万的合同怎么样？”梁栋问道。
    五百万不算少了。
    如果陈斯年想拍电影，他手上一千万足以拍一个小成本的电影了，可明显给的少了。
    《谁是演员》请了四个导演，这里面每个导演都不简单，梁栋能混进去，足以证明他能拿到的酬金也不少。
    虽然梁栋在四个人里面身份最低，资历最年轻，可签约合同肯定很高。
    “怎么能让老哥吃亏呢，要不这样，你把你和节目组签的合同给我看看，我做个参考。”陈斯年以退为进，他也学聪明了，不开口要价，就从白纸黑字上做文章。
    “这！我吃点亏没事。”
    梁栋纠结，这哪能让陈斯年看，他找了个借口，“和节目组签了保密协议，不能给别人看啊。”
    口口声声的梁、陈配，他倒是这么防备，这人真的狗。
    “梁导这么给机会，哪能让老哥吃亏呢，这合同一定要看的。”
    两个人开始撕扯起来了。
    “要不这样。”
    梁栋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又能激励陈斯年写剧本，“这节目一共七期，头两期选演员，后五期就是导演拍片争夺战。”
    “每期每个导演的作品将在企鹅视频上推广，只要你的剧本让我拿一期头名就两百万，第二名一百万，第三名五十万，垫底没有。”
    如果按照这么一算，陈斯年的剧本好，拿五期第一就是一千万。
    可哪那么容易拿。
    这梁栋还真会开价，上限虽然提到了一千万，可下限却低的离谱，弄不好还免费打工。
    “那最后你的作品夺冠了呢？”陈斯年问了句。
    “额外奖励五百万。”梁栋直接开口，虽然给的不算少，可他夺冠收益远比五百万要高太多。
    梁栋其实知道自己的短处，没有陈斯年，他就一三流导演，曾经自己拍的不知道黄了多少部。
    可只要带上陈斯年，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斯年是个特别好的辅助，只要配合好，梁、陈配包赢。
    陈斯年最终同意了。
    ……
    没多久《谁是演员》第一期播出了，陈斯年也没闲着，好好将第一期节目看了。
    梁栋在里面似乎扮演的是杠精的角色，实力最弱，却谁都不服，槽点满满。
    张子依是女导演，也是著名演员，属于演而优则导的类型，她的导戏方面偏侧重于发掘人物内心，实力不可小觑。
    陈克、徐振就不必多说了，都是每年贺岁片的热门导演，基本上他们拍的片都有票房保证。
    《谁是演员》的第一期是挑人，通过节目组给定的剧目进行表演，表演到位的演员会拿到导演给出的合格证。
    拿到合格证的演员能够反选导演。
    而梁栋似乎在里面最不吃香，嘻嘻哈哈的最是闹笑话，挑的演员也都是别人不好剩下的。
    这让陈斯年看了第一期之后就很头疼，可惜，选角方面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谁是演员》播出后的第一期，各类平台、端口都给了不少的推广，这档节目确实火。
    陈斯年也很想在这个节目上和其他同行掰掰手腕，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
    微博端的话题很热。
    沪戏校草加入张子依阵营成了热搜第一名。
    陈克阵营迎来老戏骨加盟也在热搜前十的绑上。
    徐振虽然没有水花，但也挑选了不少中意的演员加盟。
    唯独梁栋成了笑话，争不过其他导演，专挑剩下的，成了整个节目的笑声来源。
    陈斯年看不下去了。
    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手里一直在创作短片剧本，连同他之前写完放到文件夹里的。
    一共有五十多个剧本。
    这都是他的心血和底牌，每个故事都源于他每一段时间不同的想法和灵感，所以类型很多。
    类似于《与夜同行》的悬疑剧本最多，其次就是憧憬和宋清曼恋爱时写的多部恋爱剧本。
    ……
    寝室里，陈斯年刚准备合上电脑，今天是元旦，他打算带萧楚女出去跨年。
    “小斯，晚上一起去时间广场玩呗，我想到街头唱唱歌。”李民建议道，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他想用歌声结束这一年。
    “可以，我带楚楚一起。”陈斯年道。
    “我和小雨也去。”乔壮附和。
    “我也去，说不定纯纯的爱情就发生了呢？”肖世权也兴致冲冲。
    难得在出去玩上大家保持了一致意见，不过想到今天时间广场跨年人应该挺多的，陈斯年倒有些担心。
    可他马上要走了。
    如果不陪萧楚女度过一个浪漫的跨年夜，他心里那关都过不去。
    ……
    晚上八点，时间广场上。
    周围的大学太多了，以至于跨年夜当晚时间广场上人挤着人。
    “你住的巷子里，我租了一间公寓～”
    “为了想与你不期而遇～”
    “高中三年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没考上跟你一样的大学～”
    “……”
    还未等李民找到摆地摊唱歌的地方，附近就已经传来了歌声。
    “民子，要不你一个人唱呗，我们去溜达溜达。”乔壮说道。
    “我这吉他、音响还有架子都需要人帮忙，你溜达你妹呢。”
    李民瞅了死胖子一眼，这家伙现在也太不仗义了，“马上就可以唱了，等会让你第一个唱。”
    街头唱歌可太丢人了。
    “那我还是不唱了。”乔壮怂了。
    陈斯年和萧楚女站在一旁，虽然她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可她穿着一件中长款风衣，将肚子遮住了。
    一阵风过。
    陈斯年替萧楚女挡住了来风，牵着萧楚女的手，小声道，“那边有好玩的。”
    萧楚女朝那边看了眼。
    “没好玩的啊。”
    还未等萧楚女反应过来，陈斯年已经拉着萧楚女的手往那边走过去了。
    “我们去买奶茶。”
    陈斯年朝李民喊了声，就带着萧楚女往旁边走，“民子，你们先忙着，我们马上回来。”
    “不是，帮我弄设备啊，你个狗不仗义。”李民哭了。
    “帮我买两杯。”乔壮拉着许小雨的手说道。
    “我也要一杯。”肖世权说道。
    “……”
    萧楚女走的速度不快，她白了眼陈斯年，也不知道走慢点。
    “不是不让我喝奶茶嘛？”萧楚女轻声说道，这人也太双标了，平时不让她喝，可现在又主动给她买起来了。
    “我是给他们买，没你的份。”
    萧楚女手一甩，停了下来。
    “那你去吧，我不去了。”她就没见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这完全就是区别对待。
    “那你站在这里等我。”
    “我……”
    萧楚女张了张嘴，还未把话说完，陈斯年已经朝着街边的店铺走去，人太多了，一会儿功夫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陈斯年走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面前，他指了指，“一朵花多少钱？”
    “十块钱。”小女孩说道。
    “那这一共有多少朵？”
    “我数数！”
    这要数到什么时候，陈斯年制止了小女孩的动作，她说道，“给你一千，我全包了。”
    “啊！”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这是要她提前下班啊。
    “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陈斯年凑到小女孩的耳边，将萧楚女的模样描述给了她听，“你就按照我的做，明白了没？”
    “哇，叔儿，你好浪漫。”
    叔……叔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