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晗已经木了。
    她已经不是进副本第一天的自己了。
    郁晗看着胆小怕死了些，但她的胆子又在某些方面很大，譬如求生欲面前时……
    今天与玩家会面，她向姬丹凡问了不少副本的事。
    可现在的局面，和姬丹凡讲给自己的副本经历，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莫名成为这个副本boss的新娘，好不容易找到了天师这救命稻草，被好生操弄了一番，结果发现这天师和副本boss貌似是一伙的。
    哥……
    哥？！
    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神情恍惚。
    两兄弟之间的语气虽硬，但气氛却也不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听着两人争夺自己的所属权，郁晗生出被耍的委屈与快死的伤心。
    她从小没经历过什么打击，这一下子就摧毁了郁晗的情绪。
    太多太复杂的情绪压垮了她紧绷的那根弦，郁晗一瞬间变得自暴自弃。
    她满是哭腔地冲着两人大吼：“我又不是你们的东西，谁是你的他的，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少女的嗓音里充满了绵绵的委屈。
    从来没遭过人这么吼的两个男人皱起眉头，可还没等他们说一句话，小姑娘缩成一团，脑袋埋进双臂，像猫一样哽咽的哭起来。
    季淮然和季旭舟的表情略一僵，仔细看，还能看出他们眼睛里有一丝丝的无措。
    郁晗哭了一会，抬起红红的眼睛，“你们要杀我就赶快杀吧。”
    她凶巴巴地瞪着他们，把憋在心里的话一骨碌抖了个干净，“我讨厌你们！”
    话说得很硬，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季旭舟离得近，下意识伸出手，想揩去泪珠。
    郁晗看到他动手，脸色苍白地闭上眼睛，嘴巴紧紧地抿在一起，等待疼痛到来。
    少女脸上的委屈、害怕、惶恐与愤怒一展无遗，季旭舟离她只有两厘米，手指却僵停在半空中。
    他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拂去泪痕，“我不会伤害你。”
    季淮然眉头锁得更深，释放出的鬼气使得藏在庙里的小鬼们瑟瑟发抖的四处逃窜。
    他看着郁晗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道难解的谜题，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哥你还是走吧，你一来都把她吓哭了。”季旭舟冷飕飕的赶人。
    季淮然扯起唇，“你刚没听清吗？她也讨厌你。”
    季旭舟：“……”
    这是他刻意忽略的话。
    郁晗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到来，她悄悄睁开一点眼缝，就又看见他们争锋相对。
    虽然还在吵，但吵的方向已经从她属于谁变成了谁该从她身边滚蛋。
    季旭舟冷呵一声：“这里的鬼太多，有我在能保护她。”
    季淮然鬼气滔天，“我烙下的印记足以让所有鬼不敢动她。”
    季旭舟：“除了鬼还要防人，我待着总是没错。”
    季淮然：“我比你更适合干这个。”
    她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对这状况产生了新一轮的茫然。
    两人吵了一会，发现得不出满意的结论。
    季淮然沉着脸，蹲下来，扣住郁晗的两颊，捏起她一点颊肉：“你自己来说，你想要谁留在你身边？”
    “啊？”她傻傻地看着他。
    季淮然的模样看上去又暴躁又无奈，“不是你自己说，要问过你的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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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淮然：讨个老婆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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