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作品:《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

    温蕊踩着凌乱的脚步都没来得及走回房间,直接就倒在了客厅的沙发里闭上了眼睛。她本只想眯一会儿,可睡意袭来让人睁不开眼,很快仅有的那点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淡。
    沙发不如床舒服,她只穿了睡衣也有点冷,于是便缩紧了身子像一个小婴儿般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正想着要不要挣扎着起身时,一股温热的感觉从头上传了过来,同时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吵闹声。
    应该是吹风机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而来的便是那温热的暖风,吹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把她整个人都给吹得暖了起来。
    原本就因为酒意浑身燥热的温蕊,这下子全身的温度愈发升高。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全都灼热得让人觉得难受。温蕊在半梦半醒间嘤咛了两声,像是抱怨,更像是勾引。
    司策握着吹风机的手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了她身上。
    一接到周矅的信息他便出了门,拿着纪宁芝给他的那把钥匙开门进屋,一眼就看到温蕊躺在沙发里熟睡的模样。
    跟从前一样又可爱又乖巧,没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浑身尖利,她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最柔软的小姑娘。
    许斯年曾问过他喜欢温蕊什么,当时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但或许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份柔软,才最能融化他那颗心吧。
    从第一次在他爸的生日席上见到她,她就是那么粉嫩嫩的小少女。借他的手机玩游戏时,声音也是轻柔好听到不像话。
    他所有的矜持和高傲,都因为这温柔甜美的声音,几乎在瞬间崩坏。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在她开口管他叫“哥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沦陷了下去。
    万劫不复。
    第54章 床伴 今天怕是起不来床了。
    吹风机的声音还在客厅里回荡着, 起起伏伏。只是风口已经歪到了一旁,没再对着温蕊的头发。等司策反应过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已被热风吹得烫手, 几乎要被烧出个洞来。
    司策难得有点手忙脚乱, 失笑着关掉了吹风机,伸手去摸温蕊的头发。
    已经吹到半干的程度, 只是似乎没必要再继续往下吹了。他的手一路往下抚上了温蕊的背, 作势想把她打横抱起。
    只是刚碰到她的身体, 温蕊便挣扎着从发沙发里坐了起来。她看起来并未清醒的样子, 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像是根本就没看到他。
    一只手在沙发上乱摸,似乎在寻找什么。司策想了想把吹风机拿过来递给她:“是不是要这个?”
    刚关掉的吹风机还热得很, 温蕊拿到手的时候本来想抱它抱进怀里取暖, 可转身又把它扔到了一边。
    “不要了, 太热了, 这屋里好热, 你把空调、空调关了。”
    司策环顾一圈。这客厅里的空调安静地挂在墙上, 自始至终就没有打开过。司策笑着拿手背贴了贴温蕊的额头:“你是自己觉得热, 没开空调。”
    “没开吗?不可能, 太热了, 赶紧关了它。”
    喝醉了的温蕊变得蛮不讲理又小孩子气十足,司策也不跟她争执,顺着她的意思道:“好,已经关了。你要是觉得这里热,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温蕊一言不发,过于浑沌的大脑思考不过来。她木然地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声。
    司策早已等得内心焦灼,几乎在她点头的一瞬间便将她拦腰抱起。怀里的人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像只宠物般缩在他的身体里,只一阵阵的香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钻。
    司策自认不是圣人,更何况他今晚过来,本就没打算当个君子。
    他将人抱回了卧室,刚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温蕊突然又醒了过来,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体贴着床单,大半的力量却挂在了他的身上。司策便弯着腰跪在床垫上,凑近到了她的鼻尖。
    “怎么了,我的公主?”
    “谁是你的公主。”温蕊一开口就有点大舌头,“我是女王,听到没有。”
    “是的女王陛下,您有何吩咐?”
    “替朕把衣服脱了。”
    此言一出空气有了瞬间的凝滞。司策双眼微眯,露出个满意的笑来。醒着的温蕊从不会说这样的话,还是醉了她更可爱。
    温蕊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说完后自顾自抿唇一笑,随即又伸手往对方胸口一阵乱打。只是她醉了力量小,跟弹棉花似的。
    “不对,不该脱我的,就该脱你的。我要把你的衣服全脱光,然后好好地教训你。”
    “教训我什么,我犯什么错了?”
    “你犯了招风引蝶的错误。因为你胡乱勾搭,我总挨女生的欺负。那些人喜欢你又得不到你,就把所以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你们都是一样的混蛋。”
    这一听就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司策很少听她抱怨,印象里她总是那么隐忍,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在意。可事实上她是在意的,所以自己对她的伤害她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会在忍无可忍之下和他离婚。
    从前的他不懂事,如今他再也不会。
    司策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你管得了宋雪仪吗?她会叫一大帮的女生还骂我笑话我,还会找男生还欺负我。那些人太坏了,你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
    温蕊越说越委屈,像个孩子般钻进了被子里,小声地嘤嘤起来。
    看起来哭得很伤心,实则一滴眼泪也没有。司策被她撒娇的小模样搞得实在心痒难耐,顾不得打电话给周矅了解情况,直接俯身吻住了温蕊的唇。
    被封住唇的温蕊再也没有了哭声,取而代之的是轻柔而破碎的喘息声,在这暗夜的房间里和着对方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连抱着她的人是谁都来不及思考。可又像是什么都知道,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也只有那个男人才能让她从来不排斥与他亲密接触。
    温蕊没有细想,任由自己沉沦了下去,也深深地享受起了这美妙的一刻。
    -
    酒店那边宋雪仪因为挨了温蕊的一顿打,没好意思当众吭声,只能找了个由头打电话跟丈夫发了通常小姐脾气,然后一个人气鼓鼓地先走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个温蕊真是朝死里下手啊。早知道她如今这么狠,当年就该趁司策出手前把她活活弄死才是。
    包厢里程总接到太太的电话后不以为然,随口说了句她不舒服便继续招呼众人喝酒。但在场的其他人有敏锐的已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妥。
    程太太和温蕊几乎前后脚离开包厢,并且同时间没有回来。程太太还有电话打过来,温蕊却是沓无音信。无论他们怎么轮番打她电话就是没人接。
    郝青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跟温蕊的经纪人楠姐打电话。楠姐担心出了什么事儿会影响合作,也是对温蕊一阵连环夺命call。
    没想到电话非但没有打通,拨了几次后对方甚至直接将手机关机,害她再也打不通。这下子楠姐还真有点急了,连夜又拨通了钱辰的电话。
    电话那头钱辰正在跟人喝酒,接到楠姐的电话后一愣,蹭得一下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让谁去应酬程总?”
    “温蕊啊怎么了?正经饭局,程总带了太太过去的,不会有那种事儿。”
    “要真有那种事,咱俩就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楠姐这才意识到温蕊的身份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怎么了,这姑娘什么来头?”
    钱辰已懒得跟她解释,只让她先别轻举妄动,挂了电话就联系了周矅。谢天谢地对方还肯接他电话,一句“温蕊已经回家”就把他给打发了。
    钱辰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又叮嘱了楠姐一番:“……今晚先别管,明天你找个机会上她家去看看,打听打听昨晚出没出什么事儿。最好是无事发生,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楠姐拿着电话出了半天的神,最后在床上辗转了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她就按捺不住起床洗漱,早早地便出了门,开车去往百汇园。
    她知道温蕊和一个女性朋友同住,料想她家里此刻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这么直接杀了过去。
    满肚子的疑问都等着解开,她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
    到达百汇园的时候,正赶上楼里的大爷大妈买完早菜回家来。就听一老头问自家老太太:“昨晚楼上那对小年轻后来吵到几点钟?”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管人闹到几点,那是人家年轻人的事情,你一老头还关心这个。”
    “随口问问,动静有点大嘛。”
    “年轻人很正常,人家小伙子体力好才能闹腾得起来。我听了好几个小时呢,今天小姑娘怕是起不来床了。”
    楠姐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往心里去,一直到敲响了温蕊家的大门时,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老头老太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年轻能折腾,就住在这栋楼里,这不会是在说……温蕊吧?
    楠姐吓了一跳,立马收回了敲门的手。想走却为时已晚,大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露出温蕊披着外套凌乱的模样。
    头发七零八落飘在肩上,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边看她边伸手打呵欠,还冲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随便坐楠姐,你自便啊。”
    楠姐想走又实在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于是还是壮着胆子进了屋子,边走边探头往里看。
    卧室的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屋里有人走动的身影。很快就有人过来开房门,吓得楠姐立马收回视线,老老实实往沙发里一坐,拿背影对着对方。
    不知为什么,虽然没看到那人的长相,但她就是知道那人是个男人,更清楚地意识到这男人似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那种。
    难不成是程总?
    不会不会,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嘛。楠姐这么安慰自己,直到耳边传来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温蕊没去洗澡,换了身衣服洗漱干净后出来给她倒了杯水,整个人还是显得萎靡不振。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裹着外套边揉眼睛边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楠姐?”
    “我、我来看看你,怕你不好。”
    “我没什么不好的啊。”
    楠姐回头正想问温蕊几个问题,一眼看到了对方脖颈里那成片成片的红痕时,吓得到嘴的话立马咽了下去。
    看来刚才老头老太说得没错,确实就是温蕊,并且那不是一般得能折腾,简直就是折腾翻了。这么大面积的草莓种下去,可见昨晚这屋子里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一幕。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此刻掩映在衣服下的温蕊的身体,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精彩。
    当真没想到乖乖女如温蕊这样的,居然也会有如此大胆奔放的一面。
    楠姐三十好几谈过不少恋爱,经历过的男人也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者。她在那方面向来开放,眼下见温蕊这样便忍不住问:“你有男朋友这事儿,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道。”
    “不是男朋友,纯粹就是……”
    温蕊想了半天,想选个文雅点的词代替“炮/友”二字。思来想去还是吐出两个字:“床/伴,就是床/伴而已。”
    “你不像是会找床/伴的那种人。”
    “那是你不了解我们这么离异女士的想法。男人嘛尝过了就可以了,世上鲜花千千朵,哪能只为一朵停留,自然是多摘一朵是一朵,多睡一个是一个。”
    楠姐当真目瞪口呆,这样的话是从温蕊嘴里说出来的?
    违和,太违和了。
    她没有留意到,两人说话的间隙浴室的水声已然停了。很快浴室的门一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楠姐听到开门声很自然地回头朝人望去,然后便如遭雷劈般愣在了那里。
    所以温蕊给自己找的床/伴,居然是……司策?
    她这不是大胆,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吧。
    楠姐彻底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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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抓了个“现行”的司策毫不在意,还主动和楠姐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