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体会到什么是细水长流，彼此契合，这种奔涌的感情，被恣意和爱恋燃烧，顿时一泻千里。
    他们会在黑夜里读莎士比亚戏剧，也会一起看电影，招娣还是一如既往唠叨他，不让他抽烟，要他打扫卫生。
    每次她一唠叨，云峥就掀起她的衣服舔胸。
    第一次被他摸遍全身时，是招娣在洗澡。
    那具玻璃后的丰满肉体让他迷醉，而肉体主人让他深深爱着，云峥开门进去后，不管招娣如何推他，云峥半哄着压在她身上。
    “心肝，让我摸摸，摸一下就好。”在爱人面前，云峥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欲，招娣拗不过他，那天被他摸遍了。
    云峥还是第一次摸招娣的屁股，不禁又舔又吸，招娣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好像害怕又好像有点兴奋。
    天气冷下来，云峥给招娣买了许多衣服，招娣不会打扮自己，连化妆都不会，云峥特地从网上下了许多化妆视频给招娣看，帮她搭配衣服。
    “云峥，这个南瓜妆怎么都化不好。”招娣拿着眼影棒，桌上化妆品东倒西歪，眼妆化得乱七八糟，像挂了橘子在眼睛上似的。
    化妆品都是云峥在专柜买的，如果让她知道这有多贵她就不会这样乱来了。
    最终还是云峥跟着视频一步一步帮她化好，效果倍棒。
    化了妆的招娣艳光照人，云峥狠狠吻住她，“还是不带你出去了。”
    最终他们还是出去逛街，招娣不爱买，她好像天生就缺了女孩会有的某些特质，云峥曾经问她家里情况，那天招娣在做饭，她淘米的手突然停下来，目光深远，“我有爷爷奶奶和哥哥，他们都很疼我，哥哥在法院工作，爷爷是国立师范俄语教授，奶奶在国立师范当声乐老师。”
    “为什么想做老师呢？”
    “我挺喜欢做老师的，但又不喜欢在学校当老师，爷爷说让我到外面走走，多看看，多经历，后来我就选了这里。”
    云峥从未想过招娣家里是这样的，原来都是知识分子，这点倒和他家很像，也没想过她工作的理由如此简单。招娣家庭也不像没钱的模样，她为什么这么省呢？
    还有，她爸爸妈妈呢？
    她的目光为什么这么迷茫？
    自那以后，他买许多东西给她，仿佛带了补偿似的。招娣也会买东西给他，例如领带，皮带，胸针，很用心，而且还挺贵。招娣对自己很省却买这么多东西给他，云峥怕她破产了，就再也不再买那么多东西给她。
    他以前都是买东西给女朋友，从未有人这么用心对他。
    他从未觉得这么幸福。
    每次逛街，招娣都爱喝豆浆，喝完以后还紧捏着杯子，一定要等到有垃圾桶才扔。遇到乞丐，她多少都会给点。
    宋董事期间来过一次他的宿舍，那时候招娣在熬汤，云峥在搞卫生，宋董事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幕，招娣那天穿着云峥给她买的围裙，长发扎在脑后，温婉又安静，宋董事打量招娣许久，中午留在这里吃饭，云峥是第一次见他的母亲会笑得这么平易近人。
    后来，奶奶也知道他交女朋友了，提着保温瓶过来，这位可爱小老太要看看乖孙的女朋友，那时招娣在上课，小朋友吵着要她唱歌，招娣唱了首《茉莉花》，奶奶愣是站在门后看了老半天。
    后来，奶奶来的次数更多了，每次都拿着汤当幌子，让招娣唱歌才是真。
    11月，云峥带她回老宅吃饭，招娣第一次见他家人，爷爷不多话，但对她慈眉善目，薄远和宋董事她比较熟悉，还有那位经常来看她的奶奶，她觉得云峥一家都好有爱。
    招娣不知道的是，这是云峥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见家长。云峥大学在外地，爷爷奶奶并不知道旷月好的存在，薄远和宋董事是了解一点的，旷月好曾经来机构找过云峥，薄远那时就说了，“这个女孩眼神飘忽，举止倨傲，和你太像，只怕你们会在彼此对立中消磨下去。”
    大学时，矛盾都不明显，出到社会，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远。
    招娣打算过年回去后和爷爷奶奶说她交了男朋友，找个时间和云峥到榕城探望爷爷奶奶。
    原本这一切都该是这样才对。
    将初夜交给云峥那天，夜晚很冷。
    他们交往半年，云峥感受到招娣毫无保留的爱。确切的说，这是招娣的初恋，她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都是凭着本能去关心，在乎，用她理解的好去对待云峥，这是她第一次动心，云峥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单纯的爱，对招娣宝贝极了。
    小窝没了以前乱七八糟的模样，从桌布，地毯，床单，都是招娣一手布置，本来云峥是不会再看CD这种老旧的东西，唯独招娣喜欢，他特意买了CD架存着她喜欢的电影。
    《花样年华》，《堕落天使》，《霸王别姬》·····
    许多个没课的夜晚，她都窝在他怀里，两人一起看电影，到有感觉的情节都会抒发自己见解，两人的意见到最后都会殊途同归，每当这时云峥都会吻她。
    招娣喜欢在窗边吹口琴，或者给他唱歌，云峥无比享受这种相处，招娣给他的爱太直接太热烈，她就是无底宝藏，有许多云峥不知道的好。
    冬至夜，云峥带招娣回老宅吃饭，回来时，云峥喝醉了，招娣推他去洗漱，云峥出来时，见她在和爷爷奶奶打电话，语气温柔，她的手指拨弄着窗户上的纸鹤，月光清辉洒在她脸上，宛若落入人间的仙子。
    结束通话，云峥从后面拥住她，招娣吓一跳，回头一看，云峥一丝不挂，头发还滴着水，倒叁角身材修长有力，他吻住她，招娣无法招架，云峥脱掉她上衣，招娣吓坏了，云峥红了眼，“招娣，别怕，交给我好吗？”
    他双手抓上她的胸乳，眼睛深深看着她，舌头钻入她的耳朵，招娣软在他怀里，被云峥带到卧室，落在她精心布置的床上，床垫弹性很好，招娣能感受到落在上面的反弹感。
    她要把自己交给他吗？她的初夜就这样发生吗？
    她摸着他的脸，“云峥，我是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云峥吻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是招娣，我的爱人，这是你的初夜。”
    “云峥，我能相信你吗？”
    “拭目以待。”
    招娣以前最多给他摸摸，云峥没有下一步的实际动作，她知道他每次在她早上醒来都顶得难受，大学时舍友交过好几个男朋友，晚上熄灯时会谈论这些话题。招娣只想把第一次给自己爱的人，她爱云峥，云峥也爱她。
    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些东西。
    那种当初云峥向她表白时，她内心空落落的感觉又回来了。
    “不要躲避我的眼睛。”云峥吻住她，他们彼此呼吸相融，“招娣，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他的眼睛真诚，没有一丝谎言的痕迹。
    招娣是信的，就算老话说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但云峥从不骗她。
    她的衣服被他全部脱下，云峥一寸一寸膜拜她的肌肤，窗外月影横斜，招娣抓紧身下床单，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云峥头晕目眩，她两只大奶在他面前晃动，云峥忍不住伸手去抓，招娣伸手抚摸他的身体，胸膛，腹肌，胯部，直到那翘起的硬铁。
    “好狰狞。”她大胆伸手去来回抚摸，手圈成一圈，“待会要进来我这里吗？”她摸着自己的小穴，除了几丝阴毛，她还摸到湿润的液体，粘粘的，不是水。
    她动情了。
    她觉得这个大东西进去，她会裂的。
    “云峥，如果爱我，要深爱我，不要欺骗我。”她抓着他命根子，表情像个上战场的战士。
    云峥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他抱紧她，“你不离，我不弃。”
    他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情话，他的性格里某些因子被她训化。
    招娣躺下，微微敞开大腿，舒缓绷紧的身体，“云峥，轻点。”
    云峥手指拨开她的阴唇，勾画那颗充血小豆，“粉色的，好小。”
    他耐心开拓，等她充分湿润，招娣好几次因为紧张，将他手臂抓出血。
    即使硬的想死，他也不想她受到伤害，等差不多了，云峥将她大腿拉开些，伏在她身上，来回舔舐她的奶，把那颗樱桃彻底弄硬。
    招娣觉得自己不上不下，她摩擦着云峥，“我觉得好奇怪，有点痒。”
    云峥亲她，“等下就不痒了。”
    她还纯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放浪形骸是对她的亵渎。
    将龙头对准那个小洞，云峥将她大腿再拉开一点，吻住招娣，“我要进去了，可能有点痛。”
    招娣抱紧他，轻轻点头。
    云峥满头大汗，慢慢探寻，她太紧了，太小了，“招娣，放松些。”
    招娣抓着枕头，“好大，好痛。”眼泪流出来了。
    “一下就好，一下就好。”他推进一半，触碰到那层膜，咬着牙，趁她走神，一鼓作气，捅了进去。
    “啊····”招娣脸色惨白，觉得下体像被钉住一样，动作片都是假的，怎么会这么痛？
    云峥心痛极了，抱着她一阵亲，“招娣，不哭了，不哭了，好了，我进去了。”
    招娣低头看小穴，原本的小孔被撑得大大，他的阴茎进了里面，血丝流在床单上，落成点点红梅。
    “云峥，我觉得好痛。”她忍不住流泪，不知是为痛感，还是为自己交出的第一次。
    云峥吻她许久，“招娣，我想动动，可以吗？我轻点。”
    招娣摸着两人连接处的跳动，点点头。
    云峥开始动起来，每一下都是刀劈一样，招娣痛得受不了，云峥心痛她，退出来，“不弄了不弄了。”
    他扯过纸巾给她擦拭下体，吻住她眼泪，招娣抱紧他，嘤嘤哭泣。
    云峥第一次见她哭，一直拍着她的背安慰着，看着床单上的血，云峥指着说，“招娣是我的了。”
    招娣看着那处子血，心里五味繁杂，当晚，云峥到浴室解决完，换了床单，招娣见他把那片布料剪下来保存，她羞红了脸。云峥那晚一直给她按摩肚子，招娣觉得没那么痛了。
    “云峥，这是你的第一次吗？”她问。
    “不是。”
    招娣不恼，“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我觉得你很会调情。”
    云峥观察她脸色，“大一。”
    “那个女生漂亮吗？”招娣问他。
    “我说出来你生不生气？”他摸着她的脸，目光深沉。
    “我看是什么情况。”
    “她比我大，是学姐，那次我们去开房了。”云峥记得那天下雨，学姐身体成熟，他第一次比较仓促。
    招娣点头，“你们还有联系吗？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云峥摇头，“她后来出国了，我们分手后没联系。”云峥将她抱紧些，“我交过6个女朋友。”
    “那么多，那之前你手机里的背景是你最喜欢的女孩吗？”
    她说的是旷月好，云峥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和她在一起后他再也没用过那张照片，旷月好的东西都删除干净了，就怕她看了不喜欢。
    “那个交往了叁年，出来工作后分手了。”云峥吻她，不想她胡思乱想，“别多想，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云峥，你是我的初恋。”蓦地，招娣对他这样说。
    其实听到他的感情史，招娣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想想他这种性格，觉得也可以理解。
    “我知道，和你对比，我太坏了。”
    招娣看着他，“你向我坦白你的以前，但我希望你能忘记过去，而我也会全心全意对你，如果你对不起我，后果你会承担不起。”
    我会抹杀掉你所有的爱。
    云峥也怕她不要他，“嗯，不会的，我答应你。”
    自那以后，他们感情又上了一个阶梯，招娣开始学会依赖他，向他撒娇，云峥是她第一个男人，自从被他破身后，招娣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妈妈，忘情接吻的恋人，她的心态改变了些，觉得好像和这些女性有了共同秘密。
    宋董事对她越看越喜欢，招娣在云峥的熏陶下学会打扮，不过出门都是云峥给她化妆，一次画眉时，招娣说，“云峥，赵敏对张无忌说要他画眉画一辈子，你可不可以也这样？”
    “只要你喜欢。”
    云峥觉得很不可思议，和招娣在一起后，每一天都是快乐的，他给她拍了许多照片和视频，招娣对性还羞涩，云峥不断开发她，招娣从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的放开，小窝里到处都是他们交合的痕迹。
    招娣还年轻，云峥安全措施做得很好。
    他本来不是胸控，但面对招娣那双大奶总是爱不释手，每次招娣在炒菜他都过去吃豆腐，问道，“你吃什么长的？小奶牛。”
    每当这时候招娣都会拿锅铲打他，“奶奶以前让我喝好多牛奶，个子没怎么长，胸就越来越大了。”长到E也是没谁了，以前招娣总是因为这对胸很苦恼。
    “嗯，真好，我喜欢。”云峥钻进她衣服里抚弄，招娣羞得无地自容。
    “昏君，你就一个昏君样。”
    云峥钻出来时意犹未尽，“那昏君要临幸皇后，天气怪冷的，让我进去暖暖。”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招娣被他刷新下限，她不知道原来性爱还能有这么多姿势，还能这样玩。
    同宿舍的柳卿说，招娣，你变了好多，我觉得你更漂亮了，是不是被总监滋润多了？
    招娣面对这些话题，往往是那个哑口无言的。
    她的工资升得快，课程教得好，招娣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过年前，招娣回榕城，云峥舍不得她，在机场难舍难分，招娣答应他很快回来，等过些日子带他见爷爷奶奶，又吻够了，云峥这才放她走。
    除夕夜，招娣给云峥打电话，云峥气息起伏，招娣想想就知道他在做什么，她在电话那头听他的描述，伸手到下体自慰，闺房里有她的专属气味，招娣看着这从小到大的房间，觉得做起这种事来很羞耻。
    年初二时，招娣陪奶奶去上香，寺庙里，招娣求签，求了一支下签，奶奶直骂这是些骗人的东西，让她不要放心上。晚上亲戚来后，大家吃饭聊天，奶奶兴起还和招娣唱歌，散伙后，爷爷拉着她，大哥站在一边，笑容温柔，爷爷今年60了，头上已有白发，他说，“我的小招娣，爷爷给你买了房子，你看喜不喜欢？”
    那是明珠区的楼房，靠近地铁，价格肯定也不低，招娣想要拒绝，奶奶第一个不愿意，她说道，“招招和我说交男朋友了，我和爷爷想着不能让招招被人看扁，这房子很早就给你买了，招招不许拒绝。”
    大哥许青松也说，“小妹，大哥还要看着你出嫁，我也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到时再告诉你好不好？”
    除了感激，招娣不能再说什么了，那晚她想起许多事情，有被亲生父亲骗到另一个地方抛弃掉的恐慌，还有沦落孤儿院的迷茫，到最后被接到许家的幸福，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招娣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她打电话给云峥，她有许多话要对他说。
    接通时，云峥的声音很低，问她怎么了？
    招娣脑里很乱，也很开心，“云峥，我好高兴啊，但是不知道要怎样和你说才好。”
    云峥失笑，“有这么开心吗？说来听听？”
    招娣不知从何说起，她听见云峥那里吵吵的，“你家来客人了吗？”
    “嗯，你呢？”
    “吃完饭就走了。”
    她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清亮女声说道，“阿峥，怎么在这里，姑姑喊你下去呢。”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云峥声音听起来有些恼火，招娣在对面皱了皱眉，随后云峥对她说道，“家人喊我下去吃饭，今晚我们再聊，记得啊。”
    挂了电话，招娣坐在床上，钟摆来回摆动着，她想起那支下签，还有那句阿峥，那个清亮女声，配着云峥之前手机背景那张女孩像，有莫名的契合。
    招娣其实很敏感，她对人的情绪察觉很细微。
    云峥刚刚显然是紧张了。
    那晚招娣睡着了，云峥的电话没有接。
    她到初十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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