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作品:《[七五]醉扶归

    李元昊注视着白玉堂的五官,然后他就想到展昭,这两个人,真的是优秀得过头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人中龙凤。凭什么,那宋朝的赵祯就能拥有这么优秀的人,而他堂堂西夏,反而就找不到这样的雄鹰。鹰,可是他西夏王族的象征,只有他李元昊才配拥有这两个人。不过,现在他既然得到了,就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效忠,一定可以。
    李元昊握拳站在床边,他身上有股气势散发出去,霸道凛冽,然后渐渐平稳下来。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手指,然后轻轻一声哼让李元昊笑了笑。
    猫儿
    作者有话要说:
    影:老鼠,我回来更新来了。
    小白:你还知道回来?
    影:我怎么就不知道回来了?我这不是贴了一章?
    小白:你这一章不如不贴,五爷的猫呢?你弄什么地方去了?
    影:野利家,咋了,元昊这里你呆不习惯?
    小白:我灭了你,要不就不管五爷,一管就把猫儿弄走。(抽剑)
    影:砍了我永远没猫吃,小白呀,你请便。
    第75章 花间醉 24 武圣
    李元昊听见白玉堂喉间喊出的名字,就知道,白玉堂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他注视着白玉堂的变化。
    猫儿白玉堂转身,然后他发现自己动不了。眼睛还没睁开,他就已经感觉出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客栈。还有一种更不安的感觉,那就是猫儿不在身边,而且,身边有其他人,一个高手。
    白玉堂试着运气,可是,他才做一次呼吸就明白了现状,那就是丹田空空,全身疲软无力,显然是中了药。
    行了,我知道你醒了。
    李元昊很快明白了白玉堂已经彻底醒过来了,果然是他一眼相中的人,的确是个人才,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镇静如常。
    展昭在我手上。李元昊只说了这一句,白玉堂马上就睁开了眼睛,只是,这眼神李元昊并未见过,深不可测,好像要把什么都看穿,要把什么都吸入。
    你是谁?白玉堂很火,但是,他知道现在必须冷静,哪怕心里已经是浇着油一般的烧了,但是他知道一点,现在受制与人,只能按兵不动。
    李元昊。他没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没有这样的必要,虽然他从来都不是君子,但是该坦然的时候他必定坦然。何况这人,他要收归己用,如何还要隐瞒自己。
    你要我做什么?白玉堂明白现在的情况,李元昊把自己和猫儿呆带这里来,又让自己和猫儿分开,然后再单独来见自己势必有事情是要自己做。
    不急。说完这话,李元昊转身离开,如白玉堂这样的人物,是急不来的,李元昊明白,要想真得到白玉堂的帮助,只能让白玉堂认可自己。
    你等等。白玉堂没什么力气,但是至少一句有气势的话还是能说出来。
    我要见展昭。
    自然有你们见面的时候,他没你这么好,本王子让王庭御医为他诊治。说完这话,李元昊再没有等白玉堂说话,便出了门,转身关上门。白玉堂只听见锁链的声音,和脚步远去的声音,知道李元昊已经走远了。白玉堂试着动了动,还是内力受阻,药劲应该还没过,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连运力都做不到。
    猫儿不知道怎么样了,李元昊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做,而且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自己连累了猫儿,如果是以前,猫儿没有中毒那还好,他们有时间能拖,但是现在,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蛊发,必须马上用情人泪解蛊,偏偏这时。都怪自己,如果当时不自己一时冲动,又担心梦儿,师傅,干娘都到了岛上,所以独自带了猫儿来这西夏贺兰山,也不会有今日的困境。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等药劲过去了,逃出李元昊这神不神鬼不鬼的密牢,再想法子救猫儿。想到这里,白玉堂只能静下心试图运气,但是,实在是提不出一丝真气,只能躺着的感觉把我们这爱动的锦毛鼠白五爷折腾得全身发痛,也没有办法,正在郁闷,想要骂天的时候,他听见锁链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很轻,很微妙。而后,门响了。他立马闭上眼睛,听这个声响应该是个惯使三只手技能的人。
    果然,进来的脚步很轻,白玉堂一听就知道此人功力深厚,轻功更是非凡。
    小子,别装了。
    这个声音让白玉堂很震惊,因为不久前,他在贺兰山上听过,就是那性格古怪救了自己和猫儿的武圣。这让白玉堂心里一抖,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我知道你小子想什么,不过想也是白想。我老头子要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怀疑相信。展昭在野利玉奇的别院,我去看过了,比你的情况好些。估计着过些日子李元昊就得满世界找大夫给你那小情人解蛊,那时候我就去冒充大夫混到小猫儿身边,无论如何保他一条命。
    白玉堂听到这句,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有武圣这句话,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是真心要帮自己还是假意,至少这样的前辈高人说要保猫儿一条命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何况,就看着师娘和他的态度,这人应该和师傅师娘有渊源,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也只能相信。
    前辈。白玉堂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白发老人,满脸的焦急。猫儿现在到底如何?
    你们中的药叫月眠,就是在官兵搜查你们的房间的时候洒下的,这种药有个特点就是一定要在月夜有露水和雾气的时候才能挥发。中了此药,会昏迷十二个时辰,然后三天内无法使用内力。武圣把了白玉堂的脉象,诊治完,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床边把情况大概的说了一下。
    那猫儿现在怎么样?这个什么月什么的和猫儿体内的忘情有没有冲撞?白玉堂听完以后更加焦急,自己如何现在不重要,要紧的是猫儿不能有问题。
    我没能靠近他,不过,他比你醒的早,而且早了五个时辰,这说明月眠和他身体里的蛊毒应该是有些什么冲突,不过野利玉奇那小子全天十二个时辰叫人围着展昭的房间,我老人家暂时还没想到如何能进去。武圣皱了皱眉,他现在也在担心这一点,要是让那丫头知道自己跟着两个小子还让他们出事,这辈子都不用指望她能给自己好脸色看了。
    前辈,晚辈此生唯愿展昭能平安,求前辈想法子救猫儿。
    你小子现在不怀疑我了?武圣有些好笑的看着白玉堂一脸的凝重,和当年跪在自己屋子外的那个白小子很像。
    前辈,除了前辈,晚辈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信你,晚辈有一线希望,不信,晚辈就只能等着被李元昊要挟。白玉堂轻轻一笑。他明白,自己到最后很可能会为了展昭的性命接受李元昊的要挟,哪怕最后要死在猫儿手上赎罪,但是为了展昭能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因为,白玉堂明白一个道理,没有展昭的白玉堂也不能再叫白玉堂。既然现在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么,他白玉堂愿意去赌。何况,未必会输。
    呵呵,你小子是个人物,我老人家喜欢。那展小子更讨人喜欢。放心。武圣说完这个话,一把抓了白玉堂的手,就着姿势,掌心相对,白玉堂就感觉到一股很温暖的内力渐渐的从掌心的经脉流进自己体内,在丹田处做了一个周天,缓缓的又被引导出去。
    收掌以后,白玉堂还是很震惊,这样的能力,自己的师傅都不可能做到,而面前这位武圣前辈竟然可以如此轻松的完成,果然是高人。要知道自己体内的药是阻碍运功的,他居然能轻松突破。
    小子,这前三天不要贸然运气,堤防着李元昊。我助你提前打通经脉为的是三日后你的功力更快恢复。好了,我走了。武圣说完这话,转身离开,留下白玉堂一个人躺在石床是装睡,因为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武圣一路逼开李元昊的那些人,他现在要立刻找到上官熙,所以首先他去了客栈,哪里是他们最后落脚的地方,如今两个小的不见了,他们应该不会贸然离开的。说起来也怪自己,那夜见两个小的缠绵得不像话,就离开了半夜去找点小东西打算讨那丫头的欢心,谁知道偏偏这么巧,就离开那么一会儿,人就让李元昊掳走,好在自己回去的时候那股异香还残留着,不然,他也得没有任何的方向。
    武圣这里一到客栈门口就看见蒋平一脸焦急的往外走,他一把揪了蒋平的胡子,笑呵呵的就问:水老鼠,我问你,丫头和上官熙呢?
    蒋平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听这语言,看着面相,感觉着呼吸吐纳便知道,是高人。何况也听展昭说了那日在贺兰山上是被一个武圣前辈救下的。
    前前辈,请前辈高抬贵手,先把晚辈的胡子放开。蒋平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被人揪着胡子,感觉是非常的不好,疼但是次要的,关键现在是在客栈门口,人来人往的,自己好歹是个大老爷们。
    武圣收手,然后大步迈进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下,让小二上了酒,就看着蒋平战战兢兢的坐在自己对面。
    上官熙呢?
    上官前辈夫妻回大宋了。武圣前辈,实不相瞒,唐门中突然出了大事,上官前辈带着晚辈五弟和展昭回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走?
    实不相瞒,因为五弟是金华白家的二爷,世代经商,现在我留下来也是为了替五弟置办些货物。不是蒋平不敢说实话,是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实话实在是说不得。
    哼
    前辈,您老人家找上官前辈,自可追去唐门。蒋平看着武圣脸色变了变,就是一抖,这人自己决计不是对手,可是,现在既然找上门来了,也只能先应付着。
    水老鼠,你也不用跟我老人家打这哈哈,白玉堂我见过了,展昭我也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要是还想这两个小的平平安安的,最好是马上让上官熙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影子:小白,娘安排了武圣来救你。
    白:五爷希望你不要这么安排。
    影子:难道你想跟着耗子?也对,一个老鼠,一个耗子,都是一家人。我让猫回去陪小龙算了。
    白(抽剑):五爷一剑宰了你,你就不能瞎折腾,让我和猫儿过段清净日子?
    影子:不能,你们清净了,我就卡文了。
    白:............
    第76章 花间醉 25 原因是
    野利大人,不知大人请展某到贵宅到底所谓何事。展昭坐在桌边,手上端着一杯茶,他自然喝的放心,料定李元昊把自己和玉堂抓了来就不会轻易害自己性命。何况这些天,自己一应吃穿用度全是这野利玉奇提供的,虽说醒过来已经有两三天了,可是一直一来,并没有人找自己说任何话,就是有仆人往来,也只是服侍自己吃饭洗漱。今天一早这野利玉奇就来了,可见终于是要和自己谈论了。
    展南侠果然少年英豪,在下也是奉王命请南侠到寒舍一会。果然是王子殿下看中的人,这气度胆量和处变不惊的种种表现就非常人能及。他野利玉奇自问也是少年英雄,却难在异国他乡做到如此地步。
    展昭听见野利玉奇称呼自己并非是大宋的官名,而是唤自己江湖上的名号变知道这人的心思恐怕不简单。
    大人乃西夏重臣,展昭为大宋御前护卫,大人称呼展某南侠恐怕不太妥当。展昭端着杯子轻轻饮了一口,还是那张温和笑脸,不过野利玉奇就是觉得展昭笑得很冷。
    展南侠在江湖中的威名,在下如雷贯耳,此番请阁下,也是想交个朋友。野利玉奇看着展昭喝茶浅笑的样子,很是无奈,这人一直称呼自己大人,说他是宋朝护卫,分明就是拒人千里。
    野利大人此言展昭不敢认同,既然你我身在朝堂,如此私下会面,自然还应顾虑两国仪制。
    野利玉奇看着面前的人,知道自己难以如此突破这人心防,但是想到太子的计谋,不禁眉头一皱,若是不能先收买了展昭,如何能让那白玉堂甘心归顺。之前他与李元昊也是考虑这展昭神威绿林中人,甘愿如那宋朝当一小小护卫,自然能收买。
    在下自问在这西夏还算个人物,也一心结交南侠。
    大人何等身份,展昭区区护卫不敢高就。
    在下交朋友只看气概豪情,不稳身份地位。
    展昭自知与大人非同路人。
    展南侠既然如此坚持,在下也不能多说,只是在下的确仰慕南侠英雄无双,还望展南侠考虑考虑。野利玉奇说完这话,站起身,而后从衣袖中拿了一块玉石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房间。
    展昭一见桌子上的玉佩,心里就是一紧。这块玉他自然认识,那是玉堂随身的物件。当然,他也没有觉得奇怪,早知道玉堂和自己都被他们擒住,自然野利玉奇要拿玉堂随身的物件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归想,如见见着这东西,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担心。尤其知道玉堂是被李元昊带走,就更是扭着心的闷。可是现在也是什么都做不了,虽说自己身上没有上链子脚镣这些玩意儿,始终是被囚禁,何况三餐饭食中虽然无毒,但是一直有压制自己功力的药物,一想到这些,展昭心里又是一阵烦乱。但是,他明白一点,那就是现在的情况不许要冷静,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
    首先,这些天,不断有大夫前来诊视自己的身体情况,证明李元昊和野利玉奇是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其次,他们把自己和玉堂分开囚禁,就一定是要分开突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最终的目的并不在自己身上。然后,每一日给自己送来三餐药石的下人对自己的态度都非常的恭敬,证明他们的确是要攻心,尤其今天野利玉奇和自己的一番谈话,更坚定了展昭的想法。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似乎是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院子里围满了人,而且都是有功夫在身,就算自己武功未失,也不能说肯定能够突围。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不代表展昭真的什么也不能做。但是首先要做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展昭站起来,走到窗子边,这些天在固定的时候窗子会开着,他能看到外面,前两天来给自己诊脉的大夫说要让他居住的地方保持通风,野利玉奇就命令下人每天日出之前打开窗子,日落之后关闭窗子。窗子外面守着十二个甲胄齐整的西夏武士。当然他们并没有挡住展昭的视线,而是站在窗沿下,让整个庭院都能出现在展昭的视线中。往前一射,就是院墙,墙不算高,一丈左右。若是平时,展昭轻轻一跃就能上去,但是现在,绝无可能。院子中有很多花草。这些天展昭能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其他的全部都是未知的。那么,要如何才能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墙外的四哥和师傅知道自己身在此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