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不是寡妇 第19节

作品:《重生之我不是寡妇

    无法,两人只好准备等天亮再试。
    江晓在门后和窗沿上都摆了碗,一旦有人推开就会碰倒,她虽然觉得是周子谦和王氏干的,不过也不能完全把其他人排除,小心总归无大错。
    归根结底,住在这里太没有安全感了,还是应该早日盖房啊。
    对于自家有牛了这件事,巧儿极为兴奋,也不闹着要去找小娟了,反而开始缠着江晓,想一起去镇上摆摊。
    “你可确定?摆摊很无聊的。”
    “确定确定,娘,就带我去吧,我也想坐咱家牛车。”
    江晓宠溺地笑笑,她买牛车本就有这个想法,随着日子不断接近,实在不放心总留巧儿一人在家,还是带在身边好,“镇上人很多,绝对不能乱跑。”
    “晓得勒。”
    驾车的是陈大,他和两个弟弟给老牛搭了棚子,又是喂水又是喂草料的,十分稀罕。
    “这牛是真听话,昨天回来我就发现了,基本不用动鞭子,娘,你们也可以学一学,很简单的。”
    邱氏闻言倒是真来了兴致,直接爬到儿子旁边坐下,一副打算认真学习的模样。
    江晓搂着巧儿笑看他们打闹,不由地想到了远在边境的丈夫,往日里没少听他羡慕陶氏家的牛,也不知等他回来后看到家里有牛了,会是何感想。
    第27章 敌袭
    距离丰云镇千里之外的荒原上。
    “子旭哥,真的,我二十年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月走的路多。”
    每日天不亮就赶路,彻底黑透才停下,陈二已经从一开始的鬼哭狼嚎成功转变为现在的游刃有余了。
    周子旭又何尝不是,他没想到当兵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送粮,上千人的队伍,其中大半都是刚收上来的新兵。
    领队说将粮送到前线后会根据众人一路上的表现重新分配,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被定性为辎重兵。
    “原地休整!”
    周子旭大致估算过,队伍每日至少行进六十公里,如今距离前线已经十分接近了。
    埋锅造饭,一切有条不紊。
    今晚轮到周子旭守夜了,他和其余十九名同伴需要负责接下来一个时辰的安全。
    火把能照射到的距离有限,队伍又很长,他们只能分成四个小队,分别照看四个方向。
    此时应是子时末,队友的鼾声此起彼伏,刚开始周子旭还十分不适应,如今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无论四周多嘈杂他都能瞬间入睡。
    “好困啊,还剩多少时间,是不是该去叫下一批了?”
    “哪有那么快啊,还有半个时辰呢。”
    周子旭并未参与讨论,而是举着火把来回走动。
    “我说子旭,差不多行了,咱们又没到前线呢,哪有什么危险啊。”
    说话这人比周子旭早几天进来,他们的队伍是随着行进路线不断有新人加入的,都是些出不起银子的穷苦人家。
    “很快就到了。”或者说,已经到了。
    这几日陆续经过的村镇都空了,没有人没有牲畜,粮食更是一粒不剩,有些还出现火烧的痕迹,像是被强盗光顾过。
    晓晓和孩子还在等他回去,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那人见周子旭不听也懒得搭理了,和其余三人靠在粮食车上偷懒,什么守夜,做做样子不就行了。
    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周子旭将接替他的人喊醒,把火把递了过去。
    陈二就在这一批人里,错身而过时笑嘻嘻地吐槽身旁人呼噜声大,害他睡得迷迷糊糊的。
    周子旭只笑着摇了摇头,他负责的就是这一面,还特意走到陈二附近看过,他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本以为这一晚应当和往常的一个月一样平安无事,谁曾想还没等他睡熟,就听到一阵“咻咻”声,与此同时,守夜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敌袭!”
    队伍瞬间就沸腾了,他们只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哪懂得什么应对之法,不管领队怎么喝骂,大多数人都只是茫然四顾。
    还有那胆小的想趁机逃跑,直接就被当场斩杀,热血喷了身后的周子旭一脸,他颤抖着用衣袖抹掉,随后从粮食车上抽出兵器,不停暗示自己冷静下来。
    没过多久,马蹄声传来,这声音各个方向都有,本就混乱的众人只觉得仿佛有万马奔腾而过,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是洱南国人!他们打进来了!”
    这里明明还在大丰朝国土之上,为何会出现如此多的洱南人!
    “别乱了阵脚!拿起武器!他们只有百来人!”周子旭一边奔跑一边喊道,他不想死,他要回去!
    总算有人听进了他的话,越来越多的人抽出武器开始反抗,生死关头人总是能爆发无尽的潜力,他们这群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新兵,竟然真的挡住了经验老道的洱南国战士!
    周子旭从一开始的胡乱劈砍到会和队友配合,看准时机上前补刀,竟也被他们弄死了好几个敌人。
    但时间越久差距越明显,从尸体的衣着上来看双方伤亡竟达到了恐怖的十比一。
    “子旭哥!”
    陈二一身是血,把周子旭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可有受伤?”
    “没有,都是别人的。”
    他和其余的守夜人联手作战,只是众人都是半吊子,没比划几下就崩溃了,同伴的血溅了他满身,他好不容易才从包围里冲出来。
    周子旭虽然看出陈二神情不对,可此时并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跟紧我,他们不剩多少人了。”
    陈二猛咽几下口水,狠狠点了点头。
    他们正想往厮杀声最响亮的地方赶去,谁知经过几具尸体时,其中一具竟突然伸手抓住了陈二的脚腕,陈二没有防备,直接扑倒在地,手里的武器也摔飞了出去。
    他连忙爬起身,回过头才发现抓他的是一名洱南国人,左肩还在冒血,却顽强地站了起来。
    “啊!”那人将大刀举过头顶,对着陈二就劈。
    电光火石之间,周子旭赶来接下了这一刀,只是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压得跪倒在地。
    洱南国土地贫瘠,人民靠畜牧为生,常年食用牛羊肉,身材极为壮硕,面前这人手臂肌肉发达,这一刀更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眼看着周子旭就要招架不住,陈二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猛地发力将面前的敌人撞倒,趁其不备伸手就要夺刀,但敌人右手力气极大,他双手竟然都抢不过来。
    陈二余光撇见此人左手摸向腰间,心里暗道不妙,刚想起身躲避却发现来不及了,一把短匕已经向他刺来。
    陈二只好同样伸出左手,想按住敌人的手腕,谁知此人会玩刀,只见他轻轻一扔,匕首已被其反握在手中,陈二这一下就像是自己撞上去般。
    “啊啊啊!”
    他的左手大拇指竟然被连根切断了!
    陈二痛地倒在地上打滚,伴随着凄惨无比的叫声,面前的敌人竟然很喜欢似的,也不急着杀人了,而是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陈二。
    周子旭手腕已经脱力,连刀都快握不住了,他望着陈二掉落在地上的手指,只觉得一股怒火充上脑门,举着武器便劈了过去。
    没有章法地乱劈乱砍,根本不被人放在眼里,那洱南国敌人陪着过了两招,不屑地摇了摇头,随后一脚将周子旭踹倒在地,拿着大刀慢悠悠地走过来,想给两人一个痛快。
    陈二已经痛地失去理智了,根本指望不上,周子旭也被这一脚踹地五脏六腑错位般得疼,连身都起不了。
    本以为二人今晚就要命丧在此,却见面前的敌人脸色突然僵住,随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口,一抹箭尖穿透而出。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无数尘土,周子旭缓了好一会才爬起身向远处望去,只是夜色太深,瞧不清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此一战损失巨大,粮食大多被烧毁,招募来的新兵死伤过半,重伤者无法继续前进的都被留了下来,陈二因为伤得是左手,只被简单包扎了下,需要继续奔往前线。
    队伍气氛极为低迷,没人知道洱南国人是怎么过来的,也没有人来跟他们解释。
    周子旭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猪圈的肉猪,根本不知屠夫的刀何时会落下,他第一次冒出了想要往上爬的念头。
    陈二望着自己的左手,包扎过后更加明显,手掌和四根手指上下一般宽,他的大拇指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又是连续两日的赶路,第三日的中午,众人终于来到了大部队驻扎的地方。
    一顶顶米白色的帐篷矗立在原地,身披盔甲的士兵在其中不停穿梭,一眼竟望不到头。
    他们这群外表凄惨的新兵就像投入大海的一滴水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周子旭因此战表现良好,被分配到了新兵营里,明日开始与他们一同训练。
    陈二因为手伤,怕战场上影响发挥,成了伙夫。
    “这样也很好,至少没有危险。”周子旭干巴巴地安慰道,他还记得出发前陈二的雄心壮志,说要闯出一番成就,谁能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陈二因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他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前几天可真把我吓死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做饭也挺好的,说不定等战争结束我还胖了呢,我娘都不一定能认出我来。”
    周子旭不知这是否是真心话,只能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子旭哥,大男人别整这副样子,你可是咱们周家村全部的希望了,可一定要争气啊!”
    周子旭被逗笑了,全村只有他们二人当兵,这希望可选的范围也太小了点。
    新兵睡得都是大通铺,一个帐篷十几个人,周子旭和他们聊过才发现,所有人竟然都是才来不久的,并且和他一样,赶路的同时不忘运粮。
    “快睡吧,别聊了,明天还有训练呢,唉,想想我就头疼。”
    “就是,我这大腿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变态教官,天天折磨我们。”
    “嘘,小点声,别被听见了。”
    “对对对,快睡快睡,昨晚有人被逮到半夜聊天,直接就罚他们出去跑圈,第二天人都累傻了。”
    这话引起了周子旭极大的好奇,只是见他们不讨论了也不好再问。
    很快,不大的帐篷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周子旭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将衣服叠好当作枕头,裹着薄被沉沉睡去。
    第28章 番泻叶
    距离底料被偷已经过去三天了,江晓忙着生意的同时,也开始暗自提高警惕。
    明面上她表现出一副丝毫不清楚有人进过房间的样子,每日该做什么做什么,周子谦见状果然放下了心。
    “我就说这东西用量那么大,她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丢没丢。”
    要不然即使不报官,也会去找里正说一通才是。
    家里已经没钱了,王氏愁得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那一小块底料被她分几次化开,可却完全看不出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