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养息心法

作品:《武道圣者

    两天后,萧震天以他将来闭关清修为由,安排心腹之人在云龙山东北角,开始修建石府。
    石府的地址是他经过两天的勘察后选定的,在一处并不算高的半山腰处,下面是一处悬崖峭壁,悬崖下终日烟雾缭绕,深不见底。石府的侧面是云龙山的北坡,连着一望无际的万兽林海。
    石府建成后,萧震天亲自上山验收,里外转了几圈,觉得很满意。
    萧震天在石府入口布置了一道阵法,用阵法的幻觉效应掩饰洞口。尽管是一种常见阵法,以萧震天造神境初期的功力,一般武修者根本无法进入,就算同为造神期高手,想进入石府,也要费一番周折。
    萧万成要去大周国都,给孩子治病的消息传出后,不少族人私下议论纷纷。先天经脉不足,不是说治就能治的,人们为萧万成的爱子之心感到敬佩,甚至有些人慨叹命运的不公平。
    一个月后,萧万成赶着马车回到望秋镇。但是,车里却没有孩子。这让一些人好奇。萧万成告诉人们,孩子被一位医道高手收留,将长期在外地治疗,病情好转再接回来。
    这一切是族长刻意安排的,目的是掩人耳目。而实际上,当天夜里,萧震天就把萧天雨送到石府,并带去不少生活用品,给了萧天雨一百粒辟谷丹。这种丹药只要吃上一粒,可以一天不用进食,一百粒起码可以保证萧天雨修炼三个月。
    夜深人静,萧天雨毕竟是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坐在蒲团上,望着洞外满天的繁星,听着万兽林海偶尔传出的兽吼声,在青白色的炫萤石光辉下,他感到所未有的恐惧。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未升起,萧天雨开始正式修炼。
    《养息经》一至三层,第一层叫吞吐,通过百会经脉吸纳外界灵气,再从口中吐出身体的废气。第二层叫藏存,把吸入体内的灵气,存于身体各个部位。第三层叫润经,就是凝聚全身的灵气疏通润养经脉。
    三天以后,萧天雨基本掌握第一层功法,通过百会经脉吸入灵气的要领越来越熟悉。他决定开始修炼第二层心法。进入定神忘我状态后,引导意念,从外界吸进灵气,先是进入身体上半部分。
    灵气运行通过一些经脉,才能进入身体,本来萧天雨经脉大部分闭塞,但闭塞并不是闭死,细如发丝的灵气在通过经脉时,有一些难度,但只是缓慢一些,并没有运行停滞的现象。
    这些天,随着灵气入体越来越多,萧天雨感觉精神状态越来越好。本来虚弱的身体,修炼时坚持不多久。开始时,能坚持两个时辰,修炼进入第七天后,竟能坚持四个时辰。半个月后,他感觉全身出现从未有过的舒适,呼吸畅通,精力旺盛,力量感越来越强,他心下暗暗称赞功法神奇。
    随着身体状况的日益好转,萧天雨每天修炼时间也随之增加。一个月以后,每天能修炼八个时辰,腰不酸腿不疼,这让他欣喜不已。
    随着吸纳灵气的增多,吸纳灵气出现停滞现象。按照《养息经》的记载,这种状态,应该是第二层心法圆满的表现。
    由于前两层心法修炼的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困难,在修炼第三层功法时,萧天雨一直抱着乐观的态度。但事实上,在修炼第三层心法的开始,便遇上难题。
    按照心法内容,首先要凝聚灵气,将身体内灵气调动起来,聚合到一起,然后以意念引导灵气润通各大经脉。困难出现在灵气调动出来后,却整合不到一起,处于分散状态。他在引导时灵气时顾此失彼,一会去引导,一会又发现意念散了,这种状态持续五天左右,才有所好转。
    可以凝聚灵气以后,萧天雨开始润通经脉。这些经脉闭塞十年,想要顺畅通过,谈何容易。润通刚开始,还只是轻微的涨痛,到后来便是撕心裂肺的疼。每润通一处经脉,都极为不易,常常大汗淋漓,疲惫不堪。萧天雨性格刚毅,紧咬牙关,生生地挺过来。
    一个月以后,除神阙经脉外,周身各大经脉全部润通完毕,只剩余一些小经脉没有润通。不过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他尝试润通几个小经脉,和大经脉相比,要容易很多。
    萧天雨仅用十天左右就将全身小经脉润通完毕。然后按照族长爷爷交代的,凝聚灵气冲击神阙经脉。他知道这是最难的一关,因为神阙经脉闭死,不像其他经脉那样,尽管闭塞,但终究是有缝隙的,但是,神阙经脉根本就无路可走。
    调息定神之后,开始凝聚身体各个部位灵气,以意念引导达到神阙经脉。开始运气尝试着冲击神阙经脉。冲击几次后,除了轻微的疼痛外,毫无效果,灵气停滞不前。
    萧天雨咬了咬牙,一狠心,引导灵气猛地撞了过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随即涌遍全身,巨大的痛感一下就将他击昏。
    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是汗,衣服湿漉漉地,运用灵气探查身体受损情况,发现没那么糟糕,除了神阙经脉附近疼痛外,其他部位一切正常。
    刚毅的心性没有让萧天雨停下来。稍事休息,又一次开始撞击神阙经脉。类似的撞击不知道进行多少次,他只知道无数次昏迷,但是始终没有撞破。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每次撞击,他都能感受神阙经脉像一层带弹力的布,灵气撞上时,深陷下去,又会弹回来,可以预见是有希望撞开的。如果是铁板一块,毫不动摇,那才叫让人绝望。
    从弹力布的效果看,他引导灵气撞击的力度是足的,只是灵气的尖锐度不够。每次撞击的灵气团,都是大面积接触神阙脉,这使得灵气的锐利性减弱很多。如果选择一点,把灵气凝聚成一束,以一处为突破口,这样机会就大了。
    想罢,萧天雨再次凝聚灵气。不过,他没有调动全部灵气,只是凝聚一部分,目的是为将灵气凝成一束。
    意念催动灵气束,达到神阙经脉后,毫不停留,狠狠地砸向神阙经脉。体内传出“咕噜”一声,萧天雨瞬间就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幽幽转醒。躺在地上,回想刚才的情景,除了无比的疼痛,似乎听到身体发出饥饿时才有的“咕噜”声,他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运用灵气探查神阙经脉后,灵气居然顺利通过。
    他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再一次运用灵气冲击神阙经脉,发现毫无阻拦地通过。尽管自己不太相信,可灵气运行的事实告诉他,撞破了。
    萧天雨从地上一下跳了起来,转身狂奔出石府,此时,他的心情激动万分。
    “啊!啊!啊!”
    漆黑的夜色里,响起几声长啸。长啸声中饱含一位少年的怨恨和愁苦,仿佛将所有的不幸全都喊出。
    “贼老天,我来了,睁开你的混眼看看吧,我萧天雨胜了。”萧天雨声嘶力竭,向着万兽林海上空喊叫。
    万兽林海里众多妖兽,听见了弱小的啸声。但是,啸声里似乎隐隐地含着一丝龙吟,这令妖兽们有些惊奇,甚至有点害怕。
    萧天雨天生龙脉,啸声中自然暗含龙吟,这也不奇怪。倒是那几声长啸,惊动一只九级上古神兽。
    上古神兽辨出啸声中的龙吟,它感到从未有过的亲切。那是千年以来,就快要淡忘的声音。
    它立即蹿出洞穴,向着啸音传来处狂奔。但是,它没有找到长啸之人。抬头看看附近的位置,知道这里离人类居住的地方很近,它不想去人类居住地,千年以来,双方和睦相处,互不侵犯。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