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作品:《拒演男配[末世]》 “我怎么丧门星了?是妈自己跟着我跑回来的,还差点把我绊倒了,再说当时是她自己跑得慢才被追上的,你怎么能怪我!”宋蕊蕊面对父亲的指责不服气的反驳道:“而且如果不是靠着包里的那些化妆品打扮自己,我怎么能那么快就攀上d市安全区的老大,让你过了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
宋明听女儿说起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见势不好拉着你连夜逃出安全区,你早被那个老大的老婆带人弄死了!”他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女儿道,“都是你骄纵任性、做事张扬不知收敛,要不是被你害的在d市安全区待不下去,我们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被那对孤儿寡母羞辱?!”
说着,他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如此,当初就看着你,不让你在背后欺负叶景言那个小兔崽子了……”
宋蕊蕊闻言立刻叫屈道:“我怎么欺负他了?”
宋明见女儿抵赖,便指着她提醒道:“你还说没有?你忘了你上小学的时候偷偷在他的豆浆里倒老鼠药,害得他被送到医院洗胃的事情了?”
宋蕊蕊闻言一窒,随即反驳道:“他不是没死吗?我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谁知道他会那么小心眼,为了这种小事记恨到现在?要我说其实都怪你,你忘了你在背后跟妈抱怨他们母子是拖油瓶,吸血鬼,要申请调动工作,离这两个包袱远远的,还在背后说三姨一看就是寡妇相……”
说到这里,父女俩想起了眼下的境况,不由自主的都闭了嘴,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宋蕊蕊开口道:“那现在怎么办?”
宋明沉思良久以后道:“还能怎么办?看叶景言那个白眼狼的架势早晚要把我们赶出去,现在我们只能靠你了。”
“靠我?”
“是的,我要做满一个月才能拿到工钱,所以我们至少还可以在这里住一个月的时间。你不是说那个秦铮是什么军长家的儿子吗?你长得这么好看,所以一定不能浪费你的优势,要在这一个月里想尽办法抓住他的心,以他的地位,哪怕是把你当做外室养起来,我们父女俩以后也不愁吃喝了。”宋明在脑中模拟着未来美好的景象,越说越激动,“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他还会把你娶进门,到时候……”
“到时候就轮到我们给三姨一家点颜色看看了,叶景言是异能者又怎么样?只要我以成了秦家的媳妇,就立刻让人拆了这座房子,让三姨他们一家流落街头当乞丐!”宋蕊蕊显然被父亲的说辞打动了,不由自主的帮对方补齐了未完的话,“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曾经这样对我!”
由于宋氏父女谁也不会做饭,所以二人在想法达成一致之后随便热了点剩饭算是解决了晚餐。而与之相反,秦家这顿饭倒是吃的宾主尽欢。
叶景言看看时针指向八点半,便以不影响秦昇休息为由提出告辞。而秦昇由于叶婉仪在场也不便留对方太久,于是在嘱咐叶景言没事的时候可以常来家里坐坐之后,便派车将他们送回了叶家。
叶景言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色,微勾起唇角:为了刺激那对父女的虚荣心,他特地将戾苍带来赴宴,想来对方此时一定为此气愤的不行。他体贴的给那对父女留了那么多独处的时间,估计这次应该会很有收获才对,希望他们单独在家的时候,表演的足够精彩,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众人回家的时候,宋明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而宋蕊蕊则像完全忘记了下午的事情一样,殷勤的跟在叶婉仪身后跑前跑后的张罗。
面对宋蕊蕊的这种态度,叶婉仪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无论怎样对方毕竟是自己亲姐姐的女儿,也不好太过苛刻。于是她缓和了脸色,拍了拍宋蕊蕊的手示意自己已经不生气了,然后拒绝了对方帮自己放洗澡水的请求,径自往楼上走去。
叶景言没有搭理依旧一脸委屈的站在原地的宋蕊蕊,跟白杨有说有笑的走上楼梯回了各自的房间。没过多久,白杨便神秘兮兮的来到了叶景言的房间,他看着正在给戾苍加餐的叶景言,一脸贼笑的扬了扬手中的蜘蛛,道:“你想的一点都不差!这宋家父女简直是贱、人中的战斗机!”
半个小时之后,叶景言拿着微型播放器来到了母亲的房间,他看着换上睡袍准备休息的母亲,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播放器递过去道:“妈,耽误您一点时间,有些东西我希望你听一听……”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不负责任小剧场之白杨喝酒篇】
话说白杨和他的蛇精病攻虽然每天打打闹闹但是实际上感情还算不错但是由于“供需”量不太平衡所以两人意见不一致的地方通常都很一致的为了“哔—”
蛇精病攻在想到酒后乱性这四个字之后突然觉得世界为他打开了新的大门,但是他无语的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家小羊一靠近白酒,戾苍夫夫倆便如临大敌一般。
于是某天,蛇精病攻终于在它们眼皮子底下偷渡成功,在叶景言和戾苍满脸惊骇的表情中扛走了满脸通红的自家小羊,而叶景言则一脸默哀的递给了苍苍一副耳塞……
第二天早上,白杨兀自安睡,蛇精病攻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悲痛的来到了叶景言夫夫面前:“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喝了酒之后一直唱一首歌,而且唱的比杀猪还难听,害得我刚刚硬起来就被吓得‘哔—’了……”
面对蛇精病攻的指责,叶景言微笑:“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第35章
当宋蕊蕊发现敲响自己卧室门的是叶景言的时候,心中非常意外。从对方平日冷淡的态度上来看,她觉得若不是碍于叶婉仪的面子,自己和父亲大概早就被他毫不犹豫的丢到大街上自生自灭去了。
虽然心中意外,但是她的大脑却没有停止运转: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表哥在这个时候敲响自己的门是为什么?她低头看了看因为穿着叶婉仪的真丝吊带而更加凸显的胸部,再想想自己靓丽抢眼的容貌,顿时心中一动:难道景言表哥是想要……
可是若是他真的对自己有想法的话,为什么平日里一点讨好的举动都没有?
是了……宋蕊蕊立刻给叶景言的行为找到了借口:一来他是顾及与自己表兄妹的关系,二来他性格内向,而且三姨说过他根本没有正式交过女朋友,想来情商还停留在想要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的阶段。今天晚上反常的举动说不定是因为秦大哥在晚餐上提起了自己,受了刺激,嫉妒心发作,所以才会大半夜敲响自己的门……
想到这里,宋蕊蕊不由得抬头看向叶景言——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表哥其实长得这么帅……
自我感觉极度良好的宋蕊蕊在得出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瞬间把之前对叶景言的怒气抛在脑后,她有些着迷的看着叶景言的俊脸,还没等对方开口,便脸色酡红,浑身发软的向他倒去,同时嘴里娇软的嗔道:“表哥……”
只可惜还没等她碰到叶景言,一只雪白的狼爪便及时出现,一爪将她拍飞。叶景言闷笑的看着用脚下的地毯猛擦爪子的戾苍,对他没有动嘴的行为相当满意——这家伙,总算记得自己不喜欢让他乱咬脏东西的事情了。
宋蕊蕊然被戾苍拍飞,但是落点却是在床上,所以根本没受什么伤。但是挨了一脚之后,她立刻明白自己的想法似乎与事情有些出入,于是有些下不来台的顺势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叶景言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敲了一下宋蕊蕊的房门,对方便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举动,他冷冷的丢下一句“母亲在客厅等你”之后,便迅速转身离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能恶心人了。
听见是叶婉仪找自己,宋蕊蕊不敢耽搁,她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较为保守的衣服,随便整理了一下头发,急忙向客厅走去。
宋蕊蕊在走进客厅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一愣:一向待自己温柔亲切的三姨此时满面寒霜的坐在沙发上,叶景言正坐在她身边低声劝说着什么,在他身边则站着刚才踹了自己一脚的那只畜生。而此时,宋明也在白杨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赶来,一走进客厅便开口埋怨道:“什么事非要大半夜的说不可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明天还要去干活呢!”
宋蕊蕊见状赶忙拉了一下父亲的袖子,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叶婉仪的表情。宋明在看到叶婉仪的脸色之后瞬间没了之前的嚣张,转而小心翼翼的赔笑道:“三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事姐夫给你做主。”
“你给我闭嘴!”叶婉仪根本就不想搭理宋明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转而对宋蕊蕊道,“你过来!”她在宋蕊蕊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之后,语气平静的道,“蕊蕊,我问你,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宋蕊蕊没想到叶婉仪大半夜把自己从房间叫出来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宋明,发现对方故意低头避开自己的视线之后,无奈的回过头,目光躲闪着不与叶婉仪发生碰撞,同时嘴里轻声道:“母亲她是变成了丧尸,所以……”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宋蕊蕊在痛呼一声之后整个人重重的跌倒在地,而叶婉仪则双目通红,颤抖的指着被自己一个耳光打倒在地的外甥女,气的嘴唇直哆嗦:“你这个畜生!你为了个手提包搭上了你妈的性命,居然还一点愧疚感没有,你还是人吗?!我真是瞎了眼,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留在了家里……”
宋蕊蕊本来被打的有些发蒙,此时听叶婉仪这么一说,心脏不由得猛然一缩,但是事已至此她说什么都不会承认之前撒了谎。她顾不得从地上站起来,而是直接爬过去抱住叶婉仪的腿,哭诉道:“三姨,我没有,你别听别人胡说,妈妈她的确是……”
叶婉仪见宋蕊蕊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抵赖,气的又是重重一脚将她踹开,然后,她按了一下茶几上播放器的按钮,宋蕊蕊的声音瞬间便从里面传了出来:“……是妈自己跟着我跑回来的,还差点把我绊倒了,再说当时是她自己跑得慢才被追上的,你怎么能怪我……”
宋蕊蕊惊恐的听着自己之前和父亲的谈话内容,整个人从身体到大脑甚至开始发麻,她下意识的怒视着叶景言,恨声道:“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录下了我和爸爸的对话,就是为了在三姨面前陷害我!叶景言,你真恶毒……”
面对宋蕊蕊的指责,叶景言根本不屑于回嘴,事实上他之所以会同意母亲在客厅里与她对峙,就是为了让母亲看清这父女俩的真面目,让她更加深刻的了解人性能够黑暗、扭曲到什么程度。
叶婉仪见宋蕊蕊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悔改,反而把一切都归咎道自己儿子头上,忍不住喝道:“你给我闭嘴!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敢说景言陷害你,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小小年纪就知道往景言的豆浆里放老鼠药,如果不是他觉得味道不对只喝了一口,再加上送医院及时,岂不是早就没命了……”
“不!三姨!我不是有心的,我那时候只是年纪小,只想和景言表哥开个玩笑而已!”面对叶婉仪的指责,宋蕊蕊顾不得其它,只能拼命的解释道,“在妈妈的事情上撒谎是我不对,但是我怕说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你会生我的气,三姨……”
说话的同时,她再度四肢并用的爬过去想要抱住叶婉仪的腿,而害怕宋蕊蕊趁机伤害母亲的叶景言哪里会让她如愿,在对方还没有接近母亲之前,他便顺势一脚再度将宋蕊蕊踹开。
他这一脚可是没怎么收敛力气,所以宋蕊蕊在地上一连滚了七八圈,直到身体重重的撞在客厅另一端的家具腿上才停了下来。
白杨看着宋蕊蕊被踹飞的样子,想起叶景言之前踹飞自己的情景,不由得脖子一缩,瞬间觉得无比幸福:相比之下,叶景言这家伙对自己还真是特别特别的温柔……
宋蕊蕊在停下来之后,忍着身上的剧痛和眩晕的头,费力的支撑起上半身,满身狼狈的看着叶婉仪哽咽道:“三姨,您别生气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妈妈没了,我现在只有你了……”
叶婉仪在听了录音之后本来就对宋蕊蕊已经是失望透顶,此时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提起自己枉死的姐姐,气得浑身直哆嗦:“没有我,你还有你那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爹!你们父女俩真是禽兽不如!”说完,她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无力的挥挥手,“我不想再看见他们,景言,你把他们丢出去。”
宋蕊蕊闻言立刻哀求道:“三姨,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
面对宋蕊蕊不死心的哀求,叶婉仪站起身,丢下一句“我想休息一会儿”之后,便兀自上楼去了。
叶景言看着地上的宋蕊蕊和从头到尾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宋明,冷笑道:“你们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想缺胳膊少腿的被我扔出去?”
宋蕊蕊看了看叶景言那阴冷的目光和旁边戾苍那锋利的牙齿,知道事情此时已经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于是她吃力的站起身,在宋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叶家。
失魂落魄的宋氏父女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转身的同时,一个只有苍蝇大小的追踪器悄悄地飞到了宋蕊蕊的衣服口袋里,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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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叶景言端着一杯热茶敲响了母亲的房间,他看着坐在单人沙发上双目红肿、兀自垂泪的叶婉仪,叹了口气,轻轻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她旁边的矮几上,柔声道:“妈,别生气了,喝口茶吧。”
叶婉仪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坐在对面,然后叹了口气:“我只是为大姐难过,她操劳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却伺候出了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宋明也就罢了,没想到就连蕊蕊她也……”说着,她看向叶景言道,“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所以才会在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录音……”
面对母亲的疑问,叶景言点头道:“我在b市大门外遇到他们的时候,就从他们的表现中看出一点端倪,所以不想让你知道他们来b市的消息,没想到…… ”
“没想到这么巧我在来接你的时候碰到了他们,还在明知道你不赞成的情况下把他们带回了家……真是引狼入室啊。”叶婉仪叹了口气,道,“我记得蕊蕊小的时候虽然任性了一些,但是本质不算坏,宋明他为人自私狭隘,但对你大姨还算不错,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禽兽不如,不但对你大姨的死毫不难过,还说她变成了丧尸。我们收留了他们,他们非但不心存感激,反而因为一顿饭而满怀怨气,甚至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叶婉仪越说越难过:“我真没想到,现在的人都这么忘恩负义,冯子俊是这样,宋家父女也是……都怪我心太软,分不清好人坏人,景言,这几天真是难为你了。”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您一时之间受不了刺激。”叶景言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事已至此,我也想劝您几句话。”
叶景言见母亲茫然的看着自己,语气沉重的道:“妈妈,我知道您生性善良,而且年轻的时候受到不少人的帮助,所以在您有了条件之后很愿意帮助别人。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艾德森一样值得去帮助的,至少在那之前,您需要观察这个人的品质和心性。”
“就好比冯子俊,他接受了我们家那么多资助,却把与他牵扯不清的女人介绍给我,妈妈您想想,如果不是被我发现及时断了联系,会不会有一天,我遭遇意外身亡,而您在悲痛之下对冯子俊更为看重?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最后叶家的一切将会落在谁的手里?”
叶景言见母亲因为自己的话而身体一震,心中颇有些不忍,但是为了彻底消除隐患,他还是狠下心肠继续道:“您再想想,若是我们没有听到宋氏父女私下的谈话,您一定会对宋蕊蕊宠爱有加,说不定日后真会像她说的那样搭上秦铮,您觉得到那个时候她是会对您知恩图报还是像她说的那样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景言毫无压力的拉着无辜的秦铮躺了一回枪,然后观察着叶婉仪的表情,慢慢的说起了自己的一些见闻:“而且,现在是末世,您更加不能用自己的道德观去衡量别人。您之前一直待在家里,所以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在s市的时候,我曾经亲眼看见一个母亲因为一时心软救了一个抱着死孩子骗人的妇女,结果害得她和身边的守卫全部被杀,儿子也差点被强奸;很多漂亮的女人为了一块面包出卖自己的身体;男人则为了填饱肚子主动把自己的老婆、女儿送到别人的床上;杀人、抢劫、强奸,这些事情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甚至许多人为了活下去易子而食……”
“够了!”听到这里,叶婉仪忍不住出言打断了叶景言的话,她见儿子的眼神执拗的看着自己,放缓了语气道,“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你的话……我会好好的想一想。”
叶景言知道总要给母亲点时间消化这些东西,于是便点点头,说了句“您早点休息”,然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关上房门之后,叶景言走到客厅,他从白杨手中接过巴掌大的信号接收器,看着液晶屏上那个红色的小点,对已经换了衣服走下楼的戾苍微笑道:“我们走吧!”
隐患什么的,还是尽早消除的好。
或许是此时的b市不再灯火通明,所以末世夜晚的月光格外清冷。宋明扶着一瘸一拐的女儿走在路上,两人由于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所以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宋明见女儿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便扶着她在一栋楼侧背风的角落里坐下,然后自己也顺势坐在女儿的身边,嘴里恨恨的道:“叶家那个小崽子下手也太狠了!” 他皱眉看着女儿额头上高高隆起的紫色大包,埋怨道,“你也是,怎么不知道护着点自己的脸,现在弄得破相了,上哪里去找个男人来收留咱们?”
难道你就不是男人了?
看着唉声叹气的坐在自己身边的父亲,宋蕊蕊不屑的在心中冷哼:父亲他的确不算是男人,没本事给自己优渥的生活也就罢了,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打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这样夹着尾巴出了门,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宋明见女儿默然不语,便有些焦急的问道:“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宋蕊蕊想了想,道:“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有钱,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好的落脚点。”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明天找人打听一下秦铮住在哪里,想办法和他见上一面……”随即,她恨意满满的道,“只要能博取秦大哥的欢心,我一定要让叶婉仪和叶景言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宋明对女儿的恨意不感兴趣,他叹了口气,道:“看样子今晚只能露宿街头了,晚上本来就没吃饱,我们出来又没拿衣服,又冷又饿的滋味真难受。”
“不如我给你们找个地方吧,虽然没有几个人愿意去,但是至少那里没有饥饿,也没有寒冷,你们认为怎么样?”随着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两个身影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宋氏父女骇然回头看去,发现来的是叶景言,和一个从没见过的黑衣男子。
面对身上的气息仿佛从地狱中走来的二人,宋明忍不住站起身来连连后退,他色厉内荏的道:“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安全区!你杀人是犯法的。”
面对宋明,叶景言甚至连废话都懒得说一句,他直接放出了在吞天草的忽悠下被命名为“小红”的死亡蔓藤,两条带着倒刺的触须迅速冲过去将宋明捆住,随着尖刺扎入他的皮肤,宋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宋蕊蕊虽然见过不少丧尸和血腥的场面,但是面对眼前诡异的景象还是惊骇到极点,她觉得浑身上下已经僵硬到麻木,甚至连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明最后只剩下一副包着皱皮的骨架倒在地上。
宋蕊蕊看着杀了父亲之后转身向自己缓步走来的叶景言,漂亮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骄纵和嚣张,而是流泪祈求道:“表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可以马上离开b市……求求你放过我……”
面对宋蕊蕊的哀求,叶景言轻声问道:“你知道错了?”
宋蕊蕊闻言以为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于是拼命点头。
“知道错了就好……”叶景言在微笑的同时手中的蔓藤缠上了对方的脖子,“记得好好跟大姨认个错。”
就是不知道大姨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想要见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女儿……
想到叶婉芳早年前对自己的好,叶景言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放出小天将二人干瘪的尸体吞噬,将这二人留在世界上最后的证据毁灭,然后回过头看向从一开始便沉默的站在一旁的戾苍。
戾苍在叶景言的注视下慢慢的走过去,帮他紧了紧因为之前的活动而有些敞开的领口,一脸认真的皱眉道:“小红在你的身体里,以后不要让它吃奇怪的东西,免得被传染……”
看着戾苍一脸认真的样子,叶景言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曾经以同样的借口让他尽量用风刃和爪子战斗,没想到现在对方有样学样的将这番说辞用回了自己身上,心中的那点怅然便随着莫名的笑意飞到了九霄云外。
叶景言上前两步,和戾苍并肩往回走去——不管自己做什么,身边都有这样的一个人陪伴,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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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一天晚上闹腾到很晚,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叶景言还是带着戾苍出去晨练了一圈。回到家后,他有些吃惊的发现母亲正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客厅里等自己,于是他示意戾苍先上楼洗澡,自己则走了过去:“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叶婉仪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儿子坐下:“妈不困,景言,过来坐一会儿,妈有些话想要和你说。”她见叶景言坐下后,叹息道,“妈想了一晚上,觉得以前有些事情做的实在是糊涂,也给你拖了不少后腿,妈在这里跟你道歉。”
叶景言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妈……”
叶婉仪见状摇头笑了笑:“我虽然疼你,但是却总把你当成孩子,在很多时候忽略你的意见,宋家父女的事情算是给了我当头一棒,如果不是你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我的一时心软恐怕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她拍了怕叶景言的手,示意他不要插言,“其实你说的很对,现在是末世,很多人为了生存都会不择手段。艾德森毕竟是个外人,我不能老是拖累他,所以以后家里的重担还是要落在你身上。我身为你的母亲,不能帮你承担,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你放心吧,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说完,她戏谑的向叶景言眨了眨眼:“这不就是你没坚持反对留下宋家父女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