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作品:《这个公子,本将军包了》 沈清欢:好像也是哦
秦洛:乖,亲一个,晚上回家疼你
沈清欢:嗯,好。
过了半饷,沈清欢挠了挠头: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第62章 岂不爽快
赵长陵是否是真心对待沈清欢的, 她不想在这时候拿出来跟林子敬探讨,这也不是她此刻前来的目的。
秦洛:“林大人, 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林子敬一愣, 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就听到她用冷漠的声音:“就算沈清欢是误判, 那也不过是小过,你却陷害他, 让他身败名裂, 甚至还给他下毒, 废了他的武功,想要了他的命,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
林子敬被她骂得有些懵,下意识的反驳:“下毒?我几时给他下过毒?”他是想折磨沈清欢没有错,可那也只是殴打他, 后来痛下杀手则是被赵长陵一顿威胁逼出来的。
秦洛眯着眼, “还敢狡辩?那些杀手难道不是你派去的?沈清欢的伤难道不是你弄的?”
“我是派人杀过他, 可是下毒和废他武功, 绝不是我干的!”林子敬缓缓站了起来, 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信也好, 不信也罢, 最初的时候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并没有想要过他的命,我林子敬一向敢做敢当!”
她当然知道这人敢做敢当, 又是极为孝顺的主。且不说林子敬为人如何,就行事作风上,一个能够为爹娘报仇,便是牺牲官位都在所不惜的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你可还记得小琴?”秦洛问。
“小琴?”林子敬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隐约有了一些印象,“她怎么了?”
“林大人好歹是做过多年尚书的人,徐氏身上有什么秘密,她原先所在的醉春楼在谁人手下,小琴后来又去了何处,以及在沈清欢一案上,除了你,还有谁进了监狱?又是谁折磨沈清欢,再将罪过推到你身上……不用我提醒,林大人你该知道怎么做?”
林子敬要是这时候还听不出秦洛的弦外之音,他这个官就白做了。他震惊的看着秦洛,听着她用笃定的语气道:“很多事情,只要反过来思考就能得到答案,沈清欢一倒,谁最得利?林大人要是现在还觉得当初赵长陵请求让沈清欢主审你爹娘惨死一案是为了他好,那我也无话可说!”
林子敬的脑子轰的一下,想到了当初赵长陵对他的威胁。
要是没有他那番话,他也不会着急的去处理牢房里的痕迹,而正是他有所行动了才被人抓到了把柄。
他做官多年,官场上那一套阴谋诡计他不是不懂,以前不曾想到是因为潜意识将赵长陵看成是沈清欢那边的人,也就从来不曾怀疑过,如今回头去想,就发现了种种端倪。赵长陵说的话,与其说是在帮沈清欢,倒不如说是在害沈清欢,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赵长陵越是帮衬着沈清欢,他就越恨沈清欢,这么简单的道理,赵长陵那个老狐狸不会不懂。
事到如今,林子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咬着牙,愤恨道:“赵长陵那个鳖孙,竟然敢如此算计我!”要是让他查到徐氏当真跟赵长陵有关系,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秦洛眼中划过一道冰冷,眯着眼,冷笑道:“林大人终于想清楚了?”
林子敬也不是傻子,人家秦将军大半夜没事干,特意跑到他府上,就只是为了告诉他那件案子的真相?秦洛要他做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若是放到以前,他决计不会同意,不过现在……林子敬深呼吸了一口气:“秦将军要我如何做?”
“你附耳过来。”
在她说完之后,林子敬眼睛瞪大,最后越来越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将军这……”
“你尽管放手去做。”秦洛淡淡一笑,“赵长陵最在意的,莫过于他的性命和名声,须知名声这东西从来都是双刃剑,用得好,徒步青云;用得不好,可就被其所累!”
秦洛解决掉林子敬的事情,就继续带着林惊蝉和半夏满京城的闲逛,开堂的前一天正午,赵长陵又一次派人来邀。
彼时,秦洛和邵言则在雅阁内说笑。
信函上,秦将军亲启五个大字分外瞩目。
邵言摇晃着折扇,好笑道:“瞧瞧,这还是赵大人亲笔所写,拒绝了这么多次,他还是不死心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秦洛端着茶杯一饮而尽,道:“他这会儿找我,应该是想试探出我这里是否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为沈清欢脱罪。”
邵言一笑,“你为何不猜,他是想跟你叙旧?你们多年的师兄妹情意,你就舍得丢下?”
见小琴的时候,秦洛并不曾带着他,后来秦洛也不曾提及此事,所以梁城的事情邵言并不知道,只以为秦洛跟赵长陵作对是为给沈清欢打抱不平。
“人情往来,讲究的是你来我往,有往有来,才能相处下去,情义二字不外如是!”
秦洛眯着眼,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冷笑道:“他对沈清欢出手的时候,不曾讲同门之情,他算计于我的时候,也不曾讲同门之情,怎么轮到我反击的时候,就要讲同门情义了?没这道理!!!”
之前她确实顾及着兄妹之情,可这点情义在得知自己干娘的死跟赵长陵脱不开干系的时候,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她不将赵长陵大卸八块,就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秦洛面上的厌恶丝毫不遮掩,邵言一愣,下意识的觉得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单单凭着沈清欢一事,秦洛不会如此厌恶赵长陵。邵言轻笑了一声,“这样也好。”要是秦洛顾及着赵长陵,左右为难,这事情就没那么妥善解决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有下人过来禀告,说赵长陵已经到了门外,求见秦将军。
“看来,他是真的坐不住了。”邵言走至窗户边,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了赵长陵低沉的声音,他扭头用口型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见,我就帮你回了他。”这点能耐他还是有的。
“人家都堵到大门口了,你怎么回?”秦洛整理了一下衣裳,让邵言躲到后头去,自己则走至了门口,推开门,邀请赵长陵进来。
很快,就有人送上了茶水。
赵长陵一身灰色长衫,外面披着黑色的大氅,走进来的时候四处打量了一番,注意到来的时候这里是两杯茶,而右侧的屏风之后隐约站了个人影,他好笑的摇了摇头,也不曾点破,只笑着坐在了秦洛的对面,道:“师妹好雅兴,这秋香居可是京城看秋景最好的地方,每年多少才子佳人在这里相聚,你要是早些来,还能参加这里的诗词大赛,以你的才华,定能夺得头魁。”
“赵大人谬赞了。”秦洛客气地回了一句,抬头看见赵长陵手腕上的佛珠绳子较新,像是刚换过一般。她敛了敛面上的神色,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赵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赵长陵在她说出赵大人三个字的时候面色就冷了下来,又听她这样直来直去的询问,心中越发不喜,“怎么?我要见你还非要找个理由?”
这话说的奇怪。
没有理由,为什么要见?
她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坐下来静心交谈的情分可言。
秦洛一愣之下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赵长陵似乎也发现自己语气有些不太好,他揉了揉眉心,暗叹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这就沉不住气了。好像只要遇到秦洛的事情,他以往的好脾气就不复存在,尤其是在她对他态度很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发火,忍不住想将面前这个人揽入怀中,不管用什么手段,威胁也好,下药也好,逼迫也好……最好是将她锁在家中,捆绑在身边,让她只能看见他,也只能和他在一起。
赵长陵轻咳了一声,率先转了话题,“原先担心你一个人在京城闷得慌,想寻你出来一同走走,没想到次次不如意,每一回找你,你都不在。”
躲在屏风后偷听的邵言:“……”还想着听听看秦洛怎么回复的,没想到这就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