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作品:《美貌是长久之计

    李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好像看见帝王薄凉的唇微扬,那双阴沉了数日的眼,有了光。
    李忠, “……”
    既然喜欢, 为何又要晾着美人数日?
    李忠着实不懂。
    今晚玄月垂挂枝头, 秋风卷着桂香飘来, 空气里泛着淡淡的冷香气息。
    帝王一踏出殿牖, 目光就落在了灯火阑珊下的美人身上。
    她将将十五, 正当女子的青葱年华时, 身上裹着一件卷雪色兔毛边的粉色披风, 梳了简单的垂云髻,眉若远山青黛, 眸似秋水盈盈, 她身形纤细, 但并不干瘪, 该有的地方也是十分玲珑有致, 仿佛是上苍精心打造而成。
    确切的说, 是专门为了他打造而成。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但美人明显没有用心打扮, 只是稍稍捯饬了稍许,可饶是如此,褚彦也觉之赏心悦目,连日来的头昏脑涨瞬间清爽, 连带着双眸也舒坦了。
    得见美人,心情妙不可言。更主要的是, 她主动来找自己了。
    此刻, 褚彦内心仿佛正百花绽放, 风一起,花香肆意,浮生尘世皆被抛之脑后,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他不想只当一个心系天下的明君。
    然,帝王的面容却是清冷如玉。月华如练,洒在他清隽的脸上,仿佛笼上了一层薄光,清冷不近人情。
    温舒宜僵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帝王头顶冒出无数粉红泡泡,那些泡泡悠闲飘荡,一串接着一串,似是延绵不绝。
    可……再看帝王阴沉的脸,温舒宜很难相信,帝王此刻见到她十分欢喜。
    “妾身给皇上请安,不知是否叨扰了皇上?”温舒宜敛袖,俯身行礼。
    褚彦刚要伸出的手又僵住了,并非亲自去搀扶,只淡淡说,“并未叨扰,娇娇见朕是有何事?”
    温舒宜,“……”
    皇上不好应对啊。
    温舒宜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也是挺害怕皇上的。
    无论是皇上衣冠楚楚时,亦或是他在榻上蛮横放纵时。
    数日不见帝王,温舒宜总觉得有些陌生感,她不会直接求着皇上做什么,那样太过直接,最终会遭了皇上厌恶。
    “妾身是来感激皇上的,多谢皇上晋升妾身的位份,也让阿弟来到妾身身边。”温舒宜实话实说。
    褚彦想要的可不止是口头上的一声道谢。
    男人一贯实在,尤其是帝王。想要只有实实在在的东西,口头之谢起不了半点作用。
    褚彦的自尊心作祟,当然不想只是和美人行鱼水之欢,风.月固然是好,但也要建立在她心悦自己的前提下,最起码她是要自愿的。
    他褚彦这辈子不会强.迫任何一个女人。如今的帝王无比坚定的认为着。
    “那你打算怎么谢朕?”
    素了数日了,帝王确实开始渴求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委屈他自己。
    温舒宜已经沐浴,今晚本就是有备而来,既然皇上都开口了,她自是不会回绝,“那、那妾身伺.候皇上入寝。”
    美人的温声细语,直击心扉。
    褚彦呼吸一滞。
    她真直接。
    恐怕只是想敷衍于朕。
    难怪每回她都会哭哭啼啼,或许从来都是不愿意的。
    褚彦沉着脸,上前几步,忽的搂住了美人腰,感觉到美人身子一僵,他又想起了黄太医的话。
    只有当温舒宜真心接纳他时,那冷.性.之症才能痊愈。
    他对她足够好了。
    将温良从长寿宫接出来,又派人去医治了温泽,晋升她的位份,赐她宫殿,这一桩桩,一件件,搁在后宫皆是独一份的。
    褚彦不打算直接进入正题。
    见怀中人神色惊讶时,他也学着那些风流雅士,道:“朕带你去屋顶看月亮。”
    李敖不也喜欢带着心上人上屋顶么?
    之前,褚彦只觉李敖此人胸无大志,他简直无言去唾弃。
    眼下可好,他自己也想试试那些俗人的风花和雪月。
    温舒宜吃了一惊,被帝王抱着上屋顶时,她惊叫了一声,好在被她及时控制住,不至于太过失仪。
    昭阳殿格外高耸,以至于屋顶的风也比下面大的多,温舒宜冷的瑟瑟发抖,竟不知皇上还有这等雅兴,她只能强颜欢笑,假装自己也是此道中人。
    美人抖着嗓音,欢喜道:“皇上,今晚的月亮可真亮。”
    耳边风声呼啸,温舒宜被帝王抱着,才勉强御寒,她也不知帝王打算在屋顶待多久,有些后悔今晚过来见他了。
    褚彦心思百转。
    见温舒宜这般兴奋,看来他是猜对了。
    果然,女子都喜欢这样附庸风雅的事。
    他从袖中取出一根玉笛,眼下舞剑是不行了,他倒是记得昨夜梦里的曲子,但帝王当然不可能为一个女子吹小曲儿,“朕听闻娇娇此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个赠你。”
    温舒宜莞尔一笑,乖巧又顺从,她接过玉笛,御赐的东西,她当然不能回绝,“多谢皇上。”
    褚彦送出去了“定情信物”,心情尚好,他常年习武,身子骨并不觉得冷,倒觉得夜间秋风甚是宜人,多吹一会也无妨。
    此时,傅生正要赶来面圣,就被下面的李忠挡住。
    李忠不敢惊扰了屋顶的人,就对傅生猛使眼色。
    傅生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入宫,的确是有要事禀报,他纳闷的抬头一看,就瞧见了令人晃神的一幕。
    只见帝王搂着温家妹妹,两人好不惬意,似还有说有笑。
    傅生为难,进退皆不宜。
    便打算就站在廊下静等,今夜风大,他猜测,皇上与温家妹妹也不会待多久。
    这厢,温舒宜有些受不住了,皇上似乎很有兴致赏月,她却是煎熬极了,找了话题,道:“皇上,您会吹笛么?”
    褚彦不否认,他比任何男子都优秀,这天下难有他不擅长的事。况且,谁还没个年少轻狂时。
    褚彦的目光落在了美人的红唇上,看着它轻启轻合,不由得眸光一度暗沉,忽的哑声问了一句,“娇娇会吹.箫么?”
    温舒宜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的确是琴棋书画皆精通,但箫却是生疏了些。
    不过,若是皇上喜欢,她也可以去涉猎。
    “回皇上,妾身不擅吹.箫,不过妾身可以去学,妾身学东西很快,一定会令皇上满意。”温舒宜一脸认真。
    褚彦,“……”
    有那么一瞬,夜风也滚烫了起来,帝王耳边再无风声,唯有美人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她会些什么。
    像是蓄意诱.惑,偏生他十分乐意上当。
    “好。”
    帝王绷着脸,迎面吹着冷风应了一声,仿佛是将温舒宜的话当真了。
    傅生听到这里,漂亮的桃花眼翻了个白眼。
    好奸诈的皇上!
    好可怜又无辜的温家妹妹!
    皇上此前还告诫他,不可将男女之情放在眼里,可眼下,皇上已经无.耻.浪.荡到了这种境地了!
    温家妹妹秉性纯良,这万一日后当真用情甚深可如何是好?皇上可不是什么良人!
    这两人不会在屋顶做什么吧?
    傅生清了清嗓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得罪了皇上,“咳咳……皇上,臣有急事要奏!”
    褚彦正在风中失神,傅生恰好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他耳根子一热,某些画面冲击着他一惯冷静自持的心扉,有些雀雀然,更是热切期盼着什么。
    温舒宜被帝王抱了下来。
    她全程窝在帝王怀中,在傅生看来,就活像一只被雄鹰骗入股掌之中的小鹌鹑,下一步就是彻底拆解入腹了。
    傅生简直无法直视。
    褚彦不喜不速之客,语气淡淡,“傅卿有何事?”
    温舒宜站直了身子,手中抱着玉笛,她安静俏丽的站在一旁,福了福身子,“皇上,妾身先告退了。”
    褚彦,“……”告什么退?他和她还有没有做完的事呢!
    “去朝阳殿等朕,朕一会就过来。”褚彦一脸理所当然。
    温舒宜心中明了,今晚大概是逃不过了,她心中畏惧,面上却是欢喜一笑,“是,皇上。”
    目送着温舒宜离开,御书房外的君臣二人之间气氛陡然之间不太对劲。
    褚彦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傅生,见他身上披着一件灰鼠皮的斗篷,人虽是清瘦,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矜贵与气度绝佳,如兰花般淑雅。
    他喜欢用香,一靠近了他,便能问道满鼻幽香。
    褚彦拧眉,提醒道:“傅卿,你是朕的心腹之臣,不必太过注重在外。”
    傅生抱拳,粉唇微抿,瓮声瓮气,“是啊,皇上所言极是,人……的确不可貌相。”
    褚彦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傅卿,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生还能说什么?
    皇上就连“吹.箫”这种下流话都能对温家妹妹说,他又能怎样?!
    论武艺他打不过皇上。
    论身份,他只是臣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家妹妹落入魔掌。
    “回皇上,臣无话可说!”
    褚彦,“……滚!”
    傅生这才想起要事来,温家妹妹已经是皇上的人了,皇上愿意宠着她,便是她莫大的幸事,自己怎就那般想不开呢?
    就好像是自家白白嫩嫩的小白菜,被帝王污成了一副水墨画?
    傅生一边心情复杂,一边暗自懊恼,“皇上,臣突然想起来,臣有要事禀报。”
    褚彦胸口窝着火,直接就在廊下问,“何事?”
    傅生道:“回皇上,臣今日在京城追踪到了燕人的踪迹,八成是燕国安插的暗桩,但这些年他们一直销声匿迹,不知为何近日屡次活跃。”
    褚彦眸色一凛,“继续盯着,尤其是查看白墨泽是否与燕人接触。”
    傅生应下,“是,皇上。”
    褚彦明显意识到来自傅生的敌意,“站住!究竟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言!”
    傅生是臣子,不便提及帝王后宫妃嫔,那样只会给温家妹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素来聪慧,自幼出众,又是明德伯的老来得子,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便是---任何事情都要从最有利的一面去着手。
    要想帮衬温家妹妹,最好的法子就是重新扶植起温家。
    当然了,他的阿泽最为重要。
    傅家的香火传承可都指望着阿泽……
    傅生收敛小心思,方才还一脸愤然,很快让自己想通了一些事后,立刻变得低眉顺眼。
    他本就生的美,可攻可受,温顺起来毫无攻击力,“皇上,臣上回呈上的圣旨已经有线索了,据臣所查,那道圣旨的确是先帝亲笔所写,字迹没有问题,但……圣旨却是不对劲。”
    褚彦早知傅生秉性,不与他计较,“仔细说说看。”
    傅生略抬眼,以最快的速度打量了帝王的神情。
    阿泽将证据交给他,他不能辜负了阿泽,他虽忠于帝王,但也深知帝王家最是无情,若是皇上不愿意推翻先帝在位时的冤案,他也不能对皇上怎么样。
    就见皇上似是真心在意这个案子,傅生心头大石稍稍放下,“圣旨看上去虽是完整,可经臣细究,竟察觉那圣旨并非真正的完整,而是由数张碎片拼凑而成,也就是说,有人蓄意找来了先帝的字,在逐一拼凑成一份圣旨,可恨的是,温家十万大军因此被埋伏嘉林关,致全军覆没!”
    傅生寻常时候面带桃花,但真正认识他的人皆知,他性子极冷,亦不喜旁人近亲,是个手段狠辣之人。
    鲜少像此刻这般形露于色。
    他在为温家鸣不平,言辞之真切,皆被帝王收入眼底。
    褚彦眉心微蹙,语气不明,“傅卿,你今日失态了。”
    傅生的粉唇抿了抿,他也是个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纵使铜墙铁壁的伪装,也改变不了他一身的傲骨衷肠。
    “皇上,臣自幼敬佩温大将军,臣幼时不爱习武,但臣是傅家独子,必须要扛起傅家的担子,便是温大将军带着臣一步步克服心中恐惧,才有了臣的今日,臣决然不信温大将军会故意置十万温家军的生死而不顾。”
    说到这里,傅生撩袍下跪,灰鼠皮的斗篷随着他的动作陈铺,仿佛是雨后绽放的夏荷,“皇上,臣恳请皇上彻查当年之事,给温家一个清白!”
    褚彦瞥了他一眼,虽是欣赏傅生的才华,但着实不想放这么一个俊挺郎君在身边。
    “温泽给了你什么好处?朕听闻你这几日一直去温府当牛做马?”褚彦语气微冷。
    傅生如此讨好温泽,究竟是为了谁?
    这厢,傅生也不隐瞒,“皇上,阿泽是可用之才,臣如此尽心竭力也都是为了皇上。如今龙彪大将军是宋相的大女婿,臣也是想有个人能与龙彪抗衡,阿泽乃将门之后,温家至今在军中积威甚重,与其扶持一个新起之秀,不如选阿泽,再者……阿泽是昭淑媛的嫡亲兄长!”
    言罢,傅生稍稍抬起桃花眼,瞄了一眼帝王。
    见帝王并未愠怒,他遂放了心。
    虽说不忍心看着温家妹妹落入帝王掌中,但美人计也未尝不可。
    只是……
    他从不认为皇上会花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的,不知皇上对温家妹妹的宠爱能维持多久。
    君臣之间陷入片刻安静,褚彦清隽的脸掩映在一片光影之下,面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半晌方道:“起来吧。”
    傅生起身,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膝盖。
    褚彦又说,“朕明日即昭告天下,当年温家是被奸人所害,朕会给温家一个说法。”
    傅生,“那幕后黑手呢?臣暂时尚未查明。”
    褚彦今晚似乎很好说话,又似乎是急着打发了傅生,道:“无妨,如傅卿所言,朕的确需要扶持一人,与龙彪抗衡。至于五年前的幕后黑手,你接着查便是。”
    傅生当即了然,皇上这是当真要护着温家了!
    他咧嘴一笑,唇角的两只小梨涡放.荡肆意,配着他这张白玉一样的脸,真真是如玉公子,如切如磋。
    褚彦蹙了眉。
    傅生如斯俊美,帝王突然对他自己的容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自信了……
    ****
    朝阳殿内,烛火忽的摇曳了一下。
    温舒宜身子一僵,一抬眼就望见褚彦从外面走来,他身上只着玄色帝王常服,身形颀长,肩宽腰窄,这人剑眉星目,五官极为立挺,因着不苟言笑,使得他看上去始终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
    温舒宜看着他走近,她起身相迎,忽的有些局促,今晚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没有任何理由退缩。
    “妾身……”她正要福身行礼,就被帝王扶住了腰身。
    温舒宜身子一僵,无法忽视圈着她细腰的大掌,她很怕痒,奈何帝王喜欢如此,她也不敢直接推拒。
    已是夜深人静,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她想着早点开始,也能早些结束,“皇上,妾身伺.候您沐浴更衣。”
    这么急么?
    数日未曾碰她,她也馋朕了?
    可黄太医的话一直在他心头,那.媚.药给她造成了“创伤”,唯一治愈的法子便会她爱.慕于他,发自内心渴望与他敦.伦。
    见温舒宜如此急切,褚彦得到了莫名的满足,就像是征服了关外某个部落,饶是起初不臣服于他,后来还不是甘愿为臣?
    这滋味甚妙。
    征服美人,就如同征服宿敌一样,同样能令得男人们热血沸腾。
    然,帝王表面却是一派不好.女.色,清.心.寡.欲之态,淡淡应下,“好。”
    李忠很识相的带着宫婢们退出内殿。
    温舒宜比褚彦矮了一个头,站在他跟前,只能垫脚替他宽衣,褚彦看着她的小手灵活快速的解开暗扣,眸色一沉,“你以前伺.候过温泽?”
    温舒宜眨眨眼,如实说,“阿兄前几年伤势过重,家中仅存一个婢女,妾身便时常帮着阿兄。”
    想到了什么,温舒宜突然澄清,“那时妾身还小,这几年阿兄便没让妾身近身了。”
    褚彦又淡淡应了一声,“嗯。”
    温舒宜身边的男子太多,帝王不喜,但这不是在梦里,他必然不会表露出来。他不过只是一时贪.欢,绝无可能真正心悦一个女子。
    帝王始终一本正经,按耐住了邀美人共浴的心思,他独自一人草草洗好。
    见温舒宜自行上了榻,褚彦心头更是涌上一阵雀跃。
    她心里许有朕,冷落了她几日,媚.药的毒性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褚彦褪下了搭在身上的一件长袍,他长臂一挥,灭了几盏火烛,独留了外面的几盏,如此一来,幔帐内光线昏暗,但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气氛瞬间旖.旎。
    温舒宜紧闭着眼,等待着帝王速战速决,数日不曾侍.寝,她也生疏了。
    这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闭着眼作甚?你看着朕。”
    温舒宜太清楚在榻上的皇上,和平素有什么区别,简直宛若是两个人。一个热情似火,另一个冷若冰霜。
    她睁开眼看,对上了近在咫尺的帝王的脸。
    他撑在上面,鬓角水渍滴落,褪下衣裳的帝王,多了一丝纨绔气,眼梢冷冽气场消失,看上去宛若哪个世家纨绔子弟。
    褚彦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好事,他做任何一桩事皆是带着目的。
    无论是从一开始收了温舒宜,亦或是决定扶持温家,皆非一时兴起。
    “朕已知温家当年是被人陷害,明日起朕就发布诏书宣告天下,让温家重见天日,你父亲与母亲的尸骸也能接回来了。”
    褚彦在“开吃”之前,当然要让猎物心甘情愿。
    温舒宜闻言,自是狂喜。
    以至于喜极而泣。
    因着一时间难以控制,美人当着帝王的面瞬间梨花带雨,止都止不住,“对、对不起皇上,妾身实在太高兴了。”
    褚彦等了片刻,终于露出了老狐狸的尾巴,“哭够了?那娇娇是不是该报答朕了?”
    李敖之所以俘获芳心,是因着他替那女子付出了诸多。
    帝王依葫芦画瓢。
    温舒宜收敛情绪,她明白帝王的意思,也知道帝王喜欢她如何表现。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之前,低低问了一句,“皇上,今日能快些结束么?”
    帝王拧眉,“你想让朕快点结束?”
    温舒宜点头,“嗯。”
    帝王,“……”顿时不悦,仿佛他又自作多情了。
    ****
    到了子夜,李忠还能听见内殿低泣声断断续续传出,他抱紧了冻的瑟瑟发抖的自己,心想:昭淑媛大概又要留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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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二狗子,你这是见.色.起意,你根本不爱我们舒舒。
    二狗子:朕只爱自己,朕当然不爱她。
    读者:二狗子,你再这样子,是不会追到女孩子的!
    二狗子:朕是皇帝,朕为什么要追女孩纸???
    读者:二狗子,你会后悔的哦~
    二狗子:(⊙o⊙)…感觉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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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今天的更新奉上啦,么么么哒,咱们明天见啦~
    ps:男女主之间还没有产生感情,男主正在喜欢女主的过程中,只是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爱上女主后,男主可能会更狗,qaq~
    感谢在2020-09-25 15:22:09~2020-09-26 12:33: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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