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毕竟这次的合作还多亏了明桑桑小姐，基于明桑桑小姐的心愿，就只能委屈一下明瑶小姐你了。”柳家主说道，“不过，明瑶小姐连全息都愿意交出来了，所以打断两只手，毁掉一张脸……想必也不是太为难人的事情吧？”
    说白了，就是要毁掉明瑶的未来。
    的确是明桑桑能够提出来的要求。
    明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明桑桑。
    明桑桑瘦削的身形似乎颤了颤，不知道究竟压抑着怎么样的情绪。
    大概是认为明瑶现在彻底没有抵抗力了，她竟是缓缓上前：“明瑶……”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明桑桑的声音很轻，有些缥缈。
    “我梦到哥哥们都死了，你根本不如我。为了这个位置，我牺牲了太多，甚至选择牺牲掉自己最爱的哥哥。”明桑桑的双眼变得空洞，“但好在，在梦里，我牺牲了这么多，也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实却不一样呢？”
    她反而成为了被抛弃的那个人，被明瑶狠狠踩在了脚底下。
    明瑶知道，或许明桑桑觉得那些是梦，但是其实是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又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不甘心，才让明桑桑在绝境中爆发出了那么大的能量，从监狱里逃了出来。
    可是……
    “所以，你依然不后悔，对吗？”明瑶说道，“哪怕在梦里，你牺牲了哥哥们，你也并不后悔，对吗？”
    明桑桑顿住了。
    她对明家，真的没有感情吗？
    不，不是的，曾几何时，她也亲近过那几个哥哥。
    可是、可是……
    那种想要和他们永远做一家人的情感，终究是短暂的。
    她觉得自己活的太苦了，所以竭尽所能地想要抓住这一切。
    在她看来，情感，远远不如货真价实的利益。
    也正是因为这种自私和偏执，她才会在上辈子接二连三地害死这么多人。
    明瑶叹了口气。
    她和明桑桑，终归不是一路人。
    她没有再看明桑桑，而是转向了柳家家主：“最后一个问题。”
    “当年伤害了我母亲的人，并且害我流落在外的，是沈家和柳家吧？”
    本来满脸胜券在握的柳家家主愣住了。
    距离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太多年，他没想到，就连明萧都没发现的事情，竟然会被明瑶提出来。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明瑶，等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她。
    所以他承认了：“没错。”
    当年明萧的风头太盛，直接挤入三大家族，不仅挤掉了原本的李家，也让各路人马虎视眈眈。
    李家曾经为三大家族之一，因为商业失败后逐渐走向落魄，导致现在查无此人。但当年的李家还算有点手段，并且抱着抢回位置的想法，所以和柳家联手。
    沈家则是因为虎视眈眈多年，所以也掺了一脚。
    本来柳家还想邀请顾家的，只要他们联手，明家必然坐不稳那个位置，可惜的是顾家拒绝了。
    所以到最后，也只是让明瑶的母亲意外身亡、让明瑶丢失了而已。
    大概是觉得明瑶是将死之人，所以柳家主说的毫无顾忌。
    反倒是明瑶，在听完后点了点脑袋：“这就好办了。”
    柳家主：？？？
    好办？什么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