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应砚明智的没有说。
    “不行,本乡君现在就要见到她!”严真强硬的看着应砚,“有什么不合适的?”
    应砚见她不达目的不罢休,想了想,便把顾家人的计划告诉了她。
    “那顾校尉家根本没有百年人参,他们是想骗婚,甚至……还给夫人下了药。”
    “你说什么?!”严真一听,立时便怒了,“顾蕴那个混蛋真的这样做了?”
    应砚点头:“不过乡君放心,那顾蕴已经被衙门抓了起来。”
    严真眉头却拧得更紧,若不是顾蕴已经被抓了,她现在便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一顿。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七中了什么药?”
    “这……”应砚脸红了红。
    “你别吞吞吐吐的,直接说,到底是什么药?”严真被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弄得急死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快说!”
    “就是……那种药啦。”
    “啊?”严真不解,“哪种药?”
    应砚闭了闭眼,羞红着脸,一口气道:“春、药!”
    “你说什么?!”严真立刻跳了起来,脸色瞬变,“□□……顾蕴那个王八蛋,姑奶奶我要弄死他!”
    她突然一顿,立时转头看向应砚,眯眼道:“你刚才说小七与裴靖在一起?”
    应砚点头。
    “不行!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小七中了□□,裴靖可是个男子,两人在一起,岂不是干柴烈火?严真心中焦急,扯着应砚便要走。
    应砚自然是不想去的。可严真逼着他,若是他不去便要揍他。他……他怕疼,而且他瞧了瞧天,又算了算时辰,想着这么久了,少爷与夫人应该完事了吧?
    没办法,在严真的强权下,应砚只能带着严真去了。这种事情到底是不怎么光明,未免影响戚柒的名声,只有严真一人跟着应砚去了。
    此时天色已黑,应砚带着严真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不大,两人刚进去,便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一些声音从最大的房间里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严真皱着眉头,走近了那间房凑近了听,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通红。从来不知害臊为何物的她第一次羞红了脸,她蓦地朝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道:“这……他们在那什么?”
    应砚无奈的看着她。
    “这怎么行?!这岂不是毁了小七的清誉,不行,我要去进去把小七救出来!”对朋友的担心到底是压过了羞涩,严真深吸口气便要朝屋里冲。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您可不能去啊!”应砚连忙拉住她,对她摇摇头,“您现在去了也没用啊,中了那药必须与人交合,否则,便会暴毙身亡!”
    严真立刻顿住了脚步。
    “小的知道您关心夫人,可是这是唯一能救夫人的法子。难道,您想找个陌生的男人给夫人吗?”应砚眼珠子转了转,“我家伯爷对夫人情真意切,长得也好,又洁身自好,岂不是比其他人好得多?”
    ……总觉得哪里乖乖的。
    严真眉头皱得死紧,眉心的褶皱甚至能夹死蚊子了。她压下内心的担忧,终是没有再提闯进去的事情了。
    应砚见此,悄悄松了口气。这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女子娇软的哭音,那声音又甜又腻,仿佛挠在了人的心尖儿上。即便严真是个女子,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有些尴尬的又后退了几步。
    应砚看了看天色,便小心翼翼地道:“乡君,那药性强,许是没那么容易解。不如,您先去休息?”
    这一次严真倒是没有拒绝,跟着应砚去了另一间屋子,想了想,她特意选了一间离主屋远的。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严真便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脸,长长呼了口气。
    “小七,叫得也太……勾人了些。”想到那一声又一声娇吟,严真忙摇了摇头,“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太可怕了!”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连衣服都忘记脱,直接躺到了床上,提着被子把自己盖住。
    临睡前,严真在心中祈祷,希望……希望明天早上起来,小七的嗓子好好的。
    ******
    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照进了房里,稀稀疏疏的落在了床上人的脸上,为那张本就美艳的脸添了些娇柔。
    纤长的睫毛犹如蝴蝶在飞舞,轻轻颤动。
    眼皮重得很,戚柒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眼得厉害。刚一睁开眼,她便忍不住又闭上。
    “醒了?”男人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笑意。他的唇腻在她的发间,缓缓来到她白玉的耳朵尖上,那份柔软温热在上面轻轻蹭了蹭,带了些湿润。
    痒痒的,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她靠在男人炽热的胸膛间,被他紧紧锢在怀里,听着他低沉磁性的笑。
    戚柒身子一震,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昨晚,昨晚她和裴靖做了!
    “你……你怎么还在?!”戚柒想要从那灼热得似要把人烧坏的胸膛间起来,可她刚动了动,便是一软。身子像是被碾过似的,又酸又疼。
    戚柒本能地低头看,入眼的便是一串青红点点。她抬头,一眼便看到了裴靖脖子上的牙印,心肝儿直蹦,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她脑中不停地循环,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唇……嗷嗷嗷,不能想了!
    戚柒从不知自己竟然这么……饥渴,不对,都怪那药,是那药太强了,不关她的事!
    她面色赤红,欲盖弥彰的抬起了头,仿佛方才看到的都不存在。
    裴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变脸,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笑问道:“看嫂嫂这模样,许是想起了昨晚的事?”
    “别叫我嫂嫂!”
    睡都睡了,再听到嫂嫂,戚柒便觉得浑身不对劲,心中更是羞耻万分。她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许胡说。
    可她小脸绯红,眼角发红,眉间更是春意弥漫,这一瞪不但毫无威胁之力,反而像极了勾引。
    裴靖喉结上下滚动,陡然记起了昨晚的滋味。
    他曾做过无数个迤逦的梦境,曾以为那便是极乐。可经过了昨晚,他才知自己有多么浅薄,梦岂能与现实相比。
    梦中的她纵然美好,却到底只是虚幻。梦里的她是妖精,现实的她比妖精还可怕。
    他压下内心涌动的欲、望,眼尾上挑,轻声浅笑道:“你不想听我唤你嫂嫂,那娘子如何?”
    未等戚柒开口,他补充道:“我们已经拜过堂,洞了房,叫娘子确实更合适。娘子,你说为夫说的可对?”
    “……你你你闭嘴!”戚柒涨红了脸,“谁是你娘子啊,明明是你趁人之危。”
    戚柒一口气说完,身子也恢复了些力气,便忙不迭地从裴靖怀里爬了起来。可她身上啥也没穿,与那人赤、裸相对,即便是已经发生了更亲密的事情,但戚柒依旧不习惯。
    她忙拉过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裴靖眸色微深,笑道:“趁人之危?可我怎么记得,昨晚是你先扑扑倒我的?”
    “需要我帮你再回忆一遍吗?”裴靖唇角翘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戚柒,“说起来,娘子的体力甚好啊。身子又软又韧,皮肤又滑又嫩,还有那腿儿缠在为夫的身上,那滋味……”
    戚柒:“……你别说了!”
    她当然没忘!
    想到昨晚这混蛋色、诱她,而她竟然真的被美色所诱惑,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戚柒便想要捂脸。
    天啊,真的太羞耻了!
    “我……我那是因为中了药。”她勉力维持着自己身为长嫂的体面,力持镇定,“你不是也知道吗?这……不能怪我!”
    不等裴靖说话,她又急不可耐地补充道:“再说,我不是让你去帮我找别的男人吗?是你……是你诱惑我的。”
    “别的男人?”裴靖眼中闪过冷光,唇角的笑意也冷淡了许多,“你想要谁?我现在就给你找来。”
    戚柒一怔。
    “秦业?你要他吗?”裴靖看着她,面上全是认真,“不过可惜,他回了京城,怕是满足不了你了。这远山府男人也多,你想要谁?”
    “你认真的?”戚柒睁大了眼睛。
    裴靖笑了笑道:“难道还是与你开玩笑?说吧,想要谁,我现在就让人去把他带来。”
    他紧紧地看着她,似是来真的。
    不知怎的,戚柒心中竟突然生了些涩意,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就觉得心里涨涨的,有些难受。
    裴靖下了床,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
    戚柒现在才看到他胸口的伤疤,那伤疤不大,但却狰狞又丑陋,许是因为用了力气,上面溢出了一些血丝。
    “你的伤?”她这才想起,裴靖为了救驾受了重伤。
    可不是说了他生命垂危吗?为什么裴靖却会在边关?一个答案突地冒了出来,戚柒忙压了下去,不敢再继续想。
    裴靖低头看了一眼,道:“无碍。”
    戚柒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憋出来。她这个外行人都看得明白,那伤绝不轻。可裴靖都说了无碍,她该怎么问?
    “你还是想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吧,我这便派人去寻。”他边穿衣服边淡淡的说着。
    什么男人?她哪里有想要的男人!
    戚柒坐在床上,瞧着裴靖,心中莫名有些不得劲儿。这混蛋明明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当时她让他给她找别人,他可是生气得很。
    怎得一晚上,态度便变了?
    莫非是吃到了嘴里,便不稀罕了?一想到这个原因,戚柒心中竟有些生气,也不知是在气什么。
    裴靖放弃她,不是正合了她意吗?
    “你慢慢想,我去给你端些吃食过来。”裴靖穿好了衣服,意味深长的看着戚柒,“嫂嫂,还是省着点力气。”
    说罢,他转身便出了屋子。
    待到他走了,戚柒才猛然回过神来,明白了裴靖的意思。什么叫省着点力气啊?裴靖这是在嘲笑她吗?!
    “裴靖,你混蛋!”她红着脸骂了一句。
    她刚才差点便被那混蛋给骗了。给她找别的男人?戚柒智商重新上线,才想起昨晚裴靖告诉她,想要解了药性,只能与同一个男人交合。
    她都和他睡过了,怎么去找别的男人啊?
    他才诓她!
    若是她真说了其他男人,怕是……
    昨夜的旖旎记忆再次涌上来。
    起初确实是她主动的,但后来药性除了,她累了,便想结束了。是他硬把她当煎饼似的,翻过来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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