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妃_66

作品:《再世为妃

    皇上睁大眼睛:“哦?”
    九公主道:“父皇,苏驸马和太子妃有私情,你可要替儿臣做主!”
    此言一出,赵琛直接面无表情,皇上也眯起了眼。
    九公主感觉到养心殿内气氛骤变,忽然开始后悔说刚才的话。
    ☆、第48章
    皇上看着赵琛,拖长音调问:“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赵琛行了个大礼,跪在地上道:“父皇想问的,也是儿臣想问的。”他看向公主,“九妹,是不是你嫂子哪里惹你不快了,为何这般污蔑她?”
    九公主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污蔑她?父皇,儿臣说的句句属实,驸马还画过太子妃的画像,偷偷藏在书房里,被我发现了。”她冷笑一声,“现在这幅画正在东宫呢,父皇若不信,找人搜了便是。”
    皇上淡淡道:“毫无缘由地搜东宫,成何体统?”
    九公主皱眉道:“可是父皇,不搜宫怎么能证明儿臣没撒谎?而且这也不算没缘由,父皇你不是都说了替儿臣做主,父皇你偏心!”
    这是第一个敢真的说出皇上偏心的人,以往大家都只是心里那么想,嘴巴可不敢说,旁边听着的奴才们都惊讶了。
    皇上沉思片刻,漫声道:“来人,去东宫找找,看看有没有公主说的那幅画,不要惊动了其他人,做得仔细干净着点。”
    公主这才满意:“父皇,我还记得那幅画的卷轴外系的是蓝色的带子,照着找就行了。”
    皇上道:“都听见了吗?
    奴才们领命退下,赵琛仍然跪在原地,面无表情。
    九公主看着本来与她最为亲近的哥哥这样,心里是又疼又恨,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倒是皇上开了口:“太子也别跪着了,若此事属实,也不是你的错,你且起来吧。”
    赵琛抱拳道:“儿臣还是跪着吧,儿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太子妃与驸马绝无私情,就是不知道驸马是否单方面爱慕太子妃。父皇,毕竟驸马之前曾是丞相的门客,认识太子妃比认识公主早,若当初曾爱慕过,也是往事,不该搬到现在来说。”
    九公主道:“太子哥哥不要狡辩了,父皇,你大可以把驸马传来,看看儿臣说的对是不对。”
    皇上冷淡地看了公主一眼,道:“静安站起来说话吧。”
    九公主无奈,只好站到了一边。
    “把苏驸马传来,朕要亲自过问此事。”皇上吩咐身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下去传旨,赵琛与他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谁也没察觉。
    东宫里,孟苑本来正在晒太阳,冬日里好不容易出了点日头,正暖和着,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一群皇上身边的奴才们忽然出现在东宫,挨着房间搜查,找一幅用蓝色带子绑着的画轴。
    “诸位要找那幅画?”怀着身孕的孟苑走到奴才们面前,淡漠说道。
    奴才们跪下行礼:“参见太子妃。”
    孟苑慵懒道:“起来吧。”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幅用蓝色带子绑着的卷轴,“可是要找这幅?”
    奴才们抬头,喜道:“就是这幅画。”
    孟苑直接丢了过去。
    奴才惶恐地接住。
    “拿过去吧,也别贸然回去,好好搜搜,找找这东宫里,是不是还有你们要找的画。”孟苑说完就转身走了,还伴着一声冷哼,听得人心惊胆战。
    奴才们面面相觑,最后什么也没搜,直接走了。
    派出去的奴才拿着画轴回来禀报时,赵琛依旧跪着,谁劝也不听。
    奴才拿着画轴走到前面儿跪下,双手举着画轴道:“陛下,找到画了。”
    九公主一脸欣喜:“对,就是这幅画,父皇,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皇上看了赵琛一眼,道:“呈上来吧。”
    奴才拿着画轴躬身上去,将画在皇上面前打开,皇上和公主都愣住了。
    这画上不是别人,正是赵琛,画上的他约莫是孟苑小时候在接风宴上见到的他,瞧着极为年轻,气质不如现在沉稳,场景瞧这也是那时候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皇上看向公主说,“朕看着,倒是证明了太子与太子妃关系和美。”
    九公主冲过去将画抢过来,上下检查道:“不可能的,不是这幅画,肯定是没找错了,再去搜!”她呵斥那奴才。
    奴才看向皇上,皇上冷哼一声道:“静安,你胡闹够了。”
    九公主哭着道:“父皇,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公主府的奴婢可以给儿臣作证,儿臣真的见过那幅画!”
    说来也巧,她这话刚说完,就有人禀报苏驸马带到了,皇上淡淡说:“让他进来。”略顿,看向赵琛,“太子起来吧,被外人看了,平白笑话。”
    赵琛站起来,因为跪得久了还有些站不稳,皇上叹了口气说:“来人,赐座。”
    于是赵琛就坐下了,九公主红着眼圈站在那,表情怔愣。
    苏寄尘进来后,先是行了个大礼,然后才在皇上的允许下站起来。
    “苏驸马。”皇上慢慢说道,“你可知公主今日与朕说了什么?”
    苏寄尘看向公主,犹豫了一下说:“微臣知道。”
    “哦?你且说说看。”
    苏寄尘又跪下了,道:“陛下恕罪,微臣这段时间怠慢了公主,微臣罪该万死,但公主总是假想微臣与太子妃有私情,微臣实在没办法,为了不与公主争吵,才搬到书房居住,哪想公主却以为微臣是做贼心虚,微臣无话可说。”
    皇上皱起眉,看向公主:“静安,驸马所言可属实?”
    九公主哭着说:“父皇,反正你就是不相信儿臣对吧!”
    皇上道:“如此大事,你毫无证据,由不得你胡闹。”
    九公主忽然道:“父皇等一下,父皇可否传二皇兄到这来?”
    “殷儿?”皇上不悦道。
    九公主跪下说:“父皇,二皇兄对此事一清二楚,父皇叫二皇兄来问问便知!”
    皇上看向赵琛,赵琛淡淡道:“父皇,至于贤王为什么与公主商谈这件事,还望父皇替儿臣问个清楚。”
    皇上按了按额角,让人传来了赵殷。
    赵殷进来看见现场这个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行了个礼之后说:“九妹这是怎么了,哭得好像个泪人。”
    九公主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说:“二皇兄,你快和父皇说,太子妃与苏驸马是不是有私情!”
    赵殷条件反射地看向苏寄尘,苏寄尘皱着眉,好像忍受着天大的委屈。
    赵殷沉默了一会,说:“父皇,此事儿臣不敢妄言,只是苏驸马是否爱慕太子妃,不是该由当事人来对峙吗?如今只有苏驸马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赵琛听了立刻皱起眉,赵殷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