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作品:《两次标记》 最后,我跟林逸挑着杆子,张振东跟周天远去点,我们买的这一串鞭炮简直太长了,等放完后我的耳朵有一会儿都听不见,盛蕴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清,但我看他那嘴型肯定是说我活该。
我不在意,我跟他一起上楼,我现在也有我自己的办公室了,他们把三楼的一个小一点儿的会客室给我改成办公室了,在他们俩的对面。
但是我很少在这里,我的活动轨迹大部分还在二楼、一楼,无论是画廊还是瓷器馆还是一楼的雕塑展,我都挨着去转了,谁让我当上了ceo呢,谁让我新官上任三把火呢,我什么什么活都要插上一把手了。
其实往准确了说,我成为了慧姐的得力助手,我是名义上的大管家,她是真正的大管家,她所有的事会跟我请示,于是我就会帮她跑腿。因为我除了会跑腿外也只会这个了。
所以我觉得我比以前还忙了,我之前顶多是前台站着,画廊买着,但是现在我接到了画商后还会陪着他去参观,于是顺便给他讲解下;如果办画展,萧锐陈述他们跟我们三人商讨定下方案后,我还是那个执行者,谁让我布置画展顺手了呢,谁让我以前吸地擦画的身影太深入人心了,他们都没有把我当ceo,他们把我用起来都不当omega。
慧姐曾经跟我说,把我好好供着,让我每天只泡茶印印文件的,但是现在不仅一样都没有实现,我还添了好多事。
因为艺术馆越来越忙。
盛蕴跟张振东打造的这个艺术馆,从一开始就立的很高,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这个艺术馆捧的很高,所以在后来艺术馆出名后,受到了越来越多的画家关注,同样也吸引来了很多的画商,画廊的生意逐日变好,也带动了艺术馆其他领域的发展,包括瓷器展览及雕塑展览以及其他的艺术活动。
几乎每隔一周都能办一次画展或者其他的活动。我忙的都差点儿把小瑾的生日都给忘了,还是收到了我爸的礼物时,我才恍然想起来。
我爸是因为路途远,所以早几天寄过来的,他说让我先收着,等小瑾生日那天再给他一个惊喜,但是我没能忍住,我先偷着打开看了。他说要亲自做,那能做什么啊?
我藏在我房间里看的,刚打开就被盛蕴看到了,他进我房间从来都不敲门,他大概是还没有习惯我住在他家吧,还以为这是他的客房吧?
但是你说万一那天我在房间里干点儿什么不好的事是吧?比如衣服脱到一半,好吧,这个问题不成立,盛蕴进我房间的时间是有数的,他不会在我要睡觉的时候进来的,除了那一晚上我喝醉了,把我抱进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藏到一半儿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快关门,别让小瑾看到,他睡觉了吧?
我看着盛蕴抱他进房间后,我才来的。
盛蕴明白我在干什么时,他深吸了口气,把猫扔给我,跟我说:你有一天也会跟这个猫一样的。
我家猫又跑他房间去了?盛蕴不想让它进去,他已经很开恩的让它在除了他的房间外的一切地方行动了,但是怎么说呢,你越是不让它去去的地方它越好奇啊。
好奇害死猫。
盛蕴是说我有一天也会被我自己这好奇心给好奇死吗?
哈哈,人类要是没有好奇心那多无聊啊。我接着我的猫给它撸了两把,正要往我床上放时,盛蕴又制止了:再说一遍,再让我看见它在你床上,我就把它关在笼子里。
好吧,猫毛在床上是不太好清理。我把猫放到阳台上。
重新拆我爸寄过来的礼物。我招呼盛蕴:你也坐,别告诉小瑾就好,我保证一会儿给他原封不动的封好。
盛蕴看了我一眼,但我都已经拆了一半了,他也没法阻止我了,于是坐在我对面看。等我拆开时,他看到礼物也微微的往前探了下身子。他也是好奇的吧!
我爸送的礼物是一套他亲手做的国际象棋,这一套象棋是木制的,雕刻非常精美,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就开始刻的,小瑾也是最近才开始学象棋,而且我还没有告诉过他。
盛蕴拿过王后的棋子看,说了句:你爸爸亲手雕刻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他真是厉害,这都能看出来,我觉得我爸刻的非常好了,那马儿马鬃都能一根根的看得清,更别说是王后的皇冠了。
盛蕴还在看那个棋子,他拿在手里细细的转动:刻的真好。
我乐了下,我不知道他们这一行的人是不是都要把手工练的非常好,盛蕴萝卜都能刻出花,我爸好像也是这样的,他们都统一的严谨而手巧,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有遗传呢?
盛蕴把棋子放回去后,跟我说:好奇心满足了吧?包起来吧。
我点头,开始包,我爸连外面呈象棋的盒子都是亲手做的,还带着淡淡的木香,文理清晰,但是木头打磨的很光滑,就如同那每一颗棋子。我把每个棋子都拿起来看了。
我正要合上盖时,被盛蕴拦住了:我来吧。
他这语气怎么听着很无可奈何呢?我包的挺好啊,
但盛蕴重新把盒子打开了,我看着他把象棋重新排列后才明白怎么了,这人真是的,非要按照一种顺序来。
等他仔细的恢复原状后,我跟他说:我干活也是很仔细的,我给你的画廊包装画的每一副都很整齐的,还有瓷器包装,我也很小心,一次都没有给你出错!
我必须要给我自己挽回点儿面子。
他看着我道:给我?
我眨了下眼,笑:给我。
我都要忘了我也是股东了。
他站起身了,把礼物盒放在桌上,看了一眼我的房间:早点儿休息吧,明天早上不许再赖床。
我什么时候赖床了?我就是略微的晚了一点儿,因为楼下就是幼儿园啊,因为他可以帮我去送小谨啊,所以我自动的把生物闹钟调了。
我跟他笑:好。那你也早点儿睡。
他朝我招了下手,我立刻过去了,我知道要到晚安吻的时候了。
他每天都会吻我,在我睡觉前,或短或长,这要取决于我腿软的程度,是的,他每一次都能把我吻到腿软,挂在他脖子上跟大号的吊带熊一样,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好整以暇的抱着我,并不肯跟上次那样把我压在床上,要不是我能感觉到出他身上某个部位的硬度,我都以为他不行了呢。
他都硬成这样了,可为什么就不把我就地正法了呢?他是怎么忍得住的呢?
他这个样子我都要怀疑他是要跟我谈一场柏拉图的恋爱了。
我开始想,是不是我勾引的力度还不够?
好吧,我确实不像妲己,所以你能让我怎么勾引呢?我硬邦邦的七尺男儿。
他等我在他怀里平缓气息后,才勾了下我下巴:想清楚怎么跟我相处了吗?
怎么相处?这个还不行吗?
我朝他眨了下眼,他把我放开了:你自己睡吧。
他毫不留恋的再次把门带上了。
我扑在我的大床上,把脸在被单上无声的研磨了一会儿,苍天啊,我到底是哪儿不对啊。
第151章
再过三天就是小瑾的生日了,小瑾这几天就一直处在兴奋中,小嘴巴时不时的抿起来,有时候做梦还会笑,我有次晚上去看他有没有蹬被子,还被他那笑声吓一跳,他真的会毫无预警的笑出来,幸好他笑的咯咯的,跟母鸡下蛋似的,我真是想把他戳起来问问他到底是做了什么美梦。
我还没有戳的,就听见他呓语了一声:盛叔叔,我眨了下眼,正要说他太偏心时,终于听见他又喊了一声:爸爸。
臭小子,这还差不多,我给他盖好被子出来,就看到盛蕴也正好推开门,我把客厅里的一盏小灯打开了,所以不至于把他吓着,但是他还是看了我一眼:怎么起来了?
我也问他:我看看小瑾,你怎么也起来了?
他顿了下才道:以后我起来就可以了,小瑾很少蹬被子,你睡行了。
听他这话,他是起来过很多回了?怪不得小瑾梦里都喊他的名字,还排在我的前面,这才大半年,他已经将小瑾心收的稳稳的。
我不吃醋,我就是看着他笑。
但是他跟我说:大半夜的你笑成这样吓人吗?还不快去睡?
我没有小瑾可爱,所以他就说我笑的吓人了,行吧,我也不想起呢,我又回去睡觉了。
小瑾的生日前一天我收到了高宇的礼物。他是寄到我的艺术馆的,给我发了一个微信,说是送给小瑾的,他还能记着小瑾的生日,我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的,高宇自从他的孩子降生之后就对小瑾挺好的,我不知道他这是不是不再介意。那我就不抚他的好意了,于是就收下了。
只不过我是偷偷的把这份礼物带回盛蕴家的,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他,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他不高兴,我还记得他把我当时租房子家的沙发全换了,把我的旧衣服全扔了,总之我已经很少提关于高宇的任何话题。
等小瑾生日的那天,我才把高宇的礼物给小瑾看,跟往年一样,是一把儿童□□,alpha小男孩都喜欢玩的。小瑾拿着□□也真高兴的看了一会儿,他跟我说:那我要谢谢高叔叔吗?
我点了下头,谢还是要谢的,虽然我接受礼物的时候已经道谢了。
我拿出手机,让小瑾给高宇发了一条语音,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背着盛蕴发的,但偏偏他过来的时候,我手抖了下,摁到了视频聊天上,等高宇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又手忙脚乱的挂断了。
我心想,高宇别的时候都不回复,现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接了。这简直跟一场灾难,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干的,也不想干啥的,但我看着盛蕴的脸结巴的只剩道歉:对对不起。
盛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因为他刚进门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今天是小瑾的生日,小瑾很开心,他也很高兴。
可现在他的脸色如冰湖,随着太阳光一寸寸的移走,而一寸寸的重新冰冷起来。
我觉得我藏在身后的手机都成了一块儿烫手山芋。
我是不是不应该躲在房间里?我是不是不应该说那一声对不起?
我是不是不应该瞒着他?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
可我这会儿结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别的都不怕他,我甚至会在他面前胡搅蛮缠,可是每当这个时刻我就什么都不会了。除了僵硬就是僵硬。
我的脑海里的画面就定格在了那天他也是这样打开我的房间门,看到我跟高宇滚在一起的样子,他的脸色也是这样的。
那天他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深深的落下了烙印。
我无意识的看了眼他的手,这次他的手没有出血,因为他拿着一个挺大的方盒子,他是来送礼物的吗?
我眨了下眼,听见外面客厅里传来笑语声,今天小瑾的生日盛蕴请了好多他的朋友,上次滑雪的卓凯他们,还有一些张振东的朋友,我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总之挺多人的,所以我才在我的房间里给小瑾那份礼物,才在我的房间里发那个语音的,真的别无他意。
我现在回过神来了,想要跟他解释下的,但盛蕴先开口了,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小瑾:小瑾,过来,这是你盛爷爷送给你一份礼物。
盛爷爷?盛蕴的父亲?他送小瑾礼物?我有点儿错愕,便把话顿住了。
小瑾还拿着那把□□,听说又有新的礼物,很高兴,拿着枪就过来了:盛叔叔,什么礼物啊。
我看见盛蕴看了一眼小瑾手里的枪,但也就那一眼,他轻声的问小瑾:你还记得你盛爷爷吗?
小瑾想了一下:我还记得,他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啊?
是啊,为什么送?
我看见盛蕴顿了下,然后就把目光看向了我,我觉得他那一眼幽深难辨,像是深渊,里面沉淀了数万年的东西。阳光照不透,于是成了万年寒潭。
就跟以往一样,他身上有无数的秘密,但他不予示人,更不屑于告诉我,仿佛我没有权利知道。
果然他也只是看了我那一眼,就低头朝小瑾笑了:因为他记着你啊,你打开看看吧。
他因为面对着小瑾,所以脸色已经缓和了,我的手脚已经能动了,于是我厚着脸皮走过去看。
那个礼物盒非常大,外包装也是深色的檀木,看上去很贵重,我下意识的捏了下手,我都有点儿害怕小瑾打开了。
但小瑾是拆礼物高手,他没有一会儿就把四个小木契子开馆打开了,我看着那份礼物先是松了口气,又提了口气。
盛父的礼物是是一套弓箭,小巧的弓箭,纯手工制作,打造的异常精美,小瑾打开盒子的那瞬间眼睛都亮了下,就跟他拆我爸的礼物一样。
我发现老人送孩子的礼物都挺别出心裁的,还挺讨孩子喜欢,比我的好多了,我想破脑子就送了小瑾一套积木,盛蕴还说我毫无创意的。没办法啊,我想起小瑾生日时已经还剩几天了啊。
我想的有点儿多,我就是对这份礼物有些意外,这是一把真实的弓箭,无论是金色的箭还是弓弦,都货真价实,也就是说可以射出去伤人,而且追重要的是这把弓箭是小号,适合小瑾这么大小孩子的只有定做。
我现在都想不出盛伯父这是什么意思了。